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罡此战乃是头功,陈曙便如往常一般,假腥腥的帮他记了功劳,差人往帅营报喜后,便下达了即刻起兵,进攻昆仑关的军令。
“大将军,狄帅让我们先屯兵昆仑关外,待三军抵达后再行进攻……”徐罡赶紧抱拳劝谏,本来桂州城他都不太愿意进的,总觉得有许多疑惑之处,如今陈曙又想违背帅令,进攻昆仑关,他不得不出声阻止,期望陈曙收回攻关之命,却刚说了两句,便被陈曙喝断。
“徐将军,我们这一路走来,畅行无阻,可见叛军战力之弱,根本无法抵挡我军,如今正是趁胜追击,一举夺关的最佳时机,再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你只需依本将军之命行事便可,打了胜仗少不了你的功劳,即使败了也无需你来承担,退下吧!”陈曙大手一拂,狠狠瞪了下徐罡。
徐罡无奈,只得随着大军拔寨进兵,离了桂州城,一路往昆仑关行去,途中他又劝了一次,随便陈曙便不再接见他了,并让王宗、陈志飞时时刻刻监视着他。
“算了,到时若有意外,我顾好自己的小命罢了!”徐罡望着陈曙营帐,暗暗下了这个决定。
大军还未到昆仑关,王宗只是见到越往关隘行去,便越发的谷深坡陡,地势险要,他赶紧前往了陈曙的营帐,劝谏起来,不然一旦开战后,他连后悔的机会都没得。
“岳父大人,我们真的要攻关吗?虽说我们如今近十万大军,可这昆仑关如此险要,恐怕很难打下来呀,您看我们要不要等元帅大军到了后再作打算?”
“迂腐,若是等狄青来了,我们还有什么功劳可言?就算狄青就将营帐扎在下面,大部分功劳都是他的,等分到我们手中,还有多少?哼,你老老实实给我领兵攻关去,至于冲杀之类的,你让徐罡去就行了,你们只需要远观领功,有什么好怕的?”陈曙说完,瞪了眼王宗,便将他打发了,并让他迅速领兵往昆仑关前进。
昆仑关守将乃是侬智山的弟弟侬智谟,号称有千场恶战之勇,才高智广之能。这一****正在城中操演军队,便听得:“报启上将军,不好了!桂州城已失,征东王带领兵马,自去退隐山林了。如今军军人马纷纷过来了。”
侬智谟一听,诡异的笑了笑问道:“你可知桂州城怎样失的?”
那:“征东王闻得敌将厉害,不与他开兵打仗,设下一计为难他,就把鞭梢给他射。哪知敌军小将箭法甚高,射中了鞭梢,然后征东王便献城而退了。”
“阿呀哥哥,你好人贫志短也。怎的一阵都不应战,仅仅被他射中了鞭梢,就退处隐居?难道困守不得的?过来,传本王号令,让守将们须要小心,宋军一到,速来报我。”侬智谟言罢,摸着下巴,心中却想着哥哥侬智山与自己所说的夹击宋军的战略。
又过了几日,陈曙的先锋军人马便都到了昆仑关下,齐齐扎下营盘,过了一夜。到了次日,王宗等人便通身披挂,来到关下大喝一声:“呔,关上儿郎快去通报,天朝大军在此讨战。”
王宗他们大军压境时,其实便已有小番报进侬智谟府中:“报启上将军,宋军已到城外,正在讨战,仇将军已经做好了应战准备,请上将军下令。”
“让仇将军按兵不动,死守关门便可,本王随后便到。”那侬智谟说完,全身披挂妥当,上了雕鞍,便出了府门,来至北城。
“速开城门,本王前去会一会他们!”侬智谟一到城下,便朝城门兵大喊,而城楼上的仇将军正准备下来劝谏时,城门已开,吊桥已坠,侬智谋已经领着兵马豁喇喇冲过吊桥来了。
王宗一见,大喝一声声:“来将少催坐骑,快通名来。”
侬智谟冷哼一声道:“你洗耳恭听,我乃大南国平定王,加为昆仑关上将军侬智谟是也。你这无名小卒,有何本领,敢来与本王索战?”
王宗闻言大怒道:“你这番奴有多大本事,擅敢口出狂言,来阻我天朝的兵马?既要送死,放马过来。”
侬智谟大怒,把马一纵,把大砍刀一起,说:“看刀罢!”
“来得好!想与本将军对战,先战过了徐将军再说!”王宗说完与徐罡递了一个眼色,徐罡心中暗怒,不过仍然提枪策马冲了上去。
战马速度快,很快二人便相遇了,侬智谟豁绰一刀,望着徐罡顶梁上剁来。徐罡将火龙枪往上一抬,当的一声接下了这一击,然后运转内劲,往上猛的一挥,便格开了侬智谟的大刀,二人同时圈转马头,来来回回斗了五六招,徐罡看准时机,一枪往侬智谟心口刺去。
“呀!”侬智谟低吼一声,一边用大刀格挡,噶啷一声响,勉强架住徐罡之枪,身子却在马上乱晃,两膊子也被震得麻木了,大惊说:“哎唷,这小子果然名不虚传。”
二人约又战了六七个回合,侬智谟便被杀得气喘吁吁,徐罡却不急不缓,似乎尚未出全力,即便如此,他也在侬智谟落空所在,紧一紧火龙枪,刷的一声直刺进去。
侬智高大喊:“不好!”然后把头一仰,脑袋躲过了这枪,左肩却未躲开,被徐罡一刺一挑,去了一大片皮肉。
“哎唷,不是他的对手!”侬智高暗自心惊,一刀荡开徐罡火龙枪,带转马缰绳,飞也一般望吊桥一跑,在城上弓箭手的保护下顺利进了城,把城门紧闭,挂出免战牌,往府邸去了。
外边王宗大悦,得胜回营,陈曙犒劳酒肉,到前营与众弟兄宴饮,并大笑放言道:“本将军就说嘛,这昆仑关虽险,但守将却无能,破关之日指日可待呀,来!喝!”
徐罡暗叹口气,端起酒碗,悄悄的白了陈曙一眼,隐隐有些不安。这昆仑关守将侬智谟力大惊人,自己虽说为了防止暗算,并未使出全力,但对手也与自己斗了个旗鼓相当,且毫不恋战,是块硬骨头呀。(未完待续。)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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