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第二副本之后,刘枫是直接下线的,时间尚早,但他没有继续的心情,就这样躺在床上盯着雪白的天花板,数个小时,眼睛没有眨动下,杀人如同吃饭喝水般早习以为常的他,此刻心情非常的不好。
最终,他还是选择性地把焦躁遗忘,因为自从辞职之后沉寂了许久的手机再度响起了。
随手按下接听键,个充满磁性的声音侵入了他的耳朵。
“喂,在哪?”
有女汉子说:老娘昨晚靠这声音**了。大抵上,说的就是这个。
而此时的刘枫听到这熟悉但是却有些遥远的声音,也是微微顿,持电话的手不知觉地稍稍颤抖了下,但是很快他便恢复常态,随意平常地回答:“在家。”
“老秦今天生日。”
刘枫脑海里浮现了个女人精致的面容,又是重复了方才的短暂异常,滞之后才缓缓回答:“忘了。”
“赶得及。”对面男人声音动听却冰冷,言简意赅,能不多说句话就不多说的样子。
“地址来了?”
“是。”
“好。”
没有任何地累赘和留恋,事情讲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而这边的刘枫就这样握着手机,继续着呆,眼神没有焦距,不知所思。
最后,是安然回家的开门声打断了他的沉默。
看到刘枫傻傻的模样,进了卧室的安然气不打处来:“怎么现在还没有做饭呐?这么大个人了还这么能偷懒。”
刘枫抬头看她,嘴角突然咧开了笑容,吓得安然后退了步,过后反应过来才跑到他身旁狠狠地捶了他胸口下:“你干嘛啊你,游戏玩多了变傻了啊?本来智商就少,还丢宇宙里,能找得回来?”
对这孩纸的吐槽早有了免疫力,刘枫直接把她赶了出去:“朋友生日,我得走了。”
“那我咋办?”
刘枫直接打开了订餐软件:“随便挑,我付钱。用完膳早点睡。”
安然可不干,你丫自个儿去潇洒,丢我个人独守空闺,这叫人事?
“正式晚会还带家属呢,你们朋友聚会难道还不准了?”
刘枫低头看她:“别人带家属是女朋友和老婆,有哪个带个半大孩子去蹭吃蹭喝的?”
“今天我就大慈悲,借给你做天女朋友。”安然脸嫌弃地看他,明明有求于人,却副本姑娘亏大的模样。
刘枫被这丫头气笑了:“合着我还该谢谢你让我摆脱光棍的称号了?”
“你要感谢我也不介意的。”安然彻底贯彻着脸皮厚到底的方针。
想着这几日还真有点冷落了她,刘枫也就没有反对,瞪她:“我要换衣服,快出去。”
安然撇撇嘴,转身就走,嘴里还咕囔几句:“又不是见过。”
房间内刘枫耳尖,听到这话差点喷出口老血,这话要传出去,自己还不得以猥琐幼女罪进去蹲个几年啊。
……
广深市深福区最为豪奢的酒店,第八层的顶级宴客大厅之中,热闹的酒会正在喧闹举行,然而巨大的落地窗前,个身穿藏蓝色衬衫的男人端着酒杯,似乎要透过玻璃看穿整个都市的红灯绿酒,纸醉金迷。
男人俊美的脸庞棱角分明,就是再伟大的艺术家也无法雕刻塑造其中的分毫,他眼神深邃,携着仿佛永不化的寒意,却足以冻封几乎所有女人的芳心。
脚步声传来,个凹凸有致的女人来到他的身旁,也只有她有资格在他身旁。
“看什么?”女人席酒红色的长裙拖地,恍若最美艳的玫瑰花,无论在何时何地,她都必将是最为瞩目的焦点,就如红玫瑰的追求,于百花之中红得耀眼,艳得璀璨。
“看个人。”英俊男人冷冷的回答,这不过是他的正常语气。
女人习以为常,但是对这句话却有些吃味,如果两人不是处久了,她还真要以为这人和那个家伙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基情。
