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归自知理亏,自见了莫子渊之后便一直躲在徐子瑜身后,时不时的露出脑袋来瞅一眼莫子渊,见莫子渊在看自己又将脑袋缩回去。
莫子渊懒得理她这些动作,跟徐子瑜交代了一番便大步走到徐子瑜身前伸手将其身后的人揪出来,冷笑一声,对徐子瑜道:“孤还有事,这儿就交给你了。”
徐子瑜自然只能头,看向徐子归时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可看在徐子归眼里却更像是幸灾乐祸的模样。
狠狠地瞪了徐子瑜一眼,徐子归讨好的看着莫子渊,笑道:“好巧啊,在这儿遇见。”
莫子渊冷笑一声,见徐子归一副狗腿的模样,险些没绷住笑出来,恨恨地瞪了徐子归一眼,也不理她,提溜起她来就往外走,走到马车旁,一用力就将徐子归提溜起来扔进了马车里,自己则是对靳东吩咐了一声,也钻进了马车。
徐子归见莫子渊上了马车也不话也不看自己的,像是没有自己这么个人一样,浑身上下的不自在,只好自己凑到莫子渊身边嘿嘿嘿的傻笑:“阿渊你怎么出来了?你是出来接我的嘛?好感动哦阿渊你好体贴哦……”
只是还没完,就被莫子渊的眼神制止。徐子归扁着嘴可怜巴巴的看着莫子渊:“我就是出来找东西嘛……”
的声音与之前的括噪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显得格外的委屈。用修辞手法来,这就叫做衬托,嗯,也可以成是欲扬先抑。对付莫子渊这种外冷内热的人来,尤其管用。
果然,莫子渊的脸没有之前那么冷冰冰的了,眼神也稍稍缓和了不少,徐子归这才拉着莫子渊的手开始撒娇:“其实我一出宫就想着去衙门找我哥的,不过是换了个衣服遇见了碟儿,这才打乱了计划。”
着,还晃了晃莫子渊的手臂,讨好道:“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的。”
罢,还对着莫子渊眨了眨眼,笑着自夸:“我这么聪明,怎么可能会上当,我都有准备的。”
“还!”@√@√@√@√,≤.c≮o子渊瞪了徐子归一眼,终是不忍心对她生气太久,叹气揉了揉她的脑袋,道:“先不私自出宫被有心人知道了会怎么样,就碟儿这件事,若是一个不慎就陷入他们挖好的陷阱。”
罢,倒也不再训斥徐子归了,只是叹道:“罢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总算是没有事。”
所以,就不要为了并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吵闹伤感情了。
徐子归自然听得出来莫子渊的弦外之音,宠着莫子渊甜甜一笑,掀开窗帘看了看,见不是往皇宫的方向走,不由挑眉,笑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你出宫不就是为了要查竹杏么,”莫子渊笑着揉了揉徐子归的脑袋,笑道:“既然被碟儿耽误了,左右我现在也没事,陪你去就是了。”
徐子归这才笑了开来,扑倒莫子渊身上,笑道:“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比我哥靠谱多了。”
罢,将头靠在莫子渊身上,一副极其享受的模样。
莫子渊笑着看了看徐子归的模样,笑着捏了捏徐子归的鼻子,也没再话。
两人一路无话,就这么安静的一路到了目的地。
莫子渊先下了车,又将徐子归扶下马车,两人观察了一会儿周围的土培房,徐子归微微皱眉:“好像是村头第四家,我们先去看看。”
莫子渊头,微微皱眉,有些不放心的问道:“是月溪打探清楚的还是竹杏自己的?”
“自然是月溪打探清楚地,”徐子归白了莫子渊一眼,一副看白痴的表情看着莫子渊,道:“我怎么可能会相信竹杏的话。”
莫子渊这才放心,头,牵着徐子归的手往里走:“想好以什么身份见了么?”
徐子归头,看了眼与莫子渊十指紧扣的手,微微挣扎起来:“你松开我,我们两个大男人这样真的不好。”
好吧,莫子渊忽略了徐子归现在还穿着男装。
白了徐子归一眼,莫子渊问道:“所以你是想去提亲?”
