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局长,坐下吧,说了这么多,你怎么看这件案子?”仲韩让陈伟军站着汇报完了,才说了声坐下,足见仲韩对这个结果多么的不满意,但是不让坐下,陈伟军是万万不敢坐下的,县长助理和县长那是有很大区别的。 小 说.⒉3TT.
“县长,说实话,我认为这件案子并不是简单的交通事故,估计这里面有谋杀的意图,而且,这里面还关系到您的秘书,所以,我先来请示一下,想听听您的意见。”陈伟军态度虽然端正,可是话里的意思很明白,你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我就是来听一个确切的指令的,对于这个案子下面干警已经有意见了,所以他必须要一个准话。
其实他也是在赌,就赌仲韩现在还不敢和郑眀唐当面锣对面鼓的对阵,毕竟,你还是一个代县长,还有人代会这一关没过呢。
“哦?你是这样认为的?”
“嗯,这是我根据同志们侦查到的信息分析出来的,目前还没有进一步的进展。”陈伟军很谨慎的回答道。
“看来手法很熟练啊,应该是个惯犯,陈局长,我倒是这样想的,既然暂时没有什么进展,就先让同志们撤了吧,但是这个案子不能销,既然是惯犯,就还会再作案,和公安系统其他地区的同志们联系一下,看看有没有类似的案子,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总会有破案的那一天。”
“是,县长,我回去就安排这件事。”陈伟军站起来说道。
“好吧,你先回去吧,这个案子,要保密,说不定将来会有大收获的。”仲韩站起来象征性的隔着桌子和陈伟军握了握手说道。
陈伟军也是见过风浪的人了,当这个公安局长时间也不短了,可是和仲韩这样不苟言笑的人谈话,他还是感觉到了压力,而且仲韩的谈话很有技巧,不会让你从中挑出任何的瑕疵,相反,你要时刻提防着他会在你的话语里挑出你的不是。
陈伟军低头下了楼,正好遇到连云东从外面进来。
“陈局长,来找领导啊?”
“呵呵,是连大秘,怎么样,最近有没有时间,找个机会我们两个喝几杯。”陈伟军真是感到晦气,最不想看见谁,偏偏遇到谁,可是人家已经不是自己手下那个小民警了,不可同日而语了。
“别别,陈局,别人这样说我可能还和他客气客气,你可不能这样说,当初我去警校培训还是你力主的,说起来,你对我有恩呢,这酒该我请,这样吧,我这住了几天院,手里压了不少事,过几天我一定请您,你看怎么样?”连云东说道,满脸的热诚,看不出意思虚伪或者客套。
这倒使得陈伟军心里一阵温暖,这小子还是挺记恩的,伸出手握住连云东的手,“好,我就等你请我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好好,陈局,我送送你。”
“不用,你回去吧。”陈伟军摆摆手上了自己的车,连云东站在楼下,一直到陈伟军的车消失在大门口才转身上楼,而这一切都被陈伟军在后视镜里看的清清楚楚。
连云东将胡佳的话想了又想,自己是一个秘书,应该为自己的老板分忧,可是关系到小煤矿的事,这可不单单是分忧的问题,还可能惹祸,所以思来想去,这件事还是得向仲韩汇报。
“看大陈伟军了?”看到连云东进来,仲韩停下手里的笔问道,同时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示意连云东坐下。
“嗯,看见了,还说了几句话呢。”
“你以前和他很熟吗?哦,我想起来了,你以前做过警察。”仲韩饶有兴趣的看着连云东说道。
“咳,领导,就别提那事了,那也是阴差阳错,陈局长来是不是汇报案子的事?”连云东试探性的问道,按说这样的事他是不能问的,但是这件事关系到自己,所以嘴快了点。
“你猜猜他怎么说?”仲韩问道,他还真拿连云东这个二把刀警察当回事了。
连云东看着仲韩,沉吟了一下,又想到刚才遇到陈伟军的情况,犹豫了一下说道:“肯定是遥遥无期了吧。”
“哦?这话怎么说?”仲韩一听来了兴致。
“刚才在楼底下遇到陈局长时,他一脑门子官司,要不是我叫他,他都没有看见我,你又这么问,我就猜到,这件事肯定是没办好,要不然陈局长也不会这么郁闷。”连云东猜到。
“你猜对了一半,陈伟军没有和你说什么?”仲韩问道。
“没有,只是叙了叙旧。”
“他说这起交通事故不是那么简单,有可能是一起谋杀,而且车已经找到了,被沉在县郊的一个水塘里,而且有可能是老手作案,但是目前已经没有了进一步的进展。”仲韩说的很慢,担心连云东听了一下子受到惊吓什么的,所以给连云东留出了足够的思索时间。
连云东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你,没事吧。”仲韩站起来用一次性杯子给连云东接了点水放到连云东面前,连云东急忙站起来双手接过来,待人接物没有任何的不同。
“你怎么看陈伟军的说法?”
