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庄道:“你的武功,高而不强。临敌经验,少得可怜。你的功力是怎么来的,难道不是自己练的?”
斥责之言犹在耳边,许仙醒悟之余,有股无名怒火。
论天地灵气的充盈,秦末时空原是比不上洪荒大宋的。但这里没有神仙,少了消耗灵气最多的阶层,这一摊下来,反显得灵气充盈、超过洪荒一筹。在这修炼,武功不高才怪了。
许仙也曾想过,若穿越的是个灵气匮乏的时空,服个什么千年灵芝或异兽内丹,就能寻常人苦炼几十年之功,然后雄赳赳地一入江湖,名扬天下,接着感叹一番尘世滚滚、人心叵测,最后携美归隐、吹奏一箫一曲终了。
可惜,这注定是不可能了。灵气充盈,意味着系统的增加属性的优势,变相的削弱。别人,尤其是资质惊天之人,能够苦练苦修赶上来。这就有了卫庄在许仙面前,装样子装帅。按许仙的想法,换成别的时空,卫庄绝不可能那么强...如果某个时空有卫庄的话
究其原因,是广成子和云中子胸中有蓝图,二仙所规划的世界,是修仙大背景下的,自下往上,横跨了凡人和仙人的世界。背景大,风险大,暗藏的机遇也大。修仙背景下,有机会成仙。
人就是这样,贫困的想平凡,平凡的想富贵,富贵的想权贵,权贵的想当皇帝,当皇帝之后又想长生不老。连一代女皇武瞾,为了长生,都甘愿驱策。许仙自问,有长生的机会,不去想,是不可能的。
但许仙作为现代灵魂穿越的人,不如古人那般盲从,至少认为,这不但不容易,且非常困难。数次险死还生的经历,明了一切。现在最切实际的是——拒绝!不能再来了,再来险死还生,真的会死!一个人的运气,不可能一直杠杠往上的,两次不好,那就真的死了...
为什么是两次?因为当许仙垂死的时候,绝仙剑会自动护主,无论武瞾远在何处,都会传送回身边救他。救人的方式,就是那一粒99%几率能满状态复活的九转还魂丹。这颗九转还魂丹,被武瞾给“收藏”了,作为留底保命,不拿出去“外用”。换而言之,以后许仙想救什么朋友,得用二转、三转之类的还魂丹去赌几率,九转?想都别想!
可到了今天,许仙才知道,还是低估了武瞾的“惜命”心态。
武瞾伸手道:“拿来!”
许仙道:“拿什么?”
武瞾道:“别装傻,三转的还魂丹!仙长给你的法宝,现在应已能练出三转了。有三成胜算救人的丹药,已是不可多得的良药。为免你胡乱使用,还是交给我保管。”
自从系统得到凌波微步,凌波飞燕,琼华铸剑诀后,每天结余的积分产量恰好到达二十万分,系统升了一级,达到三级,炼药模块能炼出三转还魂丹的丹药。二十万分的日产量,每五十天就能消耗一千万分,炼出一颗三转还魂丹,大概率出两颗,概率三颗。目前储量是两千万积分出头,能炼两次药。
许仙道:“我还没炼呢,一直想等晚,法宝等级高了再炼。”
武瞾道:“炼药最讲究天时。法宝解开禁制之时,正是炼药的最佳时机,现在不炼,将来后悔莫及。”
许仙执拗不过,依言而行。两次炼药,果真好运道,都触发了“暴击”,得到了六颗三转还魂丹。
武瞾将六颗还魂丹收好,道:“瞧,我得没错吧。六颗同使,救活的胜算已达九成以上,不比八转还魂丹差了。”
许仙还想开口要回一颗,听她这么,是打算“配套使用”,不许分割。唉,攒了大半年的家当,还是上缴给了这位女皇陛下。
武瞾看他不舍,温声道:“我这也是为了你好。比如这次赵高截杀,万一卫庄没来,你出了什么事,还不是要靠丹药救你?”许仙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武瞾唤道:“仙哥哥~~”许仙心底一软,释怀道:“行行行,我什么都听你的。”纪嫣然在一旁掩嘴偷笑。
武瞾瞪了她一样,又道:“相夫,就是要互补不足。武功,我们已经没什么好教你的了。如今你悟得真元劲,反使我们跟着你受益匪浅。唯独待人处世,本想晚些和你,谁料和你打交道的,都是些人精,再不不行了。”
武瞾上前来,整理了一下许仙的衣领,端视着他,叹道:“仙哥哥,你脸热,心也热,对方一摸准了你的胃脾喜好,你便真诚待人,这是一种很危险的心态。仙哥哥,你是要做大事的人哦,很多事,不能写在脸上。做大事的人,脸要想“枭”一样,善于变化,行为举止也要随机应变,不能露出破绽。枭雄,枭雄,你明白么?”
