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庄园的居住区房子太多了,以至于把视线都遮挡住了,只能勉强看到里面有人在活动,但看的不太清楚,这个居住区也分成七八个院子,每个院子的大小都不太相同,有正房也有侧房,东西南北四个方向都有大门通向其余两个院子和外面的道路,医方便日常进出。
后花园有十几亩的面积,也就是八千多平方,这么大的一块地,自然可以好好的规划了,里面的风景树和假山着实不少,还有一些亭子和水池,秋千木马这些基本的娱乐设施自然必不可少,总体规划的相当不错,是一处休闲的好地方。
此时,在李安的望远镜之中,就能看到五六名正在后花园之中玩耍的小娘子,因为隔着太远,即便是用望远镜也看不清脸部特征,所以,无法肯定这些小娘子的年龄,不过,从她们的动作和衣着可以看出她们的年龄应该不大,估计也就是十几岁的小丫头,这正是个无忧无虑的花季年龄,也是女子一生之中最美丽的年华,最充满天真灿漫的年华。
这个年纪的小娘子是李安的最爱,而养在深闺的小娘子就更让李安着迷了,因为被养在深闺之中,所以,这些小娘子会更加的单纯,这与生活在闹市区的小娘子是有很大区别的,有一个词语叫油腻,而油腻与年龄和性别真的没啥关系,油腻取决于接触多少不该接触的东西,后世的小娘子,见到大哥哥张嘴就要钱,这就是一种让人反胃的油腻,或者满嘴都是脏话,不论看到什么不该看的都没啥感觉,永远都不会害羞,这就是已经被大环境污染了的油腻小娘子,对于这样不知羞怯的小娘子,李安是没有任何心动感觉的,觉得与她们多说一句话都是在浪费时间,而只有啥也不懂的羞涩小娘子才最能让人动心。
至少,李安更喜欢羞涩一些的小娘子,也就是纯洁一些的,而后花园正在玩闹的这些小娘子自然是清纯的,是养在深闺无人识的。
站在山顶的李安,借助望远镜还能看到杨家后花园里玩闹的小娘子,而因为山头距离后院太远,正在后花园玩闹的小娘子是看不到李安的,她们完全不清楚自己已经被偷窥了。
李安可没有什么偷窥的癖好,之所以做出偷窥的事情,完全是因为好奇,是偶尔喜欢这么做,一般情况下不会做出偷窥的事情。
“太远了,看不清楚啊!”
陈龙也拿起望远镜,看向杨家庄园的后花园位置,嘴里嘟囔道。
李安放下望远镜,开口说道:“看不清楚不要紧,咱们去他府上不就能看清楚了。”
“啊!这个不合适吧!就专门为了看人家的女眷,特意跑过去一趟,这样提要求也不合适啊!”
陈龙开口说道。
这确实有些不太合适,突然跑到别人家里,提出要看看别人家的女眷长得是否好看,这个要求自然是非常不合适的,会显得有些失礼,甚至是一种很流氓的行为,会被人鄙视的,要是传出去那就出大名了。
不过,李安只是开句玩笑罢了,并不会真的跑去看人家的女眷,而且,也未必就是长得俊美的,也有可能长得很一般,不是每个待字闺中的小娘子,都能像贵妃那样漂亮的,长得很一般的必然占据绝大多数。
“开个玩笑罢了,不是真的要去看,站在此处已经可以将整个庄园尽收眼底了,庄内的情况也通过路过的百姓,了解了不少,似乎没有必要过去一趟了,咱们在益州城待不了几日,不能耽误太多的时间。”
李安笑着说道。
益州城比较大,城外就更大了,这么大的一块区域,自然要多走走多看看了,不能在一处位置耽误太长时间,否则,就会耽误对其余地方的探索和了解。
“哦,吓我一跳,那咱们接下来去哪里啊!”
陈龙问道。
李安看向远处更高更大的山峦,开口说道:“眼前这个小塔山不值一提,远处的那个应该就是大塔山了,咱们去大塔山看看吧!”
