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先后杀了近万吐蕃人让杨延庆心中对吐蕃人的杀机消散了不少,此时笑着道:“起来,这大峰口还是高武阳带领特种大队发现的,我们之所以能够以如此的代价杀伤如此多的吐蕃人,凭这大峰口事关吐蕃人粮道和退路,他们不得不派人夺回去。rg可是这条道路狭窄,他们一次投入的兵力不会超过五千。兵力优势发挥不出来,以同等数量的兵力进行野战,不管是步兵,还是骑兵,这天下间又有谁是我们祥符国步兵战阵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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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符**队地抛石机开始发射,杨延庆又把望远镜拿起来观察轰击的效果。圆形视界内的吐蕃骑兵随着一次次的爆炸声不断响起,不时有人落马或死去或重伤残废发出凄厉的惨叫声,但这一次好像对吐蕃人士气影响并不是很大,且这些吐蕃骑兵身上有着一股悲壮的气息。
杨延庆看到吐蕃军队仍在奋勇向前。翻到在地的人马都迅速被后面地密集队列所吞没,吐蕃军队的骑兵无情地从他们的伤员身上踩过,坚定不移地向着大峰口冲了过来。
“看来吐蕃人已经知道武胜军已经被军团长他们所攻陷,我们掐住了他们的命脉和退路,所以吐蕃狗要拼命了。不过我可不打算和这些吐蕃狗拼人命。”杨延庆最后观察了一遍敌军的行止,摇头叹息了几句,神色之中有了一些凝重,跟着就大声喊了起来:“军听令,列阵,各营以品字排出空心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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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班、五班换上无敌钢针火药包。” 抛石机连连长昂首阔步地在十八架抛石机后面走动着,铿锵有力地发出了大声的号令。随着他一声令下,这些天一直未曾动用装备部最新研制,成极为昂贵的钢针火药包被装上了性能最好,准头最好的一班和五班抛石机。
等到吐蕃军队过最后一个山头,迈下青龙军团步兵二旅对面地南坡道路时,一放和五班的抛石机已经部换上了钢针火药包。
“发射!”
“发射!”
“发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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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架抛石机以流水线的法依次将火药包打了出去,其中包括两个无敌钢针火药包。
十八个火药包有一半打偏,但是落入到吐蕃骑兵队中的火药包短时间内给吐蕃骑兵造成了极大的杀伤,吐蕃骑兵整列、整列的打倒在地,特别是两枚准确落入吐蕃骑兵中的钢针火药包更是搅动起了一片腥风血雨。惨叫声响彻在山谷中,一直传到了祥符**队所在的大峰口山顶,就连此处地大风都无法把这血腥的声音吹散。
每一次火药包命中马队后,伴随着爆炸声,空中就会抛起一片人马的残肢断臂,抛石机连续轰击了几轮,但仍不能阻止吐蕃骑兵毅然决然的推进。他们拼命控制着胯下的战马,把犹在挣扎哀号的同伴踏入泥土中。一转眼他们就已经到了谷底的位置。
“各弩枪班自由射击。”杨延庆又下达了一道命令。
早已准备多时,且摩拳擦掌的巨型弩枪班顿时开始发威,三十二架巨型弩枪每一齐射,都能够射杀近百人。不论是抛石机,还是巨型弩枪,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一次次反复的一系列技术操作动作。但是尽管吐蕃骑兵死伤惨重,可是吐蕃军队始终发出如雷一般的呐喊声,打头的骑兵正沿着道路加速向祥符**队冲来,攒动的马蹄声密得犹如雨点落地一般。
“射击!”站在步兵阵正后的陆风云一声令下,
步兵阵第二排和第三排单手持快弩的步兵立刻进行了一次齐射。一百多名冲在最前的吐蕃骑兵惨叫中翻滚下马。这些吐蕃骑兵以湛的骑术绕开跌下马的战友继续决然的向前冲锋。
前两排祥符**队长枪手紧紧靠在一起,肩并肩地把长枪向外刺出去,数千个明晃晃的枪刃在阳光下发出点点寒光,比夜晚的天空中的群星还要明亮。
“第三排之后,以快弩自由射击!”
陆风云又大喊了一声。
吐蕃军队的第一波冲上来五千人在这一路上便已经死了近千人,剩余的骑兵终于奔驰到了祥符国步兵阵之前,怒吼着挥舞着手中的马刀和短矛,但没有一个人能冲入祥符**队的刺猬阵。
“杀!”
