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着急,主有任务给你。是关于那个杀了我们圣物的人。。。主想要他的超能灵体。现在我们的灵修已经到了关键阶段,需要这样特殊的能量场。你替主养着那个人,看着他。如果后面能成功,那我们的计划就很可能大功告成,那个时候,就连你这样的狗们,也可以永生不死。”
“好好!养着他,看着他,留着那人的命。。。对了。。。那人叫三宝,杨三宝,他。。。他怎么会杀掉圣物,这怎么可能,就连以前的煞神也不一定能办到啊!”老莫慌张的问。
“主也很疑惑,这是为什么。现在主的力量还不够强大,但我们不能杀了他,主了,需要这个杨三宝的灵体,有朝一日,他的能量场够主和我们所有人享用,可能那会,就是我们成功之时。。。主不担心他变得强大,我们是黑暗之神,总有一天,这世界所有的光明都会消失,没有什么能存留下来。黑暗才是永恒的主宰。。。”
恶灵体内空荡荡的声音传递出来,透着来自邪恶蛮荒之地的回声。
“那。。。那救助站里的那个摆渡人怎么办,他会去报警的。”老莫突然想到救助站的阿赖,赶紧问道。
“这个你不用管了,主已经通知其他的嗜杀者,区区一个摆渡人而已,如同捏死一只蚂蚁。”
“那就好,那就好,”老莫神经终于放松了一下。
“主已经让我通知了和你合作的嗜杀者,由他去办,你对圣物的控制力不如他们。这样更安全。。。现在主要你们尽快寻找合适的幼灵躯体,主饿了,我们都饿了。”
“好好好,我明白,明白。”老莫赶紧磕头。
“拿去吧,主赐予你的,就在你面前。。。”这声音在墙壁间来回震荡着,直到彻底消失,老莫才敢抬头。
他面前恶灵体内的那个传音者已经消失,只剩下恶灵用如同骷髅一样的暗黑眼窝打量着他。
老莫殷勤的向恶灵鞠躬,然后张开双臂,等待着恶灵进入体内。
猛然之间,老莫的身体朝后猛地后仰,那恶灵幻化成一股黑雾顺着老莫的七窍钻进体内。
老莫皮肤上开始充血,青筋暴起,双眼瞳孔全部变成黑色。
沉寂片刻,恶灵已经潜伏在躯体深处之后,老莫终于长呼出一口气,瞳孔和僵硬的身体也恢复正常。
当老莫回到救助站后,看见阿赖虚弱的躺在床上,他还是有不放心,主让嗜杀者那家伙解决这个阿赖,但这可是摆渡人,哪能是解决就解决的,难道主和教派的守护者们比以前的能力又强劲许多,怎么会这么快?那自己的永生岂不是很快就要到来了。
就在老莫心里五味杂陈的时候,高站长一脸不高兴的质问他干什么去了,他的亲戚,那个大神在哪?
老莫胡乱编了个谎搪塞过去,一脸抱歉的问,这事怎么解决的。
高站长这才得意的告诉他,三宝是如何单枪匹马好言相劝,才把犯了癫痫症的阿赖治好的各种细节。当然高站长吹得天花烂坠的吐沫星子里有不少都是添油加醋的情节。无非是向老莫证明他自己英明神武,请来三清殡仪馆的高人们。
知道你老莫有心跟我争这个站长。现在你看你这事办的那叫一个扯蛋。
解决危机,还得我这个正牌站长才行。
三宝当然不知道背后发生的一切,等他到了殡仪馆才想起来,带的素描竟然忘了拿出来。
你真是个笨蛋!
三宝骂着自己,现在再跑一趟已经不可能。车子不会为自己单独跑一趟的,三宝气得狠拍自己的脑袋。但第二天早上,救助站又来了电话。这次碰巧是三宝接的电话。电话那边是高站长疲惫的声音。
“高站长,我是杨三宝。有什么。。。”三宝这边话还没完,电话那边传来的信息让他惊愕在原地,难以置信。
“三宝,再来一趟救助站吧。。。”高站长在电话里有气无力的停顿了一下。
然后,他接着道。。。
“阿赖死了。。。”
让我们把时间倒退到阿赖死前的清晨。离救助站还有一百公里外的某河北省道上,一到入冬时分,来往的煤炭运输卡车从早到晚忙个不停,公路上不时有超载的运煤卡车隆隆的经过。
这时,从夹杂着煤灰、雾霾、寒气的北方矿区迷雾中驶来一辆运煤卡车,司机经过一夜的疲劳驾驶,眼皮有些犯困。他稍微降低车速,这个虽然是清晨7
左右,但是天色还是跟半夜差不多,必须得亮着大灯行驶。不过好在今天降温,天气寒冷,路上除了运煤的卡车,几乎没有什么别的车辆和行人。
司机打着哈气,突然他余光中撇到不远处的前方,从雾中钻出一个奇怪的东西,那东西像是条半透明的瘦狗,皮包着骨头。这狗似乎在撕咬着什么。当这狗站立起的时候,竟变成一个人形的能走动的干尸。
在这个怪物旁边,躺着个黑色的物体。
司机使劲的揉了揉眼睛后,再往前看,前方那个怪物不见了。
但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视力变得模糊不清,身体开始无端的颤抖起来。这种情况只持续了短短的几秒钟。
当他恢复正常后,前方十米处的马路上,赫然躺着一个男人。
那个躺卧在地上的男人缓缓抬头,在大卡车撞上他的那一瞬间,还来得及用他完全黑色的双瞳注视着驾驶室里的司机。
“砰。。。噗呲。。。”
阿赖的身体被数十吨的卡车碾了过去,卡车司机耳边传来什么东西被挤压出身体的爆裂声,那是阿赖的内脏和骨骼被轮胎碾碎的声音。
随后赶到的交警怀疑司机疲劳驾驶,但是司机非他看见路上这个人是被一条长得像人一样的狗咬死的。
于是警察又给这个倒霉的司机加了一个附加服务——精神分裂鉴定。
在死者的身上,交警找到了救助站的救助证明。第一时间就通知了还在睡梦中的高站长。
该来的还是来了。。。
高站长放下电话,感觉一阵眩晕袭来。
阿赖,这就是你的命啊!
高站长叹了口气,默默的穿衣下床,收拾残局。
但他后来始终想不通的一件事是,阿赖怎么能不让别人察觉就走出救助站的大门。而且也不可能有人进出。救助站大门在晚上是关闭的。除非值班的老莫打开门锁,否则苍蝇都飞不出去。但令人无法置信的是大门和后院巷子口的上的监视器录像里根本没有任何人进出的显示记录。
这阿赖难道又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