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莫式微没什么危险了,左弋也放下了心,对于Eri的追问,不太自然地抬手摸了摸鼻子。rg
“也没什么,我就了她的男朋友……有可能没命了,她就这样了。”
“什么?”Eri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左弋,皱眉道,“我的上帝,你可真是个恶魔。”
“我要是知道她会这样,肯定是不会的。”左弋也觉得自己好像过分了,不过,看着莫式微心心念念的都是贺景翊的样子,真的很是碍眼啊。
“看样子,她很爱她的男朋友。”Eri看着莫式微,感叹起来。
“哼,是啊。”
左弋转身离开,留下了不太痛快的声音。两人都抢着要为对死,真是感天动地的爱。
Eri挑眉看着左弋离开,然后扭头看着不省人事的莫式微,若有所思的,然后露着意味深长的笑容也离开了房间。
有趣,有趣。
莫式微再一次醒来,已经是深夜了,房间里亮着一盏昏暗的落地灯。
“姐,你醒了啊?”
莫式微身边一直有个中年女人守着,在莫式微一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发现了,便欣喜地问道。
莫式微像是没听见她的声音似的,目光直直地望着天花板,眼神空洞洞的,眼角却缓缓流下了两行眼泪。明明面无表情,却给人一种悲怆到极点的感觉。
女人被莫式微这个样子给吓了一跳,忙道:“别哭,别哭啊,你刚醒过来,不能太激动的……哎呀,我去叫人。”
莫式微对这一切都充耳不闻,她愣愣地望着天花板,一动不动,只有眼泪不停地流着。她在想贺景翊,明明一想到他,心里就疼的不得了,可还是忍不住的要去想他。
贺景翊,贺景翊,贺景翊……
莫式微在心里不停地念着贺景翊的名字,眼泪也流得更凶了。
左弋走进来,看见的就是莫式微这个样子,便皱紧了眉头。
“莫式微?”
他走到床边,出声叫道。
莫式微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世界里,完屏蔽了外界的一切,此时自然也是无动于衷的。
**!左弋暗暗骂了一句,他看着莫式微这幅样子,觉得很不舒服,又想到这正是自己引起的,就更加不舒服了。
“莫式微,你听好了,其实我不知道贺景翊怎么样了,当时你看起来要比他严重的多,我有随行的医生,于是我就将你带走了。”
莫式微此时总算是有反应了,她直直地盯着左弋,还残留着泪水的双眼里充满了希冀,她轻声问道:“那,贺景翊……还活着?”
左弋心想我怎么知道,我才懒得管他的死活。但是嘴上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有可能吧,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当时护得他有多好吧?自己都伤成那样了,还抱着他不肯撒手,我看呐,你比他伤的要严重的多了。”
莫式微听着他的话,不知是喜是悲,忙问起来,“那他呢?他现在在哪里?”
“我不知道。”左弋很诚实道。
莫式微失望地收回目光,拧着眉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左弋叹气,“你要是想去找他见他,那就要把身体养好了才行,不然你连这床都下不去。”
左弋的这句话倒是起了作用,莫式微点了点头,“是啊,我得赶快好起来才行。”
见识到贺景翊堪比灵丹妙药的作用,左弋有些不爽,怎么自己忙活了这么多,这女的就看不见呢?
左弋出了房间,却看见自己的朋友Allen站在不远处,正看着他笑着。
“你什么时候来的?”
左弋走过去,问道。
“就刚才,听,这里有个病美人?”Allen很八卦地打听起来。
“这跟你没关系。”左弋没好气道。
“怎么能没关系呢,我还听早上你把人家给气晕了?”
左弋脸一黑,“Eri这个大嘴巴。”
“这么,是真的?”Allen感叹起来,“喜欢人家要温柔一点,怎么能那么粗暴呢?”
左弋脚下一顿,神情变了变,然后耸肩笑了笑,什么也没就离开了。
“真是个别扭的人。”Allen看着他离开,摇头道。
三天后,莫式微吃过午饭,便让人去叫左弋。
“神不错。”左弋很快就到了,他看着莫式微笑道。
“还要多谢你的照顾。”
莫式微这两天打定了注意要养身体,所以也尽量保持着心情上的愉快。
“谢?你很感谢我吗?”左弋问道。
“是啊,很感谢。”
“那应该要报答我对不对?你要怎么报答我呢?”左弋摸着下巴思索起来,然后扬眉笑了起来,“要不然,就以身相许好了。”
莫式微斜了他一眼,懒得出声。她心里却在想,按理,自己跟左弋是对立阵营的,如今却能这么和谐的共处一室,真是世事难预料啊。
左弋就知道她会是这么个反应,于是也不计较,面色如常地坐到了不远处的椅子上。
“今天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我觉得我恢复的不错。”
莫式微完,顿了一下,看着左弋问道:“左弋,我什么时候能回去?”
左弋嘴角的浅笑因莫式微的这个问题凝固了一下,然后继续笑着,“我不是了么,等你好了。”
“那要好到什么程度呢?”莫式微问。
左弋沉默了一下,然后淡声道:“能跳能跑?起码得能走才行。”
莫式微的笑容淡了下来,她收回视线,转头望着窗子,声音有些冷淡,“你这么困着我,有什么意义呢?”
“意义,”左弋看着莫式微的侧脸,笑了笑,“就是我高兴啊。”
莫式微听了没出声。她在醒来后的第二天就知道了,左弋救了自己,同时也禁锢了自己。
“那为什么不让我跟外界联系?”
左弋闻言沉沉地笑了两声,然后站了起来,“等你联系了贺景翊,他就该杀到这里了。”
“可是我总是要走的。”
莫式微不太明白,左弋为什么要困着自己,他对自己没有恶意,甚至可以得上是好,而且自己也没有什么可值得他利用的,这两点,她非常肯定。
所以,在面对左弋的时候,她才能保持平静的心态。
“那就等到那天再吧。”
左弋完,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