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许仙道:“冷夫人,你不要误会...”
无情打断道:“红,你怎的进来了?从大门到这里,这么远的距离,这么多的机关,若我之前稍有变动,你岂不是危险?”
习玫红道:“啊?哦...我这不是没事吗,呵呵。”
无情道:“以后断不可如此。算起时间,此间布置,也有两年不曾动过了。”
慕容许仙:...崖余姐,我一定会找回你妹妹的。
无情问道:“世叔和师弟他们,是不是还在厅上等得久了,所以着你前来看看?”
习玫红低下头,道:“也不算久,热乎乎的茶都没喝完。只是,我只是好奇。平常成姐姐和人话,都是言简意赅一下子,没想到今天有客人来,你了那么多话...还那么久...”
习玫红一边断断续续着,一边用眼偷偷看无情。
无情没有解释,坦然道:“一些琐事要同许仙清楚。除这些外,我确实有件关乎自己终生的大事,要托付给许仙去办,所以谈话花费的时间多了些。不过,此事并非男婚女嫁人之大伦,红你不要想左了。”
“呵呵”,习玫红傻笑几声,嘴上“哦”“哦”的,心里却道:男婚女嫁人之大伦,这事从她嘴里出来,这么轻巧啊...唉,神侯府的人都为她急死了。不对!一定是她胸有成竹,这才皇帝不急太监急。原来几年前,成师姐就喜欢上江南第一萧了,不过那时这子稚嫩...现在长大了果然这般好看,成师姐的眼光倒是准...
习玫红胡思乱想着,边想边打量着慕容许仙的相貌。
慕容许仙心道:唉,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崖余姐的话是白了,这个习玫红,正在越想越左...如今我反倒不好什么,否则越描越黑。
无情道:“我们该回去了,莫让世叔和师弟们等久。”
双儿推着无情的机关椅,而慕容许仙则在习玫红异样的打量中,一起回到了大厅上。回到大厅,众人又聊了几句,见并无大事,慕容许仙便起身告辞。
从神侯府转出来,慕容许仙唏嘘不已,还以为自己出不来了呢。个中缘由,慕容许仙猜了个大概。
有神侯府在,慕容家历代谋反的事,绝无可能隐瞒得过,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个传言。
宋开国的时候,赵京娘和赵匡胤的事。时空不混乱的话,应该是赵匡胤千里送赵京娘,将这位红颜知己送到她婆家完婚,之后赵京娘心念赵匡胤,投湖自尽。如今时空混乱了,赵京娘没死,慕容延钊不知为何参和一脚,最后变成赵京娘以赵匡胤义妹的身份,嫁给了慕容延钊。
自古男女之间只有拜堂的,闹结拜的,都有一段曲曲折折的不为人知的故事...是以江湖上早有传言,江南慕容家很可能是赵氏。
慕容许仙心道:此事还需慢慢查证,倒是那个习玫红...从崖余房里出来,目光一直在我和崖余之间打转,真是个藏不住秘密的主。那么多目光扫来扫去的,崖余倒处之淡然,我都不好意思坐下去了,总算出来啦...
在慕容许仙离开神侯府后,如今神侯府中,除无情外,铁手、冷血、追命,俱向诸葛花投去询问的目光。
诸葛花道:“唉,此事兹事体大,你们一定要知道,随我来密室。”
来到密室,五人坐定,追命道:“好了,世叔,到底是何缘由,弄得神神秘秘的,连大嫂和四妹都不能知道?”
