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到楼底下,看这些人一个都没有散,让我感动的不得了,在这些人眼里只有利益,做到这一就是莫大举动。老大也顺着那根绳子往下爬,速度笨拙的厉害,我一看就知道是装的,牛胖还在一旁嘲笑,要是他知道是老大,不知道还有没有心思笑。
人数,一个不拉,最后的归所肯定是警厅,两个警察在前面走,因为之前的害怕,现在哆哆嗦嗦的,好像我们一群人把他们俩绑架了似的,引得不少警察对我们防备。等我们六十五个人到了警厅,偌大的警厅,都显得狭,连坐的地方都不够。而两个警察被单独叫过去询问,我们这次是没必要瞒了,瞒下去反而不好。
等我们六十五人做完笔录,意外的看见涂伟从警厅里出来,红光满面,一脸的婚后幸福。
我还没动身,他一个合作伙伴上前抓住涂伟衣领,“你子原来在这躲清闲啊?”
涂伟哪里想到我们会出来,动了动喉结,“几位?”本想问是怎么出来的,又改口,“我这一晚上都在警厅,不信你问付队长。”
涂伟把话推给付队长,付队长笑了笑,“是的,涂总一直在警厅,整晚没有出去。”
我偷偷瞄了一眼涂伟,这人脸上虽是诚意的笑,掩饰不住一种狡黠。在商场上如鱼得水的人怎么会承认自己所犯的错?我走上前去,“涂总,我们在酒店听到一句话,是今天晚上绝不会善罢甘休,这是什么意思?”我挠挠鼻梁,装作很不解的意思。
果然涂伟紧张起来,看了我一眼,打量我这话的真假,“怎么会有人这么?”
我摇摇头,“我就是听到这么一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其他人听之后,竟然异口同声的道。“我们也听了。”
我心中一乐,哪是听,纯属于我胡编乱造的,这些人不过也是为了配合我演戏罢了。
我再看涂伟,紧皱着眉毛,不停的舔着嘴唇,似乎很着急,呼吸都不匀称,“怎么会?”完这句话,双腿抖动的厉害,如果不是有付队长搀扶着,估计已经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因为警厅没有那么大的地方,这些人也不是嫌疑人,最终还是放他们回了家,而我从开始都不想管这个烂摊子,和牛胖两人找了一间凑合的宾馆住下,等着明天严肃来之后再回去,反正是不掺和这件事,像涂伟这种人,他可怜,是因为背井离乡,打拼了了这么多年,实在不容易。他可恨,这些人的死都是他一手造成的,恨多于怜。
我在床上躺着,翻来覆去睡不着,一直琢磨那一电梯的人去哪了?我们只看见一个人,其余的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大活人能送去哪?
终于睡着了,又做起了梦,我又回到了酒店的大厅里,周围一片漆黑,就连桌子椅子的影子在似有似无的月光下,都显得压抑恐怖,空荡荡的休息区,没有一个人。加上前台的桌子,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影子,拉得大长。
我打量了一下周围,往前迈了一步,我的步子很轻,却发出类似于高跟鞋的声音,‘哒’的声音,在酒店的大厅里响起,我吓得僵在原地,看着吧台,有望而却步。这时,我裤子里传出震动,振幅非常大,比平时大了一倍。
我掏出手机,上面的电话号,我确定不认识,而且还是没有标注任何地区,连中国两个字都没有。明明知道是梦境,心里还是害怕不已,摁下接听键的手都不停地抖动。
“喂~~~”声音颤抖了不知道多少下。
那边传来来一个孩子的声音,“哥哥,我是佳佳。”语气兴奋。
我猛地一惊,佳佳?毕佳佳,预言下雨的毕佳佳,毕洁的女儿?
我迟迟没有话,电话那头,“哥哥,我们在宾馆的杂物间,你过来就能找到我们啦。”
杂物间?我进去?他娘的快让我醒吧,我实在没有这个胆子。我无声的呐喊,却无论如何都醒不了。
嘟.....嘟....嘟....
