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不行了!”
呼呼穿着粗气,骨魔瘫在巨尸宽阔的额头,实在没有站起的力气。
手脚打颤的他实在想不出任何办法,巨尸尸骨坚硬,哪怕针对伤口,他手脚全用,使上全身力气,依旧不能对那伤口造成二次伤害,就连毁灭法则都用上了,也仅能在巨尸皮肤上留下一道苍白的印记。
自认强大,威武雄壮,面对一具损失全部血浆的残尸,依旧不能对其造成任何创伤,这怎能不让骨魔万分沮丧。
不是没有动过找本尊寻求帮助的念头,只是一想到本尊的理智,与一贯的沉默不理世事,他最终还是打消了念头。
面对巨尸尸骨,他无能为力,毁灭法则在其身上起不到多大作用,就连同样吞噬不少血液,重新晋升到五层的祭坛,边沿棱角且在巨尸眉心伤口上,不仅没有扩大伤口,反而使自己崩掉一角。
这让骨魔心疼的那颗心直打颤,后悔自己没事儿拿祭坛切割巨尸,一手拿着祭坛,一手捏着崩掉的角,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好吧,骨魔也知道,扇自己两巴掌,那就不是单心疼的问题了,手疼、脸疼,一起三处疼痛,可谓是例外都疼,要是煽重一,脸也就没有了。
有时候,骨魔也在怀疑,是不是平常废话太多,碎碎念太让人烦了,这才让本尊时刻保持沉默,从来不一句话,甚至有时候还有封闭上耳朵,以避免被打扰到。
他也不过是沮丧中的胡乱想法,内心中明亮如镜,本尊不是被烦住了,不过是抛舍了全部情感,只剩下理智,对修为的追求。
作为一个从本尊身上分理出来的个体,本身又是从一具深具魔性的骸骨,容纳本尊的杂念魔性,他具有太多的疯狂与暴躁,心灵中没有束缚,这才导致他的放浪。
又不似问传挺一般,容纳本尊的所有情感色彩,内心中仍有道德枷锁,行为受到道德约束,一切行为与出发都有底线,不似他一般肆无忌惮。
一声咆哮打断骨魔的沮丧£℉£℉£℉£℉,▲.c∞o一头虚空怪兽慢悠悠游来,偷偷摸摸的跑到巨尸脚趾边,张开血盆大口咬下,锋利的牙齿崩掉半颗,在虚空中划过一道亮丽的白色弧线。
骨魔回以一声更加巨大的怒吼声,不单单是因为打断了他沉浸在内心沮丧中的情感,更是居然敢偷偷****巨尸的脚趾。
将巨尸看做私有财产,用来炼制巨斧的材料,有怎会与一头没有灵智的怪物分享?这由不得他不愤怒。
一块渴望企盼很久的甜美的蛋糕被狗啃了,而你,却是刚刚得到,连一口都没有品尝,甚至是连舔上一舔都没有来得及,在这种情况下,除了可惜、巨大的愤怒,还有什么?还能做什么?
骨魔彻底疯狂,不顾与虚空怪兽三十丈庞大体形的差距,接连几个纵跳,在怪兽哀嚎痛失半颗牙齿的嚎叫声中,擎着尺许方圆的祭坛狠狠砸下。
“叫你啃!叫你啃!老子让你偷吃!”
语无伦次,也不管虚空怪兽是否能够听懂,一道道残影接连闪过,的祭坛疯狂的连击在怪兽那颗大大的鼻子上。
“嗷!”
