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九亲了亲方敬,又伸手去脱他的衣服。
方敬怕冷,缩着胳膊躲在被子里配合岑九的动作,一双冰冷的鬼爪子捂在岑九胸口上取暖。
“怎么这样冷?”因为刺激,岑九身上的肌肉一阵紧绷,尔后把方敬的手握住,运转内劲,正要给他取暖,被方敬急忙阻止了。
“别,一会就暖和起来了,你别乱用内劲。”
乔大夫才说了,让他好好调养,岑九练的内功极为霸道,砍人是一把好手,但对身体的损伤也大,典型的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类型。方敬现在是能不让岑九用内劲就尽量不让他用内劲,反正现代人百分之九十八以上都不会内功,都活得好好的,岑九也一样。
“偶尔用一次没关系。”岑九说着,到底没有运转内功,转而把方敬的手捂在怀里,说,“也好,还有别的法子,一样暖和得很快。”
说着,他拉上被子,身形下沉,抱着方敬激烈地亲吻起来。
室内气温节节攀升,被吻得昏昏沉沉的方敬心想,这个法子好像也挺不错的,亲热的时候,身体果然热得快,马上就不觉得冷了。
不得不说,乔大夫开的药真挺好用的,至少现在方敬和岑九亲热的时候,愉悦感多过疼痛,哪怕偶尔岑九动作激烈一点,方敬也不会觉得难受,他们的情|事倒是越来越和谐,相对的,岑九对方面就更热衷了——他本来对于和方敬睡觉就很热衷,现在更加喜欢了,如果不是方敬再三严厉表示,一周只许睡一个晚上,照着岑九的意思,估计离人们所说的夜夜笙歌差不了多远。
方敬的身体素质不错,这两年又因为时常出海打渔,当初吸引的那颗珠子可能也有影引,他总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好,证据就是以前只要和岑九睡过后,哪怕对方动作再温柔,第二天方敬免不了都要腰酸背痛,严重一点的下不来床也是常有的事,现在即使岑九的动作稍微那么激烈一点,时间长一点,第二天身体除了有点疲惫之外,并不影响正常生活。
岑九对他的身体十分注意,这个变化自然瞒不过他,导致的直接后果便是两人睡觉的频率严格在方敬的控制之下,但第一次的时间长短却由岑九说了算,就这样,方敬居然也能从头到尾完全配合下来,这在以往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你的身体比以前好了很多。”岑九吻了吻他的嘴角,眼睛里是纯然的快乐。
他喜欢方敬,喜欢他这个人,也喜欢他的身体,更喜欢和他睡觉时那种肌肤相亲的美好感觉,要不是顾忌对方的健康,他甚至愿意一天到晚就呆在床上。
“最近锻炼得比较多。”方敬也亲了亲岑九的嘴角,手顺着青年线条流畅的后背下滑来到后腰处,觉得对方的小屁股挺翘的,顺手捏了一把。
岑九微顿,底下的动作突然加快,一时间房间里只听到身体相撞的沉闷声息,方敬被顶得说不出话来,暗骂自己手欠,忘了岑九那破定力,根本经不住撩拨。
一阵狂风骤雨般的□□过后,岑九突然松开了他,用被子将方敬一把裹得严严实实,然后掀开被子下床,套上睡裤打开门。
门外方小乐揉着眼睛打了个呵欠:“哥,你在啊,我肚子饿了准备去做饭,你想吃什么?”
方敬:“……”
岑九面无表情地道:“我们吃过了。”
“哦。”方小乐一脸懵懵懂懂的表情,看他哥裹着被子躺在床上,九哥光着胳膊只穿着一条薄棉被站在屋子里居然也不觉得冷,真是羡慕死了。
他抽了抽鼻子,总觉得屋子里的味道有点怪怪的,还没想出来哪里怪,岑九一脸冷漠地看着他:“还有事吗?”
“哦,没了,就是问你们要吃什么。”方小乐还想说什么,岑九已经“嘭”地一下关上了门,因为动作太快,差点挤着他的鼻子。
方小乐:“……”
九哥脾气好大!
他悻悻地往回走,一边走还一边想着,他哥和九哥感情真好啊,天天睡一个被窝,他也好想跟他哥一个被窝睡啊。
方小乐揉了揉鼻子,回厨房自己煮了碗面吃了。
等方小乐一走,方敬像没了骨头一样,瘫倒在床上。
“这样不行,家里人太多了。”他仰躺在床上,一脸伤脑筋的表情。
再这样多来一次,他感觉都不用四十岁,就得吓得萎了。
岑九的脸色也很难看,又开始习惯性地往外放冷气。
方敬自觉理亏,爬起来摸了摸岑九的嘴角,又凑上去亲了一口,说:“已经够冷了,别在往外放杀气了,这屋子里只有我一个,你想冻谁呢?”
岑九把他按住,重新塞回到被子里:“天气冷,别冻着。”
连着被吓了两次,方敬也没了睡回笼觉的意思,掀开被子起床。
从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甫一接触到外面的冷空气,方敬冻得瑟缩了一下,休养了一个冬天,又回复原来白皙的身体,在灯光的照躲下,连皮肤上的细细的浅绒毛都能看得见。
岑九从柜子里拿出干净的衣服抖开,帮方敬穿上。
方敬囧了一下:“我自己来就行了。”
他一个大男人,还要别人帮忙衣服怪不好意思的,连小乐都不如了,小乐可是从四岁起就自己穿衣洗脸,乡下的孩子都比较**。
岑九不为所动,替他套好羊绒衫,又拿了裤子,撑开腰带,看样子是连裤子也要帮他穿。
方敬抖着腿,套上裤子,穿戴整齐以后,走出房门。
天空阴沉沉的,腥咸的海风吹拂过来,呜呜呜地在头顶直叫,鬼哭狼嚎样,估计又要降温了。
海警局在方圆二十海里以内巡查了好几遍,除了沉船地的十几枚炮弹,又另外发现了散落在海底的三枚山野炮弹,已经经过爆破专家水下爆破,码头拉的警戒线总算解除,村子里却依然没有什么人出海。
大家都吓怕了。
方敬摸了摸脸,说:“明年天气暖和一点,我们聘请一些潜水员,把周围海底的垃圾清理一遍。
他的财富来源于海洋,他也不能忘本,自然也要给予回报,至少周边的海洋环境维护好。
这种事岑九向来由着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点了点头,见他实在冷得厉害,不由皱起眉头:“你怎么这么怕冷?”
又摸摸他的手,是暖和的。
“现在条件好起来了,大家的忍耐力都降低了,冬天怕冷,夏天怕热。”方敬不好意思地笑笑,“小时候我没这么娇气的。”
岑九抓着他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怕冷就回屋子里,要做什么跟我说。”
“没事。”方敬眯着眼睛,搓了搓手,“要不,我们回靖城住几天?”
腊月里事多,家里人来人往的,他们想要做点什么都不方便,不如回靖城躲几天清净,过年前回来就行了。
“不用,过年在一起热闹。”岑九说着,锋锐的眼尾一挑,扫过院子门口。
去而复返的叶驰,本来是想把自己暂是用不上的东西搬过来放到他哥这里的,却没有想到居然瞧到这一幕。
他他他他他哥居然亲九哥!还是亲嘴的那种!
性格单纯,虽然已经大学毕业,依然是童子鸡一只的叶驰,只觉得自己的三观都彻底被颠覆了。
他正准备大叫,背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捂着他的嘴巴,把他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