电话那头挂断,我拿着手机,漏出屏幕光亮,打开手电筒功能,照了眼前面的前台,大致看了一下,确认没有东西,看了眼楼道下方的杂物间,我到哪的距离不下百步,那也意味着我要经历不下百步的高跟鞋的声音。
额头上的虚汗直冒,奇怪的是这都不醒,只能往前走了,我迈出一步。
‘哒’声音响起,我心里猛地跳了一下。
我又迈出一步,声音继续‘哒’
我吸了一大口气,连续迈出四五步。
‘哒哒哒哒哒’高跟鞋的声音随我迈出的脚步一同响起,而这声音我听了这么多遍,发现这声音的来源并不是我脚下发出来的,而是我迈开一步,高跟鞋声音在后面也迈出一步,声音不近不远,保持着十米远的距离。
我心脏快要爆掉了,咬咬牙,往杂物间跑去,也不知道脚下迈了多少步,身后的高跟鞋声音,‘哒哒哒哒哒哒~~~~~’无限制的响动。
然而,最虐心的是,前面是杂物间,我却没有勇气拉开,毕洁也不是善茬,况且这是在梦里,早就听吴老爷子过,死在梦里,这种事确实存在,在医学上所的脑死亡,没有魂魄的一息尚存。
我愣在门口,犹豫要不要去开杂物间的门,而身后有一个很熟悉的声音。
“马冬,别开门。”
听到这话,如果转头,就意味着三把火熄灭一盏,而这声音是老大的。
“老...老大,是不是你?”我背着身子,不敢回头,声音中的恐惧确实是真的。
身后的老大,迈起步子来,也是高跟鞋的声音,这距离和之前高跟鞋声音出现的一样,我开始怀疑这不是老大。
“马冬,你还不信我吗?我现在是灵魂。”
灵魂?闹什么幺蛾子,那白天的老大,那张脸是真的?还是假的?
“哥哥,你千万别回头,你身上不是有我的水滴吗?”里面的毕佳佳提醒我。
我手摸进口袋里,不停的抚摸着那滴水,“你们到底谁是真的?”我道。
身后的老大又往前迈了一步,高跟鞋的声音再度出现,“马冬,转过头来,转过头,看看我到底是不是真的?”
听了这话,我更加不敢转头,转头我身上的阳火不就灭了一盏吗?真当我傻啊,老大什么时候穿过高跟鞋。
“哥哥,你快进来啊!”毕佳佳焦急的声音在门里响起,此时窗口里黑乎乎的看不清里面是什么,让我如何面对未知的危险。
现在确定的是,这里面有一方的真的,有一方是假的。不然他们也不会如此争来争去。现在我的判断是杂物间是真的,身后的老大是假的,而我又不能确定毕洁母女俩不会骗我,一直听毕佳佳的声音,毕洁去哪里了?
“你们都一件和我有关的事情。”我道。
此时两面却都没有声音,让我唏嘘,莫不是都是假的?
许久,身后的声音才开口,“我死的那天,你一直不开门,门外很多人砸门。还有你时候,四年级的时候还尿过床。”
这...是我一直以来最难为情的事情,那身后的老大,是真的了?
我的头缓慢的转过侧面,就在此时,前面的声音响起,“哥哥,快过来,我是真的。”
听到这话,我彻底是无语了。
我看了眼前面的杂物间,前面的危险未知,后面的危险确定,要不要进去?
我最大的缺举足不定,站在门口,不敢进也不敢退。
“哥哥,快进来。”
随着毕佳佳的声音,杂物间的门开了,只有毕佳佳一个人,毕洁却不在里面,不等我反应,毕佳佳拖着我往里走,在关门的一刹那,外面急促的高跟鞋的声音,掺杂着老大和一个女人的声音,两种声调来回变换,却是一个人发出来。
“怎么回事?”我靠在杂物间的墙壁上。
毕佳佳坐在收购杂物的推车上面,双脚悬空,两只手放在身体两侧。“这是阴年阴月阴日,等十五分钟之后就是十二了,鬼门打开的时候,这里会更加热闹。”
我打量着这个女孩,一个年龄才四五岁的孩怎么会知道这么多?毕洁把他护做宝贝一样,现在毕洁竟然没有出现?
“你妈妈呢?”我问道。
女孩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动了动嘴唇,“我妈妈他...已经死了。”的极度坦然。
听到‘死’在一个女孩嘴里出来,这么平静,让我觉得这孩有可怕,况且前几个时还在我面前出现过,“你妈妈怎么会死了呢?”
“其实这些人都已经死了,你只不过救了一群鬼魂而已。”
鬼魂?鬼魂和人我还是能分清的,我怎么可能救了一群鬼魂,“不可能,这些人不是鬼魂。”
女孩捂着嘴笑,“呵呵,哥哥,你胆子不啊!为什么妈妈你胆子好呢?”
我顿时被毕佳佳的脑子大涨,“佳佳,你妈妈呢?”
“我妈妈不在这里。”毕佳佳的回答很迅速,连想都没有想。
我想到我刚才明明在宾馆睡觉,现在怎么又回来?“你怎么出现在哥哥的梦里?”
毕佳佳指着我的口袋,“您为你有我的血啊!”
擦,听到这我算是无语,这孩子绝对被她妈妈带成神经病了。
“我应该叫你叔叔呢?还是哥哥?”
现在什么情况了,还纠结这个问题,孩子就是孩子。再梦里,我把她塑造的和她妈妈一样了。我摇摇头,为什么我会梦到她?难道哥又萝莉控?
“马冬,我是叫你哥哥,还是叫你叔叔?”
我看着毕佳佳,“你想叫我什么就叫我什么吧。”转念一想刚才直呼我的大名,“你不许叫我大名,还有谁告诉你.....”算了,反正是我的梦,知道我的大名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