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掌轻拍了拍身子略微紧绷的依然,陆天羽淡笑着摇了摇头,偏过头,望着那一身白衣的柳卿,目光随意的瞥了一眼他胸口处的炼药师徽章,微笑道:“你应该就是炼制疗伤散的人吧?”
柳卿一声冷笑,挺了挺胸口处的徽章,傲然道:“没错,我就是马头帮请来的炼药师。”
陆天羽似是恍然的了头,笑吟吟的道:“难怪,如此低级药力的疗伤药,也只有您这种炼药师,才能炼制得出,您还真没愧对您老师的教导。”
听着陆天羽此话,周围围观的佣兵,顿时出轰然笑声,经过前段时间加列家族的暴利,这些佣兵对那疗伤散的制造者,也是有着不的怨气,现在见到他竟然敢当面嘲讽,都是有些感到畅快。
周围的大笑声让得柳卿脸庞缓缓阴沉,双眼森冷的盯着陆天羽:“你这是在给你们陆家遭惹一些惹不起的敌人。”
闻言,陆天羽略微有些愕然,苦笑了一声,手掌揉了揉额头,他实在是对这位自视甚高的极品有些无语,他难道认为自己是哪位异帝的亲传弟子不成?一个一品炼药师的确能够让陆家正视,不过若要惹不起,却不过是一个笑话。
“唉,想不到你这种智商也能成为炼药师。”叹息着摇了摇头,陆天羽心有戚戚焉的与薰儿对视了一眼,在与柳卿交谈一会之后,他终于明白性子温婉柔和的依然为什么会对这家伙如此不感冒了。
手掌磨挲了一下脸庞,陆天羽懒得再和这明显智商有些问题的家伙废话,对着身后几十名大汉扬了扬手,笑吟吟的道:“打,连主子一起,既然人家敢到我们陆家地盘闹事,那我们也不必客气,不然免得被人笑。”
瞧着陆天羽如此举动,马有才脸庞微微一变,他可没想到这子竟然敢来真的,眼珠转了转,冷笑着嘲讽道:“还以为你长进了多少,原来还是一个只会依靠手下的废物罢了。”
“你的激将,很低级。”陆天羽挥舞着手中的铁棍,轻声道。
“你愿意当做是激将,那便是激将吧!像你这种废物,根本没资格与依然姐走在一起。”马有才讥讽道,眼瞳中悄悄的掠过一抹寒光,不怀好意的道:“你应该进行过成人仪式了吧?那也就是,我现在向你挑战,你已经没理由再拒绝了?”
“你还真够无耻的,陆天羽今年才十七,你已经二十三了,这种挑战亏你也得出口,如果你想玩,本姐陪你!”听着马有才的挑战,陆天玉柳眉微竖,手中长鞭一甩,在地板上带出一道浅浅的白痕,叱道。
嘴角微微抽搐,马有才讥诮的道:“你艳福还真是不浅,又有女人替你出头,就知道躲在女人身后的软货。”
“妈的,这白脸太嚣张了,坊主,我们帮你陪他玩玩。”望着咄咄逼人的马有才,周围一些平日与陆天羽关系不错的佣兵顿时大声嚷嚷道。
见到自己一番话引起这么大的反应,马有才脸庞一变,他的实力不过才三星异者,若真是引起了众怒,他心中还真有虚。
瞟了一眼那依然面无表情的陆天羽,马有才拂了拂袖子,冷笑道:“既然不敢接受,那也就算了,走了柳卿大哥,这种连挑战都不敢接的人,有什么值得重视的。”
柳卿阴笑着了头,目光垂涎的在依然身上停留了一会,方才恶狠狠瞪了陆天羽一眼,恨恨道:“子,等着吧!我要你陆家主动把人给我送过来!我看上的女人,还没有到不了手的。”
依然淡淡的瞥了满脸****的柳卿一眼,眸子中,终于掠现过一抹森然的杀意。
马有才与柳卿转过身,几名满脸冷漠的陆家大汉却是在坊市门口出现,然后宛如一堵门墙一般,将大门牢牢堵死。
“我知道你很想把我弄成残废,算了,如你所愿,你的挑战,我接受。”正在马有才也准备信号叫人之时,少年淡淡的声音,忽然缓缓的在身后响起。
闻言,马有才先是一愣,旋即一抹狰狞的笑意,在嘴角缓缓拉起:“你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缓缓的回转过身,加列奥偏过头,嘴角的笑意略微有些狰狞:“柳席大哥,能不能让我来与他玩玩?”
柳卿笑着了头,手掌不着痕迹的在身前微微一竖,阴笑道:“有机会,不要留手。”
马有才笑着眯起了眼睛,柳卿的话,让他忽然想起了一次私下与马有才的密谈,当时的马伟鹏,刚好获得陆天羽回复修炼天赋的消息,他在脸色阴沉的沉默了许久之后,极其严肃与冷漠的他了一句话。
“如果以后哪天陆家那子接受了你的挑战,下手,绝对不要留情,如果能当场将之击杀那是最好,就算不能,废了他的手或者腿,那也是为马头帮减少了一个未来的恐怖敌人。”
脑海中缓缓的回荡着父亲在此话的严肃与冷漠,马有才脸庞上的笑意,也是越加的狰狞,目光森然的瞥着不远处那脸色平静的陆天羽,他似乎已然能够预感到,这位天才少年,将会夭折在自己手中。
马有才的信心,来源于其本身实力,他现在不仅已经位列三星异者,而且,所修习的功法,更是风属性的玄阶高阶功法:风卷决,再加上其本身所掌握的几种异技,他几乎已经能够越级挑战一名普通的五星异者而不败。
而与之相比,虽然陆天羽的修炼天赋已经归来,不过几个月之前的仪式之上,其实力也不过才八段异之气,就算这段时间,他的实力再次有所精进,可那也不可能越自己,对此,马有才有着绝对的信心。
整条大街之中,不仅马有才认为陆天羽没有一丝胜利的可能,就算是周围围观的佣兵以及陆天玉两人,也同样如此认为,不管他天赋如何杰出,可毕竟两者间的等级差距,容不得任何人将之忽视。
“这混蛋平日不是精明得过分么?怎么会中那家伙如此低劣的激将法?”望着那肩扛着铁棍的陆天羽,陆天玉俏脸微沉,踏前一步,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怒声道:“你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容易逞强了?明知打不过,还接受什么挑战?活腻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