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良问:“你想知道?”
爱丽丝头。
卫良拿出一颗丹药,笑眯眯道:“将它吃下去,我就告诉你。”
爱丽丝警觉,仔细打量,白色的药丸,指甲盖那么大,散着幽香。她问:“这是什么?”
“以魔力之泉加工的药丸,可以大幅提升精神力。”
爱丽丝狐疑,魔力之泉早就绝迹了,威廉大人从哪儿搞来的这东西?
卫良微笑道:“不要忘记,我不是蒙特奇的人,有办法搞到这玩意。”
“就算你的是真的,为什么把它拿给我吃?这一定是很珍贵的东西,我自认为没有资格拥有。”
“因为你是我的女仆。”
“闭嘴,我不是你的女仆!”
“行了,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先把它吃了。”
“我不吃!”
卫良道:“你很愤怒,也很焦躁。”
爱丽丝冷笑:“如果你处在我这个位置,被人欺凌,被人羞辱,被人强行在胸前纹一朵蔷薇,也会同样愤怒,同样焦躁。”
卫良淡淡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你的意思是,怪我?”
“是的,怪你太弱。世间一切弱者都有其原罪,只因他们不愿成为强者,才会受人欺凌,哭哭啼啼装惨博取他人同情,我最痛恨这种行为。人,终究只能靠自己。我知道你想挣脱束缚,想要自由自在,甚至想杀了我报仇,可这一切需要一个前提——实力。没有实力,你就是一只光着屁股的绵羊,哪怕我不摧残你那些兽人也会摧残你,落入他们手中下场会更凄凉。刚才我明明给了你提升实力的机会,你却拒绝了,可见你不想变强,骨子里就有受虐的倾向。没关系,亲爱的爱丽丝姐,我会满足你的。”
“你骨子里才有受虐的倾向!”
“那你为什么不肯接受那颗药丸?它能让你变得更强。”
“我不信你。”
“恕我直言,如果真要害你,我没必要用那些阴谋诡计,一个魔法就够了。”
“你是个满嘴谎言的疯子,怎么肯帮我?”
“你的逻辑不对。疯子和坏人是两个概念。只有坏人才是纯粹的恶,而疯子是时好时坏,捉摸不定的。”
爱丽丝迟疑了,偷偷观察着威廉大人的表情,看到的只是明媚的笑容以及清朗的眼神。最终她没有抵住实力的诱惑,接过药丸,一口吞下去。
卫良微笑问:“味道怎么样?”
爱丽丝咂咂嘴,:“还不错,有甜,有酸,像草莓的味道。”
“噢。”
“我还是不放心,它真能提升精神力?”
“抱歉,我骗你的。”
爱丽丝已经咽下去了,闻言干呕一声,却吐不出来了。她愤愤道:“你什么!”
“我,我骗你的。”
“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春药。”
“什么是春药?”爱丽丝又茫然又忐忑。蒙特奇还没有春药这个概念,但从威廉大人暧昧的目光中,她察觉到一丝不妙。
“春药,顾名思义,春天的药。”卫良又开启一本正经胡八道模式:“就是啊,这个药只能在春天制造,过了那个时节,再制就失效了。你懂了吗?”
爱丽丝开门见山问:“它的功效是什么?”
卫良意味深长的笑道:“猜猜看。”
“少卖关子,你为什么要骗我吃那个东西!”
“好吧,我就实话告诉你,从某种角度来,春药能够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这个世界太冷漠,熙熙攘攘皆为名利,真情被掩埋在金钱的铜臭中不见天日——多么悲哀。而春药这个神奇的东西,能够拉近人的距离,尤其是男女之间的距离,令这个世界不再冷漠,让真情的雨水灌溉每一寸土壤。”
爱丽丝冷冷道:“我没听懂你的意思,能不能的简单一?”
“简而言之,就是激发你骨子里的爱。”
爱丽丝觉得很可笑,道:“我本来就有爱心,不用一粒药丸来激发。哪怕吃了药,我也不会对你产生一好感。”
卫良耸耸肩,道:“但愿如此。”
李雪碧的原话是圣女吃了它也会变成一条母狗,虽然有夸张成份,但效果肯定不会差。卫良觉得再等几分钟,爱丽丝的态度肯定就没有这么冷硬了。
他笑眯眯看着爱丽丝。
“你看什么?”爱丽丝气的背过身去,都不想面对他。
卫良也不着急,耐心等待。
过了三分钟,爱丽丝不自在的扭动着身子,低声道:“有热。”
“嗯,阳光是毒辣了一。”卫良。尽管今天是阴天。
“你究竟给我吃了什么东西?热的难受。还有,还有痒……”
“可能是被蚊子咬了,过一会就不痒了。”
“不是那种痒……”爱丽丝瞪了他一眼,声音变得软绵,出奇的温柔,她从对卫良未这么温柔过。
卫良疑惑道:“那是哪种痒?”
爱丽丝红着脸支吾许久:“不好。”
卫良便不再理她,一本正经的抽烟。
爱丽丝偷偷瞥着他。不得不,那粒药丸真管用,自己果然不那么讨厌威廉大人了,他仿佛突然变得可爱起来,那俊朗的五官,温和的微笑,以及明亮清朗的眼睛,都带着无法形容的魅力,忍不住就想亲近。可是理智又告诉她,威廉大人是一个恶魔,一个只会折磨人的坏蛋,坚决不能靠近他。
她觉得自己能够克制住那股怪异的冲动。事实证明她错了,还不到一分钟,她就没羞没臊的来到卫良面前,想话,又不想话,一幅扭扭捏捏的模样。
“爱丽丝姐,你有什么事儿吗?”
“没有。”
“那为什么离我这么近?”
“有吗?”
“你的头几乎都要靠在我肩膀上了。”
爱丽丝这才发现自己的窘态,内心十分羞耻,立马与卫良拉开了距离。可离开没一会,她又靠了过来,威廉大人身上那股气息很令人着迷呢,情不自禁就想和他贴在一起。
卫良正襟危坐,道:“爱丽丝姐,你怎么又挽住了我的手臂?”
爱丽丝红着脸,赶忙撒开了卫良的手,支吾道:“啊,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