诸葛花道:“你们得保证,今日之话,听了不可再宣于口。”得四个徒弟应声,诸葛花道:“江南慕容家,实是太祖皇帝的一脉子孙。”在四个徒弟颇为吃惊的目光中,诸葛花将这桩陈年往事娓娓道来。
诸葛花道:“自古有同姓不婚之,太祖本想拒赵公主于千里之外,可多日相处后,世俗的规矩,终束缚不住这一对英雄与美人的情深意重...送到北都后,康平赵公主已怀有身孕月余,奈何昭宪杜太后严厉反对,两人忧思成愁。时太祖结义兄弟慕容延钊,心幕康平公主,一日醉酒后失态闯入...太祖为全母孝和兄弟之情,索性顺水推舟,匆匆将康平公主送与慕容延钊完婚。”
铁手一拍案桌,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江湖早有传言,慕容家历代想复国,而朝廷始终不加以理会。”
追命揭开瓶盖,喝了口酒,道:“我呢,闹了半天,都是皇家的人。唉,一桩陈年旧事,外边都传烂了,咱们还得当成军机要事保密。”
冷血道:“外边传只是流言,未得证实。慕容家历代立志复国,到头来始终销声匿迹,从未举事过,难道他们自己也知道此事?”
诸葛花道:“慕容博和他的两个儿子,现在还不知道。慕容博之父慕容诚,四十三年前查清此事,一时复国之誓,成万念俱灰,遂遁入少琳寺空门。”
铁手道:“少琳寺?不知他如今是哪一字辈哪一位高僧?”
诸葛花摇头道:“唉...老夫上次与他相会,他不但认不出老夫是谁,连他自己是谁,做过哪些事,都记不清了。如今他身在少琳寺藏经阁,作一个无名无姓,无辈无分的扫地僧。”
冷血道:“可惜了。慕容家历代传人武功出众,若是由这一脉太祖子孙当皇帝,保境安民,当不在话下。怪不得圣上会向慕容许仙提及立太祖子孙为嗣的事。”
追命惊道:“不是吧,冷师弟你的意思是,慕容那子,将来要做咱们的圣上?!不对啊,若论武功,慕容许仙的兄长慕容复更高数筹,圣上怎的不把慕容复叫来京城一叙?”
无情道:“崔师弟,冷师弟,国家大事,不能只逞匹夫之勇。如今强敌环视,朝廷若想在短时间内拉平国力差距,你们,最好的办法是什么?”
追命和冷血沉默,铁手也若有所思,过了一会,三人恍然大悟。
无情道:“慕容许仙自时候起,便是生而知之者。诸多诗词曲赋,信口拈来。不过,明眼人一看便知,这些词赋风格迥异,绝非一人所作。若是这些嘴上的功夫倒还罢了,他还改进烧酒,以砂石制出琉璃,只此两样,便为慕容家每年新进白银数百万两。至于近年慕容许仙并无惊人之举,则被旁人猜测为谦以自保、回避先前锋芒。故此江湖传言,惜花公子乃人间谪仙。依我看,仙人贬落凡尘则未必,梦中得授天机,秘而不宣,则犹未可知。”
诸葛花道:“不错,此言正合圣上思量。如今国力不振,若是能和慕容家开诚布公,立慕容许仙为太子,既能每年为国库新增数百万进项,又能使他无后顾之忧,将所知天机一一道出。如此一来,何愁大宋国力不盛?”
无情道:“世叔,崖余有一事请教,”
诸葛花道:“何事?但无妨。”
无情问道:“林仲虎从金国出使回来,金国皇帝长得像太祖,使圣上有立太祖子孙为嗣的想法?这件事请,是不是世叔你在穿针引线?”
诸葛花道:“这...老夫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无情道:“原来如此。可世叔想过没有,我先父当年何尝不是太子?结果是如何收场的?还有我养父一家,又是如何被灭门的?一朝具是谄媚构陷之徒,纵有几样天机,也会被这昏君奸臣瓜分了去!用作歌舞升平,用作声色犬马!想重振国力,痴心妄想!”
无情提起声音重重地道,诸葛花摇摇头,叹着气:“崖余,你...唉——”
众人默不作声,无情语气缓和,道:“今日许仙对答昏君的问话,以孝道回应择太子之准,昏君很高兴。由此可见,昏君仍对许仙有所顾虑。自古在帝位面前,兄弟骨肉尚且相残,何况一远房之亲?想要开诚布公,没有那么容易。世叔,你把许仙叫过来,是不是昏君的意思?想通过我,知道许仙究竟在想什么,是不是?”
