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马云禄了一番话,立马让我心里思绪起伏。原先,我以为祝融的倾心,可以给我的征南道路提供很大的帮助,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不过失望归失望,我倒是也无所谓,毕竟,眼下我的大军可是一切都顺风顺水,甚至,连历史的进程都差不多大同异了。
我相信,凭借后世的记忆,此番南征是不会存在什么问题的。
辞了马云禄,当下我自然去看看马岱了。结果二人一相见,那马岱就来劲了,问道:“那祝融真的不是你的对手?”
我大吃一惊,疑道:“怎的啦?你怎么问起这事?”
“真的还是假的啊?”马岱明显不相信,言道:“要不,你我来切磋一下武艺如何?”
我大是不解,来也奇怪了,反正我今天第一眼看他,就感觉到了不对劲,然后心里头一转心思,立马惊叫道:“不会吧!你喜欢老子的未婚妻?我靠!”
“什么啊!”马岱倒是有些远去了,当下便直解释道:“那可没有,你别想歪啊!我要跟你切磋武艺,是因为岱前翻输在了那祝融姑娘的手里!”
“原来却是这个啊!”我有些恍然大悟了。
“可不是?”马岱鼻子都险些气歪了,言道:“我打不赢那祝融,祝融打不过你。可是我明明记得,你我应该差不多的吧?肯定拿祝融见了心上人,故意放水的!”
他要这么,我也只能无语。妈的,这事解释起来,还不越解释越让人疑心啊!
当下我只是好心提醒道:“可是你身子….”
“身子早好了!”马岱挥了挥手臂,不耐烦道:“速度开始吧!”
言罢,遂直接命人取了两杆长枪,其中一条自是扔给了我。
马岱摆好架势,见我还在浑浑噩噩,立马不喜道:“你认真!谁跟你闹着玩啊?”
我叹了一口气。动了动手里的长枪。应道:“来吧!”
那马岱闻言,那个也不客气,嗖地一声,便是一枪刺来。
这家伙还阵来真的了!
我心下一平静,当下便眼看马岱的枪法,身手却是不慢,接连转身。
马岱一枪扑空。再回头,却是已经看见我手中的长枪在了他的腰上。
马岱惊异道:“这是哪门子枪法?”
我笑道:“回马枪啊!”
可不是?当下我转身过后,很自然用出来当日一招把忙压长刺穿的招式。虽然不在马上,但是经过我这几日反复的思量,此时用出来,效果连我都有些惊讶了。
马岱居然都躲不过这一枪。
“好枪法!”马岱很认真地赞道。
“真的么?”我装逼了。
马岱很是没好气地问道:“什么时候你变得这般厉害了?”顿了顿又道:“此时怕我跑哥哥也防不了你了啊!”
我笑道:“纯属侥幸。侥幸啊!”
倒真是有些胜之不武了。背后下手…….
马岱这是却是很认真地道:“看来。你赵风还是年轻啊,这武艺进步起来,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
我武艺进步了,那是成年在沙场上历练出来的,想不进步都难,可是我年轻,妈的,我都二十五六七八了。还年轻?听起来怎么像是马岱在感叹自己老了啊!
我嘿嘿阴险地笑着。
马岱盯了我几眼。又看我笑,立马有些怒了。喝道:“年轻了不起么?看把你牛的!”
我无语。不过,和马岱打闹,倒是一件很让人惬意的事情啊。
我问道:“还打么?”
马岱连连摇手,苦笑道:“算了!我有自知之明,不是你对手。”
我装作不喜道:“可是我刚才想出来新的一招….”
马岱脑子都大了,叫道:“你居然还想拿我给你练招啊!”
我嘿嘿笑道:“你不愿就算了。”
二人又了一阵,正还要玩笑下去,这是法正却是忽然跑来搅局了,直大气喘着,言道:“有重要军情!”
如此,我只能与马岱告别。
临别前,马岱忽地了一句:“祝融是个不错的姑娘,不要辜负了人家啊!”我听了,一阵白眼!这关他什么鸟事?
却我和法正携手进了中军大营。法正也不废话,立马将探马新侦查到的情况给了出来。
原来那孟获受了三擒之气,忿忿归到银坑洞中,即差心腹人赍金珠宝贝,往八番九十三甸等处,并蛮方部落,借使牌刀獠丁军健直达数十万之众!便此时,已经在准备想我这边开来。
法正问道:“我军当如何行动?是否要避其锋芒?”
我淡淡道:“传我将令,所有大军,迎上去!”