眼前又浮现自己尚在念高那年,与他相遇之时的情景。
“洛水,你说这些女生在干嘛?”二楼的女生宿舍里,个穿着清凉的女孩看着围在旁边楼底的大群女生,啃着手中的鸡腿不由奇怪道。
“谁知道呢。”秦洛水还在专心致志地晾衣服,不过盆里的衣物还没有全部挂上晾干,底下的女生就爆出了阵阵欢呼声。
啃鸡腿的室友没了声音,让地她也不由好奇这两日里分外活泼的孩纸为毛突然这么安静。
偏头看,她见着了这世都不会忘记的脸。
出生自富庶家庭,她已见惯了世界上最美最贵的东西,但是,那个男人,让她和无数普通女孩样,尝到了花痴的滋味。
她着了魔般四处打听这男人的情况,很快便到了想要的精准情报。
陈长生,个有些俗气的名字,搭配张不凡的脸,出生自个普通的农村家庭,除了颠倒众生的颜,没有丝毫特殊。
秦洛水不是个扭捏的女人,她敢爱敢恨,马上对这个不知不觉偷走她芳心的男人展开了猛烈的追求,但是在开学第天就公认成为校草的男人身后的狂蜂浪蝶不计数,她纵然天姿国色,却没能让男人正眼瞧过。
几番试探无果,秦洛水终于改变战术,选择围魏救赵,对他身边的人下了手。
陈长生太过优秀,成绩上展现地凡智力,运动上挥洒出的强健体魄,还有举手投足间不同寻常的优雅贵气,迷倒女人的同时也足以让男人对他进敬而远之,没有人会想要彻底沦为背景。
除了那个几乎和他形影不离的刘枫。
刘枫,长得普普通通,听说还是特招进广深第高中的,不过米七五的他在风靡万千学姐学妹的男神身边足足矮了个头,就是这么个扔进人群里的家伙,却是唯可以让那个冰块男人露出笑容。
而且,最为重要的是,凭借她的能量,无法知晓他的家庭背景。
秦洛水情商智商都不低,知道事出异常必有妖,她开始主动接近刘枫,这个有些腼腆的男生,为人处世却是十分老道,根本不像个十几岁的同龄人,也让得她稍有些意外,心底同样高看了眼,而她的豪爽和不做作,无疑也赢得男生的好感,两人个受宠若惊,个醉翁之意,却也很快成为了好朋友。
在他的帮助下,她成为了最靠近陈长生的女生,从开始的相互无言到可以交谈两三句,到最后的勾肩搭背喝酒傥大山,铁三角的称号由此而来。
但她知道,陈长生并没有把她当成可以去爱的女人,甚至,任她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像刘枫与他样亲近,她开始好奇,这两个男人之间到底生过什么,还是说真应了那句老话: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后来她知道了答案。当她现刘枫有些会错了她的意思朝越友情的方向更进步之时,她坦白了自己当初的意图,刘枫闻言后那片刻的呆愣她至今记得,然后那个男人又腼腆的笑了,只有句话回答:原来是这样。
说破了其中的奥秘,两人关系反而更加亲近,恍若兄妹,刘枫甚至还常常帮她创造与陈长生独处的机会,可惜神女有心襄王无意,最终都无疾而终。
尽管如此,但她却稍稍明白了,原来兄弟情是这样的。
回往昔,着眼现在,近半年未曾见过那个自说在跑业务的男人,不说与他好到穿条裤子的陈长生,就是自己,居然也略微有些想念。
宴会的主角丢下宾客跑到了角落,无疑让得众好友颇有微词,不过想想秦家小姐洒脱不羁的个性和旁边帅哥的颜值,顿时有了些眉目。
而这时,包厢大门打开,个穿着地摊货衬衫的男人牵着十岁小女孩的手出现在了灯光之中,相比那对天然的光体,身为下等人的他除了特别的女伴之外,并无任何可以让人看上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