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归元与金天行在渡黑沙江的过程中,遇到了传说中的卷龙的突袭,后来归元的一叶被卷龙撞毁,归元便进了金天行的菩提宫,不料在菩提宫内还未待上半个时辰,就再次受到了卷龙的袭击,因而归元与金天行二人的性命此时可谓是已然悬于一线。
就在菩提宫被卷龙咬碎的那一瞬之间,忽的一阵金光大盛,一个金光闪闪的大水瓢便横空出世,一下子就兜住了即将要掉出菩提宫,被黑沙江上的罡风绞死的归元与金天行二人,并自行撑起了牢不可破的结界,抵挡住了外界的一切攻击伤害,他们俩这才意外地幸免于难。
那卷龙见自己一击不成,这两个闯入者又变出一个金光闪闪的玩意儿,他们这般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玩花样变东西,卷龙状着也有些不耐烦了,自己难得出来立一次威,这两个闯入者竟然如此不懂事,反反复复的扑腾,就是不愿意安安静静地去死,卷龙深深觉得自己的实力与地位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折辱。
于是乎卷龙这一次卯足了劲,两翅不断地扇出凛冽的罡风,一头撞向那个突然出现,金光闪闪的大水瓢。卷龙决心这回一定要一次性解决了这两个爱搞事儿的闯入者,顺便再抽了他们的三魂七魄,以示惩戒。谁叫他们两个之前不好好地去死,害自己在一众小弟面前生生地丢了面子,所以就不要怪自己心狠手辣毁他们的仙途轮回了。
莫不料,卷龙这一头猛地一下撞上去,险些没将自己的脑壳撞裂了。卷龙蓦地暗道不好,随后只觉一瞬之间天旋地转,身子便不可控制地直直地坠落到黑沙江中,而那黑沙江面只溅起点零星的黑色水花,连丁点波澜都不曾有过,黑沙江面便又再次恢复原先的汹涌。
那劫后余生,被乾坤葫兜住的金天行与归元二人这会儿还没回过神,脚下也尚未站稳,便突然又感觉到了脚下一阵剧烈的晃动,似是有什么东西猛地撞了上来,直撞得那金光闪闪的水瓢壁嗡嗡直响,不过所幸的是这回的法宝并没有在像前两次那样被一次击碎。除却壁面仍有些震荡外,这法宝似乎毫发无损。
“归元,这,这,如此霸气威武的法宝可是你的?”金天行温柔地抚摸那金光闪闪的水瓢壁面,仿佛是看着一位绝世美0女一般两眼放光,语气激动地问着一边的归元道。
归元虽然很不想承认,但金天行他终归会知道的,因此无奈回道:“……正是。”
金天行你确定你不是在损我挑选法宝的品味独特?
“这霸气天成的外形与色泽,还有这坚不可摧的结界,简直就是天下众修梦寐以求的法宝!归元你真是气运福缘极佳哇,竟能得了此等逆天至宝!好宝贝!好宝贝!哈哈哈~此生得此一见,我金天行已然无憾矣!”金天行兴奋地有些语无伦次了。
归元心底忽然有些承受不来,真心没想到这玉锦仙人的独特品味竟还有人懂得欣赏?估计他知道了肯定会感叹一句知音得觅吧?也难怪,这金天行浑身上下没一处不是金光闪闪的,连带他的法宝几乎也都是金灿灿的,自己该是早应猜到他的品味独特。
而且自己一开始也不知道这乾坤葫得了一小截乾坤藤,全身上下变得金光四射就算做事进阶了啊,谁晓得这大水瓢竟是不仅能抵挡得了罡风,还能抗住卷龙的袭击。早知道这样自己早拿出来渡这黑沙江了,哪里还管得了这‘天地无极道法无边如月乾坤葫’丑不丑,丢不丢人的问题,同时还可以避免自己才到手没多久的一叶就被卷龙残忍击毁的命运。
“呵呵呵~”归元干巴巴地笑着,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言语,金天行你高兴就好,高兴就好……
如此,归元与金天行二人便在霸气四射的大水瓢中,顺顺利利地渡过了众修闻之色变的黑沙江。
青芒山,风迢镇,空中不紧不慢地飘来一个巨大无比的金色水瓢。
过了黑沙江之后的地界修仙水平普遍不高,主要是因为黑沙江以北妖兽横行,灵气浓度与修炼资源相对宗门林立的南部来说匮乏了许多,凡是成功结了丹的修士都会渡过黑沙江去往南部继续修炼,而不是继续窝在这里虚度光阴。
由于风迢镇的修士修为大致最高不过筑基,所以城中也未有强大结界相护,同样也没有禁制限制修士在城中飞行,因此归元与金天行并未从大水瓢上下来,而是坐在金光四射,到哪都是众人焦点的大水瓢里招摇过市。
归元这会儿正舒服地靠在大水瓢底边上,享受着难得不用步行过城的悠闲时刻。
忽的,一绿衣男子横于空中,拦下了归元的去路,并嚣张狂妄至极地开口说道:“停下!那个瓢中之人速速给小爷我滚出来!小爷今日看上你这稀奇之物,想借过来好生把玩几日,别让小爷我等急了,如若不然,小爷的怒火可不是尔等所能承受得来的!”