“在医院躺的这几天,我也反复想过这件事,从头到尾想了一遍,要说是交通事故,这也说得过去,但是我想,如果是一般的没有预谋的交通事故,那么肯定能找到车和人,而且第一时间不应该是将车毁掉,而应该是将车修起来以遮掩被撞的痕迹,而他们采取了偷车毁车的做法,目的已经很明确了,干完这一票,掐断所有线索,就这么简单,让你即使找到车,也没辙,所以案子性质就很明显了。”
“嘿嘿,大东,不愧是干过警察,你说的没错,所以你以后出去要小心点,我不希望再有什么不测生,那样的话,很不值。”
“谢谢领导关心,我知道,其实他们做的还不够彻底,要是想不让人怀疑,最好是花钱找个替罪羊出来,将一切责任都担起来,即便是撞死我,也不过是个交通事故罪,所以,看起来他们并没有想让我死,估计是警告之类的吧。”连云东慢慢说道。
仲韩的眼睛慢慢眯起来,其实还是连云东跟着仲韩的时间比较短,还不了解仲韩的习性,一般出现这样眯眼睛的时候,都是他眼露凶光的时候,他是借此来掩饰自己的目光。
“领导,一进来就说这事,我把正事给忘了。”看到仲韩的摸样,连云东说道。
“哦,什么事,你说。”仲韩也是在片刻就恢复了正常,虽然两人现在都心知肚明这起交通事故是怎么回事,但是都没有挑明了说,因为有些话可以意会不可言传。
“就是关于全县中小学生桌椅板凳的事,我和胡主任商量过了,胡主任出了一个主意,我觉得不错,但是风险也不小,我特意来请示下。”
“嗯,她怎么说?”
“她说在县里这些企业身上割不了多少肉,原来我也不知道,原来独山镇有一些小煤矿,都是附近村民偷开的,挖的是旧矿集团的煤,她建议找这些人去要钱,这些小矿主肯定有钱,我虽然不知道有多少这样的小煤矿,但是我想一旦县政府要了这些钱,以后小煤矿出了事,这将是一个大麻烦。”连云东斟酌着说道。
“独山镇有煤矿?这可是第一次听说啊,这样,你和她先去一趟,探探底,既然独山镇有煤矿,看看独山镇的领导干部有没有参与的,其他县领导知道吗?”
“胡主任知道,至于其他人,我就不知道了。”连云东老实回答道。
“小煤矿,小煤矿,这些小煤矿现在看似没什么,一旦出事就是大事,你把胡佳叫来,我有话问她。”
仲韩终于先忍不住了,隔着连云东这个人传话到底是不方便,原本还想再放放,可是县里的局势一刻也不能等了,眼下必须有一个对全县比较了解而又能为其所用的人,眼下来看,常啸春在边缘似近似远若即若离,仲韩已经无法忍受了,那么胡佳刚刚失去靠山,这倒是一个可以招揽的最佳机会和人员。
白州一中的自习室里,大家都在认真的复习功课,因为这是高三,所以基本上没有人说话搞小动作,因为再过几个月就要高考了,谁也没有心思分心,可是凡事都有例外。
“凌乐,你能帮我向班主任请个假吗,我爷爷又病了,你知道的我家就我自己,我得回去看看,你看,这是邻居给我的短信。”凌乐的邻座曹倾拿出手机给她看。
“哎呀,你又要请假啊,我可不敢给班主任说了,傅老师的脾气你知道的,我可不敢了,上次就骂我了。”凌乐朝周围看了看,小声说道。
“哎呀,好凌乐,求你了,我真的得回去看看,要不然我真的不放心啊。”曹倾小声的央求着。
“好了好了,你写个假条,到时候我交给她吧。”凌乐无奈,只得妥协。
曹倾龙飞凤舞的写了个请假条,交给凌乐后,提着书包从后门悄悄溜出了教室,出了学校大门,就看见对面马路的树影下面停着一辆车,那辆车她太熟悉了,就是这辆车将她带到了胜利湖边的别墅里,在那里,她经受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训练和**,她早已经不是那个青涩的女孩,她现在已经学会化妆和穿衣打扮,但是她依然是一个处子之身,虽然那些男人和女人时常将她扒的一丝不挂进行各种训练,但是没有人通过最后那一步,她渐渐知道,她的价值也恰恰就在那最后一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