许仙有些不快,吐露道:“照你这么,岂非如戴着一副面具做人?”
纪嫣然道:“姐姐,嫣然也觉得,仙郎如此并无不妥。若仙郎攻于心机,阴险狡诈,你还会喜欢他么?”
武瞾神色一肃,道:“这不一样。逢人人话,逢鬼鬼话。在家里,在外边,岂能混为一谈?”
许仙道:“可是,欲成大事?岂能没有助力。一个好汉三个帮,过于用心机,样样掩饰,又如何能交到朋友呢?”
武瞾道:“如何把握,就要靠你自己了。枭雄之上,还有英雄,英雄之上,还有皇帝...仙长不是教了你相术么,所谓江山易改,禀性难移。一个人,是好善还是好恶,是守信还是出卖,你不妨辅以相术来判断,我也会在一旁提醒你。”
纪嫣然眼珠一转,“领会”道:“来去,有姐姐在,仙郎能依靠你,不就行了?”
武瞾瞪了她一眼,哼道:“这怎么行?旁人提醒,岂如自己的判断好使?当初韩信求汉高祖刘邦赐封“假齐王”,刘邦大怒,陈平踩了他一脚,刘邦才改口封韩信为“真齐王”。若当初韩信的使者多几分见识,将这一破绽和其中玄机给韩信听,结果就难料了。前车之鉴,后人之师。这厚黑之学,仙哥哥你还是要会的。”
许仙“哦”了一声,称“知道了,以后多注意”。心里却想:“前车之鉴...眼下刘邦还不知道在哪里对着吕雉流着口水呢,我们才是“前”...”
有二女的功力相助,许仙的伤,在昨晚就已恢复如初。今早,琴清派人来请许仙,却被许仙以养伤拒绝。许仙觉得,秦国太可怕了,前有星魂,后有赵高,听赵高语气,赵高的武功还是嬴政指的,那嬴政有多强?许仙摸不准,嬴政对琴清是否有意思。许仙惹不起,躲得起,贞妇还是远离一比较好。
第二天早上,琴清又派人来。许仙本想推辞,去姜燕那学箭的事,一拖再拖,今日是该去了。
武瞾却道:“仙哥哥尽管放心去,赵高被卫庄重伤,伤势不会像仙哥哥这般恢复迅速。我所料不差的话,赵高正躲在某个地方藏身,连寿春城都不敢进呢。未免万一,这次我同你一起去。”
而负刍也了相近的话,并交待许仙任务,道:“许兄。今年秦国灾害,你不妨从琴清那边打听下,看严重到什么程度。一旦我们得手,秦国来犯的话,将视粮草多寡,而决定秦国出兵数量。知道对方出兵多少,我们才好应对。”
负刍有命,许仙只好硬着头皮来到琴清的驿馆。一别数日,再见琴清,惊艳之感更盛、更撩人。琴清见到许仙到来,眼含些许幽怨、喜色,檀口道出悦耳的欢迎声,“许公子,你终于来啦。”。雕刻美的容颜,一吐一谈极容易让人动心、印象深刻。
许仙略微头,应了一声道:“俗务缠身,让琴太傅久等了”。
琴清微微欠身作揖,曲线的凹凸一躬,白腻的酮体在素衣下这一动,端庄不失,却因身段放低,让人有征服之念,欲由上而下,扒开云雾,好一览峰峦、密境无余。许仙暗叹一声祸水,目光却很能从她的领口雪白、玉臂、容颜上移开。正是这个女人,前天才让许仙一脚踏入鬼门关。琴清摒退左右,许仙心动得更快,更痒。
琴清道:“赵高的无礼之举,清已经知道了。”盈盈下拜,欲跪倒谢罪,许仙几乎条件反射似的快步上前,拖住她的双手。许仙刚张口,琴清的芬芳之体的不同部位香气,阵阵飘来,如呛了一口美味,难以吐气,很好吸气。