见我这般,当下法正也不劝阻,即可下去吩咐诸将行事去了。
如此,大军即可倾巢而出,径往孟获人马处而去。
却我提枪上马,引数百骑在前探路,便这一日,遇见前方有一条大河,水势虽慢,却并无一只船筏。
我随令随从们伐木为筏而渡,结果其木船入水便沉,我还真担心这水中有毒了。
我乃命人寻当地居民问之,其人答道:“此河名曰西洱河,相传乃是神人施法所致,非一般船只可渡。此西洱河上流有一山,其山多竹,大者数围,乃是唯一渡河可用之才。可令人伐之,于河上搭起竹桥,以渡军马。”
闻言我大喜,遂送与财务,遣人送其归家,而后便传令众人即刻如山,伐竹数十万根,顺水放下,于河面狭处,搭起竹桥,阔十余丈。
待后面大军到时,我便调大军于河北岸一字儿下寨,便以河为壕堑,以浮桥为门,垒土为城。过桥南岸,一字下三个大营。以待蛮兵。我这个大军主帅。自然是留在了先锋三营。
却孟获引数十万蛮兵,恨怒而来。将近西洱河,探得我军早已按下营寨,孟获便引前部一万刀牌獠丁,直扣前寨搦战。
闻报,我自是提枪上马,出兵与其对阵。
此番。算是我真正意义上的一次与孟获在正面战阵上对峙了。
我看去,但见孟获身穿犀皮甲,头朱红盔,左手挽牌,右手执刀,骑赤毛牛。口中辱骂————也不知道的什么方言。那手下万余洞丁,各舞刀牌,往来冲突,声势甚壮。
观察了一阵,我暗自沉思了一会,旋即急令大军退回本寨,四面紧闭,不许出战。
这一出来得太过突然。我是主将。身后诸位将军入魏延、刘封、马忠、关索、马岱等人,只能惟命是从。但其心里少不得疑惑。
我乃引众人至帐中歇息。这时但闻报那孟获手下蛮兵皆裸衣赤身,直到寨门前叫骂。
帐下诸将闻言皆是大怒道:“某等情愿出寨决一死战!”
我只是不许。
诸将再三欲战,我只能止之道:“蛮方之人,不遵王化,今此一来,狂恶正盛,不可迎也。且宜坚守数日,待其猖獗少懈,我自有妙计破之。”
众人听闻我有策略,遂不复再言。
于是我军坚守数日。
这日,我在高阜处探之,窥见蛮兵已多懈怠,乃聚诸将于帐下问道:“时候到了,你等敢出战否?”
众将闻言,皆是欣然要出。
我与法正耳语一阵,法正头,表明懂了。如此,我只是眯眼,再不论其他事情了。
众将到了此时,如何还不知状况?俱是两眼相望那法正。
原来,此番南下,凡是出兵应战,皆是法正负责安排。此等事,已成习惯,倒也麻烦法正了。
这时,法正先交众人出去,而后再先唤庞德、魏延入帐,向耳畔低言,分付如此如此。
二人受了计策先出。他们前脚一走,刘封、马忠后脚便入帐了。法正又道如此如此,这二人亦是受计去了。
法正又唤马岱吩咐道:“我今要弃此三寨,退过河北。只等我军一退,你可便拆浮桥,移于下流,却渡庞德、魏延军马过河来接应。”马岱头,亦是受计而去。
法正又唤关索道:“我军退去,寨中多设灯火。孟获知之,必来追赶,你却断其后。”张翼受计而退。
如此,安排妥当,法正只教我护车,而后便引众军退去。退却时间自然是选择在深夜,只不过那时寨中多设灯火,蛮兵望见,不敢冲突,又如何能发现动静。
这一退回来,我倒是有些不情愿了,当下便拽住法正气道:“虽我将分派之事交与你了,但好歹也得给我赵风立功劳的机会嘛。怎的要我负责后勤了呢?”
法正闻言气得吹起了胡子,骂道:“你身为此番南下大军的主帅,那什么功劳都是你的了,还不够?还要跟其他人抢功劳?”
我有些悻悻道:“可是再怎么,也不能让我负责押运嘛。”
那料法正一甩袖子,言道:“谁叫你把这些琐屑事交给我办理?哼!”
我立马无语了一时三刻。牛人啊牛人,不服不行啊!
我心里虽是懊悔,当初千不该万不该麻烦着法正,可是此时脸上却也只能装作欢颜。可不是,他什么,那就是什么啊。
而此时,我心里却是在盘算着,这孟获又该要遭生擒了,接下来,我该如何跟他话。
这孟获抓来放去的,烦不烦啊!
这一夜,一切准备就绪,便只等第二日孟获来往我设计的口袋里面钻。
这一夜我睡了一个大大的好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与法正端坐在中军大帐内,谈笑甚欢,举杯同饮,好不自在。
可是,等了许久,亦是未曾发现孟获有发起追击的迹象。
我心下暗道:“难道这孟获转了性子了?”
正疑虑间,帐外一人忽地便跑了过来,视之,乃是马岱。
我大惑不解,问道:“你不是有正事在身么?怎地跑回来了?”
马岱一脸喜色道:“蛮军在自相残杀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