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将雪苑宫的宫人全都赐了毒,连带着所有与这件事有关的人都赐了毒酒,想要打探那天皇贵妃跟惠贵人的事情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如此又过了几天,习秋才将那日的事情打探清楚。
“娘娘,前些日子您让奴婢打探的事情奴婢已经打探差不多,果然如娘娘所想那般,皇贵妃早就买通了惠贵人身边的妙年,拿着妙年家人的生命威胁妙年替她们做事。皇贵妃去池塘之前便差了司琴去偏殿跟妙年通了声……”
皇贵妃要去池塘制造一场意外落水,好给赵诚机会让他救自己才有理由把赵诚接到自己宫里来。左右都是要落水,自己意外落水倒不如是陷害到惠贵人身上,这样一来,皇上既可以厌恶了惠贵人更加宠幸自己,赵诚也到了自己身边,如此便可两全其美。
所以在皇贵妃要去池塘之前便已经让司琴与妙年通了气,让妙年想办法在那个时间把惠贵人带去池塘。妙年一个的宫女自然左右不了惠贵人的想法,便只得骗了惠贵人,听皇上约了皇贵妃晚间去池塘赏月,怂恿者惠贵人那个时候与皇上来一场偶遇。
皇上也有些许时日没去雪苑宫的偏殿坐坐了,这会子听能在池塘与皇上又一场偶遇,况且妙年又是自己的心腹大丫鬟,惠贵人便不疑有他的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了池塘,却没想到等待她的却是死神的来临。
在皇贵妃出事,妙年站出来指认惠贵人的时候,一切便也就都完了。妙年只自己劝解无果才让惠贵人猪油蒙了心将皇贵妃推下了水,皇上只当她是害怕抵受不住压力才将惠贵人暴露出来,却从来没有想过,其实这是妙年与皇贵妃她们串通一气的做戏罢了。
其实皇贵妃也没想到要要了惠贵人的命,只是想着给她一个教训,让皇上厌弃了她而已,却不想惠贵人身子骨那么柔弱,竟是连堪堪四十板都挨不住又偏偏是个硬脾气,不肯吭一声,才让那些人下手没了轻重,就连她闭了眼没了意识都不知道。
惠贵人虽平日里骄纵了些,却也是这后宫里难得的直性子,又是十**岁的姑娘,对皇上还是抱着幻想的,见皇上不肯信自己,心里憋了气,只当是跟皇上赌气,被打的时候一声都不肯吭,却没想到却因此丢了性命。
十**岁,在现代还是如花一般的年纪,还是温室里被爸妈宠着的花骨朵儿,却不想惠贵人却是在正该绽放的年纪凋零,徐子归也不由觉得惋惜。
听得习秋将前因后果完,徐子归叹息一声,又问道:“可查出来皇贵妃是否会水?”
习秋摇了摇头,叹道:“这样的事情定是会被六王爷捂的严严实实的,不是那么好打听的,奴婢再去打听打听。”
“不必了,”徐子归抬手,眼里闪过一丝算计,勾起嘴角冷笑一声,道:“咱们让皇贵妃自己承认就是了。”
“娘娘还当皇贵妃是傻子呢,”这句话正巧让进来给徐子归放衣服的蓝香听去,不由笑道:“她若是自己承认了自己会水不就是在变相承认她陷害惠贵人一事。”
徐子归冷笑:“本宫自有办法。”
罢,又是一阵冷笑对蓝香勾了勾手指,在蓝香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你去准备准备……然后把月溪找来。”
“娘娘,”听了徐子归让自己准备的东西,蓝香不由皱眉劝道:“这若是被发现了……娘娘,皇上可是最讨厌巫蛊一事,您这样在宫里公然装神弄鬼的,若是被皇上知道了……”
“本宫就是要让皇上知道,”徐子归勾了勾嘴角,冷笑连连:“不仅要让皇上知道,还要在本宫的院里搜查出这样的东西来。”
“娘娘!”
