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声发颤的娇呼,夏侯剑寻着声音的方向,看到河流中的一女子,女子身着白色素纱,在水面上露出半截身子来。女子白昼端相,肌肤赛雪,如水中一盏琉璃灯,引得夏侯剑目不转睛。素纱沾水成丝,雪肌透映流霞,波光粼粼,水珠蔓落,到底是水流作了这玲珑女子,还是女子亮了水花帘珠,夏侯剑已分不清了。
夏侯剑:“哈哈哈,娘子莫怕,有我在,没有坏人敢来!”
夏侯剑哄骗着,步步逼近女子,女子来回顾盼彼此之距,抱手护胸,似是惊怕状。
夏侯剑:“娘子莫慌,深更半夜的,娘子在此沐浴,恰好我也在此沐浴,由此相会,足见有缘啊。”
女子才退得数步,被一溪石抵住退路,无奈之下,抬眼祈求看向夏侯剑,夏侯剑呵呵直笑。
女子自知不能免,微微眨眼打量夏侯剑,不过几眼,两朵红云飞上双颊,忸怩着弄首,摆发梢,正姿容,竟是欲拒还羞样。
女子素手一起,就现得胸翘如笋,樱红欲滴,夏侯剑一双眼珠早直的眨也不眨,此时瞥见这等春光,只觉一腔热血盈盈,几乎要冲出毛孔来,一声怒吼,夏侯剑上前抱住那女子,用嘴、用手、用浓重的吐息,往怀中柔水倾泻热浪。
女子娇哼长如鸣歌,凹凸身子亦闻歌起伏,唯有一只手不同协调,拽着一尖锥刺,猛地刺破夏侯剑脚心!
夏侯剑:“啊——你这贱人!”
夏侯剑怒极攻心,反掌打向女子,女子形如鬼魅,浸入水中也能一下子漂离数丈。
夏侯剑心凉了大半截,自思道:天底下怎会有如此轻功?除非是东方教主亲至,这女子怎么会有那么高强的轻功,难道如燕赤霞所,此女是鬼非人?这兰若寺附近当真有妖怪?
不等夏侯剑多想,水中钻出无数树条,往夏侯剑捆来,夏侯剑暗道中计,欲奔回岸上取剑,结果脚下一痛,站都站不稳。
树条丛中现出一个中年妇,她头发盘成牛角,面容淤青成紫色,喝道:“还想走,把命给姥姥我留下来吧”
见夏侯剑大半身子被树条缠住,动弹不得。姥姥自觉胜券在握,嘶哑地一声“啊”,嘴巴往两旁一裂,舌头长长地钻出,像蛇一样咬向夏侯剑,准备吸食夏侯剑的气血。
夏侯剑:“果然是妖怪!黑血神针!”
情急之下,夏侯剑从后裤中摸出一把乌黑的细毛针,迎面洒向奔来的姥姥舌头,如雨淋一般,尽数没入姥姥的舌头。
姥姥睚眦欲裂,几道黑气在阴沉的脸上闪现,强忍着压住攻心毒气,舌头挺向前一卷,掐住了夏侯剑的喉咙。
夏侯剑:“呼...咕...”
夏侯剑颈脖充血,青筋凸起,呼吸难继之下,张嘴喘气。姥姥阴笑数声,舌尖趁机钻入夏侯剑的口中,取下了夏侯剑的心脏。夏侯剑只觉左胸剧痛成麻,全身的力气被剧痛处吸走,连最后四肢挣扎搐动的力气也不剩。
姥姥:“人族炼气化神的高手,虽费了番功夫,不过,果然大补。”
女子飘了过来,道:“姥姥,你没事吧?”
“啪”一声脆响,姥姥伸手就打了女子一大耳光。
“啊”女子痛呼一声,栽倒在地。
姥姥:“贱婢!我的话你都忘了!对付这等高手,须得将其衣物尽数除去,免得其藏匿暗器。”
女子带着哭腔,捂着脸道:“姥姥,聂倩知错了。”
姥姥:“如今姥姥我身中奇毒,伤了不少元气。这高手虽大补,一补一伤,勉强算功过相抵,你今夜再去惑几人来。”
聂倩:“今夜还要去?”
姥姥:“恩?”
聂倩:“倩这就去...”
姥姥:“倩,你且回来。”
聂倩:“姥姥...”
姥姥:“倩啊,你听姥姥,莫怪姥姥这几天催促,姥姥总是疼你的。姥姥把你嫁与那黑山老妖,不过是拖延之计。如今还有三日期限,倩你抓紧时间,帮姥姥多寻些人来,好叫姥姥补足气血。待姥姥功力足够,参悟了那法宝,咱们又何惧那黑山老妖?”
聂倩:“姥姥有法宝?什么法宝。”
姥姥:“不该问的你别多问。这山上还有两人,有炼精化气的修为,不过和燕赤霞走得有些近,现在躲进了庙里。你好好打扮一下,帮姥姥把那两人惑出来。至于燕赤霞,姥姥和他有约定,只要是受了诱惑的人,他是不会妨碍我们的。”
聂倩:“是,倩这就去。”
兰若寺庙里。
慕容许仙打坐调息完毕,睁开眼睛。一睁开眼,看到夏青青正对着秘籍,踩着步子,腾起跃落,练那仙风云体术的轻功。
慕容许仙:“青青——”
夏青青见慕容许仙从入定中醒来,停下道:“仙哥哥,你行功完毕了?”