痛失半颗牙齿的伤心尚未痊愈,怪兽迎来让它更痛苦的事情,柔软的大鼻子被只的跳骚攻击了。
巨大的疼痛,钻心的疼痛,让它灯笼大眼中出现泪花,宽阔的口器张开,惨嚎声喷出强大的气浪,卷着腥臭全部扑击在骨魔身上。
骨魔一个踉跄,一口气差没有呼上来,跌跌撞撞,好不容易气喘顺了,擎着祭坛的手颤抖着更加疯狂。
似牛非牛,长着一双犄角,背部高高隆起的怪兽惨嚎,拳头大大泪珠顺着眼角流下,一双灯笼大眼恨恨瞪向骨魔,好像在怒斥,“你这头背部长着方形石头的跳虫,能不能换个地方砸,不要总是跳来跳去的砸在鼻子上的同一。”
怪兽的怒斥起不到任何作用,骨魔疯狂跳动,每一次攻击都充满歇斯底里,充满爆炸力量的身躯扭动,躲避怪兽闪电般弹出的腿脚。
祭坛上染血了,鲜红的血滴梅花绽放,在雪白的底色上显得份外妖娆。
一颗颗斗大血珠从怪兽鼻子上向下流淌,悬浮在虚空,呈现完美的球状,若是没有骨魔与怪兽的碰撞击打,这些血球也许会一直完美的存在,知道有一头虚空怪兽路过,嗜血的将这些血液吞噬。
可惜,强大的气劲四散,震的这片虚空好像都在颤抖,斗大的血滴在气劲下被崩得粉碎,一抹血色闪过,瞬间被虚空的幽暗吞没同化。
“死!”
眼见怪兽泪珠滚滚的灯笼大眼中出现恐惧,攻击移动的庞大身躯有败走奔逃的趋势,骨魔一声爆喝。
怪兽一个哆嗦,眼中长着石头的跳骚高高跳起,擎着染血的白玉祭坛重重砸下,一缕淡淡的毁灭气息萦绕,这气息让它无限恐惧。
祭坛逐渐放大,宛若千万丈的巨山锤下,巨大的威压笼罩,不可冒犯的苍穹一样深具威严,面对砸落的巨山,怪兽四蹄发软,恐惧占据整个心神,淡淡毁灭气息摧毁了它所有意志。
“轰!”
祭坛重重砸下,怪兽眼前一片黑暗,意识被黑暗吞噬瞬间,仅留下兽生最后一道企盼,“能不能不要总是砸鼻子上的同一!”
鲜血飞散,灯笼大两颗眼珠子在虚空中弹跳,一块块撕碎的血肉在胡乱飞舞,白玉似的祭坛上沾染细的碎肉,鲜红的血浆贴了厚厚一层,就连骨魔脸上、身上,都满是碎肉、血沫、骨头渣滓。
鲜血淋漓,血浆顺着衣衫棱角向下滚淌,骨魔就像一尊盖世凶神,从修罗场地,漫天血液的累累白骨中走出的嗜血狂魔。
舌头在从嘴唇上掠过,沾染在上面的血液被****干净,一股腥甜的铁锈味在口腔中蔓延,舌尖夹在两片唇间,吐气开声,呸的一声,一缕血沫从口中吐出。
“哼哼,舒坦!敢舔老子的脚趾……呸,老子巨尸的脚趾……呸呸!”
接连两句,总感觉话中意味不明,呸呸几声,骨魔怒吼,“老子被你这该死的怪兽带脑残了!”
“你敢舔脚趾,老子就敢将你脑袋锤个稀巴烂!”骨魔跳脚。
既然不清,表达不明白到底是谁的脚趾,谁的尸体,那就绕过去,直接结果。
怒吼过后,骨魔脸上挂起笑容,巴巴的跑到脑袋被锤的稀烂的怪兽身侧,手指轻柔的拂过怪兽那完整的身躯,柔软坚韧的皮肤,“多好的材料,多么具有弹性的皮肤,老子是炼制一尊大鼓,还是与该死的船一样,炼制一面巨大的旗幡?!”
骨魔有些犹豫不决,巨斧是他首选,有了巨尸尸骨做比较,什么东西都感觉不尽如人意,唯一问题是他破不开巨尸的肉皮,取不出骨头,什么计划设想都是白搭。
现在有一头虚空怪兽的尸骨,却又不想拿一些残次品炼制心中完美的巨斧,生怕破坏了对巨斧完美的臆想。
不炼制巨斧,参考推演了炼器手册,这让手痒的他实在是不想白白浪费材料。
这是矛盾中的选择,心灵中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