蓝香惊呼,震惊得看着徐子归,不知该如何是好。徐子归却是给了蓝香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在她耳边悄声解释了一番,蓝香越听眼睛越亮,听完之后,才总算放下心来,笑道:“尽管如此,一会儿殿下回来娘娘也是要跟殿下通个气的,出了什么事也好让殿下替您兜着不是。”
谁知话音刚落,莫子渊就从外面打帘进来,正巧听见了蓝香最后那一句“出了什么事还有殿下替您兜着”,不由好笑:“你们主仆三个又在想着怎么做坏事呢?”
听见莫子渊的声音,习秋连忙起身给莫子渊福礼,徐子归则是起身上前去迎他,笑道:“今儿个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一面着,一面对蓝香摆了摆手:“下去按着本宫的照办。”
蓝香笑着应是,福了礼跟习秋一起退了下去,徐子归才笑着把刚刚跟蓝香的话跟莫子渊了一遍:“……怎么着惠贵人去的也不明不白含了冤屈,皇贵妃就能做的坦荡荡的?”
莫子渊笑着揉了揉徐子归的脑袋,摇了摇头,笑道:“你去做吧,出了事我给你担着就是了,不过可别吓出人命来就是。”
徐子归头笑道:“我晓得分寸的。”
正着,月溪从外面打帘进来,给徐子归莫子渊两个福了礼,笑道:“娘娘,奴婢已经听蓝香了,蓝香正好安阳郡主那儿有一套差不多的衣服,已经去安乐宫借的了,头发也用自己的,让奴婢过来问问您,血是用鸡血还是……”
“用什么鸡血,也不嫌恶心。”徐子归咧了咧嘴,抖了抖身上,笑容奸诈:“我瞧见厨房里有几只西红柿,已经让厨房的婆子弄成了酱,一会儿你去偷抹在脸上身上就是了。”
莫子渊:“……”
月溪:“……”
徐子归:“快些下去准备,子时便过去逛一逛,顺便问问她会不会水,然后把衣服脱到本宫院子里来,很轻松的。”
月溪嘴角抽了抽,奈何眼前这人是自个主子,还不能她,只好憋着一口老血退了出去。
到了晚间,月溪便按着徐子归的法穿好了衣服去了储秀宫。
“陈氏,你还我命!”
陈氏是皇贵妃的姓氏。
这样的事情少不得有人在一旁煽风火的,当天晚上正好是红袖值夜,红袖早就从月容那儿得来了消息,这会子见月溪过来,对月溪了头,便立马脸色惨白的把还在睡梦中的皇贵妃唤醒。
“娘娘,娘娘,不好了。”
红袖连滚带爬的进了内室,演技逼真,声音洪亮,自然把皇贵妃吵醒。皇贵妃不悦的坐起身来,正欲呵斥两句,便听见了那句:“陈氏,你还我命!”
吓得一哆嗦,立马看向红袖,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娘娘,好像是惠主来了。”一面着,一面哆哆嗦嗦的往皇贵妃床边怕,样子似是怕极了一般。
“胡!”皇贵妃也是哆嗦着朝外面看了一眼,指了指窗台上的蜡烛,呵道:“惠贵人已经去了,怎么过来?还不快去将蜡烛燃!”
“是……是……”红袖连滚带爬的朝窗台的蜡烛过去,可是火却是怎么也引不燃,不由吓哭了,转头对皇贵妃带着哭腔道:“娘娘,蜡烛不燃,每次燃总有一阵风吹灭。”
“不可能!”皇贵妃不信,下床拿过蜡烛来亲自燃,却不想蜡烛早就被红袖动了手脚,是不燃的,这下子可算是将皇贵妃吓坏,抓着红袖的手对外面的人:“惠贵人,不是我做的,是皇上要了你的命,不管我的事……你不要来找我。”
红袖则是挣脱了皇贵妃的手,带着哭腔安慰道:“娘娘先莫要害怕,奴婢出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贵妃连忙头:“你快些去瞧瞧。”
红袖立马提步出去看了一眼,再回来时脸色已经惨白,眼泪都吓了出来:“娘娘,果真是惠主,她还穿着那天的衣服。”
然后皇贵妃又听见外面的人道:“陈氏,你明明会水,明明就不是我推你下水,你为何要诬赖我,还买同了妙年!你还我命来!”
