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一说,我也想起来了,资料中说韩涛的一个胳膊从小修炼又奇功,比另一个胳膊粗了一圈,且这个胳膊力大无穷,可撕虎豹。后来加入华夏卫府,不去当杀手,反而喜欢战阵打仗,自己研习兵法,祥符国立国之后,主动请缨,祥符国皇帝便给了他一个旅长的官。还有在半年前祥符**队变革之前,他是青龙军团的人,后来才调到黑狼军团,并被李光顺派到张家堡驻守。”耶律鹤城也紧接着说道。
“喔!我可是听说祥符国青龙军团自组建之后还没有打过仗,如此说来,这韩涛根本没有带兵打过仗。哈哈哈………原来是一战场上的雏鸟,看今天将他脑袋留下。”
鼓声沉沉,出战的张家堡守军只有两千左右,莫说鹿角,连拒马枪都没有。这是极为明显的挑衅,或者叫做挑战。
麾下大军近万,面对远少于己的敌军,萧天舟木和耶律鹤城不愿堕了自己的名声。何况张家堡主将出战,只要能杀了他,边界上的这一要隘将会唾手可得,功劳绝不会小。
一直以来,辽国对敌,以军阵对军阵那是皮室军和京州军才有的打法。没有经过正规战阵训练的部族军对上军阵,不想打那直接绕过去,反正步卒不可能列着阵去追骑兵。而若是想打的话,那以重兵将之围困。然后如同狼群一般绕行左右,通过不断的骚扰和试探,消耗敌军的精力和士气,包围上一日半日,再强的军队也要崩溃。
可是今天敌军距离本城太近,他们若是以此法对敌,很可能会让对手立刻撤回城内。这样他们想要拿下韩涛的头颅的目标显然不可能实现。
萧天舟木和耶律鹤城商量了几句,前者举起了手,招来了三名亲信将领。
“萧阿玖。” 萧天舟木远远指着对面说道:“张家堡守将韩涛看到他了没有!”
萧阿玖只点头道:“韩涛,早看到了。”
“把他的脑袋拿回来,你一直想要的那块草场归你了。另外,耶律鹤城将军还送你五百只羊。”
萧阿玖瞬间两眼亮,战意滔天,大声道:“族长和耶律将军放心,萧阿玖一定将韩涛的脑袋拿回来!”
随即萧天舟木又点起了后面的两名将领,说道:“你们带各自的人马绕到两边去攻,若是韩涛想要逃回城,你们要将他挡住!”
这三名部将都是他们族中身经百战的将领,不需要吩咐太多。萧天舟木号令一出,三部兵马随即奔行出阵。
号角声中,中间一千五,两边各一千人部队分头而行,包抄向前方的韩涛阵列。
骑兵飞驰,越过城外的田地,踏着犹如生铁一般的冻土,没有草木的地面上,一片黄土飞扬。大地在铁蹄下震颤着,如雷音从地面响起。
将骑兵以五百人一队,前后多队,轮番向敌冲阵,这是是辽人使用多年的克敌战法。
但韩涛出兵不多,站位紧密,辽骑若是铺开来反倒浪费了人力。所以,此时的辽军的三支骑兵队便各自以百人队前后分列,相隔二三十步。在奔行中,自然而然的便分了开来,有如浪潮一般向祥符**队冲去。
冲击两翼的辽军领先一步,直冲目标而去。
百步之内,快马瞬息可至。强弓也好,快弩也罢,一射之后,便无再射的机会。一旦剪除了羽翼,祥符**队的中军再强也只能授。
面对辽军的汹汹来势,韩涛安排在两翼的步卒各自转向,左手持快弩,右手握长枪,面对外侧包抄袭来的敌军。下马的骑兵都用短戟将战马的缰绳固定在了地上,张开了随身携带的快弩。不过除此之外,阵中的祥符**队没有任何反应,呆若木鸡,沉稳安静得让辽军感到诡异。
百步不箭,官武将,士兵百姓,心都提了起来,前一回辽人似乎只是试探,这一回来势汹汹,一旦应对失措,失去了弓弩的自家军队可会直面辽骑的冲击。
面对冲得更近的辽人骑兵,两翼的阵列依然不动如山,虽说细看起来,已经有不少人的手在颤抖,但大半年训练队列,让他们养成了令行禁止意识。