“李侍郎,这大塔山看着着实有些远啊!”
陈龙蹙眉说道。
李安也觉得有点远,于是把跟随而来的益州城校尉叫了过来,问道:“这大塔山距此有多远?风景好吗?”
校尉回答道:“最近处也有二十里,风景自然是没的说的,不过,大塔山深处有贼匪出没,大大小小的有十几支山贼,少的几十人,多的有上百人,不太安全啊!”
李安闻言,轻轻点了点头,这都是预料之中的事情,在古代的华夏,朝廷的管控范围只能抵达县一级,下面基本上都是宗族自治,朝廷在很多情况下,都没有办法进行有效的控制,而对于山贼土匪之类的不法之徒,是真的没有太多的精力去围剿,除非这些山贼势力坐大,已经威胁到朝廷的统治了,在这种情况下,朝廷才会抽调兵马对山贼进行大规模的围剿,否则,是不会为了这么点小事去大动干戈的。
大唐幅员辽阔,凡是山高皇帝远的地方,都会有山贼的存在,就比如蜀中这种多山的环境下,山贼肯定少不了,尤其是那些远离城池的大山之中,更是容易滋生山贼,而在靠近繁华城池附近的大山,则更容易形成势力庞大的山贼集团,原因也很简单,就是因为繁华的城池有大量有钱的商人,而商人总要出门运货,山贼打劫商人的货物就可以养活并壮大自己的势力,一旦官兵围剿,他们便躲入深山之中,与官兵躲猫猫,而官兵撤离之后,他们就会再次出来打劫,完全就是游击战的套路,让人防不胜防。
都说古代商人运输货物的时候,会请镖局押送,不过,在大唐这个时代镖局还不是很发达,一般只有朝廷的物资,才会有人押送,普通商人要想确保商品不被山贼打劫,要么雇佣能打架的壮士,要么尽可能的选择比较安全的商道,或者特意选择安全的时间通过危险的区域。
当然,还可以与守信用的山贼签订口头协议,每次路过留下买路钱,从而确保大部分货物不会落入山贼的手中,还有的直接在城内当坐商,专门批发别的商人已经运来的货物,然后直接零卖,并不参与商品的远途运输,从而可以避免被山贼打劫,总之,商人们为了避免货物被打劫,可谓是用尽了办法,而山贼为了能够成功的打劫到商品,也同样是用尽了九牛二虎之力。
比如,上贼会频繁变换打劫的位置,打劫的时间也不是很固定,让每一处商道都存在一定的安全通过几率,而只要有安全通过的几率,那么,商人们就会有冒险的动力,就会有侥幸心理,而山贼只要随便在这条相对安全的通道上打劫几次,就能有不错的收入。
这些山贼也是聪明的,他们也不会故意去招惹官兵,总是在偷偷摸摸的打劫,每次打劫到货物之后,会很快逃离打劫的地域,不论是否有官兵追来,都不会在打劫的位置做过多的停留,以免遭遇官兵的打击。
打劫一票就跑,如此狡猾的山贼让益州城的官兵也很是无奈,虽然益州城是剑南道的治所,囤积的兵马是最多的,但也只是有三千人马而已,三千人马全待在县城黑压压的一片,可一旦进入一座大山之中,稍微一分散就没人了,而且,为了防止被各个击破,大军进山剿贼肯定不能过分的分散,如此一来,寻找山贼巢穴就变得更加的困难了。
山贼的战斗力较弱,基本上没有护甲,而剑南道大军都是有护甲的,要真的在平地上干一架,山贼是不堪一击的,但山贼没有护甲也有优点,那就是机动性极好,他们根本就不会与官兵缠斗,只要发现官兵就逃,而全身铠甲的士兵是追不上山贼的,地形也没有山贼熟悉,真的会非常的被动,一般情况下是维持不了多长时间的,而且,出兵是要出钱的,每出兵一次都要耗费不少财政,要是经常出兵,益州的财政会被拖垮的,所以,真的是挺无奈的。
“仔细说说吧!这大塔山到底有多少山贼,一共能有多少人马?”