艰难地扯起嗓门,许仙开口道:“琴太傅不必如此,不知者,无罪。”
琴清起身,歉然道:“此事因清而起,幸得许公子无恙。”
佳人直立,退后几步,芬芳变淡,许仙心中波澜起一丝不舍。
琴清道:“许公子请坐。”
许仙按礼入座,芬芳更远了,唯有鼻尖残留的余香。许仙心叹,怨不得男人的贱骨,吃嘴里瞧锅里,谁让一个美人,总是迥然于另一个美人呢。
见琴清仍站在原地,微微低头,脸蛋红晕,许仙奇怪,问道:“琴太傅,你也坐啊。”
琴清下了什么决心,风华的容光一定,开口道:“不急。听负刍公子,许公子受了伤,昨日在府中静养,不见外人。清略通医道,可否让清一观?”
一观?那不是要脱衣服...还有...要让她的手,摸来摸去,让美人摸着摸着,也许下一刻就有机会摸美人了...许仙倒是向往,可身上的伤早就好完了,给她一看,岂非穿帮了?此刻,许仙有捉急这过人的体质了,真想拿把刀在背上划上几道口子...疗伤增情模式啊!谁不想?
许仙艰难作出决定道:“不必了。前日,我用了负刍公子府上的良药,伤势已痊愈。”
琴清上前来,道:“还是看一下,不然我不放心。”
许仙之前“不必”时,心中已尝到苦涩的后悔之意。如今琴清执意要看,许仙脑海里闪过一万个“不许不行”。
许仙定定神,折中道:“看就看吧。可我有言在前,琴太傅,你有所不知。我体质过于常人,就算不涂药,伤势也会好得很快,连疤痕都不留下的。”
琴清听他这么一,停止道:“许公子,你为何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呢?你既没有受伤,何必以养伤为借口,避不见人。”
气氛什么的,全给许仙破坏掉了。许仙心道:“唉——又忍不住实话实了...”
武瞾心道:“你就是笨!男和女的,面对面,就是进了情场了。情场如战场,你句句都合情合理地搭话,句句属实,若非出生世家,你早注定孑然一身了。”
许仙被一激将,反不服,心道:“实话怎么了?就好比曹操的,人人都假话,我曹孟德偏偏要真话!”
略一计较,许仙心生一计,对琴清道:“琴太傅误会了。不留疤痕,虽有违于常理,但我的体质,确实异于常人。”
琴清心中暗恼,心哪有这般胡言乱语的。琴清不悦,目光看向别处,声音渐冷道:“那依公子之意,当如何证明呢?”
许仙道:“赵高的武功,与我不相上下,我与之苦战,难道琴太傅以为,我真的能毫发未伤?”
琴清道:“这...”她转头再看向许仙,眼前白花花的,是许仙赤膊了上半身,晃了琴清一眼,差让她惊叫出来。如此失礼,琴清正要出言斥责,却瞥见许仙手持绝仙剑,剑锋横在手臂上。不等她开口,许仙运剑一划,一道鲜红的长口子,出现在洁白的手臂上。
琴清道:“你这是做什么...”琴清深谙医术,让她惊讶地一幕出现了,血口子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愈合,直至消失。
许仙道:“这样,你是否相信?如若不信,我在身上再划给你看?”琴清忙不必。许仙收回绝仙剑,许仙侧过身子,拉起衣袖,准备穿好衣服。
琴清睁着着眼睛,仔细打量,惊呼道:“肋骨,连在一起?许公子,你长骿肋?”
