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巫的话语清晰入耳,刘枫抬头,正看见了悠然走向自己的血巫,还有那对恰好转过来看向自己的眼眸。? ==.
红得晶莹,亮得璀璨,但其中所蕴的决然,却是让刘枫心口闷。
他张了张嘴,却没有话语说出,眼前的人儿是如此地真实,可是另外三个身影却不断地在他脑海之中浮现,双方恍若站在架天平之上对视,有方,终要缓缓下坠。
红叶追上了血巫,也代表着她来到了刘枫的身旁,她抬剑驱逐这个妖治的女人,不敢伤其分毫,只求能为刘枫尽量争取更多的时间,尽管,她似乎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血巫没有动作,就静静地站在原地,笑着面对红叶:“值得吗?你可曾看到他眼里有片刻的挣扎?”
红叶微微笑,脸色变愤然怒骂句:“老娘选择的路,错了也要拼命走下去!”
“哈哈哈,我就喜欢你们的冥顽不灵,更喜欢看你这种眼睁睁看着心爱之人死去却无能为力的表情,哦,抱歉,你确定,你真的爱她?”血巫目光在刘枫与红叶之间转动,仰天大笑。
“很抱歉让你失望了,谁会爱上这种丑陋的男人,我救他,不过是因为欠了他两次救命之恩罢了。”红叶说得坦然,回头看向刘枫,“欠你次,下辈子再还。”
依旧不改的豪爽笑容,从来没有打理过的长却依旧飘逸柔顺地在自己面前扫过,从刚才醒来就掀起角夹在腰际的衣服下摆还是那么可笑,可是刘枫却永远也笑不出来,看着自己的生命值迅升满,他眼角的泪水经受不住滚动,终于不由自主地淌落。
滴水洒溅在地表的声音微不足道,对两人来说却是如此清脆,清脆地是那么可怕,只像块世间无价的宝石摔成了碎片,再没修补的可能。
挡在刘枫身前的柔弱娇躯,终于重重瘫倒在地,她枕着那滴水花,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沉重而无法抗拒的力量,将她的双眸永远地掩盖在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可是她的嘴角,却有那么丝笑容,似有若无。
无光的世界之中,只有刘枫静静看着倒在自己身前的女孩,除了眼角还在滑落的泪花,他的瞳孔之中,无喜无悲。
没有感情流露,其实才是最大的悲伤。
因为,已经没有多余的力量来对别人证明他心中的疼痛。
另边厢,同样有娇嫩的惨叫传来,无需多看,或者不忍直看,舞欺霜小小的身体上浇淋满了腐蚀的鲜血,如同泼了硫酸般将她的皮肤瞬间侵蚀,精致的小脸上坑坑洼洼,已经深可见骨,这对常人来说难以忍受的痛楚却也只让她出了唯的凄厉呼喊,随即就是死亡的寂静席卷。
花精的蝴蝶翅膀折断而残破,似在诉说悲伤,又像在控诉阿尔斯的冷酷无情。
满脸皱纹的阿尔斯踩着块没有处好肉的暗红尸块,身后还有两具身穿黑衣的尸体,正是老布尔维登赞助的两个刺客,若没有他们帮忙,仅凭舞欺霜和图洛又如何能挡阿尔斯如此之久?
可是此刻他们尽皆死去,而阿尔斯却不见多少疲态,他冷然看向血巫和刘枫:“当年纵横星球的图洛,也要死在我的手里,现在,你们准备好了么?”
血巫没有搭理他分毫,轻飘飘地来到刘枫身旁,看着那把几乎要完全没入他身躯的狱祭,脸色狠,挥手之间,四道鲜血由东南西北几个方向由他体内牵扯而出,形成条条毒戾的血蛇反向咬来,利齿勾在刘枫皮肤之上,恨不得咬下块血肉,而刘枫的生命值,也因此而直线下降。
刘枫静静地看着血巫,那眼神,没有分多余的表情,不是在看死人,而是看件似乎不存在时间的物体。
血巫被这诡异的目光弄地不寒而栗,抬手又要再度施招,可是她苍白皓腕却被只有力大手抓住,再也无法动作分毫。
血巫大吃惊,瞳孔瞬间放大,只因,在她前方,哪里还有刘枫这人。
“我给了你机会,可是你选择死,还是对自己来说最残忍的死法,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轻柔的声音挠动血巫的耳朵,似情人在挑逗,可是那般语气说出这等话,却是让血巫身体瞬间凉透。
刘枫的话语宛若死神的催命符,伴随着话音落下,血巫的身体无力地瘫倒,印入她瞳孔之中的那双白嫩的手臂和那对雪腻双腿是如此的熟悉,如果它们不是零散洒落周遭的话,而那具往日能让无数男人疯狂的娇躯,高耸胸脯还在缓缓跳动,只是当她从这般视角望去,只剩恐怖可言。
血巫嘴角突然有了嘲讽的笑容,这最残忍的死法,也不过如此。
而不远之处的阿尔斯看得那地的残肢,望向刘枫的目光满是难以置信:“星力掌控,怎么可能,这短短时间,你如何能达到星尘修为!”
