釜底抽薪成功后,马川的身体渐渐可以活动了,最终从卧榻上爬起来,只是一身修为全废,身体酸软无力。?〔 ?
马川努力平息了一下心境,对自己道:修为和法力只是外物,心境才是最重要的东西,心中有三十万大军,就不怕没有东山再起的一天。
马川很快就接受了修为全废的事实,这也是他早就有心理准备的结果。
马川恢复行动后,第一时间自然是检查诸葛果和韩绚晨死了没有,不过手还没碰到她的身体,就被一股无形之力推开了。
这股无形之力,自然诸葛果的护体灵光,既然护体没有消散,韩绚晨和诸葛果至少有一个活着。
不论是哪一个,都不是现在的马川能抗衡的了。
马川现在半点法力都没有,就算诸葛果躺在地上昏迷不醒,他都奈何不了对方,甚至连半点衣裙都碰不到。
马川可不敢在这里久呆,因为诸葛果或者韩绚晨随时都会醒过来,到时他想走都走了了。
马川将卧榻上沉睡不醒的黑白小熊抱了起来,只是遮天伞、须弥螺和芥子袋都不见,不用说全部被韩绚晨收走了。
马川没有再去其它几间房间寻找,直接走出了房间,现这里是一座山顶上,周围一个人影都没有。
马川认准路径后,直接向山下走去,但在山上远远就看到下山的必经之路上,有一片殿宇群。
他瞬间明白这里是乘烟观的山门所在,想来还有不少养生者存在,甚至还有其他的筑基修士。
但继续在山上待下去,马川也不敢,只能怀里抱着黑白小熊,硬着头皮向山下走去。
沿着蜿蜒曲折的玉石阶梯,马川走得非常快,在转过一道被翠绿花木遮掩的弯时,他差点和迎面走来的一名黄衣女子撞个满怀。
黄衣女子约莫双九年华,容颜清丽,身上带着一种清冷的气质,女子停下脚步,打量着马川,心中满是警惕之色,同时将手按在了腰间的芥子袋上。
马川失去修为后敏锐大减,现在和黄衣女子迎面碰上,让他暗暗叫苦,因为这名黄衣女子有筑基境精转的修为,可以轻易灭杀他。
“阁下何人?”黄衣女子虽然有筑基境的修为,却仍然看不透马川,甚至觉得马川有些深不可测,这才比较客气的问道。
“老夫是诸葛仙子的旧识,百多年前就和她相识了。”马川见到黄衣女子的神态以及动作,不慌不忙的道,他被撕破的衣服,也因为抱着黑白小熊被遮掩了起来。
“还请前辈告知名讳,晚辈差点冒犯还请见谅?”黄衣女子虽然嘴上说得客气,却不太相信马川的话,因为如此多年,她从来没有见过老观主接待过任何修士。
“老夫马川。”马川看似淡然的道,心里却暗暗焦急,多耽搁一分,他就多一分危险,诸葛果或者韩绚晨随时会醒来。
“原来是马前辈,晚辈宋宁馨,最近修为上遇到些问题,还请前辈指点一二。前辈应该知道老观主常年闭关,小女子的修炼遇到诸多问题,都只能靠自己摸索,现在好不容易遇到前辈,小女子也只能提出这个不情之请了。”黄衣女子笑容可掬的道,却明显是在继续试探马川,同时将衣袖中的符箓暗自激,符箓化为一道微不可察的火光遁向了山顶。
以马川的眼光,自然能看出来宋宁馨的小动作以及话里的试探之举,却无可奈何,只能佯装平静的道:“你这女娃如此乖巧,老夫可以指点你,不过只能指点你一个问题。”
“多谢前辈。”宋宁馨盈盈施了一礼,已经逐渐相信了马川。
不过还是提出了一个,困扰了她许久的修炼难题。
马川自然是轻易就将问题给宋宁馨点明了。
如此一来,宋宁馨茅塞顿开,真的是获益匪浅,便完全相信了马川,由衷的赔不是道:“小女子的小心思,想来前辈早已经明察,以前辈和老观主的交情,不会责怪晚辈吧。”
在完全相信马川是诸葛果的旧识后,宋宁馨自然担心马川会将她的所作所为,告诉诸葛果,那她不免受到一顿责罚,于是连忙赔不是。
