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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里,李元佑沾沾自喜地道:“叶哥儿,实话,这种大家姐比起那烟花之地出身的琵琶女王………想来在床上的风情肯定是差远了。更别这第一枪跟强奸似的,其实真是没什么滋味。不过话回来,来的这些人还真不是冲着享受床弟间的那滋味儿。要的就是她的身份,你我这样的身份也就算了,你想想,下面这些豪商、员外,虽然钱不少,但也只是平头百姓而已,平时见了随便一个官还不都头哈腰跟个孙子似的。今天他们有机会将当朝正七品朝官的女衙内,开封大才女压在身子底下,对他们来精神上的满足更大于**上的享受啊!”
叶尘听他得无耻,便想将他一脚踢出去,没看喻文听得敢怒不敢言,已经实在听不下去,走出包厢,站在门外去了。
叶尘正陪着李元佑这个色鬼着话儿,教坊司管事太监马峻斯从后堂走了出来。
马峻斯走到一楼大厅拍了拍手掌,四下窃窃私语地人立即肃静下来,一个个两眼放光的看着马峻斯。
马峻斯显然很享受这种被众人瞩目的感觉,尖声道:“多谢各位衙内、员外、军爷、官人们捧场,今儿的姑娘想必大家都知道,是朝廷正七品犯官喻皓地女儿,她可是京师的有名的才女,身份高贵。各位平素不管家中有多少钱,你可是连人家大姐面都见不到,更不碰触人家玉体,是不是呀?”
底下嗡嗡然一片响应,马峻斯得意地一笑,又道:“可今儿不同,只要诸位舍得花钱,这位喻家大姐,京师有名的才女,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呵呵呵!诸位可是行家,也知道这样的机会可是多难得!至少也得五年一遇吧!好啦,废话我就不了,今晚的喻家大姐的开.苞起价五百贯,现在开始拍卖。”
他一五百贯,下边已是一片哗然,五百贯嫖一次,虽是大家千金,又是才女,但也比较贵了。有不少人向二楼叶尘所在包厢看了一眼,心想都是那位的到来,将价格给抬了起来。就如李元佑之前所的,有了琵琶女王的前车之鉴,叶尘早早的到来,让不少人联想到这喻清妍是不是也有什么特殊的地方,给其开.苞会带来意想不到的好处。
另外,就如刚才马峻斯所,一想到平素他们只能头哈腰陪着笑脸的大姐,今天能玉体横陈任其**,首先那些员外、豪商便实在不舍得放手。所以起价虽然有些超出从人的预料,但并不会冷场。
沉默半响之后,有一位员外打扮的中年男子,终于一咬牙喊道:“我出五百贯!”
另一边,一位同样员外打扮的老者横了他一眼,扬声道:“五百零一贯!”
叶尘一听众人有意没有将价格抬起来,不由稍稍有些放心,此时喻文已经打开向着一楼大厅的窗户,且站在窗户边上,做好了喊价的准备。
一楼大厅里舍得花钱地主儿一番角逐,最后只剩下两位豪商,一位和叶尘年龄差不多的年轻人仍在继续叫价。这个年轻人士子打扮,乍一看似一位书生,但那略显跋扈的神色举止,根本瞒不过现场包括叶尘在内所有人————他是一位官宦子弟。
此时价钱已咬到六百二十贯。李元佑看了一眼叶尘,道:“叶哥儿,兄弟我先出手了。”
完,便起身,两步走到窗户前,喻文的旁边,忽地扬声喊道:“我出七百贯。”
他一下子加了八十贯,且站在二楼喊得价,下面众人都抬头向他看了过来,有不少人精神一振,以为是大名鼎鼎的祥符伯终于出面了。结果一看是李元佑,便又低下头去。在坐的和李元佑一样,都是烟花之地的常客,不少人虽然身份不够与其结交,但却是认识他的。
马峻斯眉开眼笑地道:“原来是李衙内,李衙内出了七百贯,还有人加价吗?”
这样着,马峻斯有意无意的向李元佑旁边的喻文看了一眼,他自然知道叶尘就在那个包厢中,而喻文乃是叶尘的代表。
叶尘见半响没有人加价,而李元佑也正看着他,便准备开口加价。不料这个时候,楼下又传出一道声音:“且慢,老夫出七百二十贯。”却是前面一直跟价的一位老员外。
李元佑看了这位老员外一眼,一声冷哼,道:“黄老头,不就是去年你高价请喻皓为你设计一座茶楼,人家没有答应吗?怎么着,今日非要把人家闺女上了,给自己出口气。好!本衙内也不仗势欺人,和你公平竞价。本衙内今天就带了一千贯,我现在就出一千贯,你要是高过这个价,本衙内自会放手,只不过你能不能给喻家大家姐开.苞,那就不是本衙内的事情了。”
马峻斯一听价格一下子长到了一千贯,顿时眉开眼笑,紧跟着道:“李衙内出价一千贯,还有人出价没?”
