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升上了三竿地太阳挥洒着热晕,照的大地一片白茫茫。
部落边缘处,距离兽坊不远处地一片空地上,部落里的族人尽几乎全数都站在此处,熙熙攘攘地围成一个大圈,一个个伸出手指冲着正中心地带指指点点,吵杂声响声一片,谁也听不清楚到底那些族人嘴里在嚷嚷些什么。
人群的最中央则是一片约有三丈方圆,比起周围那些平地来明显高出那不少地空地,那处空地虽然是石头砌就,但谁也能看得出来堆砌平台的石头上的棱角极新,显然是不久之前才砌就而成,并且周围还极一片高低不平,表面上也极不平整,看来这处圆形平台是这几天紧急赶工赶出来的粗活。
此时那座有凸洼不平地平台正站着两道人影,不用说,其中面朝东面那人就是陈伟,而另外一道背对太阳地人影自然就是族中的太子爷牟隆。
“真尼玛的不是玩意,这太阳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太阳,而是大家伙的,让我们两人南北而立,侧面一起享受阳光的沐浴那是多好的事,现在偏偏要让太阳对着我一个人晃悠,这算是哪门子的事,晃的老资的的眼睛直发花,毛线都看不清楚。”
正面被太阳照的脸上一片金灿灿地陈伟眼睛眨巴两下,随后嘴巴上下开合着,低声嘀咕起来。
“哼!”
虽然能看到前方平台上的陈伟嘴巴在上下开合,但他到底说了些什么端坐在椅子上的牟利却一句也听不到,毕竟像他这样依靠图腾之力修炼地体修并不擅长精神和神魂之力,那些压根就是他的短板,所以听不清楚也是理所当然地,眼角缩了缩,不由地哼了一声。
而与之相反,肉身相对脆弱反而神魂之力极其强大地祭祀显然把陈伟的的嘀咕声尽数听在耳中,嘴角抽了抽,显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时间已经差不多了,部落中该来的人也来的差不多了,族长大人您看要不您看,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守在正前方圆台边的人群里分出一人,快步向坐在正前方的牟利和祭祀身边挤支,在两人身前停下来后,一弯腰向牟利恭敬地行了一礼,随后便开口说道,话声落下后又低眉顺目地向祭祀行了一礼。
牟利闻言,抬起头来向挂在天空地太阳瞅了一眼,随即又扭转脑袋向周围围观地部落族人瞅了一眼。
“嗯,时间差不多了,这就开始吧。”
收回目光后,牟利的双眼又向站在台上地陈伟和牟隆地身影瞅了一阵,随后便淡淡地开口。
在牟利那句话说出口的同时,那人的目光又向那祭祀瞅去,虽然嘴里没有说一句话,但却毫不掩饰目光里的那丝询问之意。
接触道那人的目光,祭祀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头,表示没有意见。
既然整个部落里两个掌权人都发了话,那他自然不敢多说什么,只得按照两人的意思办事,所以在两人的话声落下后,再次向两人行了一礼,快步向陈伟和牟隆所站立地那处平台走去。
那处平台与牟利和祭祀两人所坐的位置本就相距不远,不过三两步之间那道人影已经到了平台前方,随之右臂伸出在平台上一撑,两只脚尖使力在地上一点,随之整个人人便凌空而起,轻飘飘地落在了平台之上。
落到平台上时他的腰身一使力便稳稳地站在了平台之上,带着一丝笑意向牟隆点了点头,可看向陈伟地时候脸上地笑容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抬起下巴,用一对鼻孔望向陈伟,不阴不阳地哼了一声。
“此次的规矩如下:你二人只可在脚下这条平台上相斗,无论是谁若是掉落台下则站在台上之人获胜;若是有一人主动认输地则另一人同样获胜;原则上是点到为止,可拳脚无眼,若是真有人被击杀在台上的话,那也只能各依天命。”
那人将双后背在身后,随后低沉着眼皮开口,不过在说到最后的时候,将身形转向牟隆,眉角向牟隆挑了挑。
看到那人眼神时,牟隆的嘴角也挂隐隐地划过一丝笑意,那人嘴里所说的这些牟隆怎么可能不知道?怎么可能不懂?毕竟要想在这么大一座平台上和人正面相斗,对于以肉体力量见长的自己来说那绝对大占便宜,但对陈伟这种所谓的修士来说,那压根根本就占不到一丁点便宜。
“尼玛,按这样的安排基本上还没开打就已经注定了结果,牟利你丫的就算是要偏心也不用偏的这么明显吧?除了瞎子外,就连特玛的白痴都能看得出来!”
牟隆能看出来的东西,陈伟自然也一眼就看了个穿,转然转过身去,红着眼睛,伸出手指指向坐在圆台下面地牟利大声嚷嚷了起来。
自从坐上部落族长之位的那天起,还从来没有哪个人敢指着自己的鼻尖冲自己这样吆喝,一团怒火噌地一声由他的心头升起,直冲脑中而出,双眼里闪动着怒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根本不见他牟利的手底下怎么动静,一道无形有质地寻威压由从他的身上散发出去,无声无息地向着四周猛然扩散出去,向着四周横扫开来。
坐在他身边的祭祀是距离牟利最近的人,自然最先察觉到他身上异动,身体略微动了动,随之皱了皱眉头,一只手臂抬起,举起袖子向外一甩,轻轻松松地便将冲向自己的威压给卸了开去。
那周围那些不明真相地围观群众可不是所有人都达到了祭祀那么强的实力,所以在牟利的放出的那阵威严冲击之下,一个个像喝醉了酒一样,身不由已地东倒西歪,乱成一片。
牟利的所发出的威压本来就是针对站在台上的陈伟,冲向周围其它人只不过是余威而已,那些人在余威之下一个个都跟喝醉了似的,那就更不要说主要针对的目标陈伟了。
当那道威压冲击而来的时候,他只觉的脸口一闷,好像被一根铁棍狠狠地扫中胸膛一样,脚下不由地主地向后退去。
“扑踏、扑踏”陈伟在不断后退,但脚沉重地脚步声却由远处响起。
听到外面散乱地脚步声时,在场的所有人不由齐齐扭头向脚步向响起的方向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