好吧,莫子渊也是太了解徐子归了,徐子归这一动作,莫子渊就知道徐子归想做什么。
徐子归头,扁嘴道:“寻常人家的去下人家里去也是给她们长脸,只是我身份着实特殊,你见过历代哪一个太子妃还亲自去过宫人家里?况且若是蓝香几个我还有些理由,竹杏又只是一个三等洒扫丫鬟,我去作甚?再者竹杏的家人都知道竹杏在宫里做活,我总不能冒充寻常家的主子是竹杏的主子吧?”
莫子渊头,倒也是徐子归的这个理,不过,她若是以提亲的名义去……那他跟着去作甚?
莫子渊狐疑的看着徐子归,想着从她眼里看出答案。徐子归却是送了个白眼给莫子渊,幸灾乐祸道:“是你自己要跟着来的,我可没邀请你。”
“白眼狼,”莫子渊瞪了徐子归一眼,拍了拍徐子归的脑袋,气笑道:“我这是为了谁!”
徐子归却是不理他,只对着他吐了吐舌头,指了指面前的房子,笑道:“到了。”
莫子渊这才松开徐子归,抬了抬下巴示意徐子归过去敲门。
徐子归头,走了两步到门前先是轻柔的敲了几下,见没人应答,以为自己动作太轻,屋里的人听不见,又放重了力道敲了敲,却依旧不见有人来开门,徐子归皱眉,又加大了力道,却还是没有动静,倒是将一旁的邻居敲了出来。
“这位公子,别敲了,里面没人了。”
“没人?”徐子归震惊,微微皱眉只好,对着邻居抱拳行了礼,笑道:“这可是赵杏花的家?”
赵杏花便是竹杏。因着德婕妤嫌弃杏花太土,又因她名字里带了“杏”字,德婕妤才给她起了名,唤作竹杏。
邻居头,问道:“公子的可是那个在宫里做活的丫头?正是她的家。”
“那怎么会没人呢?”徐子归皱眉,又对着邻居抱了抱拳,笑道:“娘娘与我跟竹杏赐了婚,生便想着来拜见一下竹杏的家人,还望大哥行个方便,告知生一声,这竹杏的家人可是搬走了?”
“宫里娘娘给竹杏赐婚啦?”那人显然是很吃惊的表情,旋即又换上一副莫名的悲哀,叹道:“竹杏倒是好福气,只是兄弟,我看你是见不到竹杏的家人了。”
罢,将徐子归还有莫子渊往自己家里面招呼:“两位公子若是不嫌弃,先来寒舍坐坐喝杯茶。”
徐子归与莫子渊对视一眼,见莫子渊对自己头,这才笑着头,感激道:“那生先谢过大哥热情款待了。”
罢,便与莫子渊一起随着邻居进了屋。
徐子归才笑道:“敢问大哥贵姓?”
“免贵姓李,单名一个中字。”
李中也是一个豪爽的人,笑着介绍了自己,又给两人到了茶,才问道:“这位兄弟,你贵姓啊?”
徐子归学着李中的样子,也哈哈笑了几声,道:“免贵姓秦,这是我大哥。”
着,指了指莫子渊,又笑道:“原是想着陪我过来见见竹杏的家人,却不想扑了个空。”
罢,似是不经意一般,打听道:“李大哥,你刚刚竹杏家里没有人?可是他们都搬走了?还是出去采办了?”
谁知,徐子归一问话,李中却是重重的叹起了气:“造孽啊。”
徐子归与莫子渊对视一眼,徐子归急忙趁热打铁,问道:“怎么?”
那李中却是不再话,只是摇头:“别人家的家事,我也不好什么,秦兄弟,你们莫要为难我了。”
徐子归无奈,求救似的看了莫子渊一眼,眼神询问莫子渊该怎么办。
莫子渊叹气,给了徐子归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才淡淡开口,道:“这位兄台有所不知,因着是娘娘赐婚,我这弟弟才格外上心,特意过来看看竹杏的家人,回去也势必是要回话给娘娘的,可这会子人没见到,也不知道去了哪儿,先不不好跟娘娘交代,即便是跟竹杏,我这兄弟也不好给人家姑娘交代不是?”