那位姓黄的老员外,流露出一脸不甘,坐了下去。他人老成精,那能听不出来,李元佑是不仗势欺人,但却蕴含着威胁。他虽然有钱,还想继续跟价,但却不敢得罪李元佑。
李元佑眼见姓黄的老员外放弃,便得意的微微一笑,转身看着叶尘道:“祥符伯!哥是看出来了,你对这喻清妍不会放手的,所以该你出价了。以你的身份再出价,兄弟我也只能认了。”
这时,楼下马峻斯的声音再次传来:“诸位!李衙内出价一千贯,还有没有出更高价格。没有的话,今天的拍价便要结束了。喻家大姐今晚开.苞之权也要归李衙内了。”
叶尘一听,知道是自己出手的时候了,道:“喻文!出一千零一贯。”
喻文答应一声,转身正准备开口,楼下那位年轻士子突然站起来,抬头对李元佑道:“李兄!在下王文山,与喻清妍姐本来就有婚约,喻姐的清白之身于情于理都不能坏在他人手中,所以得罪了。在下出一千零一贯。”
众人一听,便窃窃私语起来,显然都听过王御史的衙内王文山与喻家姐有婚约的事情。李元佑先是一呆,但一想自家老子虽然贵为公爵,节度使,开国重臣。但最不想得罪便是这些拥有风闻奏事,一天到晚专门找别人事的御史。听这个王文山可是王御史的独子,而那王御史身体又有病,后面想生都生不出来了。前些天春风楼上自己怂了一,就被自家老子踹了一脚,关在家中半个月。这此若是得罪了御史,让姓王的在陛下面前弹劾一下自己老子,还不知道怎么被自己老子收拾呢?想到这里,李元佑便一声冷哼,道:“既然是与喻家姐有婚约,本衙内便给王兄一个面子。”
完,便转身看了一眼一脸呆滞状的叶尘,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
叶尘此时真的要疯了,他见过无耻的,真没见过楼下王文山这么无耻的。你跟人家有婚约,人家家里出事了,喻清妍沦落到教坊司,一两个月,也不见你想办法搭救,或者出钱打一下,让喻清妍过的好一,或者让其成为只卖艺不卖身的乐妓也行啊!没有,这些都没有做。如今听要被开.苞了,屁颠屁颠跑来了,且还敢堂而皇之的站出来,亮明了身份,让大家给个面子。
那王御史听前几天刚刚升官,由殿中侍御史升为台长侍御史,在御史台已经算是排得上号的人物,想来肯定是极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有如此愚蠢,如此无耻的儿子。
叶尘心中对这王文山生出了火气,更是鄙视的不行。
不对,或许王文山目的和我一样,想借机联系上喻清妍,相互沟通一下,然后商量将后者救出的办法。若是这样,或许自己可以和这位王文山联手。
这些念头在叶尘脑海中一闪而过,叶尘便起身,两步走到窗台前,先是对马峻斯客气的道:“马总管!麻烦拍卖稍停一下,我和这位王衙内几句话。”
这事,马峻斯自然不会不给叶尘的面子,愣了一下之后,道:“爵爷吩咐,咱家自当遵从。”
叶尘冲其了头,转头对着有些疑惑的正看着自己的王文山道:“王衙内!在下叶尘,请上来一叙。”
王文山神色中闪过一丝受宠若惊之色,但很快便强加掩饰,故作大方潇洒的道:“爵爷有请,在下敢不从命。”
这样着,便在众目睽睽之下,起身走上了楼。
叶尘越想,越感觉王文山应该是和他目的相同,毕竟如之前想像中那般无耻且愚蠢的人毕竟很少见。
叶尘客气的将王文山请进包厢,给足了面子。让李元佑看得只翻白眼和不满。要知道他之前上来时,叶尘也只是让喻文去打开门,叶尘自己也只是站起来迎了一下而已。
“王兄!请问你今日之举是不是缓兵之计,想先保住喻姐清白,然后想办法救喻姐脱离苦海。”叶尘开门见山,直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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