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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个时候,叶尘从屋里面走了出来,站在了村妇身前。
村民们看着叶尘居然没有逃跑,还胆敢出现在大家面前,顿时更为愤怒,手里挥舞着锄头,便准备上前把他打死。
叶尘在开封时,就听过南唐民风比大宋还要守旧传统,尤其是乡野村镇里的妇人地位极其低下,然而却没有想到这位善良温柔的村妇因为救 了自己,会惹出这样一场风波。
他很想诚恳的解释几句,可惜他如今是个哑巴。他有些着急,全身摸了一遍,将腰带上牢牢绑着的一枚篆刻有‘祥符伯叶’四个字的玉佩解了下来,递到这群村民最前面两位老人面前,指了指身后哭泣着的村妇。他已经顾不上自己身份可能会因此而泄露,让弥勒教或者天一道的人找上门来。
所有村民一愣,他们先是被叶尘拿出的明显价值不少钱的玉佩惊了一下,然后又被叶尘是一个哑巴而感到有些意外。
“原来是一个哑巴。”不少村民嚷道,本来被叶尘拿出玉佩,再一看叶尘虽然衣服破烂,但明显气质不凡,感到有些惊惧。可紧接着叶尘是个哑巴的实事,又让他们胆子变得大了起来。
一名老人看了看,接过了玉佩,看了半天,可惜他不认识字,实事上整个村子里面都没有人认识字。另外一名老人却面无表情摇了摇头,道:“此事涉及我们东塘村的声誉,岂能随意放过这等不知羞臊的淫.妇?”
叶尘有些着急了,他是绝对不能看着这位村妇因为救了他而受到伤害。可惜他不能话,否则对付这些胆怕事的村民,有时候几句话就能解决问题。大不了事后将这村妇带走就是。
可惜,他如今是个哑巴,只能干着急。
两位老人互相看了一眼,接过叶尘玉佩的老人沉默片刻后,道:“老夫知道你是被这淫.妇从大江中救来的,这件事不能怪你,再你也用玉佩道歉赔礼,所以我们不会伤害≯■≯■≯■≯■,≦.c△o,你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叶尘闻言,心中叹了口气,目光扫过二十多名村民,心想打伤几个人,应该能够将他们赶跑。这样想着,他转头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村妇,然后对两位老人坚定的摇了摇头。
两位老人对于叶尘不识抬举很不高兴,直接走到一边,然后其中一名老人对村民道:“将这外乡男子赶到一边,然后将那淫妇抓出来浸猪笼。”
‘浸猪笼’三字,对这些村民们来仿佛有异样的诱惑,顿时呼喊声响彻院,纷纷喊着要把妇人脱光了衣裳先打一顿板子,最后再浸猪笼。
叶尘目光扫过所有人,看着那些男人们眼中贪婪淫亵的神色,看着他们因为兴奋而扭曲变形的嘴脸,心中想道:打伤赶跑或许轻了,特别是那名丑陋壮汉,之前看村妇面对他的样子,应该之前欺负过村妇。这个人或许打残,杀一儆百的好。
村妇本来已经绝望,然而此时看着叶尘为她挺身而出,特别是刚才看向她时那温和坚定的神情,她顿时觉得似乎希望正在重新回到自己身体里。但紧接着她突然想起,叶尘就一个人,怎么能够打得过外面那么多人,她又为叶尘担心起来,拉着叶尘的胳膊,道:“你打不过他们,你赶紧走!呜呜呜呜呜………”到最后,村妇又绝望的哭泣起来。
村妇这句话,更加坚定了叶尘一定要救下她的决心。就算打不过,那也要救下她,更何况这些村民虽然人多,可他还真能够打得过。自从半年前在永乐边城外荒庙中,发生在他身体上那场异变之后,他的体质和力量便从未停止过变强。配合他在后世所学得格斗擒拿,以及在晋阳城军中王超给他交过的武艺,对付这二十多个村民应该不难。
他这样想着,那名丑陋的壮汉却已经冲了上来,一把向叶尘的脖子抓去,看样子是想抓着叶尘的脖子,然后扔出去。结果自然是叶尘依然待在原地,众人还没看清怎么一回事,而那名丑陋壮汉发出一声凄厉惨叫声中飞了出去,并砸倒了三名村民。
众村民大惊,几名紧跟着那丑陋壮汉正准备冲上去的村民,也本能的停住了脚步。所有村民看过抱着胳膊在地上打滚的丑陋壮汉之后,惊叫一声,又往外退出数步,再看向叶尘时,神色中有了畏惧。
因为,那丑陋壮汉刚才用来抓向叶尘的右胳膊,直接从胳膊肘那里翻转过来不,骨头都从皮肉里面刺了出来,显然大臂与臂之间骨头已经断了。
叶尘出手如此狠辣,顿时震慑住了所有村民。
“伤人啦!”