“老夫一把年纪,怎会和你个小女娃计较。”马川一头白被山风吹得飘扬,加上一副仍然英俊,却带着和蔼的笑容的面容,真的很有仙韵。却在笑声中,直接抱着黑白小熊,沿着蜿蜒曲折的玉石阶向山下走去。
“前辈好走。”宋宁馨再次施礼,毕竟困扰她数年的难题,轻易就被突然出现的前辈高人给解答了。
宋宁馨带着几分欢快的步子,继续向山顶走去。
马川一摆脱宋宁馨后,很快走进了那片殿宇群中,并迅融入到那些香客中。
此时已经是下午时分,夕阳西斜,香客都是络绎不绝的向山下走去,马川抱着黑白小熊走在里面,根本就不显眼。
没过多久,马川就下了灵玉山。
马川原本以为自己修为散尽后,能够不受蜀国神秘的力量影响心境了,但走下灵玉山,他才知道自己错了。
他的心境依然要受到蜀国神秘力量的影响,而且他现在的心境非常强大,受到的影响更严重,好在有黑白小熊为他阻挡神秘力量,因此他的心境还能够勉强保持平和。
一离开灵玉山,马川自然尽快远离,韩绚晨的诡异手段不说,对方还拥有遮天伞和那柄羽扇,怎么看心境都不太会受到神秘力量的影响,他要是不快些离开,恐怕很难脱身。
马川下意识的一直向东走,一路上餐风露宿,虽然不用吃喝,身体却也渐渐虚弱,需要地方休息。
走了十多天后,马川才蓦然醒悟,自己居然下意识要回到清溪谷去,但以他现在的情形回去,岂不是任人摆布,而且都不定能通过万傀宗的势力范围。
毕竟就算修为散尽,他身上修士的气息,也逃不出金丹境修士的察觉。
走了如此长的时间,马川渐渐感到力不从心,腹中也有了饥饿之感,看来他的身体在彻底向普通老者靠近了。
此时,蜀国正值兵荒马乱时期,群雄并起,俗世中根本就没有一处安定的地方。
一路之上,马川一副白老者的模样,手里虽然抱着一个黑白小熊,却身无分文的样子,根本就没有强人管他。
这一日,天降暴雨,马川感觉身体真的是非常虚弱,又饥又困,好在远远看到了一处庙宇。
以马川现在的情形,当然不合适去庙宇借宿,因为可能招惹一些分神存在。
只是已到傍晚时分,暴雨倾盆,山路上曲折蜿蜒,方圆数十里,只有这么个庙宇,他要不是身体实在太衰弱,也不想去借宿。
庙宇有三进院子,里面有十多个凡俗之人,却做修行之人打扮。
马川身无分文去借宿,自然被安排在了柴房,离主殿却并不远。
好在进入柴房没有经过主殿,他现在是真惹不起任何分神。
马川就在柴房中,枕着柴草,合衣而眠,长期日夜赶路,已经让他的身体疲惫到了极限,很快就抱着黑白小熊入睡了。
恍惚间,马川出现在了方寸山上,依然坐在泥丸宫中,虽然他身体全废,但心境却更胜一筹了,甚至三十万军队更加厉害了,只是没有给养支撑,很难投入战斗了而已。
马川在泥丸宫中享受着安静平和的时候,突然眼前金芒一闪,一个金色人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马川突然记起,这个金色人影正是他初到祖洲中部,在一座庙宇中灭掉一个魔修后,钻入了他眉心的那个金色人影,只是当初昏迷不醒。
记得当时他还用了一个伍的透明兵力看守,后来连番生了许多变故,他将这个金色人影早就忘记了。
金色人影出现后默然无语,直接传给了他一段神识,接着就消失了。
马川接收神识后,现里面是金色人影对他的感谢之言。
大慨是说,金色人影本体同样是一名修士,不过修炼的是商贾聚集财富一道,并最终成仙,被所有想财的人所供奉祭拜。
