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年大庆商演做的很热闹,来的演艺界朋友也很多,这一场演出还专门有电视台来录制播出,上的视频的点击量也高的吓人。X
接下来就是向社繁忙的商演时间了,今年的商演排的很满,何向可以是一刻不得闲。
何向也跟国内知名的视频站签订了录制播放合同,向社所有的商演都会交给他们录制播出,放给更多的人听。
但是跟《填坑之旅》一样,都是会员专享的。花钱听玩艺儿嘛,自古以来都是如此。
其实弄成公众版的播放,何向能获得的授权费或者广告分成会更多,但是他还是执意如此。
向社从成立那天开始就没有送过票,现在放到上了,依然是这样。
商演开始了。
今年是球大商演,四支商演团队,何向和薛果带领一支,从北京一路往南,演到广州,演到台湾,演到新加坡,然后转道儿去澳洲,最后一路北上到北美,然后去欧洲,最后回到中国。
高刚龙和管洪两个人带领一支,高刚龙现在已经是大腕儿了,他去年已经独自在国内演了一个遍了,效果很好,观众很捧他,他已经能独自卖票了。
今年他也要出国去做球巡演,只是他跟何向路线相反,他是从北京出发奔北,然后从欧洲演到北美再演到澳洲,最后回国,从南一路演回北京。
这是第二支。
姜如达现在也成气候了,他上了《笑匠之心》,又上了《喜剧人的诞生》,也是向社里的一个角儿了,自己也能独立做商演了,只是去海外还差一点,在国内混混还是没有问题的。
他也带着一支队伍,在国内大城市里演起来了。
这是第三支。
还有一支是向社的角儿们凑在一起的演出,比如白定堂他们,五他们,四他们,还有陶白和李耕,陈军也在里面。
他们单拿出一个来,号召力还是不够,卖不出票去,他们也养不起几个人,但是凑到一起那就不错了。
这是第四支商演团队。
在14年以前,向社也就只有何向一个人能做商演啊,整个相声界也就只有何向可以,这才两年多时间,向社就有了四支商演团队了,去海外的都有两支。
这两年行情是好,向社发展的多快啊。
四支商演团队都动了起来,奔赴祖国各地,甚至是地球各国,相声市场好一片热闹。
借着喜剧大时代的背景,也接着向社二十周年的风,相声这门没落的传统艺术终于彻底热闹起来了。
……
炎炎七月。
何向台北站首演结束,接下来就是新加坡的演出了,还有几天时间,何向也先回京修整了一下。
国内也有好多事情呢,电视台上有节目要找他录制,填坑之旅那边也要录制,听书轩还得跑一趟呢。
所以别看明星表面看起来很风光惬意,其实都是累得跟孙子似得,睡觉都只能是睡在飞机火车上。
天桥剧场。
何向让人把车子停在茶馆的停车位里,他自己带了个帽子,扇着扇子过来了。
现在外面太阳毒的很,就下车这么几步路,何向都觉得热的不行,他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走进了剧场里面。
守门的服务员讶异:“何……何老师?”
何向看他一眼,笑了:“至于这么惊讶么,没见过我啊?”
“不是……”服务员想解释。
可何向却是随意笑笑就进去了。
服务员缩了缩脖子,赶紧跑去后台。
茶馆的格局是进门的大厅是喝茶的,旁边也有几个雅间。然后再往里面走就是剧场了,何向自然不是来喝茶的,他往里面走去,几步就到剧场门口了。
何向打算随便看一眼就去后台的,可是他瞟的这一眼却是让他彻底愣住了。
台上站着相声的那两人太不一样了。
居然是他的儿子,何。还有一个是他南字科的徒弟。
何向很明显愣了一下,然后上前两步。
门口有站着检票的伙计,来面朝里看的正乐,可是一回头瞧见何向,他差点没吓一个跟头。
何向眉头皱起,神色凝重。
台上。
何侃侃而谈:“我怎么不会了?我怎么不会了?我告诉你,我们家可是家传。”
“哪家啊,薛果他们家啊?”捧哏回道。
何一喷:“去你的吧。”
观众倒是很给面子,笑声掌声都出来了。
捧哏道:“这不你爸的嘛。”
何道:“你管得着管不着?领导家的家事你也管啊?”
捧哏笑笑。
何还是一脸气愤,胖脸上都是怒意:“你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多年相声都不火吗?”