归元闻声便沉着一张脸站起身来向来人望去,想知道究竟是谁的品味竟也如此独特,归元看清来人,却道来人是一位生了张窝瓜脸的青年男修,那男修自身灵力虚浮,修为也不过堪堪筑基八层,一看便知此人的修为是靠丹药硬生生地堆上去的,估计真打起来连普通的筑基三层的修士都打不过,就如此这人也敢拦劫不知根知底的外来修士?难道他的脑袋里装的全是窝瓜籽不成?
归元对于眼前忽然蹿出来拦在自己前头,不仅破坏了自己的好心情,还不知天高地厚地开口就问自己‘借’大水瓢,想要带回去把玩几日的窝瓜脸男,不禁觉着心底有些窝火。但归元稍稍冷静下来想想便看出来此人这套做派熟门熟路,必不是第一次这般行事,看来这窝瓜脸男背后的靠山在这风迢镇应是一处地头蛇才是。
如此看来自己不能贸然行事,毕竟此行自己金天行是去碧落泉黑水洞低调地试炼传承,不是来打架惹事的。再说这窝瓜脸男的背后靠山天知道是一堆怎样的存在,自己若是随便出手打发了这窝瓜脸男说不准就等于捅了一个马蜂窝,后患无穷,不利于此行的低调行事。
关于那窝瓜脸男的背景这点,归元还真是误打误撞地猜对了些。这窝瓜脸男名为屈沧真,是风迢镇一霸屈家的三十八代单传,自是屈家的现任少主。他娘屈臣氏与他爹屈在原离结丹都只差一步之遥,算是风迢镇顶阶的存在了,奈何这一对世人皆羡的神仙眷侣竟是生了个不知上进的修仙废材。屈沧真能有如今的修为,全是他爹娘费劲心力搜集了各处的天材地宝硬生生地堆出来的。且风迢镇上的修士都说屈臣氏与屈家现任家主屈在原离结丹一步之遥,却至今未能结丹,都是因为他们放不下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所累。
也是,天天都忙着给这个到处惹事儿的儿子擦0屁0股善后了,哪里还有精力和功夫去闭关安心结丹。
“归元,要不要我出手收拾了这个不长眼的东西?呵呵~我有一万种办法让他自行离去,且还有苦难言。”金天行面上挂起了久违的和气微笑,传音于归元道。
“不必,天行先让我试试,不成你再出手不迟。”金天行他身为金家家主,他的本事自己自是信得过,不过既然来人是想问自己‘借’东西,还是自己先会会他的好。
“小爷看上你的东西是你的荣幸,不过是问你借着把玩几日罢了,你到底借是不借?”屈沧真见那奇怪的金色大水瓢里的人只是定定的看着自己,并不答话,屈沧真觉着自己似乎被人无视了,好哇!想自己爹娘可是金丹之下的最强者,自己想要的东西,在这风迢镇里还没拿不到手的!这两人不过都是筑基六七层的修为,竟然胆敢无视自己。
若是说开始屈沧真对归元这奇怪的金色水瓢只是有几分好奇,那现在屈沧真便是非要拿到手不可了。
“是,这位道友能看上我的拙器是我的荣幸。不过这见拙器我甚是喜爱,片刻不得离,实在不能借予道友把玩,还望道友见谅。”归元换上了和善笑容对着窝瓜男说道。
“若是小爷我非要借不可呢?”屈沧真寸步不让。
“那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友可否应允?”归元眼底染上了些许狭促的笑意。
“说来与小爷听听。”
“道友若是能从我手中拿走这块灵石,我便割爱将拙器赠与道友可好?”
“归元?”金天行有些讶异听到归元竟如此提议。这看着明显对归元不公平。
“哦~?此话可是当真?此提议是你自己提出来的,届时你输了可莫要说小爷我以男欺女,不地道!”屈沧真不可一世地睨了一眼娇小的归元,见归元手中当真躺着一块灵石。
“自是不会,道友请~”归元眼底的笑意更浓了,并又在身后对着金天行做了个放心的手势。
小子,我今日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