分神遍布整个祖洲,当年马川到的祖洲中部那处庙宇,是其中比较重要的一座,分神已经产生了自主意识,后来因为一些意外被毁。
现在这座庙宇,同样是金色人影本体的一个分神在管理。
马川无意中把分神带到了这里,避免了分神在那处破落的庙宇中,因为没有愿力而烟消云散。
为了表示感谢,两个分神沟通决定,将金色人影当年修炼商贾聚集财富一道的经验传授给马川,以及赠送马川一张圣意愿力符。
马川对于修炼商贾聚集财富一道的经验,并没有怎么在意,在他心中这是杂学,属于旁门左道,但金色人影居然能够修炼成仙,他当真是佩服。
对于赠送他一张圣意愿力符,马川真的是欣喜若狂。
圣意愿力符,他只见过小半张,但价值之大堪比道宝。
而且现在身处蜀国神秘力量影响之下,他确实很需要这张圣意愿力符,可以完全保证心境不会混乱。
第二天一早,大雨已经停了,朝阳初出。
马川醒了过来,现身上真的多了张泛着淡淡紫芒的符箓,从上面精纯之极,让人非常安定的愿力来看,不是圣意愿力符又是何物。
马川欣喜的将圣意愿力符收了起来,正想起身,突然觉得脑袋一阵恍惚,接着多了些东西。
金色人影果然将修炼商贾聚集财富的经验,传授给了他。
本来马川还不以为意,但略一扫视后,心里震惊莫名。
金色人影的修炼方法,对他不但有用,而且有大用。
金色人影修炼方法大致是,在凡俗中用了半生的时间,聚集了富可敌国的财富,却来了个三聚三散,最终得以证道成仙。
马川细细感悟这些经验,越感悟越欣喜,就差点没有手舞足蹈了。
马川突然觉得自己的修炼,也不全是内丹一道,还有心境,心境是修炼着军事一道,同属凡俗杂学,却同样让他走到了今天。
马川经过感悟后,找到了方向,他要以军事一道,再次恢复修为,继续向着长生之路迈进。
现在蜀国是兵荒马乱的年月,马川觉得这是个机会,他身体虽然衰弱了,但意志已经坚如磐石,没有任何困难能阻挡他。
他不但要在心里成为名副其实的大司马,心中有百万雄兵,他还要在蜀国做到大将军,手握重兵,打垮所有敌人。
马川明悟之后,立即起身抱着黑白小熊走出了柴房,本来还想去主殿亲自感谢一番。
但凡人庙祝,见他一副落魄的样子,根本不让他进去。
马川也不再坚持,金色人影既然直接出现,了结了和他的恩情,自然不想和他再见。
马川想明白这点后,直接离开了庙宇,他要去选择一个可靠的势力进行投靠,然后大展拳脚,助其一统蜀国。
如此到最后,他肯定能用兵如神,指挥能力绝对能够炉火纯青,他的心境会更进一步,到时他想恢复修为,或许就不是难事了。
马川经过辗转流浪和打听,最终知道蜀国现在非常混乱,有大大小小的势力上百个。
其中最大的有五个,其它的根本就不入流。
有些就是些强人,有个数百上千人,却趁着兵荒马乱,到处肆虐祸害平民,却也打出旗号,号称义军。
除了这些外,还有就是地方上的势力,以及原本手握兵权的要员。
这样的势力,马川自然看不上眼,而且他也不认为,这些小势力在他的辅佐下,就能翻得了身。
他非常清楚自己的能力,只有在实力相差不多的情况下,他进行一番辅佐才有可能成功。
要是辅佐个小势力,还没有几天就失败了,他的心境哪里能得到磨砺,甚至还会有性命之忧。
五个大势力,其中有三个号称拥有皇室正统,马川自然不会选择,之所以如此,那是因为他是从一个普通人走到现在,他不信奉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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