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倚看到这些景象后,即便是他也被吓得一个激灵,连忙飘身来到地面上。那些鬼影好像完全没有看到天倚一般,压根就不理他,纷纷从他身旁而过。
而胖子更是凄惨,看见一只全身半腐烂的鬼影极速向他冲来。那鬼影脸上爬满蛆虫,还在一动一动的。眼睛有一只大的好似要掉下来一般,另一只眼睛早已不翼而飞,黑洞洞的。胖子被吓得瘫坐在地上。举起双手在面前胡乱比划,口中喊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那鬼影感觉到胖子能看见自己,有些诧异。不过显然没有理睬胖子的意思,从他身体一穿而过,便进到城主府内。
刚从空中下来的天倚正巧看着这一幕。有些责怪的看了看道士。
道士一脸无辜的样子,“我若冒然出手必会激怒他,那鬼物实力不俗,招惹他恐怕会有一些麻烦!”
听到道士的解释,天倚和胖子也就释然了。随后天倚便推开城主府的大门。
门内只能看见一团团的黑雾,目光能看见十几米的距离。而且几人不像紫霄那般,仅仅玉府修为便修炼出神识。所以只能这般抹黑前进。
“我先来,你们跟上我!”道士这般着便走进门去。却不料,道士刚刚走进去便消失不见了。天倚和胖子在门外并没有看见道士的身影。他就好似走进了另一个世界一般。
看到这一幕,胖子更是有些怕怕的。“你先走吧天倚!”
天倚料想自己进去后,这胆的胖子恐怕转身就跑。便拉着胖子一同走了进去。
天倚只觉得场景一变,自己并不是出现在城主府的门口。因为前几日在城主府住过,他本来觉得自己几人进来后,凭借自己的记忆应该很快能到达紫霄那里。可是眼下却在一个他没有去过的地方,这城主府好似皇宫般大,而且眼下视距有限,想要找到紫霄难如登天。
而且天倚进来后并没有发现道士的身影,让他不觉背后发凉。“胖子,这地方你来过吗?”
不过却是没有人吭声,天倚感觉原本抓着胖子的手内,好似空空如野。急忙回头看去,他这一看,不觉一惊,立马向后跳去。
身后是一张苍白的男人脸,五官都很模糊,身上穿着一身白色的孝服,不过却不是胖子。那个男鬼一看到天倚,立马向他扑来。样子好像数月没吃过饭食的人,突然看见一桌美味一般。
天倚连忙摆好长拳架子,对着那男鬼面部一记炮拳。一圈空气的波纹在天倚的手臂显现,狂风施虐间,那拳头直接从那男鬼面部一穿而过。
男鬼被风吹的一个趔趄,不过随即便镇定下来,抓着天倚的手臂咬了一口。天倚只感觉自己灵魂一阵激荡,随后便觉得自己灵魂好似抽筋般疼痛。他急忙激活手臂的阵纹,整条手臂漆黑无比,红色的阵纹密布其上,一丝丝青烟在手臂上寥寥升起。
狂暴的热量让那男鬼吃痛之下,松开了天倚,连忙向后飘去,整个面部都被烧了一个窟窿。直接没入身后的黑雾中,消失不见。
“原来这些鬼怕火!”天倚声嘀咕着。先前走去,不过还没走出几步远,便看见了刚刚那个男鬼的尸体倒在一旁。看那尸体穿着一身孝衣,恐怕是城主府内之人。
而在那具男尸的一侧还有几名男孩,背对着天倚,在啃食着那具尸体上散发出来的莹白色光芒。
天倚看了看自己,发现自己身上的莹白色光芒要比那具尸体强烈无数倍。正要苦笑,突然,那边的几个男孩一同回过头来。面上挂着邪恶和贪婪,眼睛死死的盯住天倚。
那几个男孩的动作吓了天倚一跳,向后退了一步。不过知道这些鬼物怕火,也不像最初进来时那么害怕了。缓缓抽出腰侧的火灵剑,一丝丝火光将周围的黑雾烧的滋滋作响。
那几个男孩看着火灵剑露出一丝恐惧,不过还是无法抵挡食物的诱惑,一同向着天倚扑了过来。
天倚急忙拿着火灵剑横扫而出,舞动间带起一片火光,有两个男孩被火灵剑扫中,同时天倚身体向后跃去。不过刚刚站稳,便感觉后腰一凉,随即又是一阵灵魂抽搐般的疼痛。连忙将灵力布满全身,整个人燃烧了起来。身后的鬼影也嗷嗷叫着跑开了。
而之前被天倚火灵剑扫中的那两个男孩,一阵嗷嗷怪叫着,身体被拦腰切成两半。不过,眨眼的工夫又恢复如初。只是鬼影更加淡薄了,好似随时就要消散一般。
几个男孩眼见天倚全身被火光笼罩,已经没有了机会。向后退开,冷冷的看着天倚。
天倚见这几个男孩没有再冲上来的意思,自己也不想再和他们耗时间,转身跑开了。一路上不少鬼影看见天倚都是面露惊惧之色,未敢靠前。
不过天倚始终将灵力外放,消耗极大。随后拿出了‘琉璃盏’,便将身上的灵力褪去。
‘琉璃盏’一出现后,更为强烈的白色火焰将四周照亮,黑雾被烧的滋滋作响。天倚目光所及的范围更大了一些,已经能看到以自己为中心五十米的距离。见那些鬼物依然没有冲上来的勇气,稍稍放下心来。
不过眼下的天倚却面临一个更加棘手的问题。他终于彻底迷路了。在这城主府内无法感知方向,而且时不时的突然场景一换,不知来到何处。天倚知道那是一种型的传送阵法,在清虚洞已经见识过一次。而且自己三人在进门时便被分开了,这型的传送阵法恐怕还不是传送的固定位置。
虽然天倚自己可以通过感知矿石那套办法提前发现这些阵法,不过眼下的他却并不知道如何破除。若是强行破阵的话,恐怕还要耗费大量时间。而且即便破除了那传送阵,自己也是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也乐得被传来传去,想必找到其它人更快一些。
不过天倚想不到的是,即便自己有琉璃盏在手,依然始终有一名红衣女子跟在他的身后。一双眼睛流露着贪婪之色盯着天倚。
突然,天倚感觉后背和左耳旁一凉,抬起的脚步重重落在地面上,将地面上的石砖踩踏的龟裂开。再想抬脚,却发现腿上如挂了千金重坠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