诸葛花道:“是。江山社稷,天下兴亡,不可草率。慕容许仙为人如何,必须要辨别忠奸。”
无情道:“辨别忠奸?昏君自己身不正,还妄想正人?”
见无情叫了那么多声昏君,铁手忍不住了,劝道:“你别这么,世叔也是为了天下苍生,不得不谨慎一些。今日许仙前来,你从他心里看到了什么?”
无情道:“我什么都没看到。实话告诉你们,许仙的斗转星移大有长进,今天我从慕容许仙心里看到的,都是双儿正在在想的。”
诸葛花轻抚长须,道:“相传斗转星移练到最高境界,连天上的群星都能击落,成神仙之体。转嫁他人思路,引为心灵屏障,好一招斗转星移。”
无情道:“世叔,你让许仙做太子,其实是害了他。申生在内而亡,重耳在外而安。许仙在外奔走,还有机会发挥他的才能。若是呆在近畿重地,则形同困龙,一生难有作为。”
诸葛花抚着胡须道:“这...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无情道:“崖余言尽于此,望世叔思量。”
无情转着机关椅退出密室,铁手、冷血、追命三人则各有所思,亦告辞一声退出,留下诸葛花在室内苦思计较。
无情心道:世叔陷入思量。许仙,趁此机会,有多远走多远...不要再来京城了...
正如无情所料,慕容许仙和双儿出了神侯府,立刻回客栈收拾,准备星夜离开京城。
慕容许仙心道:京城是留不得了。现在回想,崖余话里有话,她是不想让我成为第二个赵帱。
宋廷的朝堂,早人满为患,内斗不止。如今的局面,慕容许仙入朝,绝对是困死之局,无法培植自己的力量不,帝位更是画饼。慕容许仙模糊记忆中,赵构是个能活八十多的长寿皇帝,就算记忆有出入,也不会差太远。而他无法等待那么久。不北边的清廷已在虎视眈眈,还有个更强大的成吉思汗在后面,时间的紧迫,不容他当卧薪尝胆的勾践。
收拾好行装,慕容许仙和双儿赶往城门。古代城门,会在太阳落山前关闭。如今正值下午三半左右的申时,时间感觉上很充裕,可慕容许仙心里平静不下来,总觉得有什么意外要发生。
眼看城门还有百余步,前路畅通无阻,一生娇喝的“站住!”差没把慕容许仙的心给吓出来。
慕容许仙回身一看,赫然是林月如。
林月如手持长鞭,背挂长剑,手护双腕,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周围人见林月如此全副武装,纷纷一哄而散。
慕容许仙心道:街上人都跑光了,我又何尝不想跑?可惜周身气机都被她锁定...入秋天暗得早,一旦在这节外生枝,一不留神天黑关门的话,不准今生就再也跨不出这个门。
慕容许仙行江湖的抱拳之礼,问道:“这位姑娘,不知唤在下有何事?”
林月如“哼”了一声道:“唤你何事?你一路鬼鬼祟祟,匆匆忙忙的,是不是想溜出城去?”
慕容许仙道:“姑娘误会了,在下确实要出城,是明明白白地出去。在下与姑娘素不相识,不知哪里犯了姑娘忌讳?”
林月如道:“不相识?喂,你装什么呆?你明明知道我就是林月如。上次在街上,你就叫过我名字,你以为装糊涂,本女侠就不会认你了?本女侠对你的模样,可是记得一清二楚。”
慕容许仙道:“这...上次叫出你的名字,是因为林女侠像极了在下一位故人...其实在下,之前真的不认识林女侠,更没见过林女侠一面。”
林月如道:“像你一位故人?你那位故人和名字,还和我一模一样?哼,你以为你呆,别人和一样呆啊?哪有那么巧!胡八道!”
