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华丽的场景,也没有奇怪的物种。阁楼内空荡荡一片没有任何的物什用以缀装饰。或者它本来就不需要装饰,看似普通,但在此处却是分外增添了一丝神秘。
天麟站立在原地良久,只是静谧的用心去感受,自从提示考验开始,天麟进来门厅后便一直没有动作,
空荡荡的厅室因为多了天麟一人而有些不同,但是如果细想,确实与所谓的考验没有任何的关系。这不得不是一个笑话。哪怕只是简单的提示、只言片语……
等待,还是等待,厅室内安静的甚至有些压抑,天麟很想大声问问,或者去其他位置走走看,可是心思到了身前确是没有一行动的必要。或许这就是考验吧!天麟如是想到,
不是有时候不刻意的考验认可才是最好的么?
待此时,天麟忽然想起昨日有人提及‘盲僧李青’有过闯关?而且还捡了半条命回来么。那么他现在这是是那么情况?
就在此时,淡淡的薄雾突兀的出现完全没有一丝声响,紧接厅室内多了些什么,慢慢的薄雾散去,之前空旷的厅室中央几位莫名老者豁然出现,突兀的没有一依据,就好像他们一直就呆在那里,只是现在显现出来了而已。
没有了眼睛,但并不能妨碍天麟的其他感知,天麟默默的把魂力放到了自己最大的限度,虽然不多,但是也足够了。
只见得几名老者静立的站在那里,每人手里或者拿剑或者用拳用掌兀自陈放着一些姿势,每人的形象却也不同,要么看似孤独要么遥想远方,要么表情愤恨。
细数之下合计一共七人,远看之下这七人完全**散开,近看却又像一套功法一般,不论几人的位置,远近都有着极深的奥妙,一般人着实难以猜悟。站身前面的4人身影还算可见,可是后面的却又是模糊不堪,只有淡淡的形体隐隐还能感受的到。
真不可谓神奇,考验要开始了么?
天麟从方才的震撼中慢慢转醒过来,现在要做的就是闯关。
没有犹豫,天麟接近第一个老者,此人目光深邃,坚定地看着远方,等待天麟近身后好似感知到了什么,与天麟再次从厅室中消失,就好像他本来就不属于这里……
“怎么样了?”
“这让人怎么看啊!”
“‘水晶帘’怎么还不拿出来?”
不满之声再次响了起了,与外面的嘈杂对比,厅室内的安静却又显得如此出奇。众人实在是等不及了,等的时间太长,大部分人的耐心几乎消磨殆尽了。
耐不住大家的催促,一块水晶帘布于‘天斥楼’外高高悬挂了起来。水晶帘呈长方型体逐渐呈现出来,俩处细长的水流自帘布俩方径自游动开去,效果十分惊奇,而这仅仅只是他的表面文章……
“等等我,等等我!”
只见的一个男孩慌忙的大步奔跑着,在他前方有一群与他年龄相仿的孩子看到他来了全都唯恐避之不及,更加卖命的整体向前奔跑开去,好像见了什么难以接受的可怕事物一样。
扑通一声,男孩因为太过卖力,导致体力跟不上,一下子栽倒在了地上,溅起了一地的沙尘。哪怕就是这样,男孩还是毅然的举起了手,示意着前面的孩子放慢脚步。
“哥哥,等等我,哥哥”
听到叫唤,前面奔跑的一大群孩子中一个心事重重的孩子不由的回过头来,看到男孩扑倒在地上,心底有些不忍,但是好像想起了什么,不再犹豫挣扎,毅然决绝的扭头离去……
“呜呜,呜呜”
看着众人不再理会自己,男孩慢慢的从地上爬起,也不在意自己身上的污垢,只是一味的看着远方逃开的同辈人,径自擦着眼泪,无助的哭腔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男孩半掩着眼泪,无助的一直质问着苍天,希望可以挽回些什么,找到哪怕一丝的公平……
就在昨日
“什么?不是纯血脉?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老二你清楚。“
一处豪华的宫殿内,一大群老者围绕着一个阴柔的男子质声询问者,慌乱的没有了一丝章法。
“这还不够明白么?还是你们本来就不想接受事实?”
被叫做老二的老者好似也被激起了怒火,大声斥责了起来。
“唉,这可如何是好?天麟这孩子如此命苦,一母同胞,怎么会这样。”
只见一个满脸伤疤的老者颓废的坐在了地上,好像礼教对于他们而言就如同空心大白菜一般——任性到体无完肤。
“还什么,这是耻辱!我们麒麟族不可以有这样的耻辱!”
此刻一名形似老凤凰一般的老者坚定申诉着事实。麒麟族可以没有天麟但是不能有耻辱。
“老五的对,半妖绝对不允许存在。”
“我觉得有必要与荷商量一下,毕竟这是他的孩子。”
“商量?怎么商量,孩子的分量对于她而言,你认为是什么?当年那个人族,我恨不得扒他的皮。”
一名满脸怒气的老者有些埋怨了起来,甚至带着幸灾乐祸。
“行了,稍后再议,但是先别告诉孩子”
只见此刻一名独占在一旁,背对着众人的男子淡漠的强调着,声音虽然不够高亢,但是他的话好像没有人敢质疑。原本吵闹的宫殿顿时沉寂下来。
还没到半个时辰,原本沉寂的宫殿再次喧哗热闹了起来,一个不速之客快速赶来,来的很快,这是一名女子,满脸的匆忙之色,听闻这样的消息,他怎能坐得住,当年同族中窥视她的人不少,从中也产生了很多的分歧,孩子有这样的话柄,怎么还会有活命的机会。
“放过我的孩子吧!不管怎样,他身上流淌着我们的血脉”
扑通一声,女子没有半犹豫瞬间跪在了地上,哀求着众人。
“什么同族血脉,那是半妖?半妖你知道么?”
被称为老二的阴柔老者阴阳怪气的反驳道,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因为在他眼里,或许族内的面子绝对大于一切。
“哎,荷,这样的事情,你该怎么办?”
“就是,你怎么看待?”
毕竟还是有人向着女子的。
“天麟毕竟是我的孩子,是我父亲的外孙,你们限制他的成长我不反对,限制他的自由我也不反对,可是唯独不能剥夺他的生命。”
这是女子的话,干静利落,话语中的无奈显而易见,他想要为孩子争取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对,就是为孩子争取一个活下去的就会。
如此母子情深,却仅仅只是为孩子争取一个活下去的机会,再也没有任何的要求。因为她知道没有可能,宗族的规定他比谁都清楚,要放到以前,这样的事情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甚至不会留下话柄。
“你这叫痴人梦,半妖的存在本来就是耻辱,活着就是多余,活着就意味着耻辱。”
活着就是多余,竟然如此刻薄么?水晶屏幕上眼看着女子如此哭诉,一众学员无不唏嘘,太不可思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