莫子渊一口一个娘娘,语气中的无可奈何听在李中耳里,也甚是觉得徐子归的迫不得已,故而叹息一声,道:“也不是什么不能的事,只是闲话别人家的家事总归是不好的,不过既然是秦兄弟情况特殊,我与你们也就是了。”
罢,端起桌子上的茶碗往嘴里送了口水,眼里多了几分可惜:“还是这两日发生的事,自杏花她爷爷死后,这一家便再未平息过。杏花那丫头左右还在宫里有份差使,也幸得宫里娘娘青睐配了秦兄弟这么一个不错的人儿,只是可怜了她那个弟弟,那孩子今年才只有六岁,如今却是下落不明……”
着,重重叹息一声,对着徐子归道:“兄弟,我句局外话,你也别嫌我话多。”
徐子归忙头,道:“李大哥见外了,有什么你就是了。”
李中这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杏花还不知道她弟弟走丢了……若是找到了那个孩子,你就费费心,跟着杏花养着那孩子,若是实在不愿意,便把那孩子送回来,我来养。”
徐子归忙道:“李大哥言重了,那是竹杏的弟弟便也就是我的弟弟,我跟竹杏一定会将他养大的。”
罢,又问道:“只是弟有一事不解,在宫中时,没听过竹杏无父无母的……怎么……”
怎么竹杏的弟弟要跟着爷爷生活,且爷爷走后就下落不明了?
李中又是重重一叹,道:“以前那个家也算是完整,只是自从隔壁老爷子死后,一切就都变了。”
语气中带着一些可惜与不舍,想来那个所谓的隔壁老爷子应该是个极好的人了。
徐子归追问道:“是发生了什么事么?”
李中头,叹道:“老爷子死后不出一个星期,也不知道怎么的,杏花她娘突然暴毙,杏花她爹也不知下落了。杏花她娘死的突然,一夜之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直以来都好好的,就那么一夜之间就去了,杏花她爹又下落不明,这村里面就一直再传,是杏花她娘外面有了男人,杏花她爹气不过,失手杀了杏花她娘,然后逃跑了。”
罢,似是气急了一般,一拍桌子,怒道:“这简直就是放屁,自他们一家到这个村子里这二十来年我与他们一家交往最甚,最是了解杏花她老子娘的脾性,杏花她娘一直本本分分一个人,这一辈子就没出过这个庄子,偷人的简直是胡八道,这邻里乡亲的,她偷谁去!再杏花她爹,一直老老实实的一个人,与他爹一样热心肠,又懂得些医术,平日里村子里有个头疼脑热的,都上他家去瞧,厉害的不能走的,杏花她爷爷跟她爹都是亲自上家里去瞧得,从不曾收过一分钱,老老实实的一家人,如今竟成了这群人饭后茶余的笑话!”
着,竟痛心疾首的垂了垂胸膛。徐子归却是在听到“娘死了爹跑了”这里时一惊,与莫子渊对视一眼,忙问道:“李大哥,隔壁那孩子叫什么?”
李中虽然不知道徐子归为什么突然这么激动,倒也是觉得既然徐子归想要找到那个孩子,就要先知道那个孩子叫什么,故而不疑有他的道:“叫赵安,平日里我们都唤他名碟儿。”
李中的话一出,即便是淡定如莫子渊,眼里也闪过一丝震惊。与徐子归对视一眼,对徐子归微微了头,徐子归才道:“李大哥,不瞒你,碟儿那孩子我在街口见过……”
还没完,李中便腾地一下站起来,激动的抓着徐子归的双肩问道:“你见过?他现在在哪儿?”
表情甚是激动,到不像是丢了别人家的孩子,那样的神情,倒像是自己的孩子丢了一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