“快去报官!”
一些村民喊叫着,抬着丑陋壮汉快速离开了。
丑陋壮汉凄厉惨叫声始终不断,惊了池塘里的三只鸬鹚和水面的鱼儿,扰了栖息在村中树上的鸟儿,撕碎这个村子已经延续不知多少年的平静和规矩。
木屋中,叶尘看着村民离开,刚一转身,便软香扑怀。叶尘叹了口气,顺势轻轻的抱在了怀中,没有**,只有单纯的怜惜和同情。数千年以来,中国封建社会时期,不知多少如村妇这样的好女子被封建礼教残忍害死。不用有任何怀疑,在这个世界上叶尘将会是最为同情,最为怜惜村妇的人。这与村妇救了他没有关系,只因为叶尘乃是从后世而来。
村妇脸色苍白,身体始终微微颤抖,不知是被叶尘的狠辣手段给吓得,还是脱离大难之后的喜极而泣,总之哭得稀里哗啦的,很快叶尘肩膀上的衣服都湿了一大片。
叶尘左手轻轻抚摸村妇乌黑秀发,右手轻轻的抚摸拍村妇的后背。用这种无声的方式,来抚慰这个为了他,将自己命都赌上,担惊受怕了三四天的女人。
叶尘知道这三四天村妇是怎么过的,提心吊胆、担惊受怕都不足以形容村妇这几天的精神状态。叶尘处于半清醒状态,每晚上都能够听到隔壁屋子里面村妇恶梦中的呻吟哭泣,然后尖叫梦醒。虽然这三天一直没有看得见村妇神色表情,但叶尘知道她每一次出门都必定是脸色苍白,犹如赶往刑场去赴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村妇渐渐停止哭泣,有些害羞的离开了叶尘的怀抱,抬起头目光有些躲闪的往后退了两步。
那一刹那,叶尘便看见她眼睛里的光泽明显比先前明亮好多,那好似是一种即将要重获新生的眼神。
“你刚刚病好,好好休息,我先去煮饭,然后………”然后什么,村妇没有出口,但叶尘知道,她想让叶尘带她走,即使是两人一起去乞讨、去流浪,她死也不愿意在待在这个村子里面。
就半天时间,叶尘就体会到了不能话的痛苦,因为她知道村妇等着他给出承诺,给出带她走的承诺。叶尘不是无情无义的人,更不可能将村妇丢下承受悲惨的结局。他用了一下午时间,比比划划,终于将村妇需要的承诺表达清楚了。可是此时,天色已晚,叶尘又不熟悉这附近地形,而村妇估计嫁到这个村子之后,就没有出去过村子。所以,只能明天动身。
吃过晚饭,叶尘用村妇烧得水洗了个澡,感觉神清气爽,然后穿上村妇有些羞愧的递过来的一件普通农服。叶尘知道,村妇羞愧是因为她感觉叶尘不应该穿农服。
村妇收拾着明天离去时要带的东西,叶尘坐在门槛上,看着夜穹里的黯淡流云,被细云挡住的月亮,开始回忆自普照王寺自己被那明王上官冰云劫持之后的滴滴,以及紧接着需要做的事情。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叶尘收回目光,心中已经想好了接下来需要做的事情。
首先,他需要近快治好自己咽喉,让自己能够正常话。这需要找名医,需要钱。
其次,便是想办法回大宋,回开封。这同样需要钱。
前者是短期目标,若是一时治不好嗓子,也只能放弃,直接回开封。这中间需要做好多事情,但更多的是围绕怎么赚钱。
另外,他知道赵匡胤肯定会派出不少人寻找自己,甚至已经发了诏书给南唐。而玉道香肯定也会发动自己的势力寻找自己。李君浩、麻刚子、李忠他们肯定也会寻找自己。他怎样才能与他们联系上。
与此同时,可以想到的是,弥勒教的人定会大肆寻找自己,天一道也定会不会对自己放手。而最让叶尘担心的是,他如今身在南唐,不是弥勒教的大本营,但也算是在人家地盘上。这中间如何隐藏自己的身份,确保自己安全,将是最大的问题。他忽然有些后悔没有将人皮面.具从李君浩手中要回来,否则最大的问题就不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