刘枫拄剑而立,手中所握,正是狱祭,其上还有血滴滑落,不等落地,就失去踪迹,被吸收空。
就这么看着阿尔斯,刘枫蓦然不语。
阿尔斯嘴角咧开难看笑容:“我真是太自负了,竟然被个星峰小修摆了道,没想到你不止得到了狱祭认可,居然还有暂时达到星尘修为的秘法,你所说的最残忍死法,应该是要留给我的对吧,毕竟我若不出现,切就都在你的计划之中。”
“正是因为你如此聪明,所以必须死。”
“哈哈哈,大言不惭,星尘修为之所以强悍,正是因为星力掌控,可是为了杀血巫,你几乎用光了全部星力,这种情况下,你如何与我对敌?”
刘枫扬了扬手中之剑:“我的凭仗,不正是你直想要得到的狱祭的么?”
阿尔斯眼中只剩阴狠:“这短短时间,你就算能强行掌握狱祭,又能挥其多少实力,便让我来领教领教这血妖星第剑的威力吧。”
“如你所愿。”
语毕,刘枫已经再度出现在了阿尔斯面前,手中狱祭轻飘飘地甩出,进攻的痕迹是如此明显,似乎只要随便躲就能避开攻击,但是阿尔斯却明白,这剑封死了自己的所有退路,他无论作何选择,刘枫都必然第时间跟上对他造成致命击!
所以他毫不犹豫地进行了闪烁,相对于其他异能者来说,阿尔斯的闪烁没有任何冷却,除了在特定时间内每次使用增加倍的星力之外,没有任何缺陷。
但这又何尝不是最大的缺陷?
剑招未果,阿尔斯却已经在了身后,周身凝聚的血刃第时间没入刘枫躯体,纵使达到星尘修为,可是之前自己的和血巫的番强攻,必然让他受伤不轻,这等伤害微弱的手段才最为快捷致命。
阿尔斯所说不错,刘枫为了击秒杀血巫,用光了全部星力,此刻使用技能完全捉襟肘见,为了避开这些血刃,个暗黑之引又让自己刚恢复些许的星力下降空。
看得不远之处的刘枫手握能量水晶补充星力,阿尔斯又岂会给予他喘息的机会,狞然笑间,血刃不断横扫,这廉价的攻击手段耗费不了多少星力,却足以逼迫刘枫耗费更多的星力来闪避,因为他的生命值岌岌可危,不躲,就是死路条。
阿尔斯打得好算盘,但是他却低估了星尘期刘枫的实力,有g病毒的移动度加成和那可怕的计算能力,几乎所有的血刃的飞行轨迹都放慢了印在他的脑海之中,几番细微的挪移动作,便是轻而易举地将之躲过,阿尔斯自以为是的攻击,其实不过是为刘枫争取了更多的回复时间。
当自己三番四次的攻击无果之后,阿尔斯的脸终于拉了下来,不论自己如何变招,都能被轻易躲开,仿佛自己的举动都在对手的预料之中,这种感觉让他简直要疯,他可是实打实进入星尘期的,而现在却拿那个凭借秘术强行提高修为的小子点办法都没有!
“呵呵,你的强悍,不过是体现在生存力这方面,进攻手段的严重匮乏,才会造就现今局面,我说了,会给你最残忍的死法,必定说到做到。”刘枫看得阿尔斯停下,也站在原地,笑吟吟地说道。
“我奈何不了你,你又岂能奈何得了我?我不信你的秘法能够支撑多久,而那个时候,必是我重掌狱祭之刻。”阿尔斯桀桀笑,右手不着痕迹地勾动,与此同时刘枫头上血云凝聚,无数腐蚀血滴下坠。
鲜血淋了刘枫身,但是那些滴落的血液,却径直穿过人体落到了地上,仿佛原地所站之人,只是投影。
阿尔斯脸惊骇,只因前方之人身体虚无,而刘枫的声音与他近在咫尺。
他不明白,自己的血之束缚为何没有控制住刘枫哪怕半秒!
“你做何事,都瞒不了我。”
随着这话起来到阿尔斯身边的,还有那把血色长剑。
狱祭没有丝毫阻碍地切入脆弱的脖颈,隔断血肉的同时,也切割了颈骨,砍下了颗大好人头。
但是刘枫表情不曾有分毫的轻松,因为那砍落的人头和倒地的身躯化为了滩鲜血,落地飞溅,却无熟悉的腥味与温热。
“哼,只要有鲜血,我便能无限重生,你又怎能奈何得了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