第一排祥符国步兵同时发出喊声,两百柄长枪一次刺出,冲到最前面的吐蕃骑兵每一个人或者战马身上顿时被刺出至少两个血洞,当长枪从吐蕃骑兵的体内抽出后,吐蕃骑兵地生命也随着鲜血流出了体外。最前排近百名吐蕃士兵圆睁着双眼,嗓子里咕咕作响却再也发不出一个字的声音了。然后便有被掀下马来。他们背后地骑兵则从阵的两侧杨延庆特意留下的通道冲了过去。
“射击!”
阵西两侧的快弩手也在命令声中发起了齐射,又是一百多人落马倒地。更多的吐蕃骑兵从他们背后冲上山来,围着祥符国的最前面的步兵营阵画出了两个弧形,一直绕到了这个阵的侧后。
“射击!”
“射击!”
最前面的步兵阵是青龙军团步兵二旅第一营,后面二营和三营也都列出了空心阵,他们和一营形成了一个大大的“品”字,吐蕃军队骑兵的战马在三个空心阵的空隙间奔跑着。
吐蕃数千骑兵就在三个阵外往复奔驰,怒吼着挥舞着手中的马刀和短矛,但没有一个人能冲入祥符**队的刺猬阵。他们只是在阵外来回地跑着,用力把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光,喷洒着他们不能被满足地杀敌热望、发泄着他们不断积聚起来的怒火。
不时有落马的人跌跌撞撞地向着祥符**队的阵冲来。如果这些人没有被自己人的马匹撞到的话,他们就能奔到祥符**队的长枪兵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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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尸、还有战死地吐蕃军队士兵,他们一层层地叠了起来。祥符国步兵阵面前的尸体很快就聚积成了一堵墙。甚至都已经开始影响双的交战。
此时,在阵地正前,一个吐蕃军队骑兵勒马笔直地向着祥符**队的阵线冲来,第一排已经跪在地上的祥符国步兵一个个都已经把头盔上的面具落下,虽然从仅剩的那一条缝隙中看不到他们的表情,但在这个吐蕃骑兵冲过来的时候,他面对的这排祥符**队连一个人都不曾有所晃动。只是静静地向外挺着长枪。
骑兵冲过来了……近了……这骑兵胯下的战马在几排长枪外拐了一个弯,从祥符**队的横队前斜插了过去,那个吐蕃军队骑兵愤怒地叫了一声,力向左侧探出了身子,臀部也离鞍而起,还伸直了马刀向祥符**队这边划来。虽然他的上半身都倾斜的几乎要和地面平行了,但他拼命探过来的腰刀却连祥符**队阵的枪刃林都没有擦到。
随着一声悲鸣,第四排的一名步兵以手中快弩射在了战马眼睛上,战马一声凄厉惊叫,将背上的骑士掀了下去,跟着又冲出了两步,两条前腿一软就倒在了地上。那个吐蕃骑兵在地上连着翻了好几个滚,躺在地上好久还是一片天昏地转,他挣扎着从地上跪坐起来,竭力眨动着眼睛想驱赶开那无数的金星。
嗡!
又是一声快弩的破空声,那个才跪起来的吐蕃骑兵脑袋一歪,头上的皮盔就被打飞了出去,血溅起了足有一尺高,那士兵又保持了片刻的跪姿,然后轰然向右倒了下去,他头冲着的向上,剩下的吐蕃骑兵还在大声喊叫着发起冲锋。
祥符国一的快弩手们还在不停地射击着,一阵山风吹来。把之前火药包的爆炸所产生的硝烟倒卷了回来,呛得站在山坡后面的马立军直流眼泪。他退后几步用力地咳嗽了几声,然后又走上来问道:“对为什么不拼死撞我们的长枪阵?就算攻不破,最起码能够杀伤我们几个人吧!”
已经将前面步兵阵的指挥部交给陆风云的杨延庆已经退到了工兵营长马立军旁边,听到后者的疑问,便道:“吐蕃狗倒是想以命换命,但他们的战马不肯。”
杨延庆用手指了一下阵边缘,那里密密麻麻向外伸着几排雪亮的长枪白刃,就像是野兽满嘴锋利的獠牙一样:“只要我们给马留开能跑过去的通道,那些马就一定会绕着我们的战阵走。”
马立军打量了那些长枪一会儿,又跟杨延庆道:“要是对都拿着一丈的长枪怎么办?”
“那也没用!”
“为什么?我们的枪不是九尺么?”
“哈哈哈………我们就是拿着五尺的短矛,只要前面地刃够亮,那就足够了。”
杨延庆看着马立军大惑不解的样子,得意地大笑道:“欧阳兄弟你想啊,敌兵知道他们的矛比我们的长,但是他们的马不知道啊。哈哈,所以只要我们拿一根棍子,前面有够尖、够亮的刃,然后我们再留下通道,那么马就会绕着我们的阵走。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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