捧哏道:“我没一好爹呗。”
“噫……”
场起哄。
何也笑,他看着捧哏:“你什么,你没爹?”
捧哏没好气道:“我是我没有像您父亲那样优秀的爹。”
何道:“话也不能这么,我父亲虽然很厉害,但是他对我非常严厉。”
捧哏怀疑道:“是吗?”
何急切道:“你还不信。那时候你都没来呢,就你那几个师哥都住我家里,我爸每天早上天没亮就过来检查我们功课,一个不达标就是一顿揍啊,就属对我最严厉。”
捧哏还不信:“是吗?”
何道:“是啊,那时候隆冬腊月,早上四点钟,天都没亮呢。我爸就进我们屋了,我跟我那些师哥们一起睡。我爸过来一下子就都把我们给揪起来了,让我们站成一排,他一个个检查功课。”
捧哏点点头:“嗯。”
何扮何向,呵斥道:“陈军,过来。”
捧哏捧道:“这是大师哥。”
何背着手,拉着脸:“背报菜名,快点。”
“陈军早上起来,脑子都没清醒呢。就在哪儿迷迷糊糊瞎背。”何陈军:“蒸羊羔……蒸熊掌……嗯,我忘了。”
捧哏吐槽道:“就会俩。”
何道:“给我爸气的啊,哐,一脚就给踹墙上去了。”
捧哏吓一跳:“这么狠啊?”
“那是啊。”何又何向:“高有成,给我过来。”
捧哏吓道:“哟,我们高哥。”
“你也一样,报菜名,来。”
何着高那扭捏的模样:“蒸羊羔……我……我不吃肉。”
观众笑。
捧哏也道:“嗨,这不找揍嘛。”
何何向:“混账玩意,就会一个,还屁话多啊。啪、哐,一个巴掌,又是一脚给踹到一边去了。”
捧哏惊吓道:“这位打的更狠了。”
何道:“对啊,会的更少了嘛。然后就轮到我了。”
捧哏道:“那您表现的怎么样?”
何低着头,怯生生道:“爸爸,我不会。”
捧哏无奈道:“得,一个不会,这不得弄死啊。”
何背着手何向,他点了点头,然后柔声道:“下次注意啊。”
“哈哈哈……”观众大笑。
门口的何向却是稍稍皱起了眉头。
在后台坐镇的老二终于紧赶慢赶跑过来了,老二喘了两口气,跑到何向面前,喘着粗气问道:“师父,您怎么过来了?”
何向扭头看他。
老二神情一滞,脖子也吓得一缩。
何向鼻头冷哼一声,道:“等会儿再找你算账。”
罢,何向去了后台。
完一段儿,得意洋洋地冲观众鞠了好几个躬,才依依不舍地退场。
在上场门交接的时候,何冲要顶场的那两个演员兴奋地挑了挑眉毛,两人一脸苦笑,用自求多福的眼神看他。
何一点没注意,直接就走过去了。
何嘴里哼着曲儿,边走还边脱衣服,一路到了后台:“怎么这么安静啊?”
何嘴里还在瞎扯淡,可是所有人都在面色难看地看着。
何愣了一下,眼睛往屋里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冷气,转身就想跑。
“站住。”何向冷淡出声。
这两个字就像是有魔力似得,死死固定住了何的双脚,让他不敢往前再迈一步。
“跪下。”何向继续冷淡话。
“啊?”何转过身,面色难看。
何向抬眼看他,用手猛拍桌子,砰,桌子茶水四溅:“跪下。”
众人都吓了一跳,何向很少发这么大火的。
何也吓了一哆嗦,马上就跪下来了,神色委屈,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然后啪嗒啪嗒往下掉。
何向站起来,冷淡道:“等你想清楚自己到底错哪儿了,再起来。想不明白,那就一直跪着吧。“
完,何向扭头出门。
房间内,众人面面相觑。
老二见状,赶紧跟了出去,几步就追上何向了。
何向头也没回就知道后面跟着的是谁了,他问道:“了几次相声了。”
老二回答:“就今天,他第一次上台。今天来是吴山宝使活儿的,可他前面在后台把脚给崴了,我来是打算换人的。结果琛就在后台,他他能上,然后……师父……您别怪琛,是我莽撞了。”
何向微微颔首,一句话没,直接离去了。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