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尘超预期的达到了目的,这一场闪击战过后,就算党进没有被震住,但是下面的骑兵也被一时吓住。rg没有几天的安抚和震慑,党进即使强行将他们带到叶尘面前,也没多少勇气了。
看着一片狼藉的大营和遍地的尸体,党进不得咬着牙,恨恨地道:“停止前进,休整两天,等待友军赶上来之后,再一齐出动!”党进寻思,也许只有达到了十倍于对的兵力,才能稳操胜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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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定河对岸,觉得自己逮到了良机,探子回报,叶尘的亲卫营离开大营,正急速驰向右翼,郭无为知道,那一边,党进率领近两万锐的骑兵正迅速地逼近叶尘,看来叶尘终于是坐不住了,七千骑兵走后,叶尘只余下四千人的人马,自己已经拥有了兵力上的巨大优势,如果能吃掉对,那么,与党进火拼一场的叶尘即使获胜,回来后也只能变成自己的猎物。
如果叶尘一万一千人马部都在,即使是对五倍兵力,郭无为也绝对不会打这个主意,他宁愿等到各路部队一齐向中挤压之后再动手,但如今一个巨大的诱惑摆他的面前,吃掉眼前的这支部队,那毫无疑问,这场战事的首功将归于自己,如果运气够好,甚至能吃掉这支部队后,再击败无论胜败归来的叶尘。
郭无为开始调兵遣将,哨探一波一波地过永定河,也许是察觉到了什么,留守大营的对守将开始拔营,向着永定河上游前进。
对一走,郭无为却加坚定了打这一仗的决心,看来那黑月已知道自己要动手,自忖不是对手,不得不拔营而去。
黑月的确走了,但却不是郭无为想象的那样是黑月怕了他,而是黑月发现对果然有趁这个机会动手的意愿时,便开始向叶尘选定的战场进发,叶尘选定的那个地,特殊的地形将迫使郭无为只能从正面进攻祥符**,而没有可能两侧迂回。
看着蜿蜒曲折的永定河,黑月冷笑,“来吧,郭无为,让你看看我天卫军团的战战力。”
扎下营盘,开始构建防御工事,黑月的防守正面正对着永定河,与永定河相隔近百步,永定河江堤便成了他的第一道防线,高约两丈的江堤被泼上水后,结成冰墙,滑不溜手,其上,再筑了一道高约一丈的胸墙,这些胸墙完是由积雪垒成,然后再泼上冷水,如今这个天气下,却是坚逾钢铁。
这个一手建立天下间最强骑兵军团,拥有着最为神秘来历的军团长一不做,二不休,自己的阵地上干脆用雪筑起了一个个简易版的棱堡,反正积雪取之不,用雪筑城,简单之极,泼上冰水,比一般的土木结构的城墙还要坚固得多。
不到一天时间,黑月便在原野之上构筑成了一个看似简易,却杀机暗藏的防御工事群。而当天夜里,黑月派出人手,一夜未曾歇息,秘密地将叶尘交办的事情办得妥妥贴贴。
郭无为看到黑月选择的设防地点时,暗自骂娘之余,也不得不佩服大名鼎鼎的天卫军团长黑月果然不好对付。
黑月选择驻防地点是一个‘凹字形的地,两头是险峻的大山,森林覆盖,积雪厚达数米,黑月就将兵力布防这个‘凹字形的底部,郭无为若是想从两边渡河过来夹击,便不得不绕上一大段路,过险峻的山脊。在这种寒冷的天气下,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相反,因为永定河结冰,原这里宽阔的水面反而变得一马平川。
站在光滑的冰面上,郭无为凝视着对面那片用冰雪堆砌的防线,缩袖子里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紧,看起来不好打啊!但此时,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再他来便有一个师尊张无梦交待的秘密任务,那就是将手中宋军尽可能的消耗。
河路大军统帅名叫吴宇鹏,此时吴宇鹏便站在郭无为的身边,虽然名义上他归河路转运使郭无为调遣,一般情况下但他若是不听调遣,郭无为也无法。不过,显然郭无为已经通过一些式折服了此人。
