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洛倒是注意到了迟妙妙,如果她认为张丛蕾说的话没有错误,那么她或许也是一个悲人。
“刚才钱允学弟问我婚姻,是啊,如果我遇到一个好男人,或许我也会开始考虑婚姻了吧,可是没有啊,我没有那么好的命。
想和我上床的男人,有太多太多,可是现在还敢娶我的人?不知道有没有这么一个人。”张丛蕾脸色淡然,挂着自嘲的笑意。
“肯定会有,就算他知道你的所有经历和过往,还是会有那么一个人愿意义无反顾的去疼爱你,去呵护你,去娶你。
因为,爱情这个东西,就是这么奇妙。”肖洛微微一笑。
张丛蕾眼神微微一愣:“是吗?或许吧。至少现在,那个人还没有出现,也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出现。”
“话题有些沉重了,今天来就为了高兴,你看看你们,来,喝酒。”张全宇赶忙说道,率先把自己的啤酒喝完。
其余众人也是拿起杯子,一口喝完。
“不说这个了,堂哥,我老是听青子说你给他们上课,说什么如何追到一个女人。是不是。”张丛蕾放下杯子,拿起一串肉串,笑着看着张全宇。
“哪有,你别听青子瞎说。”张全宇笑着摆手。
迟妙妙看了看张全宇,然后偷偷笑了一下,用手指了指一旁的肖洛几人,张全宇一扭头,四人正一脸肯定的点头。
“全宇哥,那你都说一些什么?我也想听听。”迟妙妙在一旁托着下巴,眨着眼睛看着张全宇。
“好吧,妙妙,如果一个人在大街上走着,突然打了你一巴掌,然后给你一百块,你会怎样。”张全宇推了推眼睛,笑着问道。
“当然是打那个人啊,这不是神经病么。”迟妙妙几乎没有想,直接说道。
“吴易,如果是你你会怎么样。”张全宇又笑着看向吴易。
“别停,好吗?”吴易一脸迷茫的说道。
张全宇笑着打了个响指:“没错,这就是我经常和他们说的。”
“......”
迟妙妙一脸惊讶的看着吴易,吴易也在疑惑为什么迟妙妙会惊讶的看着自己,自己说的应该没有错啊。
“哈哈。”张丛蕾在一旁笑个不停。
“现在这个世界很现实,刚才从蕾说了。
爱情。爱情本来就是一个伟大而又富于生命的话题。
男人最悲哀的是什么,爱上了一个人,但是那个人不爱他。就好比说,他对一个女人掏心掏肺,但是就是不能掏他的老二。
女人最悲哀的是什么,爱上了一个人,但是那个人有家庭,也就好比说,她对一个男人掏心掏肺,但是那个男人只想着掏老二。”张全宇拿起一串鱿鱼,吃了一口,然后推了推眼睛。
“精彩。”贺小令笑着看了看张全宇,然后开始鼓掌。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迟妙妙刚忙翻开挎包。
看了一眼手机号码,神色有些动容,然后小声的在张丛蕾耳边说了几句话。
张丛蕾点了点头。
迟妙妙直接拿过挎包站了起来,脸上挂着有些歉意的微笑:“抱歉啦,全宇哥,还有四位学弟,我有点事情,要先离开了,下次我请客。”
“没事,我们下次再聚,路上小心啊,妙妙。”张全宇直接站来起来。
肖洛四人也是看着迟妙妙的微微点头微笑。
“你不应该这样,张丛蕾。”迟妙妙走后,张全宇脸上的笑容换逐渐消失。
肖洛几人一愣,他们都听得出来张全宇话语的一丝怒气,都有微微的诧异。
“我有做什么吗?”张丛蕾眉毛微微一挑,剥开一颗花生放到口中。
“迟妙妙和你不一样,她......”张全宇看到张丛蕾一脸无所谓,脸上涌现出的怒气变成了些许无奈的意味。
“不一样?哪里不一样,我们都有一个鼻子两只眼睛一个嘴巴,对,我们是不一样,我的胸围比她大一些。”张丛蕾轻巧的说着,眸子在最后还妩媚的瞟了一眼吴易。
吴易直接有些慌错,脸色都有些红,直接拿起扎啤杯子喝了一大口,张丛蕾,他以前不知道,可是他现在知道了。
这样的女人基本上装备都到达极限了,自己还为自己出了一把暴风之剑沾沾自喜的时候人家一个照面就把自己个秒了。
自己怎么惹得起,所以,自己躲得起。
吴易还拿过两张纸巾擦了擦额头,让自己不是那么的尴尬。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逼你做什么,而是看你自己怎么选择,我没有逼她,这是她自己选择的。
堂哥,你也和我说过,每个人的生活,都是自己的选择。
没错,男人。
男人能够给他什么?爱情的甜蜜?相伴的快乐?内心的悸动?
