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还有,叫我丽莎。∑頂點小說,..”丽莎-玛莉-普莱斯利仔细打量了肖阳几眼,好奇地问他:“你看起来比电视上还要年轻,他们说你还不满18岁,这是真的吗?”
对于这个问题,肖阳已经不知回答过多少遍了,“千真万确,我的女士。”
“请原谅她的好奇心,肖,你应该知道,这段时间以来,我承受了极大的压力——心理和生理上的,多亏一直有丽莎陪伴在我身边,所以当她提出想当面见一见你这位神秘人物时,我实在找不出任何理由来拒绝。”简单解释过她出现在这次私人会面上的原因,杰克逊朝屋里摆了下头,“来吧,我们进去聊。”
步入客厅,首先吸引肖阳目光的就是挂在墙上的一幅巨型油画,很明显取材于圣经故事中的《最后的晚餐》,只是原画中的耶稣却换成了主人的肖像,而圣人的门徒也都被爱因斯坦等著名科学家的形象所代替,其含义不言而喻——好吧,单论自恋程度的话,敢在卧室里悬挂自己的大幅入狱照的肖阳其实和此间的主人也有得一拼。
除此之外,室内的家俱、陈设和装饰品上也都布满了主人的烙印,坐在印有自己头像的宫廷式高背靠椅上,杰克逊朝静候在旁的助理招了招手,“为了感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我给你准备了几份小礼物,希望你不要嫌弃。”
肖阳当然不会嫌弃,他原本就是奔着这个来的。
杰克逊为他准备的第一份礼物,是一双已经成为其标志之一的白色镶施华洛世奇水晶手套,它曾经伴随着他的“危险”全球巡演走访过许多国家和地区,对于他的歌迷以及他本人来说都具有十分重要的纪念意义。
第二份礼物是一套印着m.j的头像并由他亲笔签名的特别纪念版唱片,其中收录了他出道以来的全部作品,同样具备不菲的收藏价值。
丽莎-普莱斯利也送了份礼物给他以示谢意,那是一把1969年产的迪普森黑木吉它,上面有猫王的亲笔签名,并附有一卷猫王用它举办演唱会的录影带,以这位已故传奇巨星在美国公众心目中的地位而言,这份礼物的价值并不比m.j那两份稍逊甚至犹有过之。
不过肖阳并不打算买账,也许这几样东西对于猫王和m.j歌迷来说都是难得一见的珍品,可他并不是他们的歌迷,当然也不是任何人的歌迷,事实上他几乎谁的歌都听,但只听他们的成名和经典作品,为此他口中连连致谢,暗中却腹诽不已:“给我双手套有个鸟用,又戴不出去,想听歌的话,我自己不会去买唱片?”
没能从他眼中看到应有的失望,杰克逊脸上木偶般一丝不苟的笑容终于起了变化,他和丽莎对视了一眼,从她手中接过一张薄薄的小纸片递了过来,“当然,仅凭这些还不足以表达我们的谢意,所以我还特地为你准备了这个。”
“这才像话嘛!”肖阳暗自嘀咕了一句,大大方方地接过支票,看到上面一连串的零时,他的眼神就有点发直,“哇噢,这是……100万!你真是太慷慨了,迈克尔,这令我受宠若惊。”
“这是你应得的,我的朋友。”肖阳恰如其分的表演令这位眼高于顶的天王巨星感到十分满意,“如果不是你及时出现,我将很可能被迫支付给那个骗子几千万,相信你和我一样都清楚地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请你一定要收下它,尽管对于你的付出来说它不值一提。”
“既然如此,那我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揣起支票,肖阳顺口问道:“说到这个,方便透露一下具体的和解金额是多少么?”
他不是那种好奇心过盛的长舌妇,这么问的目的只是想和自己的记忆对比一下,看他的言行对于历史的原有进程造成了多大的影响。
看杰克逊沉吟不语,自进门后便一言不发的派利卡诺适时从旁提醒了一句:“我们都签过保密协议的。”
“不,肖是朋友,而且严格地说,他也算是涉事人之一,告诉他这件事并不算违约,当然,发生在这个房间里的事也没必要主动对外人提起。”杰克逊微笑着摆摆手,就肖阳的问题回答道:“感谢包括安东尼(派利卡诺)在内的团队成员卓越有效的工作,那骗子接受了我最早提出的和解条件,确切地说,那是两份电影剧本合同,每一份的标的额为35万。”
“只有70万……”肖阳好笑地摇了摇头,不是笑自己得到的比当事人还多,而是笑这个数字和那位钱德勒先生2000万的心理期许相去甚远,想必他现在正为如何支付高额的律师费而大伤脑筋吧?
不过换个角度想想,没有了一夜骤富的心理失衡,想必其心中的负疚感也不会那么严重,或许将来能躲开吞弹自尽的悲惨命运也说不定——当然,这些还未发生的事就不是现在的他所要考虑的了。
猜到肖阳的想法,杰克逊也会心地笑了笑,并进一步解释道:“我尊敬你、欣赏你,不只是因为你的仗义执言在本案中所发挥的关键性的作用,更是因为你在《今日美国》上发表的那番言论,同样作为有色人种,你的正直和勇气令我深感敬佩!”
接下来,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惭愧与无奈,“其实最一开始的时候,我是坚持要把官司打到底的,因为我坚信自己的无辜,痛恨那些人的无中生有,然而当我中断了在德国的巡演,匆匆赶回美国之后,才发现整件事已经发展到了不可控制的程度,媒体的疯炒、歌迷的误解、公众的敌对……所以,我累了、厌倦了,这才听信了威兹曼和柯克伦的建议,准备花钱摆平此事……幸好你及时出现了,肖,是你的勇气给予了我信心和抗争的希望,不单是和那个骗子以及围绕在他身边的一群无赖抗争,更是和整个社会的不公与压迫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