“黑月虽然这几年声名不显,但能够成为祥符国第一大军团天卫军团的军团长,就知不是易于之辈,原来只是听此人极为擅长骑兵作战,但现在观其选择战场,布置防务,却是个才。吴将军却不能轻敌。”郭无为面色凝重地道。
吴宇鹏点点头,道:“郭大人放心,对上祥符国大军,即便是一支辎重兵,我们也不会掉以轻心的,狮子搏兔,亦用力。”
郭无为叹了一口气,道:“如果可以让我选择,我真是不想与叶尘这等人为敌啊!但愿这一次能将叶尘杀死。否则………”
郭无为将话没有完,但吴宇鹏已经明白了其意思。
吴宇鹏返回自己的驻地准备,郭无为站在冰上,后一次凝视了一眼对面的阵地,猛地转身返回自己设一处高地上的指挥营地上,站在那里,面前的战场俯览无余。
十数面战鼓咚咚地敲响,一排排的步卒下到冰面,迅速集结成密集的阵形,一架架抛石机被心地放到冰面上,紧跟着巨型枪弩也被放到冰面上,冰面光滑,平时需要数十人才能移动的抛石机,现十几个人就可以推动,这些重型器械被推到永定河中央时,被固定原地,步兵则过这些器械,开始推进。
第一发石弹划过永定河,咚的一声砸江堤上,测定了射距,很快投掷兵们便忙碌地调整射击角度,搬运石弹。
黑月营地的后,十数台巨型抛石机此时也在正蓄势待发,看着对面的投石机,黑月眼角抽搐了几下,对的也是他们祥符国出产,是前些天对投诚时,刚刚给对配发的。以往祥符国与对比拼射程和度的投石器,这个时候没有了丝毫优势。
“给我先瞄准了那些抛石机,摧毁他们。”黑月大声道,这西的威胁太大,一发弹下来,运气不好的话,能将好几十人打死打伤。
“将军,我们的抛石机设阵地后,够不着他们!”抛石机连连长恼火地道。
两边的战鼓同时擂响,鼓声逐渐激昂起来,两边士兵也激昂的鼓声中,战意逐渐飙升,直到一声声的号角起骤然响起,两岸几乎同声爆发出震天的吼声,石弹旋即划过天空,落向对手。
轰隆几声,几处掩体立即被砸塌,数名士兵被压下面,而江面上,却爆起一路血花,祥符**防守阵地上的胸墙阻挡了石弹的滚动,但永定河之上,那些落下的石弹冰面上却是如鱼得水,较之平时的杀伤力大了何止数倍。第一轮互射,却是黑月大占上风。
光滑的冰面上,血水沽沽流动,红色迅速白色的冰面上扩展开来,进攻的士兵们踩着同伴的血迹,红着眼睛,呐喊着,嘶吼着,扛着简易的木梯,推着简易的楼车,沿着冰面迅速推进。这种楼车却是郭无为观察对的防线之后,就地制作的,仅有约三米高,一边是斜道,推过去往江堤上一靠,士兵们顺着斜道奔上去,反倒可以居高临下对防线后的祥符国兵进行砍杀。
郭无为不担心兵力不够,更不担心自己一伤亡的问题,在他看来即便是耗,也可以耗光对手的兵力,那怕攻不破,也能让敌人防线后流后一滴血,所以他不担心打不下这条防线。而是将注意力已经放叶尘带出去的那七千骑兵身上。
黑月将兵力布防这里,的确可以让自己无法两面包抄,只能正面进攻,但同样,叶尘带领的七千骑兵返回后也无法前去支援他,换言之,黑月是将自己放了一个死地,除了绝一死战,他再没有其它法子可施,当然,他可以退回到身后的大山上去,但这个季节,进入山区,那与送死有什么区别?
唯一的可能,就是叶尘回来后,极有可能过封冻的江面,自身后袭击自己,所以,那怕正面战场足够宽,郭无为仍是只命令五万人分成两波轮流进攻,而剩下来一一波主力身后布防,防止叶尘自后冲击。
“心驶得万年船,面对叶尘这样恐怖的敌人,不管多心都不为过。”郭无为心中暗道。
叶尘此去,必然是去袭击突前的党进带领的西北边军锐,郭无为一点都不在乎党进一的死伤,甚至党进一死的多一些更好。
党进带领的西北边军战斗力极为可观,比他带领的这些河军要厉害一筹,所以郭无为关心的是叶尘在与党进大战之后会损失多少。
“最好是叶尘和党进两败俱伤,都损失惨重。”郭无为心中期待,但理智告诉他这种情况的可能性极。叶尘既然敢于在这个时候出击,肯定是有一定把握的,最大的可能便是吃掉一部西北边军锐后,反身扑回来对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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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