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鳌拜倒台就不会有大的波折,谁想到刚刚平息玉龙布庄着火事件就又出了一件大事:煊王爷被绑架!
王爷的几个孩子,煊儿是最聪明的,可是他身上一点异能也没有。就在云儿忙于画画的时候,耳朵里“叮!”地一声,这就是提醒她有紧急情况。云儿就地闭上眼睛,用天目寻找。一辆很普通的带篷轿车拉着被捆得跟粽子似的煊儿飞了一样奔跑。幸亏煊儿有个神通广大的老娘,一个意念就把煊儿隔空给搬运回来。但是还不能让劫匪发现他们好不容易绑架到的煊王爷不翼而飞,就把马车路过的一段枯树干变成了煊儿的模样捆绑起来在车里蜷缩着。然后告诉在福晋房里的宝宝到佛堂里给哥哥解开身上的绳索,云儿把儿子搬运到背静的佛堂里去了。然后天目跟着那辆马车,看他们到底要把“煊儿”弄到哪里去。
那辆马车出了东直门以后一路往东,马匹被赶车的车把式狠狠地抽打,就不顾命地狂奔。很快就到就运河码头,给“煊儿”身上披了一件披风,脑袋上戴了一个压住前额的帽子,两个彪形大汉在两边夹持着上了停在岸边的一艘大船,刚上船船就离了岸,向南驶去。
这会功夫煊儿跟宝宝也到了云儿的房里来了。
“怎么回事,你怎么还遭人绑了?”
“别提了,这几天煊儿就感觉不对劲,总象是身后有人跟着。今天从大舅的布庄算完账出来,还没到府上的马车跟前就有两个人把煊儿给架走了,塞进一辆马车,还给捆了起来。看样子是绑了煊儿跟阿玛要钱的,煊儿很值钱吗?”
“自然是值钱的,坊间的老百姓都在传咱们府上日进斗金,还说你到哪个商号,哪个商号的客人就会陡然赠多,不劫持你劫持谁呢?害怕没有?”
“刚开始有点害怕,后来一想,煊儿的额娘是谁呀?能不管自己的儿子吗?不一会就‘忽悠’一下回到府上的佛堂里了。咱们不能跟劫匪善罢甘休!连堂堂的煊王爷都敢劫持,活不耐烦了!不过煊儿还是很感谢额娘的搭救的,没受一点皮肉之苦就回来了。”
“以后还真得小心着点。额娘的异能也不是万能的,当年你雪儿妹妹被劫持,额娘的天眼就没起作用,搬运功也没用上。后来问过师父,师父说那是雪儿的劫数,要她自己来承受。”
“煊儿一定小心,以后多加人保护吧?阿玛和大额娘知道了吗?”
“他们还不知道呢,但是一定要给他们知道。要不然忽然间知道你被绑票了,你大额娘是受不了的。但是这件事还是得给皇上知道,咱们为了给他赚钱,都给绑票了,让他们花钱的时候都花在正处。”
“您说得对,咱们不是要什么功劳,也得让皇上知道咱们经商赚钱不但辛苦,也有危险,要不然不知道咱们的艰辛。唉,也不知道您救了煊儿几次了,煊儿该怎么感谢您了。”
“说傻话呢,你是我儿子,说什么感谢的话。”
劫匪把“煊王爷”劫持到离京城不远的一个运河边上的一个小村子里的一户农家院里,关进栓了一只毛驴的驴棚里。锁上房门到正房去商量怎么要赎金的事情去了。“煊王爷”就是一副睡不醒的样子,闭着眼睛躺在草料口袋上。
匪首是个人高马大的麻脸汉子,兴奋得站不住、坐不住的样子,拍着桌子说:“这次咱们兄弟可要发大财了!把财神爷的儿子给绑了票儿,你们说要多少两银子?不能要少了!五万两怎么样?”
另一个匪徒说:“五万两是不是太少了?这个小子可是个王爷啊,怎么也得要个十万两!”
“你们见过银子没有?瑞王爷可是有上百家商号的大商家,日进斗金,要一百万,少了一百万咱们不撕票,拿他当女人用,哈哈哈!”
“你们能不能小声一点?我估计他们府上还没发现他失踪了,等明天发现煊王爷夜不归宿,铁定炸营。咱们晚上的时候去送信儿,让他们后天正晌午时准备好一百万两银子,放在、放在……”
“放在通州码头新盖的那个关帝庙的关帝爷塑像下边,不行,这样会给别人发现拿走了。就放在关帝爷塑像身后的小门里吧?”
