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莫毓姝本想躲着宁骁,特意起得早了,但却没想到宁骁比她起的还早,而且听下人,他起来之后没多久就去公司了,让莫毓姝感到很惊讶。
因为宁骁不在,一切就好办的多,莫毓姝先找来老七,帮她把昨晚收拾好的东西搬到了车上,打算晚上下班之后就直接搬到海滨别墅去了。
“雪丽姐,我今晚就不回来了,你多保重。”在宁家大门外,莫毓姝跟雪丽告别。
雪丽但笑不语,帮莫毓姝把最后一件行李拿上了车,然后向她挥了挥手。
莫毓姝坐上老七的车,一路畅通地来到宁氏大厦。
刚一走下电梯,就听见从宁远的办公室里传来“噼啪”摔东西的声音,她的心一沉,快走几步来到办公室门口停了下来。
只听见里面传来宁骁的吼声:“大哥在的时候,你们就是拿这些糊弄他的吗?去去,都给我滚出去,看见你们就心烦。”
过了一会儿,办公室的门开了,里面的人一个个灰头土脸地走出来,莫毓姝虽然没认全,大概知道这几个都是公司高层中比较有分量的人。
而最后一个出来的正是人事部主管方少勋,他见莫毓姝先是一愣,然后推了推眼镜,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情。
莫毓姝往前走了几步,回身问道:“方主管,刚才这是怎么了?宁骁为何向你们发脾气啊?”
“哎,我们也纳闷,也不知道这二少抽的什么风,今天早上我还没起床,就接到总裁秘书打来的电话,让我把昨天会上的那件事写个报告给他,你我一个管人事的能有什么建设性的意见,这不,刚才把我们每个人都一通骂,我看啊,这是想给我们个下马威啊,现在宁总不在,我们的日子要不好过喽。”完,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下马威?”难道宁骁真有替宁远的心思?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那个实力吧,毕竟宁氏在宁远手里都运作十多年了,今时今日的宁氏,远非昔日可比,不仅公司规模比之宁贤时代扩大了几十倍不止,就连资产也积累到高达上千亿元,而这些无疑都是宁远的功劳。
莫毓姝边想边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正准备开始工作,忽然她桌子上的座机响了。
莫毓姝以为是宁骁打来的,犹豫了一下才接起了电话,“喂,找我什么事?”
“女人,我想你了。”
“你?”莫毓姝听出了宁远的声音,忽然有一种难掩的激动,她没想到宁远会给她打电话。
“怎么了,想我想得不出话了?”宁远调侃地声音让莫毓姝笑出声来。
“讨厌,谁想你了?你怎么样,一切顺利吗?”
“我还没有跟政府那些人正式会面,目前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吧,你怎么样,搬到别墅去了吗?”
“还没有,打算晚上下班以后搬过去。”
“嗯,宁骁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不过他今天早上好像找茬把几个高管给训了一顿。”
“哦?还有这种事?”
“你,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问问?”莫毓姝心地问道,实话,她真的不想介入宁家兄弟之间的事,也不愿意当个背后打报告的人,所以她只是提醒一下,并没有添油加醋地什么,因为她相信宁远并不是一个糊涂的人。
“我会的,你放心吧,这些事我会处理的,只是我现在有另外一件棘手的事......”宁远声线拉长,好像欲言又止。
“什么事?”莫毓姝蹙眉问道。
“我想要你了,怎么办?”宁远的声线带着浓重的鼻音,就像羽毛一样撩在莫毓姝的心坎上,酥酥麻麻的,让人不禁心跳加速。
“你,要睡了吗?”莫毓姝实在是不知道什么好了,脸红得想煮熟的虾子一般。
“想你想的睡不着,早知道我就应该把你带来了。”宁远有些懊恼地道。
“你快睡吧,我还要工作呢。”
“这,那你告诉我,你今天穿了什么颜色的月匈衣,还有底库?”
“你?真流氓。”莫毓姝咬唇道。
“我只对你流氓不好吗?”宁远毫不掩饰他的流氓本色。
“你,我?我不理你了,我要挂电话了。”莫毓姝气恼地道。
“等等,你还没告诉我呢?”
“讨厌,要......”
“你在给谁打电话?”莫毓姝的话还没完,就见宁骁气势汹汹地推门而入,莫毓姝急忙挂断了电话。
“怎么了,我接个电话有什么不对吗?”莫毓姝莫名其妙地看着宁骁。
“我给你打了半天电话也打不通,你刚才到底跟谁通话?”宁骁走过来,扯过电话,看了一眼来电号码,不禁变了脸色,“刚才是大哥打过来的?”
“嗯。”
闻言,宁骁一把扯断电话线,将电话“砰”地一声摔在地上。
“又是他,莫毓姝,我真不明白,他夺走了你的一切,还让你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你不是应该恨他的吗?怎么你还能对他笑得出来?你,你啊?”宁骁揪住莫毓姝的衣领,大声嘶吼道。
就在刚刚他进来的时候,他扑捉到了莫毓姝嘴角那抹羞涩的笑容,天知道那笑容有多刺眼?
“是啊,我是应该恨他的,可是恨了又怎么样?恨了就能挽回一切吗?”莫毓姝迎着宁骁那怒视的目光,淡淡地道。
“那你就这么屈服了?”
“是,我承认我屈服了,因为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我想要的只是一份安安静静的生活,所以只要他愿意补偿我,愿意给我这样的生活,我为什么不能给他一次机会呢?”
“只是一份安安静静的生活吗?我也可以给你啊?为什么你非要找一个伤害过你的人呢?”
“你的不错,这个问题,我也无数次地在心里问过自己,可是最后的答案只有一个,”到这儿,莫毓姝的眼泪悄然落下,她也不想承认这样的一个事实,可是无论怎样她也骗不了自己,她,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了那个暴君,她可耻地爱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