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言觉得这儿想法有些无厘头。如果严格说印随的话,那也应该是对自己而不是对浴缸吧。
毕竟印随是只刚出生的小动物对第一个会动的物体的依恋和模仿嘛。
难道是自己动的不够多?
未来影帝脱下衣服后,不自觉的活动了下四肢和腰部,做起了运动热身。
此时,客厅里的冯棠棠,在用一套小音箱放着舒缓的催眠曲。
左言远远的听着,心下好笑,这丫头,是心疼他还是想逃?
他躺在在热腾腾的浴缸里,渐渐的放松一路的疲惫。
冯棠棠的薰衣草熏香点在浴室的门口,还贴心的准备了薰衣草的浴盐在一旁。左言赤身裸/体的躺在浴缸里,感觉整个人都要成为一棵薰衣草精了,浑身散发着“我好安神”的怡人气场。
即使知道她是为了让自己更好的休息,左言还是觉得,这套内容更像是给女孩子用的。——譬如浴盐旁边的那盒玫瑰花瓣,他打开的时候明显觉得画风不对。
也许,自己的女朋友在宫斗剧组里呆了三个月,不仅对嫔妃侍寝的准备过程有深层度的了解,和道具组的同事关系也混熟了……
※
冯棠棠拿着男士睡衣敲浴室的门时,左言没有给她任何回应。
她心中得意,觉得自己机智过人,顺利把某人哄睡了。
打开浴室的门,暖意袭人,水雾弥漫。
浴缸里的有大半缸谁,冒着热腾腾的水气,还飘着一层花瓣。水被浴室的暖灯照着,折射着淡淡的金色。波光潋滟中的花瓣红得娇媚,与搭在一旁的白色浴巾相得益彰。
职业病的冯棠棠,在心中赞叹一句:构图、配色、打光全部满分,布景氛围真是美不胜收。
但是人呢?那个应该已经躺在缸里面的“睡美人”呢?
浴缸旁的地面上,还有几片溅出来的水渍,暗示着左言曾经躺进去过啊!
下一秒钟,她被门后的左言带着转了个圈,压在墙上,亲了起来。
比起瞬间愣住的冯棠棠,左言还游刃有余的带上了浴室的门。
冯棠棠已经换好了睡裙,但现在基本湿透了。压上身上的男人,从浴缸出来根本没有用浴巾,全身的水都压在她身上,而那双湿漉漉的手也从薄如纱衣的睡裙下伸了进来。
“睡衣,睡衣……”冯棠棠挣扎着呢喃,她手里还拿着左言的睡衣,此刻为了保住那套她精挑细选的男士睡衣,她把胳膊高高的举起来。
左言帮了她一把,将她那只举得很累的手,越过头,扣在墙上。她的另一只手想要帮忙,被他顺势按在一起。
他一只手控制她两只,绰绰有余。这样另一只手就可以……
“睡!睡……衣……”冯棠棠一边吃力的迎合着他的啃噬,一边被他逼得丢掉最后一点理智。
吃土换来的高级男式睡衣,掉在浴缸旁地板的水渍中。
“呜……嗯……睡衣……没得穿了……”冯棠棠哀悼着。
左言不认同她的说的:“穿得太好了,撕不开。”
此时的冯棠棠却完全没有精力辩驳,此睡衣非彼睡衣。她那条“穿得太好”的睡裙已经被推上到锁骨,那位埋头苦啃的男朋友根本没打算放过她。
“左言……左言……”她无力的喊着他的名字。
“嗯?”他抬头与她对视,眼睛里是少见的疯狂。没给她继续说话的机会,他朝着她微张的嘴唇又亲了下去。她被他几乎要抵到喉咙的侵略性逼得想逃,却无奈两只手都被固定在头部上方,根本避无可避。
在换气的间隙,她才终于说出了话:“左言……我冷……”
被□□得不像话的睡裙,湿着贴在身上,有靠着浴灯照不到的墙壁,她无法只靠左言压在她身上的热度维持体温。
热血沸腾的男朋友,这才发现被自己扣着的双手都冰冷了。
他把她从墙上拉进怀里,摸着她的发心继续亲耳边:“宝宝对不起。”
“坏人。”她泪眼汪汪的委屈,“欺负人。”
左言宠溺的亲了亲她的眼睛:“乖,睡裙脱了就不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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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动派男朋友无视她的问号脸,把刚才说的话迅速的执行了,还一步到位的把她公主抱起,放进浴缸里。
“喏,不冷了吧?”他居高临下的问。
“嗯。”水中的她肤若凝脂,胸口的点点痕迹比玫瑰花瓣还红,每一朵花都是他刚刚的杰作。
左言站在缸边欣赏:“宝宝真美。”
冯棠棠看着他身上的水痕:“你,你不冷吗?”