“行,就这么着,老八你会写字,你来写信,咱们晚上到瑞王府大门不远的那棵树上把信射进院子,后天就等着拿钱吧。我听说这小子有五个女人,个个如花似玉……”
“你就别琢磨他的女人了,琢磨琢磨咱们拿到一百万两银子怎么花,怎么尽快远离此地?顾命要紧,万一被官府知道,被皇上知道,派人跟踪咱们,咱们这个脑袋上的嘴可就吃不成饭了。”
“我说老大你可真是吴用转生啊,怎么就能算计到那会功夫能劫到他?”
“我光蹲坑就蹲了半个月,发现这小子每天都是在这个时候出来解,有的时候带一个人,有的时候不带。”
云儿亲自到翼然楼去找王爷、福晋商量,生怕福晋受刺激。用了非常平静的话语告诉王爷和福晋:“云儿和你们说件事,先告诉你们煊儿现在在小佛堂里看书呢,今天晚上不去哪个媳妇房里。”
“你怎么了?煊儿经常跟着皇上出去,连着几天不回家的时候也有呢,怎么忽然说这个?”福晋没听出毛病,王爷却觉得不对。
“王爷您听云儿说,云儿从天目里看见煊儿被劫匪绑走了,用了隔空搬运的方法把他搬回来了,用块木头变成煊儿的样子让他们弄走了。估计今天晚上劫匪肯定要送信来要赎金,咱们不能不声不响地就把这个事儿给压下了,一定要拿着劫匪的信去找皇上,让他看信,知道煊儿被劫是因为咱们经商给他赚钱,至少是他在花咱们钱的时候想到咱们的艰辛,不会乱花。然后由皇上出面给送赎金,让他重视这件事,同时也是历练他。当然那块木头会在回来的时候被云儿调换一下,让真的煊儿出现。”
“妹妹好谋略,是该如此。只是煊儿每天都有人保护着,怎么会被绑票儿?”
“是咱们疏忽了,被劫匪盯上以后的煊儿什么时间做什么都被人家掌握了,劫匪在暗处,咱们在明处,还有那些商号都那么惹眼,自然就会有人打咱们的主意了。”
“怪我!怪我!我这个当阿玛的疏忽大意了,所有的人都疏忽大意了!光顾了赚钱,把安全大事又忘了。如果不是你有异能,咱们的煊儿……”
福晋坐不住了,急切地问道:“妹妹,煊儿是在府上吗?别是你安慰姐姐吧?赶紧告诉皇上啊!”
“不行!劫匪索要赎金的信没到,咱们怎么知道煊儿被劫了?说不定还会怀疑咱们自己耍的花样儿呢。您放心,煊儿确实在小佛堂里,云儿怕走漏风声把他锁在里面了,那里有吃有喝的还有书看。”
“姐姐是不是老了?脑袋都转不过磨儿来了。当年雪儿被劫的时候给吓怕了,要不是妹妹先说煊儿在小佛堂里,姐姐就……”
“云儿就是怕您忽然听到煊儿被劫了受不住。王爷您觉得这件事有没有其他的原因?是不是有人被劫匪买通了,把煊儿的行踪告诉了劫匪?”
“很有可能。这样的人一定是保护煊儿的人。一定要彻查。”
果然,子时刚过,劫匪的信就到了,就是在府外的一棵树上的方向射进来的。箭法不错,射在了大门旁边的楹联柱子上,被小厮发现,送到翼然楼。王爷当即和田亮、纳兰、莽格商量救人的方法,并带着田亮连夜进宫找皇上。还好还好,王爷进宫,神武门的守门兵将没一个敢拦住他的。皇上也还没有就寝,在南书房批折子。
一听煊儿被劫匪给绑票了,康熙皇上居然哇哇大哭起来。不管倒正地就开始骂人。骂煊儿身边保护的人都是死人,但是不敢埋怨王爷一句。人家给你赚钱把儿子都给劫匪绑了,已经急得冒油了,你有什么权利埋怨人家?如果煊王爷遭到不测,你这个当皇上的人就难辞其咎!
