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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囚门在秦淮河是远近闻名的上等门派,在二十年前的春秋不义战之后,大周朝廷把整个江湖门派划分成了三等,大抵就是是上中下三等,划分的依据也十分简单,按照门派中的人数来划分,有记录在案人数两百人以上的宗派为甲等门派,人数五十人以下的为丙等门派,简单而直接,虽然这样无论如何都有失偏颇,可是面对江湖之远中的数不清的江湖人,若是单纯的按照品秩划分想来会有不少人心中不快。【新!思!路!中文网 www.sLzWw手打】
天囚门名字听起来就十分怪异,天囚,初次听到这门派的名字大多数人都不会有什么好印象。
囚,系也。
囚,拘也。
天囚门在秦淮河上一直最为装饰面门的大宗派来示人,虽然这个门派中并且作为江湖中所谓的‘名门望派’的天囚门还真拿不出什么实力高深到下人的宗师,天囚门涉及江湖中的事情也十分有限,所以若是严格意义上来,天囚门只能算是一个商帮,而非门派。
整个天囚门砸锅卖铁也找不出一位能够镇得住场子的一品宗师,甚至连三境界的宗师都凤毛麟角,数年才会走出一位,可想这个门派光景到底有多么惨淡,因此只能从别处请来几位三品四品境界的老江湖当作供奉。
这在江湖上不是什么长脸的光彩事情,天囚门若不是仗着三百多号的门众撑场面的话,偌大的一个门派最后沦落到需要别人来撑场面这才勉强保住了天囚门的甲等门派的地位。
天囚门开宗立派的年代可以追溯到一百多年前了,最辉煌的时候,天囚门是整个江南一定一的巨擘门派,在大周朝的江湖上都有着不容觑的地位,可是自从二十年前的那场春秋不义战之后,天囚门便是一落千丈,先是大周朝征调江湖人士充军让天囚门少去了大半精锐门徒,接着北莱王一怒清洗江湖秩序,作为秦淮河上威名远播的天囚门则是首当其冲,偌大的门派,在北莱七铁蹄之下瞬间支离破碎,一百年积累下来的家业——一座藏书阁,整整数千本江湖秘笈都被掳掠一空。
作为天囚门硕果仅存的几位老人回忆,当时身着乌黑战袍的站在藏前喃喃自语:借贵派几本书,留下你们几条人命,以后咱们两不相欠拉。
从那场飞来横祸之后,天囚门就形式都**下,没了那些功法秘笈,本门的晚辈便是一代不如一代,到如今,这个当时风光无限的天囚门差不多称不上是江湖了。
天囚,天囚。
之所以门派能起这样一个奇异的名字,背后自然有着不俗的渊源。
因为天囚门有一镇门神物——天囚剑。
这柄剑如同姜阳生中的这把青雀剑一样,都是在大周剑谱之上挂名的绝世好剑,天囚剑成名于天囚门的第一代祖师爷手中,当年的天囚门祖师爷在江南的江湖上可算是十分强势的一个人,脾气也暴躁的很,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一事不顺就拔剑相向。
正是这股子蛮横不讲理如同地痞土匪一般使得天囚门的初代祖师爷在江南积累下声望,而后开宗立派,等初代祖师爷死去之后,天囚门在历代赫掌门手下逐渐发扬光大,代代掌门相传的天囚剑则是在第三位掌教手中因而成名。
剑斩三江,千江不流。
当年的三代掌门一剑断三江,致使千江不流。
终而成名。
数代人蕴养出来的天囚剑终于在剑谱之上挂名,虽然并不是多么靠前的位置,可是天囚剑却在剑谱里面有着极为特殊的地位,因为它绝非天成,而是靠着数代人的蕴养位列剑谱。
不同于青雀的是,这柄天囚剑被江南大儒公羊举持着身旁,倒不是大儒公羊举巧取豪夺,而是天囚门主动借与他的,因而与h公羊举定下了一个十年之约,大致意思就是借剑公羊举十年,而公羊举作为天囚门的挂名供奉。
有了一位一定一的‘纳气合神’的神仙坐镇,天囚门在秦淮河上的地位才逐渐好起来,甚至比拟当年鼎盛的时期。
坐在天囚门门徒看管的茶肆里面,姜阳生与眼前的这位忙着端茶送水的店二不急不缓的闲聊着,大致围绕着天囚门的近二十年。
