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摇晃的大楼,芽幺一个不稳,直接从走廊窗户飞了出去。?
要知道高三所在的楼层是四楼,有近二十米的高度,摔下去不死也要残。
空中急坠落的芽幺还处于迷糊状态,不清楚到底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大楼突然摇晃起来了呢?
难道是地震?
不对,如果是地震的话,为什么听不到教学楼里受到惊吓的学生的呼叫?
可,不是地震的话,那又是什么呢?
眼看芽幺身体就要与地面接触了,就在危急关头,忽然一道倩影从教学楼里五楼窗户飞出,以肉眼难见的度窜向地面接住了芽幺。
两人飘然落地,没有受到半点伤害。
倩影放下手中余犹未醒的芽幺,关切问道:“你没事吧,芽幺?”
芽幺从死亡的恐惧中恍过神,困惑的盯着眼前的女人,试探性的问:“你……认识我?”
女人闻言激动的抓住芽幺的肩膀:“芽幺,你在说什么啊,赶紧醒醒,你的伙伴还等着你去解救啊。”
“我的……伙伴?”芽幺完全听不懂眼前这个陌生女人在说什么:“你是说黄坤他们?”
“芽幺,你这是怎么了,不要再装傻了,你们的时间不多了。”女人焦急的说道。
“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我的时间不多了?话说我们认识吗?”芽幺推开女人,警惕地与女人保持一定距离:
“你刚才救了我,我很感激,但如果你再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恕不奉陪。”
“站住”,女人一把抓住芽幺的后衣领,像是自言自语的说了句:“看样子你的记忆被干扰了,时间不多了,也罢,直接把你带过去……”
听到这女人似乎想把自己强行带走,芽幺立马奋力抵抗:“你想干什么,赶紧放手,否则我喊人了。”
女人皱眉:“看样子不先帮你恢复记忆,你是不会跟我愿意跟我走。
那好,接下来的话,你要听清楚了,那是你缺失的记忆。”
“我缺失的记忆?”芽幺半信半疑,若不是最近真有觉得【少了点什么】,他现在保准立马转身就走。
如果那少掉的东西是记忆的话,想确实符合【想不起来】这个特征。
想到这,芽幺决定先听听这女人怎么说:“那好,你先说说。”
女人没有拖拉,语极快的说道:“你叫芽幺,今年十九岁,一个月前就已经从高中毕业,现在你所经历的一切只不过是假象。
你不是一个普通人,你拥有……”
女人话还没说完,芽幺忽然往后退去大喊一声:“小心!”
女人在芽幺表现出惊恐表情时,与玦灵的“小”字音达到同步,弯腰反腿一脚,迅退去。
还没稳住身,余光就瞥到一道黑影迅传来,女人连忙一蹬腿,跳跃到空中,那可以很长一段距离,反身看去。
只见一个浑身裹着黑色夜行衣的人,正以一种肉眼难以捕捉的度靠近自己。
女人皱眉,从腰间拿出一根半米长的小铁棒,毫不示弱地迎了上去。
地面上的芽幺完全看傻了,这已经乎他的认知了,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见两个人脱引力站在大楼侧面战斗。
他很确定,眼前这两个人并没有吊钢丝,而是真真正正的与地面平行站在教学楼侧面。
这都还不算什么,他想知道的是这个黑衣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这么大的操场空无一物,根本不可能藏人。
上一秒,才确认周围无人,准备与女人谈一谈。下一秒,就冒出一个黑衣人偷袭。
这难不成是空间移动的本领?
话说这个黑人穿成这样,走在大街上不嫌害臊吗?这会引起关注的好吧?就没有人报警吗?
尽管现在情况紧急,芽幺也还是忍不住在心中吐槽两句。
还有黑衣人刚做武器的那一双铁爪,与手臂贴合的简直天衣无缝,就像是真的手一般。
铁爪与女人拿的铁棒碰撞的“乒乒砰砰”响,时不时还在这大白天冒出火花,这是用了多大的力道啊?