“嗯?等不及了?”左言伸腿跨入浴缸,覆在她身上,带着花瓣的水花四溅出去。
她想说,她问那句话,是真的单纯担心他会冷。
但她已经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她蜷起的脚趾被伸直的小腿带出浴缸,又被他握着放到自己肩膀上时,她知道他是完全不冷的。
※
这次没有酒精作用,之后的冯棠棠还是清醒着的。
被男朋友用大浴巾裹好,抱回床上的路上,她脑回路和他很同频的想到了——嫔妃侍寝。
不过这个流程有点颠倒。
左言把她抱到床上后,贴心的把她擦干,塞进被子里裹成球。
冯棠棠的圆圆脸,红得像个红苹果。左言摸摸她的脸,又摸摸床底下:“你还开了电热毯?”
“我怕冷。”她只说了一句话就顿住,嗓子哑得不像话。
左言好笑的摸了摸她的头:“我去给你倒杯水。”
“你穿衣……”虽然说话还有些吃力,她还是努力表达出来了。转而一想,睡衣已经阵亡了。
左言把刚裹着她的大浴巾裹在腰上:“啰嗦死了。我不怕冷的。”
热水送到她手中,她小口小口的啜着,润好了嗓子才说:“上海的冬天很冷的,你不要仗着自己身体好。”
“你的伤怎么样了,让我看看后背。”她嗔怪道,“刚都没有机会,好好检查。”
左言乖乖的转过去:“放心吧,是砸伤,处理伤口时特意嘱咐了不缝针,不会留疤的。”
但她还是看到了淡淡的痕迹,心疼的抚摸着:“不许你再受伤了!你去救别的演员时,怎么没想自己也是演员,身体很重要的……”
左言转过来看她:“你也是演员,刚才怎么不知道保护嗓子,全程喊得……”
冯棠棠手疾眼快的堵住他的嘴,脸上刚褪下去的红晕又浮上来。
左言从善如流的去亲她递到唇边的小手,她嘟着嘴把手缩回来,把水杯递过去:“你,你也喝水!”
他接过水喝了,继续说:“你要有意识的保护一下,低沉压抑的声音也很撩人的……”
冯棠棠急得捶床:“不许说!喝水都堵不住你嘴吗!”
左言把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也堵不住你的啊。嗯,光说不练没有用,来咱们实践一下刚刚说过的重点。”
他把杯子放在一旁,钻进被子里。
她指了指窗外:“咱们到家三点多,现在天都快亮了。”
他看了外面一眼:“天亮了,正好不用睡。”
※
冯棠棠一觉睡到下午。她是被饿醒的。
醒来时左言不在身边,但是她在床上闻到了饭的香气,从床上爬起来穿衣服赶到厨房,左言果然在煮东西。
“你煮了我买的速冻小馄饨?”她走到他身旁问。
左言亲了她脸颊一下:“怎么穿着我的衬衣跑出来了?”
“我的睡裙被你毁了,随手抄起一件衣服就过来了。”她说。
他的衬衣穿在她的身上,下摆的长度改过大腿,袖子被她甩的像水袖,两颗扣子不系,能隐约看到一片□□。
左言越发觉得他的女朋友性感又可爱,心情大好的从冰箱里拿了两个鸡蛋给她看:“一个蛋窝在馄饨里,然后再给单独煎一个,怎么样?”
冯棠棠果然甩着袖子拍手:“好好好!哇,你还记得!”
他单手打蛋,亲了她脸颊的另一边:“我是你未来饲主,当然要全部记得了。这么圆润的小脸蛋,我可不能把肉养没了。”
“哼,什么未来饲主,自作多情。”她甩给他一个教科书式的傲娇眼神,走出厨房,“快点哦,我饿死啦!”
左言望着她的背影,默默回忆那个在美国吃煎蛋,感动得眼泪汪汪的她。
果然变家养之后,就恃宠而骄。——而且这个小混蛋还不承认自己是家养的。
不过无所谓,他想,反正宠得起。起锅,下油,煎蛋,一气呵成。
※
两个人吃了一顿变下午茶的早饭后,左言去洗碗筷,冯棠棠瘫在沙发上浪费生命。
左言回客厅看着她笑:“你这是什么姿势?快起来,伤脊椎。”
“不起,累。”她翻了个身,把自己脸朝下埋到沙发里。
然后就感受到了从背后压上来的他。
“我起!”她无奈的喊道,“我错了!我听话!别再用你的方式‘惩罚’我了……我是真累……”
背上压着的人低声笑了笑,依依不舍的亲了下她的耳朵才从沙发上下来:“累就好好睡,不要瘫沙发。”
“哦。”她又滚动着翻身,把自己正过来。
左言无奈的把她捞起来,往卧室里搬:“你这丫头!黎叔还说你勤勉,我看你啊,懒得快瘫痪了。”
她勾住他的脖子,用脸蹭他的胸口。这个人身上的味道,无论闻多少次都闻不腻。
“反正我走不动的时候,你会抱我嘛。”她蹭着他说,说完还偷偷仰头看他表情,被他抓个正着,笑得更宠溺了。
“你啊。”他把她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除了吃就是睡,像小猪一样。吃完立刻睡觉对身体不好,我可就这么纵容你一次,下不为例。”
冯棠棠钻进被子里,还拉着他衣角不放:“嗯,我听话,所以你陪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