许仙心道上钩了,既然古人迷信,那就好好利用。许仙故作不知,讶然道:“骿肋?肋骨连在一起,很奇怪么?”头一次对有好感的人用心机,许仙目光湛然,分毫无波动,气息如常,这一刻,许仙有奥斯卡影帝附体的感觉,心道莫非自己真有“枭”的天赋?
琴清被好奇心驱使,上前来,摸了又摸,摇头道:“难以置信,难以置信,没想到这世上,真有人的肋骨长这样!”
嫩白的手指在胸口戳来戳去,不时划过那粒粉红,许仙不淡定道:“琴太傅,你...”琴清反应过来,触电般收回手,脸烫如红云。许仙穿回衣服,琴清目光斜视,却总是不时好奇地偷瞟。
琴清心道:“圣人之相。怪不得,他能出大秦律令的弊端。”这么一想,琴清望向许仙的目光,一时竟迷离起来。
许仙心道:“二叔三叔坑了我那么多,总算留了能用的福利。”
武瞾心道:“还以为是什么好子,哼!出卖、牺牲色!相!罢了”
许仙赖得反驳。许仙清咳一声,唤了琴清一声道:“琴太傅!”
琴清回过神来,道:“许公子,你听我。”琴清起公子重耳之事,并对许仙道:“许公子,你生俱天才,不该埋没于此处。你在楚国已得罪了阳春君,势同水火。而李相国大人,估计阳春君的威望,恐怕很难授予你官职。不如...”
许仙听得有些愣神,心道气氛好好的,咋一转眼,琴清竟有板有眼地背书起来,尽管她目光灵动,一言一吐皆具知性之美。
武瞾心笑道:“你展露的是才能,你以为是什么?又能怎么样?不如你将裤子脱掉,展露一下你的本钱,兴许能达到你的目的哦。”
许仙当然不能这么做。
琴清道:“不如,你同回秦国,由我向大王举荐你,必能让你一展才华。”
许仙道:“我同你去秦国?可,我是楚人啊?”
琴清道:“这有什么?秦国的相国大人李斯也是楚人,调度秦国所有军队的右丞相昌平君大人,还是楚国王族,本姓为芈呢!”
楚国人帮秦国做事,连芈姓王族都这么做?许仙有些不太能理解。
许仙正消化着琴清的话,琴清气质一震,字字铿锵有力地道:“大秦志在天下,结束这近两百年之乱,一统华夏,让天下再无纷争。”
灼灼目光看过来,许仙感觉到她的热切,琴清道:“我知道,你心中,有着一套治国的理念,可若天下纷争不停,战乱不止,你又如何去实现你的理想呢?”
一统六国么,许仙真想告诉她,之后还有项羽灭秦,楚汉之争...但看她神往的目光,许仙突然感受到一股凝聚力,凝聚着许多人信念的传奇之王——千古一帝,秦始皇。
许仙顾左右而言其他,道:“为何一定要消灭别的人的国呢?难道就不能和平地友好相处?六国罢手,让百姓们休养生息,不是更好么?”
琴清摇头道:“不能的。国的边境,就是撕碎盟约的剪子。六国归一,才是结束战乱的唯一办法。”
历史车轮的莫大动力,许仙搜索完脑子所有想法,找不到反驳的观,是自己没有想过,还是历史真的难以改变?
许仙叹道:“可是,我是楚人啊,我的家在这,你让我做这种事,我还是觉得很为难。”
琴清靠了过来,低头低声道:“你也可以在秦国有个家,我,我帮你...”
