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阿赖的遗体被送回三清市第一殡仪馆等候进一步处置时,从负责调查的警方那里传来让人震惊的消息。
警方查看录像后发现,救助站的监控摄像头没有任何人为损坏的痕迹,存储录像也没有动过手脚。
警方调查人员私下确认:阿赖确实是凭空消失,又出现在相隔数百公里外的公路上。
一个大活人能从一个壁垒森严的市区救助站里来到上百公里外,然后被卡车撞死,这事根本不可能发生。
即便他能成功躲过摄像头监控离开救助站,没有任何交通工具,也根本不可能走到仅直线距离就有一百公里外的省道上。
除非他会飞!
不仅如此,阿赖失踪的当晚,根据其他同屋的流浪汉反应,就在凌晨4多钟,有几个人上厕所的时候,还看见在床上酣睡的阿赖。目击者们向天发誓,如有假话,天打五雷轰。
警方起初怀疑这帮闲人会因为各种原因编造根本不存在的证据,但是当天巡视查房的救助站工作人员也证实了这,阿赖确实在4以前没有离开过屋子。
大门上锁。
凌晨四人还在屋里。
数百多公里外的死亡地。
长得像人一样的狗。
。。。
一连串的迷困扰着当地警方,当梁振警官从同事口中听到这个离奇的事件后,第一反应是胡扯。
当同事打赌,给他看了相关的卷宗和视频记录后,梁振警官在输掉了一顿烤肉自助餐后,也深感到一种无能为力的恐惧。
当天晚上刑警队就接到上级指令接管这个离奇悬案,而梁振警官成为直接的调查负责人。然而就在他还搞不清状况的时候,更为离奇的消息从法医鉴定处传来,死者的部分脏器、大脑的脑干根本不在体内。
事故发生后,交警部门在勘验事故现场时候,早已经把方圆百米范围搜索完毕,尸体只是遭受到局部碾压,但是头部和躯干大部分还基本完好,腹腔虽然破裂,造成脏器溢出,但那只是肠胃部分。
其他的器官去了哪里!?
另外在阿赖的胸腔和背部的皮下组织中,法医竟然发现了许多奇怪的抓痕,很像是被什么猛兽撕扯啃咬过,更骇人的是这些抓痕和咬痕是从内到外形成的。
法医最终调查结论:死者并非死于卡车的猛烈撞击和碾压。而是在卡车撞击碾压之前的三到四个时就已经死亡。
所有知情的警方人士心里都在嘀咕着。
活人凭空消失后,出现在不可能出现的地方。
事故之前已经死亡。
脏器消失,不明伤痕。。。
这是什么鬼?!
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引发的迷案甚至引起了省公安厅有关领导的注意。即刻,相关命令下发到接触案件的有关警队。领导要求所有人员严格执行保密纪律,不谈不该谈的,不不该的,而有关案件的卷宗被移交上级部门,彻底封存。
就在三宝接到救助站高站长的电话后,他和陆师傅赶赴救助站,这次三宝带着虎子的画像。
他要当面找老莫对峙。
“哎,人已经送到市第一殡仪馆了,这就是命啊。”高站长见到三宝和陆师傅后,长叹一声。
“老高,人都送到那边了,你让我俩来是干嘛啊?”陆师傅不解的问。
“老陆啊,警方大早已经来过了,把监控录像取走了。你猜怎么的?”高站长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凑过来。
“怎么了?”老陆也顺势把耳朵贴过去。
“人就没出过这个院!”高站长重重的道,然后看着三宝和他师傅的反应。
“没懂”陆师傅摇摇头,又看着疑惑的三宝。
“他死在陆丰的运煤道上!离这快二百公里!一晚上都没出这个大门!即便出了这,二个时到那边,坐车也不可能!一脏兮兮的流浪汉,就是做嘀嘀专车,他也没钱啊!走路。。。呵呵,除非他会飞!”高站长补充明着。
这次他看着面前两人惊讶的表情,总算有成就感了。
“怎么样,邪性吧。还有警方来的时候,我可没你们俩之前帮我给阿赖驱魔的事,不然这事肯定得牵连上你们师徒俩。”高站长终于挑明了利害性。
“三宝,你最后把那流浪汉给治好了,你不是他癫痫犯了吗?那你俩在里面的时候,没有觉得啥不对劲?”陆师傅转头问徒弟。
“这我哪知道啊,咱又不能预测未来。如果警方问我,我就照实。不怕师傅。”三宝让师傅宽心。
“三宝,把你们叫过来,是想让你看看咱院子有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你不是懂吗。另外你再看看有什么证据,证明我监管到位,不然这死了人,要是扯上我,你也好给我做个证。咱们是尽力了。”高站长这会也不忘他的年终考评。
“成!没问题。。。对了,高站长,给你看样东西,上次来我给忘了问了。”三宝着从包里掏出虎子的画像。
“高站长,这个孩子就是我上回的。。。我弟弟。”三宝把画展平在他面前。
高站长的脸色瞬间变了,他直勾勾的盯着画上的孩子头像,嘴唇有些抖动,禁不住咽了口吐沫。
“咱们。。。屋。。。屋里吧。。。”高站长现在话都带着颤音。
几个人进了办公室后,高站长回身把办公室门锁上。
“喝水吧。”高站长默默的给师徒二人倒上热水,三宝注意到高站长端水的手竟然是颤抖的。
“哗啦”
高站长递给陆师傅的纸杯子竟然脱手掉在地上,热水撒了满地。
只见高站长脸色苍白,如同一张清洗过度的白床单。
高站长坐在他们面前的凳子上,:“大概五年前,救助站接收了一个孩子,和你画上的很像,可能就是一个人。我对他印象很深,那孩子来的时候,好像是被人打过,浑身都是伤。他吓得不会话,好像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有时候情绪不稳定,一会哭一会笑。但更多的时候是沉默,问这孩子什么都不吭声。
后来做体检的时候,我们发现这孩子的舌头尖被什么东西弄烂了,他不了话。后来好歹,情绪稳定后,才在地上写上虎子两字。估计大脑受过什么刺激,他不知道自己家在哪里,父母叫什么。而且在他身上还有很长一道伤疤,不知道是怎么弄的。后来,我们根据救助程序,进行失踪人口调查,肯定不是咱们这的孩子。
那孩就一直呆在咱救助站。老莫喜欢孩子啊,他是能耐心给这傻孩子弄这弄那,逗孩子开心。我看这孩子眼神,透亮的很。。。以前肯定是个聪明孩子。但是不知道怎么成了这样。但是咱不想惹事啊,而且你光是怀疑孩子被虐待,也没有证据。他又不是本地人。。。这事没法找。”高站长道着,窃窃的看了眼聚精会神听着的三宝,又继续。
“哎。。。后来总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这孩子的家长总算找来了,老莫和我别提多高兴了。哎呀,那孩子爹妈见着自个孩子哭得都成泪人了。走了认领程序后,那孩子就。。。就跟他爹妈回东北了。”
“东北?!。。。他不是东北的。。。他是河南新乡的。”三宝站起来惊叫道。
“。。。那领走他的。。。”高站长再也不下去了。
“不是他父母!”陆师傅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