“德行!”绿珠笑着又朝着他掷去一个石子,这次石子的力道却是丝毫没有控制,直朝着姚锦墨的面门处砸来。
姚锦墨狠狠地抽了抽嘴角,方才一个挥手之间打落石子。噗通一声石子溅起不的水花,却是在几米开外,除了声响便丝毫未曾影响到他们。
“我便是我……”
绿珠享受着重又闭上了眼眸,口中低喃,心中回响着这句话,随即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亮光透过雾气照在她的面颊之上,泛着朦胧的白光,面上的水珠更是晶莹剔透,白皙透亮的肌肤沐浴在这片水雾光亮之中,美得让人心悸!
姚锦墨静静地凝视了她许久,眼中神色不明所以,随即翘起二郎腿,同样闭上眼眸,静静享受着这片安详美好,水雾萦绕在他如刀削般的棱角之上,渗透,氤氲……
“你们莫不是在温泉中失足淹死了,若是再不回来,我就将饭菜全部倒了喂猪!”
忽然,逐渐有了些睡意的二人被空中的一声愠怒的沉闷声音惊得猛然睁开眼睛,面面相觑间几乎异口同声地出了截然不同,意境却是大同异的话。
“他还养猪?”
“他先喂猪?”
坐在饭桌前干眼瞪着满桌子饭菜的洛湛差一个踉跄从木椅上摔下,幸而手疾间扶住了桌边,方才阻止了惨烈的悲剧发生……
不过,二人还是极是识趣的。毕竟用人手软吃人嘴短,这觉悟约莫还是有的。于是姚锦墨先飞身上岸拾起大石块上的衣物穿上,回头以询问的眼神望向绿珠,见她一副被瞧的不甘心的模样拒绝了他搭一把手的邀请,他也不废话,避身朝外走去。
然而,这般软绵绵地在水中靠了这般许久,就在绿珠回转过身,撑着岸边想要借力爬上之时,脚下忽然一软。而岸边又没有很好的可以抓住之物。摸错手足间她一阵乱抓仍是无法阻止逐渐朝下滑去的身体。
“救命——”眼见着就要朝着温泉中央处倒去,绿珠脑中一片骇然,手脚无措间不⑧∈⑧∈⑧∈⑧∈,︽.c↖o得发出这一身惨绝人寰的喊叫,惹得林中正在休憩的飞鸟一阵乱窜。野兽嘶叫不已。
“珠儿——”随着一声清亮的呼唤。树林之中闪出一抹竹青色身影。速度之快带起疾疾呼啸的风声,直冲温泉之中声音来源方向飞去。
待得绿珠淹没至只剩半颗头颅留在水面之上,连连呛了好几口。水面之上咕咚咕咚地连连冒着水泡之时,绿珠的腰身忽然一紧,身体轻盈间半个身体都露出水面。
久违的氧气迎面而来,绿珠抱着姚锦墨的脖颈,紧闭着双眼深吸了几口新鲜空气,随即又呛地咳嗽了好几声,方才慢悠悠地睁开眼眸。
忽然间见到自己腰身被姚锦墨紧搂着,****地露出上半身,而且几乎紧贴着他的胸膛,春光在他面前暴露无疑之时,绿珠面颊至耳根再到脖颈处羞得一下通红,随即猛地使力推开他,却是没推动,抬眸间对上同样面颊有些微红与错愕的姚锦墨。
“你……你放开……”绿珠又使劲地退了一把,却是因使太大力而受到反弹更是贴紧了几分,胸前两块丰盈柔软清晰地撞上结实如铜墙铁壁般的胸膛,绿珠不禁又是一阵尖叫:“啊……”
恼羞成怒间,绿珠就要挥出手掌在他面上狠狠地扇个一巴掌。
谁料姚锦墨在极是尴尬地干咳几声后,措手不及地连忙放开紧箍着她腰身的双手。
绿珠则一个不稳间,手中没了依靠,腰间又没了支撑,眼见着身体又要朝后跌去,忙不迭间又伸出双手紧紧地环住姚锦墨的脖颈,慌乱间急促地喘着粗气,待得平复了一些之后厉声喊道:“你要淹死我啊!”
柔软的触觉再次清晰地出现在姚锦墨的胸膛之前,姚锦墨狠狠地抽了抽嘴角,随即一脸无措地摊开双臂,以明了这件事不是他故意为之的,以有些委屈的口吻道:“是你叫我放开的。”
见状,绿珠几乎欲哭无泪,却又无奈自己此刻又不能将他轰走,加之好好教训一番,只能稍稍腾出些位置,以手扶着他的肩膀缓缓将外露的身体重新隐没在水中道:“你不许碰我,我扶着你就好!”
而姚锦墨此刻倒是极为听话,身体僵硬地未曾挪动分毫,目光尴尬呆滞地停留在一旁的枫树之上。
奈何姚锦墨的肩膀杵得太高,身上此刻又重被浸湿,极是湿滑,绿珠扶着着实有些吃力,不过一会儿的功夫手臂就已然酸痛不已。
人若是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绿珠极是气急败坏地又厉声斥道:“你身体挺着这般笔直作甚,扮演僵尸啊,倒是往下沉一啊!”
姚锦墨嘴角狠狠地抽出了一番,随即木讷地机械版转过头,对上绿珠的怒火中烧的眼神之后,后知后觉般将身体往水中沉没了一。
然则世事总是难料,现下看来他是做什么错什么,不做仍是错,总归是一个出气筒罢了……
“闭上眼睛!”
姚锦墨:“……”
待得姚锦墨乖巧地闭上双眼,不做多余的一个动作,不多余的一句话之时,绿珠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撇了眼姚锦墨确定他确实没偷看后,喘着微弱的细气寻视着周遭是否有可以助她一臂之力之物。但这鬼地方除了枫叶就是枫树,却并无它物,简直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现下看来全然一堆废物。
连续寻视了三遍,绿珠终于是放弃了,只得轻轻摇晃了下姚锦墨的肩膀道:“你从身上撕一块布条下来。”
而经历了刚刚的变故,姚锦墨是无论如何也不敢睁开眼的,他闭着眼面朝着声音来源的方向转去,随即耸了耸肩,悠悠然道:“这不是我的衣服。”
绿珠真的有些炸毛了,听他的这话与话的语气,分明就是故意的,她强压下内心的波动,深吸了一口气出的话还是有些不自觉地微颤:“你这么有钱害怕担不起这一件衣服?”
听罢,姚锦墨挑了挑眉,有腔有调地手口并用道;“不就算我富甲天下,也不容得我这般浪费,身为堂堂姚国太子,我是要以身作则,反对挥霍无度的;就这是洛湛的衣物,从刚才交手就可以看出我压根不是他的对手,我可是不敢冒着生命危险去毁坏他的衣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