罢,一阵强风吹了过来,皇贵妃寝宫的门就这么被推开,月溪利用轻功使自己看上去像是双脚离地飘在空中一般。
于是,那一夜整个后宫的人都听见了储秀宫里传来了一声犀利的尖叫声。
第二日,后宫里便有了储秀宫闹鬼的传言。有人储秀宫冤魂太多,也有人是死去的惠皇贵妃不甘心就这么平白冤死,来找德皇贵妃索命了,更有人传出了德皇贵妃明明就会水,又是自己掉进水里的,只是诬赖惠皇贵妃,这才是惠皇贵妃丧命,惠皇贵妃是回来找德皇贵妃索命来了,还惠皇贵妃来时还是穿着走那天的衣服,一看就是死不瞑目。
风口浪尖上,便有人提起来,惠皇贵妃的灵柩还停在雪苑宫,定是因为冤死,不能安生的呆在灵柩里,所以才会出来乱晃。一时间,谣言四起,整的后宫众人人心惶惶。
因为传言,到了晚上便有人刻意关注起了储秀宫,果真,再传时,便已经有人自己亲眼所见,又添油加醋的了当晚的场景,的绘声绘色,如此过了两日,第三天的时候,整个后宫便传出了闹鬼的传言,自然也就传到了皇上耳朵里。
皇上自然是不相信这些,可是宫里的人的有鼻子有眼,又德皇贵妃已经被吓得卧病不起,皇上才重视起来,当天晚上就去了储秀宫。
“朕倒要看看,有朕在还有谁敢做妖!朕是天神,是不怕那等鬼怪的,有朕在,你就安心养病就是了。”
皇贵妃泪眼汪汪的看着皇上,眼睛已经因为经久吃不下饭睡不好深深地陷了下去,整张脸惨白难看,皇上也是因为顾忌着她是病人,才强忍着厌恶没有走开。
就在皇贵妃以为今天晚上惠贵人不会再来的时候,窗外又刮起了封,将门帘吹得呼呼作响。皇贵妃立马就缩到了墙角,就连皇上心里也发毛。
“陈氏!你还不承认你明明会水却陷害我的事情么。”
皇贵妃已经被吓得不出话,只知道呜呜的哭,皇上看不下去有人在他眼皮底下做妖,早就吩咐了元汀他们在暗处候着,一有动静就立马过去将人抓住。这会子听见动静却没听见元汀动手的动静,皇上不由大喝一声:“元汀!”
这才听见了元汀哆哆嗦嗦的应是,跟刀剑乒乒乓乓的动静。
月溪本身就功夫不错,这会子又加上元汀害怕本就落了月溪一截,月溪很顺利的就逃回了东宫。
而月溪逃回了东宫,元汀他们却是不敢请举妄动,毕竟东宫时太子跟太子妃住的地方,与后宫后妃不同,元汀叹气,最终还是决定了自己在原地等着,其他人去回了皇上,看皇上如何做决定。
“娘娘。”
月溪急急忙忙逃了回来,进了柴房一面换衣服,一面看着被捂着嘴的竹杏,皱眉在徐子归耳边担忧道:“若是竹杏不配合咱们怎么办?”
徐子归冷笑,看了一眼竹杏,冷笑连连:“是到如今,有本宫的一套辞,她即便再不配合对于父皇来也只是跳梁丑了。”
罢,吩咐已经换好衣服的月溪道:“你快些去将这些衣服藏到本宫殿里,估计一会儿就有人进来了。”
正着,便听到外面一阵嘈杂,徐子归与月溪对视一眼,月溪立马抱着衣服退了出去,蓝香也跟着进来替徐子归看着竹杏,徐子归这才放心回了寝殿,对莫子渊了头,便爬上了床,做一直在睡觉的样子。
“太子,太子妃娘娘。”
徐子归刚爬上、床就听到了元汀的声音,与莫子渊对视一眼,莫子渊头,便暗哑着声音问道:“何事?”
声音一听就是刚睡醒的模样,徐子归瞧瞧给莫子渊数了大拇指,莫子渊暗笑握了徐子归的手,便听见外面元汀的声音
“有人在后宫中装神弄鬼,臣一路跟踪来了东宫,臣已禀明皇上,奉皇上之命前来搜宫,请太子与太子妃配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