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天性本就敏感,再加之此事,乃是人生之中的大事,如何不叫人肝肠寸断,二人此刻抱头痛哭,在女人的眼中,这个世界,包括周围的一切,都应该是随之一起哀伤的,天地万物,同悲伤!谁曾想到,楚太子熊横居然笑了起来,而且这还伴随着银铃般的声音!
虽说尚且不知道到底与此事有无关联,但是如此举动,还是让‘玉蝴蝶’甚是恼火,本来心神大乱,如此举动,更是让自己十分的恼火,这女人一旦恼火,说起话来,嘴上自然也就少了把门的,不免脱口而出道:
“熊横你什么意思,我等姐妹哀伤不已,你居然还能够笑的起来,是何居心?难不成你就是这背后的黑手?”
此言一出,倒是让楚太子熊横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还真别说,虽说自己从未直面此事,但是对于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自己是十分清楚的,若是没有自己的授意,阳城君也不敢与墨家来往如此密切!更不会将陈庄有意的引入墨家总坛。 ?
从一开始,诛杀秦武王赢荡,就不是什么秘密,只是让谁去杀,一直让楚太子熊横举棋不定,巴蜀丞相陈庄冒冒失失的到处联合,寻求无果之后,楚太子熊横有意将陈庄引入墨家总坛,如此这般,才有了开始的故事!
借刀杀人的诡计,早已付诸行动之中,若不是自己的有意安排,相隔万里的陈庄夫妇,如何能够找到墨家总坛的位置。再说此番秦国釜底抽薪的攻击墨家,多半还是朝廷之中的变故,楚太子熊横十分清楚,正是因为自己的莽撞,破坏了秦国朝堂之上,微妙的平衡,使得秦武王赢荡,对公子赢稷的手下大开杀戒!
公子赢稷为其自保,才会想起,利用墨家阻挡在秦武王赢荡与自己的面前,所有的一切,从一开始,都是自己蓄意谋划的,只不过一直未曾被人点破,眼下反倒被‘玉蝴蝶’一下子击中了要害!楚太子熊横还以为是自己什么地方,露出了马脚!
“这个?公子误会了,在下实在不是因为此事笑,公子切莫误会啊!在下这就给你赔罪了,如此说法这可是屈死在下了!在下深知,这世间的痛苦,莫过于此,丧母之痛,痛彻心扉,常言道‘人死不能复生’二位还是节哀顺便!眼下既然相遇,为何不说一些开心的事!”楚太子熊横搪塞道。
眼下实在不是承认自己行径的时候,若是这个时候承认了,以后的日子,将更加的难以应对,还是想方设法的搪塞过去再说吧!
“既然如此,方才为何笑?难不成见到我等姐妹哭泣,反倒是惹得你心中笑?”‘玉蝴蝶’自然不肯善罢甘休,在自己悲伤之时,居然还有人当着自己的面笑,如此这般行径,怎能不叫人心中动怒。
闻听此言,楚太子熊横也算是放下了心,原来只是因为,自己笑,惹得‘玉蝴蝶’不满,并非是事情败露,既然如此,楚太子熊横赶紧上前躬身一礼道:
“公子千万不要误会,方才实在是有些放浪,多有失态,未能顾忌场合,实在是在下的罪过!还望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得饶人处且饶人,在下在这里赔罪了!”说着躬身又是一礼。
燕姬心中烦闷,不过实在没有料到,自家的妹子,还是如此的霸道,居然不允许别人在自己的面前笑,如此举动,想必也是因为这些年来,众人对其骄纵所致!再看楚太子熊横,虽说是贵为太子,在自家妹子的面前,居然也是如此的宽宏大量。
足见二人感情已然不是,寻常的说辞了,燕姬见‘玉蝴蝶’咄咄逼人,丝毫不接受楚太子熊横的道歉,自己作为长辈,若是不出面干涉一番的话,实在是有些不合时宜!
“妹妹!切莫如此,太子笑,自然是快意之事,如若不然的话,又怎么会有如此举动,我看还是妹妹太过敏感了!再说太子贵为诸侯,又怎能理会,我等凡夫俗子之间的亲情!”燕姬责备道。
“姐姐!此人如此怪笑,分明就是没安好心,我看这里面肯定有鬼!”‘玉蝴蝶’气的脸色红,怒斥道!一路之上,倒不是没有怀疑过楚太子熊横,对于此人的出现,包括当日与孟说的交流,无不都说明,楚太子熊横的出现。
绝对不像其自说自话的那般,一切出于偶遇,巧合的事情太多的话,总会让人产生或多或少的怀疑!量变总归是引起了质的变化。
方才楚太子熊横,无意当中的一笑,的确是给自己惹来了,不小的麻烦,‘玉蝴蝶’已然将怀疑的矛头,指向了自己,此时此刻,当真是百口莫辩!
“公子,如此言语,实在是让在下,无地自容!实不相瞒,方才笑,并非是在嘲讽二位,而是方才听公子说,孟尝君到了,在下这是为韩国的百姓高兴,更是替天下的百姓高兴!”楚太子熊横见状,若是不能自圆其说的话,想必今日就要有些麻烦了。
真实的想法,远比谎言更能够让人信服,若是谎言说的久了,需要更多的谎言来弥补,实在是得不偿失,所以有时候,倒不如说出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为好!
“噢?这孟尝君与韩国的百姓又有何种关联?”燕姬困惑的问道,燕姬自东方而来,自然对于即将开始大战,一无所知,再说此时此刻,自家的事情,尚且没个定论,更何况是天下的事,实在是相去甚远!
“秦国马上就要对韩国动手了,想必此番孟尝君前来,也是为了一探虚实,既然此事已经引起了齐国的关注,想必齐国不会坐视不管的!”‘玉蝴蝶’接过燕姬的话头说道。
“是啊!看来这韩国是有救了!正是因为此事,在下才唐突了起来,还望二位不要放在心上。”楚太子熊横趁机说道。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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