许仙听不明白就是傻子。没想到琴清其实是动了心,只是她的言行,样样按礼,规范模范的,毫无越矩,弄得许仙完全摸不准她的心思。
许仙道:“我听,你在秦国,是贞妇。”
琴清道:“守孝三年,如今我都守了十余年了,岂有守一辈子之理?大王又没有让我一辈子不嫁人。赵高的无礼之举是自作聪明,他想以此,去讨好大王。”
许仙道:“你的,可是真的?”嬴政的态度,可是很关键的,许仙可不想在没强大起来前,树立一个那么恐怖的情敌。
琴清轻笑道:“你怕我们的大王?”
这不废话吗!秦始皇,哪怕是后世之人出来,亦是分量极重的三个字啊。
琴清道:“那你对我们的大王,了解多少呢?”许仙摇头。
琴清仰望远方,道:“我琴清虽不主外交诸事,只负责各国的阴阳家丹药贸易,可周游各国,每个国的王,我琴清都见过。各国之王,与我们秦国的王,完全不同。”
许仙道:“怎么个不同法?”
琴清道:“大王他身上,好像太阳一样,散发着某种光芒,给人以被照耀的感觉。”
这么牛?莫非这就是传中的王八之气?
琴清话时,一直注视着许仙的表情,见他面现不悦,笑道:“怎么了,你吃醋?”
许仙道:“你呢?我心仪的人,在我面前别的男人如何如何好,还像太阳那么夸张!”
琴清噗嗤笑了一声,许仙脸色更不好看。琴清唤道:“许郎,许郎——”转换了称呼,倍感亲切,那丝芥蒂一瞬间荡然无存。
许仙道:“琴太...”琴清道:“叫我清儿...”许仙道:“清儿,那——那个,”
琴清道:“大王若要我,我早不在此处了。许郎,你不了解大王。大王他,并不喜欢我这种类型。就在昨日,罗网飞鸽传书来报,找到了丽姬。而丽姬,正是大王曾在齐国边境,遇到过的心仪女子,如今已入秦国王宫”
许仙道:“哦,丽姬大概长什么样子的?”
和御姐相对的,难道是卡哇伊型的?不过,话回来,让罗网刺客去抓人,还真是符合秦始皇的作风啊...哼,真不讲理。
琴清道:“为寻找丽姬,大王曾让人描绘成画,以便让各国的罗网刺客寻找。许郎稍等。”
不一会儿,琴清抱着一了一幅画回来。画卷摊开,丹青素描,寥寥几笔,勾勒出一位出尘的女子笑脸,五官绝美精致,看过去,如被可爱的妖精,引入梦中花园,什么烦恼,什么思绪,在这一笑中,都化成虚无。
许仙突然明白了,那位高高在上的王,一个孤家寡人,有一位畅怀无忧、精灵般的女子陪伴在身边,“快乐”——才是嬴政想要的。
画像表现得有限,许仙看着画,想象着女主人的美貌,被带入了精灵的思维旋律,心念放飞,一时间,竟出神了。
琴清唤道:“许郎,许郎,”许仙回过神来,见琴清吃味,尴尬地呵呵道:“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果真是倾城倾国,秦王好眼光。”
琴清叹道:“可惜,丽姬入宫时,已怀有身孕...”
什么?!千古一帝秦始皇,头上绿油油一片!
许仙道:“那,秦王如何处置呢?”
琴清道:“大王宽恕了丽姬,封丽姬为丽妃娘娘。”
许仙道:“那,孩子呢?”
琴清道:“这个孽仲,我曾上书进谏,让大王贬其为公子,以为庶出。怎想大王执意不肯,非要让这孽仲居于王宫之中,并封为王子,实在是与礼法相违。”
秦始皇喜当爹?!还是主动的?!许仙一下子觉得脑细胞不够用了。史书上记载的暴君,荒银无耻是必备元素。如秦始皇这样的帝王,会忍受一个孽子当皇子?这即便在仁君当中,不,在中国式的男人当中,都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