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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芬想着,这次找刘书城没起多大作用,他连调查这套程序都省了,认定了是她抄袭别人的论文,还提出延后发放毕业证。
虽然他作了个送保研名额的保证,可是吴芬还是不甘心就这么被人冤枉,想起宿舍里同学们那些异样的眼光,她的心里就不好受。
于是吴芬拿出手机给小柄打了个电话,吩咐他派人去华大调查一番,顺便将她曾经为了查询论文索引资料的监控给拿到手。
等放下电话,吴芬才感觉身上有些不太舒服,整个人直想打磕睡。
只是她还没起身,就听见外面的大门有钥匙转动的声响,目光看过去时,正好看到杨茂提着几袋东西轻手轻脚地推开门,“呃,你在家啊,怎么没去学校?”杨茂走进来,将东西放在茶几上,又将迷彩服外套往晾衣架上一放。
吴芬笑了笑,“快毕业了,学校也没什么事情。对了,外面这么好的天气,你不用训练?”
杨茂早就听到华大关于吴芬的传闻,他也是因为这个事情火急火燎地赶回来的,这会见吴芬不怨反笑,之前的焦虑也淡了些,“你的论文是怎么回事?”
怕吴芬误以为自己相信谣言,杨茂忙解释道:“我是听同学在华大的朋友说的,我当然相信你不会做出抄袭这件事情,只是它到底是谁传出来的?”
吴芬走近茶几,从袋子里掏了一包五香瓜子嗑了起来,侧头见杨茂正等着她回答,便淡笑着安慰道:“还能怎么回事,定是有人讨厌我才会这么做的,不过我已经叫人去查了,但愿能查到我想要的。”
“你啊,真让人放不下心。”杨茂从厨房里倒了杯柠檬水过来,又将衬衣的袖子挽起来,将袋子里的空心菜倒入空蓝子里。找了把矮凳子坐下。
“我给你把饭做好,等会我有事要出去,晚上就不回来了。你一个人睡觉记得要锁好门,夜里别将窗户推得太开。小心着凉。”
杨茂伸出修长的手,只见那十个手指头修剪得齐整,指甲缝里没有一点污垢,跟他身上的白衬衣非常相衬,外面的阳光照进来。在他那张成熟中透着内敛的面庞镀上一层光晕,他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中,刺得对面的吴芬眼泪险些掉落下来。
“我知道,只是你和嘉嘉不是年底要结婚么?房子准备得怎么样了?”
见杨茂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吴芬只得尴尬得咳嗽两声,起身拿着水壶去浇外面的木槿花。
远远的,良久杨茂才叹息一声:“这婚终究是结不成的。”
可惜,隔着玻璃,外面忙碌着的吴芬始终没有听到。
吃完饭,杨茂又拐弯抹角地问了吴芬关于论文的准备过程。然后就推门走了。
出门来,杨茂去了韩家一趟。
是韩畅开的门,见到来人是杨茂,韩畅面带不愉:“我弟弟没在家,你不要老是往我家跑。”
里屋的韩母正在刨老南瓜,准备晚上煮灰面吃,听到外面的声音,知道是来客了,连忙站起身扶着墙往外面走,“畅啊。人家小茂是关心肖儿,你说话不要那么冲。”
“没事。”杨茂见老人行走不太方便,忙过来递把手,“我这是替韩肖送存折过来。”
韩母接过一个用防水布缝好的小包。用手摸了摸,无神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小茂,肖儿做那什么油的生意真的那么赚钱嘛?你瞧,短短几年就在大城市里买了房子、车子,现在还隔三差五地托人送钱过来。”
旁边的韩畅头发盖着脸。脸廓有被指甲深掐的痕迹,听到韩母的话,瞅了杨茂一眼,不情愿地倒了杯水,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拿起遥控换台。
不一会,外面有人推门,原来是韩父从菜市场回来了。
韩父进门就看到杨茂,又见老婆子还在絮叨,不由说了声:“咱们肖儿是灵泛,要不是有着小茂和吴芬帮衬,咱们哪过得现在这么舒服的日子。”
“那倒也是,不过最近赫珠那丫头怎么没见影了?”韩母深笑着收起折子,又提起别的话题来。
杨茂起身跟韩父打招呼,递了一条烟过去。
“人家赫珠快毕业啦,当然没得空往咱这跑了。”韩父抽了一辈子的纸卷烟,没想到临老了还有这么大的福气抽上好烟,整张老脸泛着红光。
这边的韩母觉得也是,她就瞧着赫珠那姑娘踏实,对他的肖儿有心。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一屋子的人除了韩畅不太舒服外,其余的人都是笑容满面地吃完饭。
等送走杨茂后,韩父将门轻轻关上,就板着脸开始教训女儿来了,“畅儿,你真是越大越不懂事。人家小茂好心来给咱们送东西,你瞧你是啥态度,人家又没欠咱的。”
“就是欠了我的,我就怀疑是吴芬对我儿王治做的手脚,因为她是治儿的经纪人,不仅照料治儿的生活起居,还一手操办治儿的演艺事业。”韩畅想到在王家没有半点生气的儿子,就忍不住埋怨起吴芬来,她总觉得吴芬没有表面上那般纯净,定是做了对不起她儿子的事情。
这是老话常谈了。韩父气得脸都绿了,指着女儿的额头骂道:“人家治儿都说不是吴芬的错,是他涉事未深,不知道娱乐圈里的深浅,这才做了错事砸了他自己的事业。你怎么老是往吴芬那边想呢?她是治儿的经纪人没错,但是她对治儿的好是有目共睹的,不光是治儿他自己,连圈里的人都是这么评价吴芬的好。”
“说不定是吴芬装的呢?”韩畅不能认儿子,可她时刻关心着孩子的一举一动,“反正我觉得吴芬和杨茂是一伙的,以后她们来一次我还是这个样,不喜欢的话就别来。”
说完,韩畅将遥控器一甩,便进了卧房。
韩母听着女儿发火了,忙说老头的不是,“不管怎么样,畅儿又不是不讲理的人,你怎么能这么说她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