四十步的时候,第一波辽军士兵在阵前回转,而马背上的骑兵也在转向时趁机张弓射箭,划着高高的弧线,落向祥符**队的阵列。但是这只给人人一身铁甲和低眉头盔的祥符**队引起了小小骚动,后方城头上的人们松了一口气,战马的冲击力有限,两轮无功,第三轮必然会直冲而来,确定了敌军的来势,也好应对了。
但下一刻,他们的脸色紧张起来。攻击中军的敌骑一千五百余,却没有绕行,而是直奔中军主将韩涛的大旗而来。
“辽狗!!”城墙上的石家堡知县厉声大叫。
两翼的骑兵最前面的两波都绕回去了,这给人了一个中军也会回绕的错觉,偏偏这里是直冲过来。一点点错觉,能乱了放箭的时机,刹那之错,再无挽回的余地。
一声尖利的号角声在同时自远方传来,两翼阵列前正一**冲过来的辽军也突然不再转向,踏着最激烈的步点,配合着中军如浪卷而上。
中军大旗之下,可只有三百人应对。
担忧在一瞬间攥紧了城上所有人的心。
萧阿玖只紧紧盯着站在阵前的韩涛,与坐骑一起飞的接近。人和马仿佛融合了在一起,躁动的血液将力量传到了枪尖。但他在敌军的主将韩涛的神色之中没有看到一丝惧怕和动摇,只看到了韩涛突然从身后一名亲兵手中接过了一个脑袋大小、还冒着烟火的方块形东西,然后右臂带着风声一挥而下,直指前方,直指向自己。
“啊…………是火药包。”萧阿玖顿时脸色大变,他只知道祥符国最小的火药包重足有十数斤,要以抛石机射,从未听说过有人能够以人力扔出这么远。而且度快如弩箭。
冲在最前的萧阿玖只看到一个火药包扑面而来,自己像主动迎上去一般。千钧一之际低头俯身,紧紧贴着马背。但下一刻,轰鸣巨响爆炸声从身后传来,他胯下的坐骑惨嘶人立,他自己只觉得天旋地转,重重的栽下马来。在他坠马之前,张得大大的眼睛中,映出了自己身后二十多个属下和二十多匹马被炸成碎尸乱飞的场景。
“还好,南院大王殿下下了死令,不管什么时候只要和祥符**队开战,都要将战马耳朵堵住。否则这一声巨响,战马全部受惊的话还打个屁啊。”萧阿玖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努力的想要爬起来。恍惚间,他听了一片弩箭破空声。
萧阿玖费了很大的工夫才从尸堆中爬了起来,他的头盔掉了,却幸运的没有受伤,他距离火药包爆炸之处相距了近二十步,只是被爆炸的余波将他掀下马来。
背后一片声音大叫着,萧阿玖只头脑昏昏,什么都没听清。还没等他脑袋恢复正常,胸前传来一下巨痛,萧阿玖只向后一仰,眼前不再是近在眼前却接近不了的敌阵,而变成了阴云密布的天空。他脑中浑浑噩噩,只觉得身上气力突然不见了,再低头时,却见心口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支弩箭,正如旗杆般骄傲的竖起。
辽国年轻的部族战将眼中的光芒消失不见,头一歪此死去。
韩涛单手扔出的一个火药包直接毁了辽军骑兵冲锋阵形,然后张家堡的守军以快弩开始对乱了阵形的骑兵进行射杀,弓弩都是越近威力越大,抵近至二三十步,从快弩射出的弩箭,主要瞄准了战马,也给辽军带来了不小的损失,但最可怕的,却是后方的骑兵在避让中失去了冲击力。再加上主将已死,一时间没有人指挥,正面冲阵的骑兵彻底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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