李安开口问道。
益州城校尉一五一十的介绍了一番,不过,他也不能肯定大塔山到底有多少山贼,也只是根据自己的了解初步判断大概有十几支山贼,平均数量不足一百,总数应该在千人左右,也有说两三千的,但肯定不会太多,否则,也养不活这么多人。
因为这些山贼神出鬼没,一般不会与官兵和百姓有太多的交集,所以,对于山贼的情况,他也不是很清楚,大概只是知道几个山贼头目的名号,还有山贼的装备等等,其余的就全都不清楚了。
李安看向不远处的杨家庄园,开口问道:“这杨家的田庄距离大塔山也不远啊!简直就在山贼的眼皮子底下,就没被山贼打劫过?”
对于这个问题,李安很是好奇,一般山贼除了打劫过往的行人和商队之外,也会打劫地主和富农,只要是能得到一些利益,他们就愿意去做,而杨家的庄园距离山贼活动搞得大塔山并不算远,尽管这里靠近益州城,但山贼来去如风,只要速度够快,完全可以在益州城的兵马反应过来之前,大掠一番而去。
益州校尉开口说道:“不会的,山贼没有这个胆子,且不说杨家庄园距离益州城更近,光是杨家三郎就足以震慑山贼了。”
“杨家三郎是何许人也,很厉害吗?”
李安问道。
益州校尉说道:“三郎本人倒也不是很厉害,武艺并不算出众,但三郎是军中校尉,麾下有三百多精锐的骑兵,就驻守在城门附近的军营之中,一旦杨家遇到变故,马上就会点燃烽火,而三郎看到烽火,率领骑兵出城片刻就能抵达田庄,山贼想跑都跑不掉啊!”
“说的是啊!这种事情发生过?”
李安开口问道。
“恩,算是发生过吧!不过,也算不上。”
益州校尉开口说道:“当时杨家仆人看到有一伙手持兵器的山贼在靠近,于是,早一步释放了烽火,而山贼却不明所以,当他们抵达杨家田庄的时候,还没开始有所动作,三郎的三百骑兵就已经冲到跟前了,把这货不足百人的山贼全部给围住了,一个都不曾跑掉。”
“哈哈!看来山贼是步行的啊!这些精彩了,全都被抓入大牢了吧!”
李安兴奋的说道,并觉得杨家的防御想法很不错。
益州校尉笑着说道:“山贼只有五六匹马,其余的大部分人马都是步行,不过,他们一个也没被抓入大牢,反而被三郎请入庄园喝茶。”
“哦,怎么会这样,难道这个杨三郎与山贼有勾结?”
李安冷静的问道。
益州校尉笑道:“倒也不算有勾结,后来刺史亲自问过杨三郎,他说对方几十人虽然都带着兵器,但并没有打劫任何人,也没有打劫自己家的庄园,脸上也没写山贼两个字,证据有些不足,不能因为这些人数量众多且带着兵器就给人抓入大牢,这样不公平,至于请山贼入庄园喝茶,则完全是为了警告他们,让他们好好做人,不论他们是不是山贼,以后都不会做打劫的事情了。”
“哦,是这样啊!这话你相信吗?”
李安开口问益州校尉。
益州校尉开口说道:“下官自然是不全相信的,下官觉得,杨三郎应该是警告所有山贼,不要试图打杨家的主意,否则,他会不惜余力的追杀山贼,把山贼一网打尽。”
李安点了点头,觉得益州校尉说的很有道理,这个杨三郎不抓山贼,却请山贼喝茶,很大的可能就是与山贼有协议,让山贼不要打杨家的主意,同时,也让山贼告诉其余的山贼,都不许打杨家的主意,如此,可确保杨家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