呵呵,去糊弄小孩吧,都是假的,男人如果没有金钱,什么都给不了女人。
既然是为了金钱,那么女人可以直接略过男人,直接面向金钱。
没错,金钱,金钱可以满足她**的虚荣。
金钱可以令她在不相识的人面前更好的伪装自己。
金钱可以令她不受同龄人的冷眼。
金钱可以令她认识更有钱的男人。
金钱可以令她在她们那个村子得到最高的赞赏和骄傲,可以让她提着大包的礼品去给她的父母。
金钱已经让她出卖了自己的灵魂,金钱已经将她完全变成了一个俘虏,那么,她还在乎自己的**今夜属于哪个男人吗?
她应该不在乎,因为她得到了金钱,她得到了她想要的,仅此而已。”
张丛蕾摇晃着面前的扎啤酒杯,眼神迷离,嘴角挂着残酷的笑容。
钱允听到张丛蕾说的,轻轻揉了揉太阳穴,张丛蕾说的虽然有些极端,但是不能算错,因为你不是当事人,或许你是当事人,那么你有可能做的更加出格。
贺小令也是皱着眉思考着张丛蕾话中的含义。
而吴易,他根本都没听,为了让自己不看张丛蕾的眼睛,他一直在吃。
肖洛回过头看了看迟妙妙离开的身影,眼神飘忽,又看了一眼眉眼带着笑意的张丛蕾,这种说法,和自己的感觉有些相似。
“唉。”张全宇轻轻叹了一口气。
肖洛几人或许不知道迟妙妙,但是自己知道,想起自己看迟妙妙的第一眼,他就深深的记住了那个叫做迟妙妙的女孩。
她是个高材生,虽然,她的穿着有些朴素,虽然她的家庭贫穷,虽然那个时候的她不漂亮,也不耀眼。
但是,张全宇深深的记住了迟妙妙那个眸子,那个发光的眸子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胆怯,有些自卑,有些慌错,但是那明亮的眸子之中有着最难能可贵的真诚。
我们每个人都在带着一个面具,不,应该是很多个面具,有些人善于隐藏,甚至连朋友都不会看到最真实的他。
但是迟妙妙没有,张全宇知道,那是迟妙妙最珍贵的外表也是最珍贵的内心。
可是那个女孩变成了什么样,变成了什么样子。
她那时候的胆怯没有了,她那时候的自卑没有了,她那时候的慌错也没有了,最主要的,是那份真挚没有了。
取而代之的是光鲜华丽的外表,是那份眼底中有些疯狂的高傲和冷漠,就像张丛蕾说的,她已经将自己的灵魂卖给了金钱。
如果那个时候问迟妙妙同样的问题,有人给了你一巴掌,给你一百块钱你会怎样。张全宇敢作保证,迟妙妙会默默离开,甚至连一百块都不敢拿。
没错,这才是那个时候的迟妙妙,但是现在的迟妙妙变了,真的变了。
怨张丛蕾?没有必要,这真的不能怨张丛蕾,张丛蕾说的没有错,这是迟妙妙自己的选择。
张全宇只不过是唏嘘,只不过是感叹。
用什么来诠释,沧海桑田,物是人非?或许吧。
“钱允学弟,爱情是无价的,根本不可能用金钱来衡量,对吗?”张丛蕾也不理会张全宇,笑着看着钱允。
“没错,真正的爱情是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因为有人为爱情献出自己的生命,我不知道我是否可以,但是这一直是我所向往的爱情。”钱允看着张丛蕾略带笑意的目光,没有避讳。
“是啊,爱情,扯上金钱会显得多么俗不可耐。我看过一个关于金钱和爱情的故事,也对我产生了相当深厚的影响,想听吗?”张丛蕾看了看几人,拿起扎啤杯子向几人示意。
“当然。”除了吴易有些拘谨,其余人都爽快的拿起各自的酒,向张丛蕾示意。
张丛蕾一口喝过,直接用手擦了擦嘴角,然后点了一根香烟,面带享受的深深的抽了一口香烟,然后对着即将进入黑暗的天空吐了一口浓重的烟雾。
“有一个人举行婚礼,新郎最好的朋友自然而然的成为了伴郎。当伴郎要发表新郎结婚祝福的时候这个伴郎并没有说,他对下面的人说我们做一个游戏。
因为是新郎最好的朋友,所有人都没有发对。
伴郎直接从怀里拿出了一枚一元钱的硬笔,站在台上,朗声说道‘我要用一元钱买我最好的朋友新郎和他新娘的爱情,或者在座的各位嘉宾现有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