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孟和郭扬又聊了一会,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这时,天色已完全黑了下来。艾亚则再次前来,邀请师孟参加晚宴。
此次晚宴在凌云寨的新义亭举办,而新义亭则建在莽皇山的阻天崖崖边。阻天崖高达上百米,崖边还生有数株古木。从这里,即可以看到山下的大部分情形,也能注意到山上寨中的情况。每次发生战斗时,历代盘踞于此的匪首都是在此处指挥全局。
此时的新义亭附近,已经摆上了丰盛的食物,几张桌子间,还有一只正在烤的全羊。而在悬崖外,则有九个孔明灯悬浮于空中——当然,在唯心大陆上,这孔明灯不叫孔明灯,而是叫飞灯。唯一让人奇怪的就是,在亭子旁还立有一根石柱,也不知是干什么用的。
师孟来到这里时,已有十六人入座。郭扬、艾亚将这些人向师孟介绍一遍,都是凌云寨的头领,但没有一人是四杰八俊之列。而后让师孟坐在了左手一边的位置上。这里的桌子分了左右两列,但左边只有一张长桌,三张椅子。而在师孟坐在第一张椅子上后,艾亚、郭扬也坐在了左边。
不过师孟也发现,右边在场的那十六人都坐在靠后的位置,还有十二个位置空着。师孟估计这应该是为四杰八俊留的。
刚刚入座,又有两人携手而来。
艾亚对师孟低声介绍:“这两位都是八俊之一,左边带刀的是付连山,人称单刀断流;另一个则是邢岩。”着,指了指亭子旁的那根奇怪的石柱:“那根石柱就是邢岩的武器。”
话间,付连山已走到了师孟面前。师孟站起来端着一碗酒:“付大哥,喝酒么?”
付连山没有话,却突然拔刀出鞘,一刀将师孟手上的酒碗的上半截砍下。但被砍下那一截碗却好像长在了那刀上一般,随着刀身一同离去。而那半截碗中的酒却也没有流溢而出,反而是一直待在半截碗中。付连山将刀转回,把那半截碗中的酒一饮而尽。而后又用刀将半截碗给递了回来。
师孟微微一笑,:“付兄的酒量却是有差。”着,伸出右手手拿回那半截碗,然后往自己手中还剩的那半截碗上一扣,右手离开,左手拿着碗将剩余的酒一饮而尽。那碗现在却又完好无损,似乎从没分成过两截。
付连山也不话,自行落座了。
一旁的邢岩大笑,:“师公子当真是好手段。来,咱们干了这碗毒酒。”着,邢岩向师孟递来一碗酒。
艾亚对师孟:“师公子,邢五哥那可是我凌云寨的用毒高手,你快尝尝他的毒酒。”
师孟看了看那碗酒,接过来一饮而尽,而后仰头吐了口气,吐出了一股绿气。接着,师孟大笑道:“好酒!就是毒差了。”
此时师孟已经明白,这四杰八俊估计会一个个的来找自己的麻烦。好在自己是心修,有什么应付不过来的?想到这师孟不禁豪情大发,暗道:就让我见识见识你们这四杰八俊都有什么能耐吧!以此心念,勃发心力,师孟的状态立时调整到最佳。
邢岩对师孟的话也不恼怒,笑了笑,也入座了。
邢岩刚落座,又有三人一同前来。
师孟问艾亚:“这三位又是八俊中的哪三人?”师孟见来人都比较年青,故有此问。
艾亚道:“是索钦候、科斯威、莱亚三位哥哥。”
师孟倒是见过索钦候,因此先问索钦候:“不知索兄有何见教?”
索钦候一愣,看了看现场形势,猜测是付连山、邢岩给师孟找了麻烦,便对师孟:“既然师公子想见识我的本事,那我就不客气了。”然后索钦候问旁边喽啰要来了弓箭,指着悬崖外飘荡的九只孔明灯:“师公子看我射那飞灯。”
完,飞身跃上新义亭亭上,张弓便是一箭。一箭刚脱手,索钦候又翻身跳下亭来,又是一箭射出。
师孟以用心力强化过的眼睛看到,索钦候射出的第一支箭直接射灭两个孔明灯,第二之箭只射灭一个。但紧接着双箭在空中一撞,都偏离了原先的轨迹,各自打着旋飞射开,竟然又各自打灭一个孔明灯。
师孟心中感叹,自古弓兵多挂王,这话的真有道理。我也该在我的中创建一个人物,专玩弓,百步穿杨,就叫杨百穿。
这时,索钦候又用了三支箭将三个孔明灯射灭。然后,索钦候将弓箭递向师孟,对师孟:“师公子也来玩玩?”
师孟接过弓箭,运用心力,改变概率,随手将箭搭在弓上,随手射出,正好蒙中最后一个孔明灯。
索钦候赞道:“师公子果然不是一般人物。”
师孟笑笑,将弓箭给了旁边一个喽啰,向科斯威、莱亚二人问:“两位大哥有什么手段,让弟见识见识。”
科斯威笑道:“我兄弟俩可不会什么特殊技巧,只会杀人,所以就不献丑了。”
莱亚:“等帝**来犯之时,我兄弟再让师公子见识见识我们的本事。”
这时,一个声音传来:“两位兄弟既然不想出手,那就让我来领教领教师公子的手段。”
师孟循声望去,又有三人前来。这三人是八俊中的贺君野、苏醉叶、何照人,而话的是何照人。
师孟问:“不知道何兄又有什么技艺?”