慕容许仙:“恩。”
夏青青:“你瞧瞧我这轻功,哪里练得不对,每次总腾升了一下下,风就没了。”
慕容许仙:“这是你内力不足的缘故,不如近日多服茯苓首乌丸试试。”
夏青青:“茯苓首乌丸,起初几粒效果大,服到第八粒,就什么效果也没有了。我这身炼精化气的功力,大半都是靠它提上去的,你才刚刚服过,又不是不知道。”
慕容许仙:“内功修为,岂能妄想赶超捷近。像我如今境界虽高,内力却大半不足,非数年静修不可补全。这茯苓首乌丸,也不过补了半炼气化神的功力而已。”
慕容许仙:其实捷近还是有的,比如弄到高明的内功,九阴九阳;比如弄来其他丹药或者灵物服用;又或者弄来北冥神功和吸星功,吸人内力壮大自身;但任何一样,对目前的我来,都很难。
单九阴真经,周伯通背了本,但周伯通被黄药师囚禁在桃花岛,这两个猛人不好惹,桃花岛也不知怎么上去;九阴真经还有篇残篇,王重阳刻在古墓派里的,但看这地图,终南山那么大,古墓不知在何处...且对我来,残篇用处有限...系统只识别全篇;
再这九阳真经,在这个世界,天下皆知,那作者斗酒僧,竟是活佛济公,在百年前一次喝醉酒时,无意间诵出,被武当派、峨眉派、少琳寺听了去,是为武当九阳功、峨眉九阳功、少琳九阳功,根本没有楞伽经藏书的事。而武当派创始人还是张三丰,但峨眉派渊源却和少琳一般久远,由先秦的动灵子司徒玄空所创。
剩下的,太玄经,不知侠客岛怎么去;葵花宝典...不考虑;易筋经,少琳寺一堆光头守着,目前我还没一挑一群的实力...无相功在王语嫣家找到了,但它被写成一本账簿,现在暗号解读水平有低,没能力解读出来。北冥神功,要等无量剑派比剑,不然无量山真是大到无量,没有海市蜃楼做参照,无量玉璧不好找...以前问过在那里住的王夫人...她总是训诫练武要循序渐进,不要去抄捷近,根基不稳...
武学修为,内功为主,招式为末,至少我现在,时内力奇缺。像前几天练的乾坤七绝、天子剑法、如来神掌、紫雷刀法,全部是练对的,但精髓的招式,全部因内功境界过低而发不出来。现在好了,可以发几招,这多亏了蜀山御剑诀。只是御剑诀有像周天吐纳功,对我来,起到进一步指明修炼方向而已,攒内力还是太慢了。我的优势在于系统,一得到秘籍就可以瞬间提升,一定要尽可能的利用这。
这次回去,一定要问清楚二叔三叔,家传的斗转星移藏哪里去了,堂堂慕容家二公子,到现在连斗转星移都不会,出去太丢人了...
慕容许仙想着,看了下天色,道:“对了,青青,我想到一。妖怪是吸食人的血气而害人性命的,今夜它已得手,我估计它不会再来了,我们也不能这么干耗着,白白累了自己,不如早些休息。”
夏青青:“听你这么一,我也有些乏了。不过男女有别,我在向北的这间房休息,你去南边的那间房。记得在房间里贴上符箓,以防不测。”
慕容许仙头,自去南舍,但却不贴符箓,静静地坐着。
慕容许仙:有阵阴风直望这边吹来,徘徊在屋外,打着旋风转悠,有半响了,想是那聂倩了。她定是因为被这符箓相阻,不敢近前。一会我想办法从聂倩口中,探听树妖的虚实,找机会暗算那树妖,青青武功偏低,还是不要让她同我一起犯险为好。
慕容许仙闭眼坐了一会儿,房门吱呀一声,一阵风惯门而入,一白衣女子随风飘进来。
聂倩:“天下竟有这等美貌的男子!”
聂倩细细打量着慕容许仙,仿若天仙造化,玉颜琉璃,栩栩如生,远胜于己这鬼魅幻象。聂倩一想起自己将要进行的污秽无礼,只觉惭愧不堪,怅然若失。
聂倩一咬牙,心道:“皮相之美又能如何?知人知面不知心,天下人面兽心者不知几何?她不过是瞧来比那夏侯剑顺眼许多罢了。”
聂倩:“公子,公子...”
慕容许仙见了聂倩,吃了一惊,一身飘然的妖艳晶莹,一双顾盼的勾魂慧眼,暗道此女果然美若隔世精灵。
慕容许仙:“不知姑娘唤我何事?”
聂倩见慕容许仙眼里有异色,心底讥讽,笑道:“月夜不寐,愿修燕好。”
这一笑当真花开春暖,吹皱起心底春水,波澜滋痒。
慕容许仙大骇,闭上眼,正容正色,缓缓道来:“卿防物议,我畏人言。略一失足,廉耻道丧。”
聂倩颇有些惊讶,又声细语地,吐露心思:“半夜三更,无人知晓。”
慕容许仙心里吓了一跳:半夜三更!我怎么听了像要谋杀...不,还真是谋杀,谋杀对象还是我。
慕容许仙:“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头尚有三尺神明,一时行苟且,终生不得善!”
聂倩:一时行苟且,终生不得善...我被姥姥拘禁于此,只因一时念生,一步错步步错,做下这许多伤天害理之事来。
慕容许仙:“今夜我和我的同伴在此,为除那树妖,还此处朗朗乾坤,你快些离去吧,否则树妖前来,恐照拂你不周。”
聂倩恍然,身子微晃,退开数步,突记起用金子一试,却见慕容许仙锦绣华服,价值不凡,岂会贪墨这金银?于是更觉自己不堪,难以与慕容许仙共处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