负责端茶送水擦桌子的店二心思活络的很,一眼就瞧见这红裘公子哥一脸的富贵气,当下起话来也就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这间不起眼的茶肆就是天囚门下的,而店二也勉强算是一个门徒,所以一提起天囚门,店二的口水就能顺着干裂的嘴唇喷出老远。
“公子爷,您是不知道早先那十几年门派那揭不开锅的场景,那帮老兄弟们为了谋生也是迫不得已才选择经商的,那年头,谁都不好过,就连更上任没多久的掌门都一夜白了头,一些个老人都是吐了不少斤老血,哪一个不骂几句北莱王那都不算一天,成千上万本的武林人士趋之若鹜的秘笈就被这北莱王一车车搬回家了,你气人不气人,那可是师门一百年来一积攒下来的弟底子,结果全都便宜了这个藩王。”
二起来这些陈年往事嘴角的吐沫星子一个劲的往外喷,仿佛不要钱一样。
而一旁的姜阳生则是头,他早先游历一万六千里的时候就体会到天下人对于姜贷心中慢慢的憎恨,姜阳生有时候就好奇纳闷了,姜贷在挥军南下的时候究竟做出了多少伤天害理天理难容的事情。
“我可是听当时北莱王也只是从你们天囚门中拿走了一千本武林秘籍,哪有你的那么夸张。”
二听后,一脸的不以为意,也从未露出丝毫尴尬之色,道:“是吗?大概是我记错了。”
随即又义愤填膺起来,把肩头上的褡裢狠狠往桌子上一拍,恨恨道:“不管怎么天囚门这么多年江河日下归根结底要怪那个藩王。”
姜阳生也只是笑了笑,没有出声,因为刚才店二那番慷慨激昂的演让周围很多人注目。
“看什么看,喝自己的茶。”
众人皆是眼观鼻,鼻观心。
“听闻贵派还有一柄镇门神物,天囚剑,不知眼下是否还在门派中?”
店二不觉得有什么需要避讳的,开口道:“天囚剑早些年就已经不在天囚门中,江湖人都知道的事情,公子哥还问我,不觉得孤陋寡闻?”
“这次游历是在下第一次出门游历,对于江湖上的很多事情都不甚了解,更别提天囚剑这等神物的归属秘闻了。”
姜阳生的脸色十分诚恳。
当下店二便是将当年的公羊举天囚门借剑一事粗略的讲了一遍。
听闻之后,姜阳生恍然,原来这天囚门竟然和纳气合神的红尘神仙公羊举还有这等约定。
那纸约定大致意思是天囚门自愿将天囚剑借与公羊举,而公羊举则要做天囚门的客卿,而这十年期间,若是公羊举找到了其他排在剑谱之上的名剑都可以换取天囚剑。
用一把剑谱排名十分靠前的长剑来换取天囚门的太平,这个买卖很划算、
“不知道贵派的秦湘君还在否?”
姜阳生话题一转,问起了一位曾经的相识。
姜阳生此去前往天囚门便是为了找到当年在一万六千里游历里面结识的为数不多的朋友。
在那整整两年半的时间里,姜阳生所结识的人屈指可数,,这位秦湘君恰恰就其中一位。
一位对这个江湖有着向往崇敬和保持敬畏的女子,可恰恰这位心中装满了大侠梦的女子却是一个晕血的人。
秦湘君长得倒不是多么出色,天生眉宇之间总是多出一丝丝英气,胆子如鼠,一见到打打杀杀杀就捧着心口一副将要晕厥的样子,胸口倒是波澜壮阔,甚至山呼海啸形容都不为过,为了多瞅几眼她胸前的山呼海啸,没少带着秦湘君去看人家打架流血,一旦瞧见了血,这个柔柔弱弱却想要当个女侠的姑娘就捧着胸口,面色发白,仰头栽倒而起,然后姜阳生就开始趁机占便宜了。
“秦湘君?”
茶肆的店二皱了皱眉头,然后认真想了想,似乎在天囚门中如此多的仙女姐姐们中,想要记住一个女侠的名字十分困难。
姜阳生坏笑着在胸前使劲比划了两下,后者鬼灵精怪,当下就明白姜阳生的是哪位了。
“你的是那个大胸,哦,不是,是那位自称是‘秦淮女侠’的秦湘君吧。”
姜阳生头,道真是,而后露出一副回忆和心驰神往的姿态出来。
店二立马知晓了这个公子哥跟自己聊这么长时间的目的,感情是想要打探门派中女弟子的消息,而且看这个公子哥的面容,不出的俊俏,想来是那种从来不缺美艳女子的人,难不成是喜欢秦湘君胸前的波澜壮阔?
店二想着想着自己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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