何照人:“我要展示的倒也简单,不过是一套‘天陨落日’锤法。只要师公子在我演示一遍后,依样使出便可。”
完,跳到旁边一处空地上,从腰后摸出两只大锤,施展出一路锤法。这路锤法却是凶猛至极,气势不凡,隐隐间,宛若是陨石天降,太阳坠落,势不可挡。
这套“天陨落日”锤法却是一位前辈在三百年前亲眼目睹了天陨荒原那场灾变后,苦心专研才创出的一门锤法。
何照人将这套锤法使出,一连十八招,行云流水一般,显然是练得熟的不能再熟了。
十八招使过,何照人将双锤一收,然后对师孟:“师公子来试试?”
师孟走到何照人身边,心力运用,想将何照人的双锤举起,但是力量却是不足。
何照人笑道:“锤是大拳,拳是锤。师公子就用拳头演示吧。”完,将场地让给师孟。
师孟也不去想自己没举起锤的失利,再次运转心力,修改概率,将两只拳头乱舞一通。但在心力的作用下,师孟虽然只是一通乱舞,但是动作却和何照人刚刚的招式动作一模一样。一通乱舞下来,师孟的动作竟然恰好就是完完整整的一路天陨落日锤法,丝毫未差,不多不少。而且这套锤法中的精髓一一展露,甚至玩的比何照人还好。
何照人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然后又突然仰天大笑,:“原来这一招是这么使的,我以前怎么没想到呢?”着,上来抱住师孟,:“师兄弟,我真要谢谢你。你放心,要是有人反对你和寨主的婚姻,我第一个帮你打抱不平。”
师孟见这何照人似乎极是真诚,便无奈的对他:“你难道不知道,最反对这一次婚姻的人就是我。”
何照人一愣,:“没事,我还是第一个不允许有人破坏这次婚姻。”
“子,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我劝你最好赶快滚出凌云寨。”但一个声音传来,似乎对师孟颇有敌意。
师孟看去,是一位紫衣老者,眉心中有一个紫色符文。何照人偷偷对师孟:“这是我们凌云寨第一高手,仲长道罡。你心,他脾气不好,还比较痛恨心修。”
那仲长道罡冷哼一声,:“何照人,你嘀咕什么呢?还不快来坐下。”他一发话,其他人都不敢出言反对,纷纷入座。
师孟见仲长道罡不再理会自己,也只好坐回座位。
“这里不是举行宴会么,怎么死气沉沉的?是变成坟地了么?”随着一声笑声,又有两个中年人走来。这两人一个是诺萨,一个是元归月,话的是元归月。这两人中,元归月颇有潇洒雅士的风范,而诺萨却是一身铠甲,但眼睛上却带一个造型古朴的眼镜。
这诺萨乃是凌云寨第一勇士,也是一名异士。异士是指那些天生便有奇异能力的人,师孟就曾让慕云清误以为是一名异士。而诺萨的天生能力是嗜血之力,每杀一人就积攒一层嗜血之力,层数越多,实力越强。不过这嗜血之力过一段时间就会消失。但若是让诺萨先杀上十万人,他甚至可以斩杀圣神级心修。
诺萨的勇气胆量无人质疑,但是诺萨有一个致命弱:晕血。所以元归月专门为诺萨做了一副眼镜,通过这眼镜看,所有的血都是透明的。
二人来后,径直坐下。元归月左右看了看,又对仲长道罡:“二哥,弟肚子里饿的厉害,你帮我赶紧把这羊烤熟吧。”
仲长道罡看看中间那只正在烤着的全羊,哼了一声,扬手发出一道闪电。闪电击中那只全羊,瞬间将其烤熟,一股香味便四散开来。
师孟心里也暗自佩服。要知道,这世界中,最弱的雷电也有自然界中的闪电那么强的威力,而仲长道罡以如此威力的雷电却能将这羊刚刚好的烤熟却不让它焦上一分,可见其间的细节操控能力。
元归月嘻嘻笑着,拿了把刀子便要去割羊肉,但师孟却要和他作对,:“元大叔,这样还活着,你怎么能吃它?”
元归月哈哈一笑:“它哪里还活着?”
师孟:“若不是活着,它怎么还会跑?”着,一指那羊。
只见那已经熟的不能再熟的羊突然“咩”的叫了一声,居然自行从烤架上跳了下来,撒开四腿跑了起来,甚至还跑到旁边草地上去吃了草。
仲长道罡大怒,:“好子,敢在我面前卖弄。”着,站了起来,要对师孟动手。
“道罡,坐下。”这时,阮容却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这里,先命令仲长道罡坐下,后对元归月:“归月,你把这只羊给大家分了。”
元归月嘻嘻一笑,对师孟:“这可不是羊还活着,而是有鬼在捣乱,看我怎么降服这只鬼。”着,从怀中取出一面镜子,冲那羊一照,那样立马又倒在地上。
师孟这时才想起,这元归月可是一名真灵师,那缚心索就是他做出来的。
而后,元归月给大家分了羊,晚宴便开始了。而在阮容的主持下,众人倒是都玩的开心。辛六娘则不知是什么原因没来。不过师孟在喝醉前,听到阮容婚礼都已准备好,明天就要举行婚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