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卿、溟睺并没有想害我,我被沈漠和欧阳询给偷袭了,他们武功的确很高,据我得知的消息,那沈漠和曾青龙会颇有瓜葛,他到回鹘前是青龙会的一位龙首。”
商天玦牵着落落,抱着姑娘到雅阁中,笑道:“据我所知,那沈漠淡泊名义,他不会偷袭人。”
“凡事总有第一次,想伤我简玉珩,唯有偷袭或有成功的可能,何况他们从临洮府回京城时,我曾设法想要截住欧阳询。”
落落逗着姑娘玩儿,笑道:“你总不该亲自出马的,难道是那位东溟派的单姑娘。”
“任何事情都瞒不住表姐的眼睛,我让玉玲驱动奇淫巧术试探一番,倘若能得到药王的传人,我就能实施很多的计划!”
数日前。
“欧阳询,你真是块木头。”
程灵素脸色煞白,气急败坏站到船头,朝着江面大声喊道,欧阳询将件衣衫披到程灵素的娇躯上,苦笑道:“灵素,胡大哥离开都责怪我,我本该叫醒你的,我一直都知道你喜欢胡大哥。”
“哪有什么用?我既不美貌,又不温柔,胡大哥怎会喜欢我。”程灵素低着头回道。
“感情的事情总不能勉强的,胡大哥喜欢的姑娘或许真的美若天仙,与众不同,但世间的程灵素是唯一的,从我欧阳询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以后的意义,梵境倘若泉下有知,也会很喜欢你。”
他们话的时候,对面一艘华丽的大船驶了过来,欧阳询看着旗上挂着的‘欧阳’二字,神色颇为古怪。“那是?”程灵素顺着欧阳询的目光瞧去,船头站着一位体貌娴丽,风流韵致的七尺男儿。
“他是谁?”
那艘船的主人也似乎看到欧阳询和程灵素,飞快朝着他们驶过来,倒是船家颇为慌忙。船雕梁画栋,精致异常,那潇洒倜傥的男儿含笑看着欧阳询。
“三哥,我寻你数载,你竟和一位姑娘游山玩水,生活倒是快哉呢!难道你忘记父亲的嘱咐吗?”
“欧阳雄,为何你会到南齐!”
“哈哈,欧阳询,我不愿意挑破你的事情,既然相遇,那你就随我喝一杯,如何?我从西戎州翻越崇山峻岭来此,你真的不愿上船。”
欧阳询笑道:“我只是他的庶子,回不回朝都不影响他的霸业,你要是回到蛮夷,可以狠狠的参我一本,他倘若派出戮队,我自然会应付的。”
程灵素紧紧抓着欧阳询的胳膊,她能感到眼前站着的男人有惊邪的魔气,她有种陷进地狱深渊的感觉,那是何等的恐怖。
“父皇的身体越来越差,西戎州的事情必须有人承担,他想要你继承他的位置。”
“继位,恐怕没那么简单,难道你真的愿意我做西戎州的主。”
欧阳询看着欧阳雄道:“你想做的事情,我自幼就知道,何况我意不在此,你们明争暗斗都是欧阳家的事情,我母亲被放逐的时候,谁会想到我们。”欧阳雄却也不接话茬,只是喝着杯中的茶水。
慕容雄道:“既然如此,那你最后一辈子都别踏进西戎州半步,否则我必将斩杀你,此番我到东蛮洲,是奉命夺取龙元的,你……”
“我不会帮你,告辞。”
夜渐渐地深了。
大船上已经挑起宫灯,欧阳雄却在想着什么。
“欧阳雄皇子,他可真没意愿继承皇位。”灯火旁的一位老者看着江面上那叶船离去道。
“你既是绝境的强者,自然能够窥探天机,何须多此一举问我,他虽然无此意愿,但也不能够活到世界。”欧阳雄看着跳动的火焰道。
“我派嗜血杀掉他。”老者冷声道。
江风拂过焰火,摇曳着,欧阳雄道:“自然有人会对付他,你只需帮我夺取龙元即可,溟睺和后卿那两个老东西,你若是想杀掉,就只有……”
江风带来一丝冷意,欧阳询望着天空中若隐若现的月亮。
微弱的月光下,一些蝙蝠般的机械到天空中朝着船滑过来,程灵素站在欧阳询身旁,惊讶的道:“啊!是东溟派的飞蝙”
这些东西都是高级的炼物,形似蝙蝠,有锋利的爪子,尖锐的牙齿,异常强韧,可非一般人可以应对。传闻东溟派的级练物,堪比天地凶兽,亦有自己魂魄,端是可怕得紧。
“灵素,你可要回避一会。”欧阳询面无表情的道,程灵素这时却甚是乖巧头,走进船中。
一阵风声呼啸而过,一只四米多的乌黑蝙蝠飞快掠过上空,一双机械大爪,朝着欧阳询袭来,欧阳询抽出腰中的软剑,一晃移到十几丈外踏着水花,冷冷盯着空中。
他站在水中,手中无数紫色的剑影缠绕他的四周,身影重重叠叠,好像万花筒,程灵素在远处看得痴呆了,她从未见到如此惊艳绝伦的欧阳询,程灵素从没想到剑法还有如此惊艳的使用法子,似乎死在他的剑下,也是一种幸福。
夜空中五只飞蝠久久盘旋天际,既不攻击,也不离去,直到半响后,五只飞蝠才发出一阵轻吟,贴着水面朝着欧阳询攻去,欧阳询温存一笑,五道鬼魅的身影,绕着韵紫的剑气,无声落到飞蝙上。
战争很快就结束了,欧阳询回到船上。
第二日清晨,欧阳询叫船家靠了岸,好叫程灵素放松心情,港口泊着些许船,时而还会从天际划过一道白痕,一只大船便使进港湾激起的浪花,溅的船儿东倒西晃。
渡口甚是热闹,往来的交通带动着人口流动,多些贩鱼、卸货的,还有几个身强体壮的正在上货,临近不远处的集市上,一两扇窗子时而撑开,妇人却迎出身体,望上一会,却又迅速的撂下。
不一会天空中落起大雨,街道上的青石板,长年滋润着水气,长着些许青苔,更加的绿黑起来,程灵素挽着欧阳询,拐进街角的一处伞摊,买得一把好的暖州纸伞。
他们寻得处客栈梳洗番,吃着晚饭,天边雨水渐收,不一会却是露出夕阳来,正落在江面上,给河畔的垂柳染成金黄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