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塌了?哪塌了?”打得他咳嗽连连。
我站在牛胖旁边,眼睛盯着还在下降的电梯,“牛胖,这电梯又开始了。”
牛胖这才把目光转向电梯,电梯上端的数字红的妖艳,在漆黑的夜里,只有那电梯口的头不停闪动。不要一分钟,所有人都醒过来,看着闪动的电梯标记。
“马冬,什么时候亮的?”牛胖问。
我摇摇头,“不知道,刚才我是无意中发现的,可能在一楼停过一次了,我们没有发现。”
此时不少女人已经崩溃,哭声骂声,吵得人耳根子生疼,而我看着还在下降的电梯,这电梯只有地下一层,到了负一层数字就不动了,而箭头一直闪,闪了几秒后又停止,好像已经到了一个楼层,等人上来之后,继续往下走。
“马冬,这电梯停了几次了?”牛胖冷着声音问我。
“不知道,应该有五六次了吧。”我道。
“五六次?马冬我句话你别害怕啊!”牛胖声音都在颤抖。
我心里也有发虚,坐在沙发上,“你吧。”
牛胖吸了一口气,“这电梯还不会是通往地狱的?十八层地狱,然后呆着一些鬼上来?”
“你也太扯了吧,还带着鬼上来。”我白了一眼。
在我对面的龙启云摇摇头,“没有不可能,今天是四月四,还是清明节。你们看那边的路口,又有那么多烧纸的人。”
听这话,我往酒店外面的路口看去,确实有很多人在外面烧纸,我把目光转向这个男人,确定不认识他,也不可能是我们的老朋友,年龄都已经四十来岁了。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我问道。
男人瞅了我一眼,“谁规定我不能知道?”
这不跟没有回答一样吗?“我...我是问你,以你的身份地位也接触这一行?”
男人一笑,把目光移回电梯的方向,“以我的身份有怎么样?都是吃法喝水的人,知道一星半很正常。”
这句话让我有耳熟,仔细瞅瞅这个男人,我确实不认识这个男人是谁。
我回神,“你好,我叫马冬,你可以叫我马冬。”
男人冷笑一声,“你子比他们还强那么一。”
“啊...哦。”我实在接不下去话。
“马冬,电梯往上走了。”牛胖惊呼,整个大厅的人没有一个敢话的人,连刚才哭泣的妇女都一声不吭的看着电梯。
电梯的速度属于正常,在这正常速度来看,去让人心里惴惴不安,电梯缓缓上升,足足十分钟电梯才从下面上来,在负一楼的位置停下,又缓缓往上升,连呼吸都变得紧张,所有人手心中都捏着一把汗。
只见电梯停在一楼迟迟不开门,电梯上面的灯光死寂般的显出死红。等了一分多钟,电梯也没有开门,人心已经被它拖得麻木。
就在所有人的眼神黯淡的时候,电梯传出‘叮’的一声,门口露出一条缝,由于电梯里,没有灯光,又是死角,我们看不到里面有什么。
我瞅了男人一眼,“大哥,咱要不要去看看?”我这话,我完全没有胆子独自前去查看。
男人摇摇头,“你知道前面没有什么鬼怪之类的东西?”
我还想着怎么下去,在人群中,射出一道红光,打在电梯里,这道红光的主人竟然是毕佳佳,顺着红光看去,电梯的一个角落里坐在一个男人,双手死死掐住自己的脖子,眼睛里,鼻子里,嘴巴里耳朵里,都流出血迹。
“七窍流血?”男人自言自语道。
牛胖离开座椅,朝我,“这男人是不是中午搭乘电梯的一个男人?”
牛胖这么已提醒,我倒想起来,牛胖原本也想坐电梯上四楼的,刚进去,被一个男人上下品头论足了一番,把牛胖的一无是处。最后牛胖没脸在电梯里待,出来的。起来还是牛胖的救命恩人。
“这个男人救过你?”我确认一下。
牛胖头,“就是这孙.....位先生把我骂出来的,不然那我指不定也死在里面了呢。”
我看着这个男人七窍流血,胸口还起起伏伏,应该是还有气。
“牛胖,敢不敢进电梯?”我问道。
牛胖瞪着眼睛看着我,“马冬,你没傻了吧,进电梯?不等于找死吗?”
“不能进电梯,你们俩去找个拖把什么的过来,把这个男人从电梯里勾出来。”男人指挥着我和牛胖。
牛胖很不满意的指着男人。“你他娘的算老几....”