慕容许仙心中吐槽道,确实是一模一样啊...
慕容许仙道:“那,不知林女侠找在下何事?”
林月如指着慕容许仙,道:“你忘了?你上次包庇女飞贼,出手助贼逃跑,令本女侠功亏一篑。如今本女侠要将你捉拿归案。识相的,同我回衙门。”着,林月如还往地上抽了下鞭子,鞭子内劲充沛,来回几下,竟将街道的铺路石板掀起。
慕容许仙道:“女侠你毁坏街道做什么...”
林月如道:“喂,你呆,你还真呆啊?我意思是,要么束手就擒同我回去,要么我了你穴道,绑起来抽上几鞭子,再会衙门。明白了么,呆瓜!”
慕容许仙笑道:“我不叫喂,我叫慕容许仙。林女侠,你既要捉拿我归案,不知官府可曾下达海捕文书?听女侠口气,莫不是官府中人,却不知是六扇门的哪位捕快?还请女侠出示凭证。”
林月如道:“什么文书?!本女侠号称京城第五大名捕,我亲眼看见你出手相助女飞贼,我的话就是最好的凭证!”
慕容许仙笑道:“林姑娘,你看起来不像捕快,倒像书里的,那些拦路打劫的山大王!双儿,你她像不像?”
双儿嘻嘻笑道:“听少爷这么一,确实很像。”
林月如话结巴:“哎呀!你...你们...”“你们竟我是贼?!”她气得指着慕容许仙道:“好贼,原来你滑头得很。今日不抽上你这装呆瓜的贼几鞭子,我林月如三个字倒过来写!”
林月如以一阳指的功夫,运使长鞭,一招狂沙万里递出,街道的石板纷纷被卷起,鞭子如一同蛟龙,以席卷残云之势攻向慕容许仙。
慕容许仙心道:果然,还是要动手。崔略商我功力不如她,若如此,久战必失。我以言语激她,既能速战速决,又可充分发挥斗转星移之妙,她全力出手,正中我的下怀。
如今慕容许仙斗转星移境界高过慕容复,奈何功力不够,总体引力反落不足。是以慕容许仙不得不像他哥哥那样,需借助对方招式路数,瞅准某个时机,好全面施为。
慕容许仙看准对方来势汹汹,使出斗转星移的功夫,催动引力,一牵一引,飞来的石板开始迂回,在慕容许仙身前绕个半圈,便倒转相向,回攻林月如。
慕容许仙正全力催动斗转星移,他功力不深,却能感知到石板上的劲道虚实,片片砖瓦,毫无后劲之力,竟全是虚晃一枪!
林月如心道:故意用言语激我,还真以为本女侠有勇无谋。呆瓜贼,任你刚才如何装傻充愣,早透露出自己复姓慕容。江南慕容的斗转星移,就是这种借力打力的功夫吧,我看也不过如此!
慕容许仙心叫不好,正要收功变招,林月如的鞭子陡然变招,从纷飞的石板中递出,瞬间直达慕容许仙胸前大穴,其劲力相逼,迫得慕容许仙有气闷头昏之感。
“波”的一声,慕容许仙身形微微一晃,慌忙用凌波微步躲闪,可仍是迟了,穴道虽未被正面中,却被林月如的蓄势一鞭抽过,顿时震得慕容许仙胸口气闷血乱,受了内伤。
林月如轻咦一声,颇感惊讶。她历来出手认穴,力道分寸,都拿捏极准,刚才又是有心算无备,眼看要取胜的一招,竟会落空大半,怎能不疑?
