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我在心里谩骂道,睁开眼看见一女孩双手捂着头部蹲坐在那,看不见表情,她身后背了一提琴箱,看来就是她撞的我,隔了几秒我缓过神来,皱着眉头道:“你要搞谋杀嘛,我就想去上个厕所而已。”
她没回话,估计也被撞的不轻。
“喂、你没事吧,别吓我,是你先撞的我,我手可连门还没碰着,别赖账!”看她始终不动,我走过去用手指轻轻推了推她。
“对不起。”她捂着头对我道歉,随后伸过来一只手,“麻烦扶我一把,我起不来!”
“啊?哦!”思索片刻,虽然我有烦躁,可还是拉了她一把,我也不是气的人。
她缓缓起身,看了我一眼,猛然停顿了一下,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然后微微头再次道歉:“真的很抱歉,我在赶时间!”边着边低头向前一步步走去,没走几步又走了回来,看着我,我也看向她,一副五官精美的脸庞映入我的眼帘,她头上扎着马尾辫,部分顺滑微卷的发丝轻盈地铺在面颊上,遮住了部分侧脸,发梢越过面颊蜿蜒垂下,直至脖颈。她卸下背后的提琴箱,推给我:“同学,先帮我拿一下好吗?”。
我蓦然接过,随即她又跑了出去,莫名奇怪,给我这干嘛?赔我的医药费?不像啊!看了看捧在怀里的提琴箱,外观精巧时尚,上面好像镶了几个字,我拿近细看,镶的是“恬柔”三个字,估计是这女孩的名字,我抱着琴原地等候,她应该会再回来吧。
不久,她又兴冲冲跑进来,提着几只硕大的手提袋,大到几乎可以把她上半身给掩埋,袋子里面装的像是晚礼服之类的东西,她看了我一眼,“跟我走”。
在一种不明作用力的驱使下,我跟着她的背影一路走,一直走到酒店后台的一间房门前停下,她推开门把头探进去看了一眼,确定一下房内情况,然后把袋子放进去,我透过门缝看见里面好像有几个女人在换衣服,不便跟进,她放完衣服又出来向我要过她的琴,满怀歉意地微笑“谢谢帮忙”,然后就退进去了。
好奇怪的女孩!为什么就这么放心把琴交给我,不怕我拿走吗?上完厕所站在外面抽烟,我还在不住的想这个问题,我应该不认识她……
回来后不久,结婚仪式总算结束,正餐开始。服务员每上来一道菜,我们就像群狼遇见一只肥羊,心里那个激动啊!好在大家都刻意控制自己的情绪,不然其他人会以为我们是刚从非洲逃荒过来的饥民,不过即便如此,每道菜在桌子上待的时间也不会超过两分钟!一群没出息的家伙……
不久,典礼台上响起一阵欢快的音乐伴奏,为婚礼现场助兴,宾客的目光很自然被吸引过去,我们宿舍几人也不例外。上来的是一队青春靓丽的少女乐队,简约华美的白色礼服把少女的身材勾勒的唯美动人、惊艳绝伦,简直美到爆炸!室友们对刚上来的烤鸭无动于衷,一个个眼神全瞟向台上,看来不光我一个人这样认为。
总算不用跟他们抢了,我夹了块鸭腿上最好的肉,沾了酱夹进面饼里,我接着吃,你们接着看。嗯,这节奏很好,希望他们一直看下去。
“那个弹钢琴的妹子真不错咧!”室友杨鹏不由地发出一声赞叹。
“错,那个吹箫的才叫棒!”李慧眼神迷离,看似魂不附体。
“呃?听你这么,让我想起很污的事情……”网鬼一脸很污的表情,出卖了他的内心。
“污你个大头鬼!”李慧反骂,接着又:“那个拉提琴的也超正耶!”完还用舌头在嘴唇上抹了一圈,眼神更加迷离。
听到“提琴”,我心生好奇,不会是刚才撞我那女孩吧?面饼吃了一半,我再次向台上细看了一番,上面有两名提琴手,右侧那个正是刚才撞到我的女孩。她换上了一件开口齐胸的白色礼服,化了淡妆,显得高雅华美!****在外的香肩上架起一把白色提琴,头上马尾辫变成披肩式,自然散落在肩膀上,与刚才相比,青涩靓丽的脸颊上又多出一份成熟、自信,台上的她露出一抹浅浅微笑,很迷人!只是——在她额头上还有红红的一个大包,似乎涂抹了一些粉底进行遮盖,不细看也不甚明显。
我摸摸自己的鼻梁骨,还有酸麻感,不知道她疼不疼?算了,不想这些了,我为什么要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吃饭、吃饭……
在别人的婚宴上蹭吃蹭喝,临走时每个人还捎带拎出一些瓜子、花生、水果之类的食物,以备我们这个月的余粮,我们还真够不要脸!在这场不要脸的行动之后,我们总算可以告别饥饿,重新做人……
来到大学我最大感触是自由,除了必须遵守最基本的校规外,其它方面监管的很松散,基本属于学生管学生,一种半学校半社会的管理模式,也是为了让学生的生活方式逐步与外面的社会接轨。这样的管理模式水分很大,所以只要你不捅出特别大的篓子,差不多也没人愿意搭理你。自我感觉大学是个养精蓄锐的好地方,课余时间充裕,可以干许多自己想干的事。
学校有很多社团,在各各社团公开从新生中招募新成员的那几天,凯子一连报了七八个社团,什么跆拳道社团、笛子社团、吉他社团、篮球社团等等,这明显是要作死的节奏,你特么有那么多时间嘛,竟瞎报!我唯独感兴趣的是游戏竞技社团,可听要交00元报名费,每次活动内容是组织成员去附近的网吧开黑打游戏,顿时对这扯淡的社团没了兴致。当我傻啊?我又不是不认识去网吧的路,还要交00块钱让你们带路!
本打算以后无聊的时候去学校图书馆看看漫画书打发时间,可凯子报美术社团时没人跟他一块去,所以在凯子的强拉硬拽下,我和他一起报了个美术社团。去他大爷的,整天陪他吃陪他喝陪他睡同一寝室,现在还要我陪着他去社团,我比三陪还敬业,也不给我发工资!美术社团每周五下午的集体活动,他加起来总共只去过两次,他报的社团太多,时间根本倒腾不过来,后来也就我一个人背着画板去报到。
我可以随时退出社团,但总觉得这样没头没尾的行为心里不踏实,在既来之则安之的心理作用下,只要手头没太要紧的事,我每周都会准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