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不是他们。. ⒉3TT.
怪念头再次涌出,给了我一个无比肯定的回答。
这感觉,太怪了。既像是我自己在思考,又像是有什么外来的想法,强行嵌入了我的思想一样。
不玩了,咱们走吧。
们!
我的汗毛竖了起来,这突兀的想法,果然不是我自产的。
接下来的事情,更是诡异。
我看到了自己,我正逐渐远离的自己。那个占据我原来位置、拥有一模一样身体的我,正在欣然接受于雨的“补偿”。
而拥有现在意识的我,却像一个游离的魂魄一样,飘着远去。
我这算是灵魂出窍了么?我想起,很多鬼片中的情形,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正被黑白无常带走?
左右看了看,却是什么“人”都没有。
而我身上的零件,好像也一个都没少。由于身体无法动弹,我也不能用“传统办法”来检验现在的身体是不是真的,我有没有在做梦。
对了,说不定我在做梦呢。纪堂和于雨,不都是意念高手么,说不定,又是他们在戏弄我,给我造了这个幻境出来。
想到这,我重新镇定下来。而我的身体,也随之,慢慢地停止了飘离,在距于叔他们2o多米远的位置,停了下来。
我记得,这个位置,应该已经是岩石层了吧?但是,为什么,我还能毫无障碍地看着远处的那七个人?
我越相信,自己在于雨他们的幻境中了。看在大家国家立场一致、是友非敌的份上,我就不用江口神助他们的方法去破坏幻境了,满足一下两位的虚荣心,安心看戏好了。
让我十分佩服的是,他们这个幻境做得真是逼真啊。动作、表情、声音,每个细节都设计得相当到位,而且,这个戏中的于雨,还是初经人事的,都让我触景生情,想起了好久不见的侯妍。
如果只是逗我玩的话,他们的演出,是不是有些出格了?特别是那些少儿不宜的片段,好像有些长了。
更令我诧异的是,在于雨他们重新穿戴整齐后,戏中的那个我,居然带着他们,找到并拿起了“魔方”。
也就是说,作为幻境的设计者,他们是见过“魔方”的。那么,我是在什么时候,开始进入幻境的呢?
怪念头没有再挤进来,任由我胡思乱想,直到这表情各异、看起来各怀心思的七个人,离开洞壁,从我的视线中消失。
不知又过了多久,我的身体终于再次飘了起来,落回到那个硕大的毛毯上。
然后,怪念头又出来了。
第一句话就把我镇住了:刚刚生的都是真的,我不是在幻境中。
他们是真的,那我呢,算什么?
而且,在这个想法中,再次用上了“我”这样的称谓。这算是,我和自己的“潜意识”在对话么?
“唉”,我认为的潜意识,居然叹了口气,“怎么会摊上你这个笨头笨脑的地球人,这么简单的事情,也能把你给困惑住。还好他们都离开了,否则我的计划,非得被你给破坏掉。”
计划?什么计划?和我有关么?
“废话,和你无关,我进入你的深层意识做什么?”“潜意识”很是不屑,“如果不是你太笨,守不住外三层的意识,轻易就被外人侵入、窃取的话,我又何必大费周章的,用这种耗费元力的方式,和你交流。”
外三层意识?
“作为智慧生物,你们地球人的自我意识,由浅及深、从外到内,共分为九层。我说的外三层,是完全通过你们的语言逻辑构建起来的,主要用于和具有相同语言逻辑的地球人,产生意识交流,也就是你们常说的心电感应……”
听它这意思,再往里面的六层,是可以不用语言来表达的了。那又是一种怎样的境界?而且,它现在不就是和我在用语言交流么,那又是什么深层意识了。
这一次,潜意识没有立刻给出解释,我也没有继续想下去,出现了暂时的思维空白。
停得约有两三秒,我的右手缓缓抬了起来,在我的脸上轻轻挠了几下。
命令不是我出的,但在我的心中,也没有涌起,哪怕只是一点点,被外力强迫的不舒服感,反而觉得相当自然,就像平时走路时,双腿的自由迈动。
我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这是剩余那六种意识中的一种。当然,这个意识,不是产自于我,而是作为外来物的它。
“这还差不多”,潜意识又回来跟我说话了,“你猜的没错,我是个外来物,而非你的什么潜意思。时间不多,我不能再继续这上面给你扫盲啦。要不要听我讲些更重要的事情。”
我不想听,非常不想听。我没有斩妖除魔的觉悟,更没有治国平天下的野心,对于那种连于叔他们都不能知道的所谓“重要事情”,只想敬而远之。
对现在的我来说,只有一件事能够称得上重要。那就是,让我彻底摆脱这些年来遇到的麻烦与责任,开开心心的做个平常人,有点小本事、日子过得去的平常人。
它,收到并忽略了我的拒绝,开启话匣子,然后,一不可收拾。
它告诉我,它就是那个来自外星的“魔方”,有一个非常酷的地球称谓,“乾坤”。和我一样,现在的它也脱离了本体,元神出窍了。
当然,这个元神和本体的概念,只是为了方便我理解,时间关系,“乾坤”不想把讲解做得太复杂、太技术化。
另外,和我们地球人不同的是,“乾坤”的“本体”是由“元神”造出来的,而不是相互依附关系。因此,它一点都不介意,那个作为实体存在的魔方,被人类拿走、控制,只要它高兴,随时可以把外面的那个“魔方”毁灭掉,然后重新再造一个。
“乾坤”来到地球,只有一个目的:找到并消灭潜伏在这里的“脸人”,避免它们在这里展壮大,然后为祸宇宙。
为了这一天,它已经等了好几百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