林月如急催功力,鞭子宛如灵蛇,怀着慕容许仙的身形,趁其立足不稳,死死缠住不放地往其身上要穴招呼。
在林月如看来,刚才失误,不过是碰巧罢了,再补一刀便可取胜,然而令她没想到的是,之后竟连慕容许仙的衣角都沾不到,对方总是用那晃晃悠悠要跌倒的身形险险避过。
林月如心道:呆瓜贼哪里学来的古怪身法...之前他心肺挨了我一鞭,心脉肺经,正是运使真气的关键处。他的真气之乱应该还没有调息好,我倒要看看,能撑到什么时候。
想罢,林月如出招再变,慕容许仙感觉到鞭子上的劲力压迫感,减弱不少,他心中一寒。先前吃过了一次亏,他已知这一阳指功夫,劲力流转如意,能引而不发,如今压迫感大幅度减弱,正是林月如在酝酿致胜一击。
慕容许仙心道:不行,这托大过头了,我居然剑都不出,空手同林月如过招...我的凌波微步残缺不全,再走七步,非败不可。既然她在蓄势,也给了我蓄势机会...
林月如估计错误,慕容许仙有斗转星移护持自身,真气断不会在体内乱跑,真正令慕容许仙窘迫的,还是轻功不全。
慕容许仙站不能立,无法腾空使用仙风云体术,左摇右晃,终会遇到疏漏之时。于是慕容许仙把心一横,抱着赌一把的心态,提一大口真气,歪斜着身子,以脚使剑腿,用出了天子剑法的第三式——龙跨千峰伏四方。
林月如惊道:“你?!”
林月如身形一顿,似突然有千钧之力压在她身上,令她身形往地上扑去。
林月如心道:这是什么回事?他怎使得地气加在我身?地气是阴阳二气中的一变,和五行之变一起的,是练神返虚的高手才能使的,他功力不过如此...
慕容许仙趁势飞退,在地上打滚拉开十余步,才狼狈起身,这才立足稳当,拔剑出鞘。
林月如身形一震,蓄劲的一阳指不再出招,而是反运自身,瞬息将侵入体内的地气驱除,从容恢复。
慕容许仙看林月如恢复如此之快,心幸好刚才没有追击,再进招必被反制。
慕容许仙心道:一阳指果然名不虚传,攻守兼备...
慕容许仙却不知,刚才林月如的一阳指非是寻常蓄力,而是反向出指发劲。此等功夫,如以指力连,推宫活穴,为马上要用到的经脉,开出一条畅道来。后劲之势蓄得沛然,又兼具下一刻运功提气迅疾无比,是一阳指中极为高明的功夫。
林月如之父林仲虎早年护驾,却中了毒箭,虽得施以良药,可一部分顽毒祛除不掉。幸得大理天龙寺的一位高僧,施展一阳指,先将毒素封在一部经脉保住性命,之后在徐徐将毒逼出,便可痊愈。
奈何当时高僧出使宋廷已久,又接到大理召回之令,不得不离去。林月如为了替父亲继续疗伤,便要拜高僧为师,习一阳指为父亲逼毒。高僧念林月如孝道,收她做了徒弟,传授了一阳指。
而如今,那高僧早已圆寂。林月如天资卓绝,一阳指的功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由一门功夫窥探各门各派,武学见识更是一日千里,却是那高僧始料未及的了。
林月如道:“呆瓜贼,你这一身功夫,倒是稀奇古怪得紧!地气一变,即使是练神返虚的高手,也极少有人会使,你是怎么使出来的?!”
慕容许仙笑道:“实不相瞒,我其实武功极高,不过受了如今很严重的内伤。林女侠嫉恶如仇,为人正直,为天下女侠表率,想来不会乘人之危,欺负我这个内伤严重的人吧?”
林月如噗嗤一笑,道:“呵呵呵,大言不惭。喂,刚才还被我抽得失魂落魄的,这会又挤眉弄眼,竟让人害臊的话。”
慕容许仙道:“我不叫喂,我叫慕容许仙,林女侠在上,我自愧不如,家传功夫练得一塌糊涂,愧对慕容二字。女侠唤在下一声许仙便好。”
林月如面色一肃,冷声道:“呆瓜贼,果然和京城的世家少爷们一般龌龊心思!三言两语,就想来套我近乎!看我如何整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