我一把拉过牛胖,“这男人的对,我们进去可能必死无疑,把男人拉出来还有一线希望。”
我和牛胖移动到宾馆的杂物间,位于楼道的正下方,有一面墙壁遮挡,形成视觉死角。用手机的手电往里看了看,正巧看到一根学棍,上面还带着一个回弯,酒店里晾晒衣服的东西。当我们转身的时候,我眼角余光擦过一抹红色,等我歪过头去看的时候,这抹红光却不见了。
我拉住牛胖,“牛胖,你有没有在杂物间看到红光?”
牛胖瞅了我一眼,转出杂物间,“啥红光,我就看见你自己在这吓唬自个了。”
我挠挠头,真的是我自己吓唬自己的不成?
男人看我们拿着一根棍子出来,走过来,“你俩把里面的人给勾出来。”
牛胖这脾气,一听让他找东西,还让他干活,顿时不干了,把棍子往地上一摔。“你他娘的是个鸟啊!爷今天就是不干了你能咋地。”
男人瞅着牛胖愣了几分钟,捡起棍子,招呼我。“马冬,我们俩把里面的人给拉出来。”
我听男人叫的这声马冬,好耳熟,好像有人曾经就这么叫过,我不觉多看了几眼男人,这张脸确实是陌生人的脸。
男人见我看着他,开口差没让我喷血,“你是g?”
牛胖听着这话,拍拍我,“你看吧,马冬,不只是我一个人这么觉得,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雪亮个屁,救人要紧。”我大步往电梯口走,却迈了一步就停下来了,我确实心里有发虚。
男人好像知道我心里想的一样,走在我前面,让我脸上一红。当我们三个走到电梯口的时候,男人伸出那根铁棍子,勾住电梯里的男人染红的西装,我也不迟疑,同样伸出棍子勾住西装往外托。
看起来里面的男人也就一百四五的样子,两个人拿着棍子勾,好像在往外拖近千斤的东西,脱了五分钟,也只脱了一半的距离,牛胖那边看我托的费劲,把我往后一拉,抓住棍子,往外一拉,只拉动了几厘米。
“他娘的这人身上是灌了铁了,怎么还拉不动了。”着有一个铆劲往外拉,这次里面的男人往里移动了几厘米,要不是我眼疾手快,把牛胖拉住,估计已经跟着男人进去了。
牛胖撒手,坐在地上,“不拉了,啥也不拉了,这人不可能是活人,这么重。”
我看了眼旁边的男人,“我们是不是认识?”
男人身形一僵,“我什么时候认识你这种下层人。”
虽然男人这么,我依然觉得,这男人是在掩饰某种东西,骗不了人的就是眼神,这男人的眼神明明看我的目光很随和,像是好友一类的人。
“你傻站着干啥,往外拉。”男人一手拿住铁棍,脑袋歪过来瞅着我。
拉了十分钟,这里面的男人才被拉到门口,本想着伸手,把男人拽出来,被牛胖拦下,“你傻呀,你费劲巴拉的拉了半天才拉过来,等会再伸手把你拉进去。拿着棍子拉。”
听到牛胖的话,我继续拿着棍子往外拽,在我和救援的男人往外拉的时候,整个电梯晃动了一下,震得我手哆嗦。还没等我反应,连门都没有关,电梯猛地上升,在升的一刹那,我看见脸面那个男人朝我笑,满嘴的血,这一笑,嘴里的血狂喷出来。
如果不是跟着我们救援的男人,我估计还拉着铁棍,跟着电梯往上走,铁棍在楼层之间摩擦出火花,跟着电梯一直往上。我虎口的位置被铁棍刮出一道血痕,往外冒血。
我顾不上疼,问两个人,“你们有没有看到里面的人在笑?”
两人头,我旁边的人道,“我不光看见里面的人在笑,我还看见他想拉你上去。”
这话我一听,后背打了个寒颤,“拉我上齐?”
“是啊!马冬,这人朝着你笑,还想拉着你上去。”牛胖补充道。
我刚才没看见男人有什么动作,只是看见那人脸上的笑太诡异了,加上各个器官往外流着血,更加吓人,哪还有心思去观察这个人又没用动。
我们三个没有来得及反应,电梯上面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随即我的整张脸被什么东西覆盖了一样,人在最恐慌的时候最忌讳看不清东西,我连忙抹去覆盖在眼睛上的液体。等我模模糊糊的看清的时候,发现我手上,衣服上,身上都是血,在看其他两人也是一样,血还顺着上面的电梯往下流,我们所处的位置都是一滩血。
“呵呵,下雨了。”在人群中,毕佳佳一边笑着,一边拍手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