“赶快通知户部,准备赎银!小魏子你去那个关帝庙事先把人埋伏下,劫匪一出现就碎尸万段!不行,得抓个活口,审问出其它劫匪,然后一网打尽!还有什么!朕的心都乱了,煊哥哥怎么不知道小心啊?朕要煊哥哥毫发无损地回来,然后朕要派一千御林军日夜保护煊哥哥和各家商号的安全!该死的劫匪,抓到你们有好瞧!”
因为是中间有一天给准备银子的空档,一大早康熙就跟李德全说好今日罢朝,便和魏东亭去了瑞王府,和皇伯父商量营救煊王爷的事。
康熙皇上听说绑匪惯会搞声东击西,他们说在关帝庙交赎金放人,肯定不会这么容易,也许会一再改变交钱放人的地点,或者搞什么名堂让瑞王府拿两份赎金。为了钱很可能铤而走险。
清朝虽然没有东厂西厂那种特务组织,但是暗地里打探消息的,当“暗卫”的也不少。就是为了应付突发事件,比方皇上被暗杀、被劫持,重要邸报被暗敌截获等等。于是皇上亲自挑选了这些暗卫在瑞王府、关帝庙、王爷的各家商号、银号等处逡巡。这里的掌柜、伙计们虽然猜不着具体是出了什么事,反正是出了大事!
在交赎金的前一天晚上,劫匪把“煊王爷”转移了。他们知道劫持王爷被抓住的后果,那就是凌迟的罪!但是劫匪就是劫匪,是亡命之徒。为了钱什么丧尽天良的事都干。可能对这次绑票的结局有预感,所以几个人商量把这个比女人还漂亮的煊王爷给“那啥”了。就是煊王爷获救,也绝不会说出来这种丢人的事。说干就干,四个匪徒就来到了关押煊王爷的地方,一个地下仓库,叫菜窖比较合适,只是比寻常的菜窖要大一些,既然是菜窖,里面有什么声音外面都很难听见。几个人肆无忌惮地狂笑着扑向“煊王爷”。这个情形也被云儿看见了,她时刻都在注意劫匪的行踪、活动。虽然这块木头不是儿子,却幻化了儿子的形象,就是木头也不能受到污辱。
这里倒是有一张床,很简陋的床,上面只有几块木板,没有被褥。“煊王爷”无精打采地蜷缩在床角,几个人向他扑过来他就象没看见一样。这种表现肯定会被劫匪认为是吓坏了,从小娇生惯养的长大,哪里吃过这样的苦?受这样的惊吓?一看就是白面书生一类的人。
四个人同时扑向“煊王爷”,匪首说:“你们三个滚远一点,我是排第一的。等我快活完了你们随便快活……”
这时云儿已经把“煊儿”挪到另外一个地方,当然也是在这个菜窖里。把菜窖里放的一把竹子扫帚放在“煊儿”呆着的地方,匪首已经等不及了,扒了自己的衣服就趴在扫帚上面开始行动。只听一声惨叫,从扫帚上面摔了下来,捂住下身,在地上翻滚,往死里叫唤。
“老大、老大?你怎么了?”
老大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了。他就觉得有无数根坚韧的硬刺扎进了肚皮、下身和大腿。其他三个匪徒很奇怪去摸“煊王爷”,没摸着,菜窖里很黑,只有门口的一根蜡烛。云儿的原则是就是假的煊儿也不能给匪徒随便摸到。现在的云儿已经把自己的“玉龙神功”练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这点小情况很容易应付。
另外三个劫匪也不好意思扔下老大不管了,就把老大搀扶起来,问他怎么回事。老大已经疼得鼻涕眼泪的了,摸摸自己的肚皮都给什么东西扎烂了,娇气的命根更是惨不忍睹:扫帚上除了大一点的竹苗,还有很细、很小的竹苗,老大开始的时候不管不顾的,这些小毛刺都扎进了老大的皮肉,但是竹子很韧不会断,所以老大离开扫帚的时候这些竹苗就离开了老大,老大的身上就留下了数不清的小眼儿,从里面往外冒血。他让人家出大血,扫帚就让他出小血。从那些小孔洞里冒血。
另外三个劫匪也吓坏了:“这事儿邪性了啊?怎么也不会这样吧?难道‘煊王爷’是个妖精?不能够吧?算了算了,拿银子是正经。”
于是放过了“煊王爷”,把老大搀扶出了菜窖。“煊儿”又回到了床上去放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