芽幺刚把心中的槽点吐完,女人就【砰】的一声砸落在地,直接砸出一个电影里面特效才能做出的大坑。
黑衣人没有给女人任何停歇时间,用他那块逼出气层的度挥舞双爪攻向女人。
女人连忙起身迎战,并大吼道:“快跑。”
芽幺不是傻子,看见女人不敌,当然要准备跑路了:“你放心,你在这里等着,我马上叫人过来帮你。”
芽幺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跑,还给女人留下了一句鼓励词。
说是这么说,但还要他再回来,那是不可能的,最多报个警。学校有这么危险的人存在,还是先在家避避风头。
芽幺跑出学校后,迅拿出手机报警,然后搭乘出租车回家。
与此同时,女人这边已经快撑不住了。
如果芽幺现在还留在这里的话,就可以看见女人好几次用铁棒洞穿黑衣人的身体,黑衣人却完全无事,就仿佛被洞穿的不是自己一般。
更奇怪的是,这个黑衣人没有流出一滴血。
在这种完全只有己方在消耗的战斗中,女人根本没有胜算,状态变得岌岌可危。
就在这时,教学楼里的【聋哑人】终于有动静了,只见一位留着地中海型的花甲老人把头探出窗外,对着地面问道:“小姑娘,出什么事了?”
女人一怔,两秒后才反应过来,刚才还与自己打的如火如茶的黑衣人,忽然消失了。
女人松了口气,扔下铁棒,抬起头对着楼上老教师回应道:“没什么事,刚才这里有一匹野兽,我已经把它赶走了。”
“野兽,学校怎么会有野兽呢?”老教师问。
“不知道”,女人摇摇头,按住肩膀上的还在流血的爪痕:“前辈,我受了点伤,现在想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请帮我跟校长说一声。”
“等等,你是……”
女人知道老教师想问什么,回答道:“我是高三(二)班新来的数学老师,今天刚上任。”
“原来是新来的老师啊,怪不得在学校没有见过你。”老教师恍悟的点了点头,说:
“我看你的伤挺严重的,还是先在学校医务室简单处理下,再去医院。”
女人摇头说:“不了,我还是直接去医院,前辈你帮我跟校长说一声,下午我包扎好了就来上课。”
老教师没一直劝下去:“好吧,你去吧。”
女人点头致谢,然后摇摇晃晃地走出了学校。
走出校门,女人眼神瞬间变得凌厉,寻着空气中残余的气味,追着芽幺逃去的方向而去。
站在路边,女人招手拦下一架出租车。
司机停在路边,问:“美女,去哪里?”
女人打开车门,快坐到副驾驶位,指着前方说:“沿着前方一直开,到了第二个十字路口,就往右开,然后……”
被女人伤势吓到的司机,这女人突然不说话了,并开始劝导:“姑娘,你这是跟谁结了仇啊,怎么会伤成这样,我劝你还是先去医院处理一下吧。”
女人缓缓地放下指着前方的手,点了点头。
司机得令,立马驱车向最近的医院赶去。
女人怔怔地盯着后视镜,不甘地咬紧了牙,本想追踪芽幺离开的方向,让后视镜突然出现的东西,让她不得已临时改变主意。
在后视镜中,一个全身裹着黑色布衣的人静静的坐在后座上。
而这一幕,司机似乎看不见。
黑衣人没有任何动作,一动不动的坐在后座上。不过这却是在提醒女人不要乱来,否则将会立即动攻击。
女人知道,若刚才自己执意要追着芽幺离去的方向,现在黑衣人绝对已经在杀人灭口。
女人不得不妥协,现在武器不在身,状态又虚弱,不宜战斗,所以还是先暂时避免战斗。
……
回到家中的芽幺,迅反锁上门,关紧窗户,拉上窗帘,才得以松了口气。
躺在沙上,芽幺拿出手机,拨出电话。
嘟~
“喂。”电话对面传来张明的声音。
芽幺喘着气说道:“喂,张明,是我。”
“我知道是你,你小子在哪里,现在正在上课你知道吗?”张明声音压得很低。
“不好意思,我现在恐怕没有办法来学校上课,你帮我跟老师请一周的假。”芽幺倒了杯水。
“我擦,你娃儿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自己来学校请假。”张明不悦道。
“要是能来自己请假,我还用得着给你打电话吗”,芽幺喝了口水,好多了。
“那倒也是,你这个人不怎么求人,好吧,我就帮你请一次假吧”,张明没在刁难,问:“你气怎么喘的这么急,出什么事了吗?”
