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没话,静静地看着他发飙。
“你这种无知虫,就算灵气满也打不过一个魔兵,居然还敢看不起上神?”
“你知道太阳真火有多厉害吗,那可是天界人人惧怕的上古火种之一!你有什么资格看不起?”
“就连天帝都无计可施的时候,上神可是凭借一己之力荡平了整个围困仙霞山的魔族大军!你凭什么笑话上神?”
看着赤焰气得面红耳赤地在面前转圈,草歪了歪头问道:“我有看不起你吗?”
赤焰脚下一顿,愣在当地,皱眉想了想,草的确没有这么过,可是……
“你觉得我心里这么想的,对吧?”草接着问道。
赤焰用力点头,没错,就是这样,你心里笑话我也不行!
“可是你怎么证明我是这么想的呢?”草摊摊手,“其实我心里是十分赞赏你对抗魔军的勇气的呢。”
赤焰一愣,怀疑地看着草……好像哪里不大对劲……她她赞赏怎么听着不大靠谱呢?
“另外,我还有个问题不明白,想请教一下上神,”草态度十分恭敬。
“你……你!”赤焰隐约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头。
“太阳真火听上去十分厉害,那跟我师父的雷霆怒火比呢,”草一脸天真地问道:“那跟妙心的凤凰火比呢?”
样的,刚才比火比剑不都是输给清都了吗,还什么命真火有多厉害,即使是自己,刚才在生死关头,不也挤出个什么火嘛,虽然没有上神的火那么厉害,但看起来也不是很难嘛。
“哦瞧我这记性,你刚才已经被我师父烧出个洞来了,至于凤凰火更是你的克星,哪个厉害好像很明显了。”草一脸抱歉地看着赤焰,一副刚想起来的模样。
赤焰这下知道草那么恭敬的态度意欲何为了,他很想反驳,但是偏偏无从反驳,一张好看的笑脸由白变红,由红变黑,恶狠狠地看着草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长得好看就是占便宜,做这么狰狞的表情都没有任何影响,还让人心疼得紧呢,草满心感慨。
“别废话了,既然现在凤凰火是你的了,你替我烧开这锁灵台,我不能让妙心孤零零地躺在这么荒芜的山下,我要把她接回去。”
草眨眨眼,她没听懂,好多地都没听懂。
什么叫凤凰火是她的了?
“果然是一条什么都不知道的白痴虫子。”赤焰看着草摇了摇头,“连身怀重宝都一无所知,你师父没告诉你吗?”
“不会是……刚才的那个冒出来的什么火吧?”草怀疑地问道。
想起才莫名召唤出来的怪火,难道那就是传中的凤凰火?
“当然了,你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土包子,不会是第一次用吧?”赤焰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问道。
草挠了挠头,她的确是第一次用,这也太草率了吧,好歹也是上古圣火,战神妙心的命真火,怎么这么随随便便就能拥有了?
可能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神奇的凤凰火就这么被轻视了,珍贵性第一次被人怀疑,不知道众仙知道了作何感想。
“清都那个家伙到底在搞什么名堂,”赤焰觉得自己有点头疼,“不管怎么,你赶紧给我把这锁灵台烧个窟窿出来再。”
“我不知道怎么用那个什么凤凰火。”草诚实地道:“刚才它就那么莫名其妙地出来了。”
赤焰面无表情地看了草一眼,伸手掐诀,对着草念了几句不知道什么西,天空微不可见地闪了一闪,空气中一丝波动如水般慢慢向远处滑去,消失在远的空中。
“你好好想想怎么把凤凰火召唤出来吧,”赤焰转身离开,“想不出来你就留在这里等死吧,给妙心做个伴也不错。”
草看着他消失在云端,试探着向外走去,到了崖边的位置,就怎么也不能再向前一步了,看似空无一物的空气中似乎有一层看不见的屏障挡住了出路,草试了几个向都是如此,便知道赤焰是在这锁灵台设了结界。
草倒不着急,那个师父虽然不怎么搭理她,可是既然能到仙霞山区捞人,那想必找到这里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想到这里,草席地而坐开始运行心法,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无量心法有作用了,这是更让她安心的事情。
只是心法口诀念了好几遍,似乎什么反应也没有,草不得已停了下来,催动金丹引气入体,却发现也是同样没有反应,联想到之前她用灵气替腿部疗伤也是没什么效用,难道是这地有问题?
锁灵台,锁灵台,草默念了几遍,是没有灵气的意思吗?
草不死心地又试了几次,一直到夜色降临,心法却再没有给她任何回应,她只能转而利用金丹循环体内灵气,控制自己的灵气一遍遍地在奇经八脉进行游走,疏通经脉,练习控制灵气,借以打发时间。
在草灵气运转到第四十八遍的时候,清都帝君来了。
草感应到他的气息,睁开眼睛就看到他清俊的面孔,独立在崖边,衣袂飘飘的模样十分帅气。
恩,看到赤焰那张脸她想起的是美,看到清都她想到的是帅。
只见清都站在山崖上,久久没有往前迈出一步,脸色冷得吓人,一点情绪波动都看不出来。
草一开始也不知道该些什么,陪着他站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试探地问道:“师父,你是来找我的吧?”
清都一动未动,连眼神都没有一丝变化,看上去是一点都没有搭理草的意思。
草有些心虚,按那赤焰是个疯子,其实不管她的事儿,但是先头是打架砸门,现在又是大老远跑到这鬼地找她,的确是给师父添了不少麻烦,难免底气不足。
“师父,这次是弟子莽撞,要打要罚随你,不过咱们先回去再?这地十分奇怪。”草双手作揖拜了一拜,先认错是最佳案。
这次清都终于动了,他抬起头看向夜空,高深莫测的样子让草不敢再出声,仰着头等他吩咐,直到脖子都僵硬了,清都才再次有了动作,他甩了一下宽大的衣袖,一个转身向来处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