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桌上就端上来一大盘牛肉,再加上一壶酒。
嗯,牛肉肉质不错,显然不是老死的耕牛,看来,这家四方酒楼的老板颇有些手段啊。
喝着酒,就着牛肉,陈旗默默的看着这副明代治下的夕阳城居图。(他做的窗边。)
夕阳下,外出做买卖的人们,都开始收拾摊位准备回家,老老少少,推着推车,背着背篓,扛着麻袋,陆陆续续的开始消失在
至于古代的夜集,陈旗知道他目前是看不见的。
因为,明朝有夜禁规定:一更三(81分)敲响暮鼓,禁止出行;五更三敲响晨钟后才开禁通行。
在二、三、四更在街上行走的,笞打四十下(京城五十下);在一更夜禁后、五更开禁前不久犯夜的,笞打三十下(京城四十下)。
疾病、生育、死丧可以通行。
当街边的行人无几,只剩下孤零零飘荡在空中的酒招子时,陈旗也吃完了来到大明福州城的第一餐。
“客官,您还剩下三十四个铜钱,您看是现在给您,还是记在账上?”跑堂的店二前来收拾的时候,问道。
“不必了,那钱就赏你吧,对了,等会再给我房间打上一桶热水来!”陈旗带着一丝丝醉意离开的了座位。
至于给店二的费,那估计能让他打水的速度再快一些,毕竟,这么大一个酒楼兼客栈,不可能晚上就自己一人需要热水啊!
果然,刚回到客房后不久,跑堂的二就陆续提来热水将房间中的水加满。
“爷,需要叫上倚翠楼的姑娘们过来伺候么?”
跑堂的二在试水温的时候问道,就连称呼也从客官变成了爷,可见银子的魅力。
古人云:有钱能使鬼推磨,诚不欺我也。
这倒是坚定了陈旗对接下来计划的实施信心。
“不必了,你先下去吧!”陈旗摆了摆手道。
……
』∏』∏』∏』∏,↗.c≥o第二天,陈旗特意起了个大早,去福州城最好的制衣店,从头到尾换了身衣服。
至少,不再是之前那从cosplay店买来的衣服了,那衣服实在是太过寒酸。
打扮妥帖以后,陈旗这才朝着福州城的福威镖局而去,至于福威镖局在何处,福州城随便找个人都能问到。
东富西贵南贫北贱,陈旗买衣服所在的地方乃是北边,商业乃贱业,故而在北边。
至于福威镖局,则是在福州城的西门大街,因为镖局虽然属于商业,但福威镖局的势力在福州府称得上几乎是一手遮天,故而坐落在西方,
至于西部乃是福州城大大的朝廷官员居住地。
福建省福州府西门大街,青石板路笔直的伸展出去,直通西门。
一座建构宏伟的宅第之前,左右两座石坛中各竖一根两丈来高的旗杆,杆飘扬青旗。
右首旗上黄色丝线绣着一头张牙舞爪、神态威猛的雄狮,旗子随风招展,显得雄狮更奕奕若生。
雄狮头有一对黑丝线绣的蝙蝠展翅飞翔。左首旗上绣着福威镖局四个黑字,银钩铁划,刚劲非凡。
大宅朱漆大门,门上茶杯大的铜钉闪闪发光,门匾额写着福威镖局四个金漆大字,下面横书总号两个字。
福威镖局的旗幡在空中飘扬,门口站着两位身材魁梧的汉子,陈旗在光影剧情空间中并未见过,估计是新招的趟子手。
左边一位黄脸的汉子跟右边一位白脸的汉子炫耀道,“阿牛,昨晚桂花滋味可是很不错的,你今晚要不要去尝尝?”
白脸汉子却有些皱了皱眉,道,“阿黄,那张桂花可是寡妇,你怎么连这种事都做。”
“阿牛,这你就不懂了,正因为是寡妇,才有滋味啊,你没见昨晚她在我身下那个挣扎啊。
先前还不是要死要活的,结果一通弄下来,好哥哥叫得我哟,那个心醉!”
[古代有文化的人地位颇高,并非所有人都能取上一个好听的名字,而且乡下人迷信贱名好养活,所以,叫阿牛的,可能同村都有好几个,老爹叫老阿牛,儿子叫阿牛,实在太正常,这也是倚天屠龙记中,张无忌化名曾阿牛,现代人一听就是假名,古代却无人怀疑的原因。]
看着阿黄一脸猥,琐的样子,白脸汉子却突然问道,“阿黄,你是不是仗这镖局的威势,用张寡妇儿子威胁人家了?”
黄脸汉子突然面色一滞,喏喏地不出话来,
正逢此时陈旗在福威镖局门口观望。
黄脸汉子趁机喝问道,“兀那子,在我福威镖局门口鬼鬼祟祟的观望有何要事?”
陈旗接连经历基础拳脚和百劫千毒手的灌,耳力大有长进。
再加上,那黄脸汉子并未有遮掩之意,反而有些炫耀的意味,所以,那些话全让陈旗听个正着。
利用福威镖局威势,以寡妇独子为威胁,强逼一个寡妇就范,尤其是在这古代。
可以相见,那张家寡妇今后出门,将永远生活在别人的闲言碎语中。
那些街坊邻居不敢福威镖局的坏处,恐怕反倒会是那张家寡妇勾引了这阿黄。
那张家的儿子,恐怕也会从生活在他人的歧视之中,内心扭曲的可能性极大。
可以,这阿黄实在是害人不浅,该死,该杀!
但,陈旗不是卫道士,也不是圣人,他不会特意去找阿黄麻烦。
因为,这种事,古代实在是太多了,他管不过来,当然,要是那阿黄眼力不够,惹到陈旗身上,倒是不介意让他不死也要脱层皮!
面对阿黄的喝问,陈旗也不着恼,这修养他还是有的,“还请哥通报一声,福州城外酒馆故人,前来拜访林震南总镖头。”
却不料,那阿黄嗤笑一声,道,“兀那子,别在这里捣乱,如果是走镖,倒还可以请个镖头和你见见。
但是总镖头哪里会有空见你,更何况,你这招数也着实太老。
自从我家总镖头灭了那青城派后,各种所谓的故人都找上门来拜访,如果我家总镖头都见,岂不是要忙死?
再了,福州城外的酒馆早就没了。
更何况,我家总镖头是什么身份,又如何会去那酒馆。
去去去,别在这里捣乱,不然,你黄大爷的拳头也不是吃素的。”
这番话,虽看似有些道理,却过于骄横了,实在有些目中无人的样子,陈旗心中很是有些不喜,不过他并未表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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