“我正要问你,学校没有生骚动吗?”芽幺道。
“毛事都没有,一如既往的安静得很。”张明道。
芽幺听后不禁皱起了眉头,那种干架的阵容,竟然没有引起骚动?他们该不会跟在我后面追上来了吧!?
“喂,喂,喂,芽幺,你还在吗?”
“我在”,芽幺严肃嘱咐道:“学校要是生骚动了,第一时间告知我一下。”
张明不悦说道:“你就这么希望学校生骚动啊,虽然我理解你不想读书的心情,但好歹也要为学校的我们想想啊,出现动乱,肯定是要生死伤的啊……”
“好了,就这样了,拜”,芽幺挂断电话,不想听张明的废话。
结束通话后,芽幺慢慢地分析起了女人和黑衣人的身份。
“那两个人我都没见过,但他们明显是冲着我来的。
我平时一向都很低调,应该不是我得罪的人,那就是我我身边的人得罪的,所以找我报复。
难道是爸妈在商业上得罪的人?又或者是想绑架我,勒索一大笔钱……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为什么那女人要说一些奇怪的话,竟然说我今年已经十九岁,还已经从高中毕业了。
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失忆还能忘记自己年龄的。而且,我清清楚楚的记得从小到大的一切事情,没有任何空白期,记忆也都衔接得上,根本不可能存在失忆。
至于已经从高中毕业,那就更不可能了。如果我已经从高中毕业,那么身边的人总该知道吧。
我在学校拥有高人气,如果我重读了高中,比我小一届的学生应该都认识我。”
想到这,芽幺立即编辑短信询问张明。
[张明,我是不是重读了一遍高三?]
【你在做什么白日梦呢,我高一就与你同班,我连高三都还没毕业,你就重读了个高三?】
[也是。]
【怎么想起突然问这种问题?】
[没你的事,好好上了,不说了。]
【你这混蛋,用完了就扔,下次有事别来找我。】
放下手机,玦灵拿起桌上的照片:“看来我的记忆没有出错,那就是之前的女人说谎了,说谎想要骗我跟她走。
还有他们那打架的方式,还在科学理解范围内吗?这么厉害,难道是那些专门负责杀人的杀手?”
想起那女人蛮横的武力,芽幺抖了抖,但愿不是。
芽幺再次拿起手机:“算了,还是打个电话给老爸老妈问一下他们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嘟~
电话在接通一声后转入人工语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怎么在这个时候关机了”,芽幺不爽的扔开手机,起身走进卧室:“不想了,先睡个回笼觉,醒来再考虑这些事情。”
……
晚上九点。
整个学校漆黑一片,操场上一片寂静,宿舍偶尔还能听见声声夜谈。
此时,教学楼漆黑的走廊上,有一道黑影,它手拿着一叠纸,走进了高三(二)班教室,有目的性的来到芽幺的位置,把一叠纸全部放进了芽幺的课桌里。
窗边,月光映入,照射出黑影的脸,正是早上纠缠芽幺的女人,她拿的这叠纸,记录着她所知道的全部关于芽幺的信息,只等芽幺明天来学校看这些信息。
然而,她不知道,芽幺已经请了一周的假,明天不会来学校。
不过,这叠纸也撑不过明天。
此时在教学楼的上空,风起云涌,乌云密布,一条又一条的黑线从天而降,度快到了极致。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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