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香港,学华租了一间旅馆住了下来。
“休息一下,明天才办入院手续,检查一天,后面就安排手术。”学华边收拾房间边说:“等会,我会喊上你一起去吃夜宵,这里的夜宵档可热闹了。”
宁蓝不作声,默默地坐在沙里随便翻看着桌面上的报纸。
一点灯光并不能照亮整个房间,宁蓝的不作声把本来的温馨变成沉寂。
“好了,我先去收拾一下房间再洗个澡就来。”
学华并没察觉宁蓝的异常,匆忙着要离开,宁蓝见他要离开,马上说:“你去哪里?”
学华回头看她,说:“我去我的房间,等下就来。”
“这不也是你的房间吗?”宁蓝说:“在我心里,已经是了。”
学华想了想,说:“这不行,你还是黄花闺女,我可不能占便宜。”
“在医院,你一直与我共处一间,早把便宜占够了。”
“这是我职责,我需要照顾你。”学华解释说。
“你现在也需要照顾我。”宁蓝说,请求的眼神:“这里太静了,没有你,我会害怕的,像在医院一样,守护我,可以吗。”
学华想了想,如果不答应,怕明天找不着人影了,还是点了点头,说:“好吧,我守护你。”
“那我们先到外面吃饭,回来再收拾吧。”宁蓝说。
“好吧。”学华说,伸出手,宁蓝满意地握上了他的手,两人满心欢喜地离开了。
街头很热闹,到处是小贩档和街头卖唱还有摆滩的。
学华带着宁蓝在一家小贩档坐了下来,然后,大喊:“来两个鱼旦粉。”
“好厉害。”宁蓝说:“你会说粤语。”
学华哭笑不得,说:“亲爱的,我是广东人,你难道现在才知道?”
宁蓝有点愕然,责怪地说:“是你现在才跟我说呢。”
“那你为什么跑那么远工作,广东也是好城市啊。”宁蓝问。
“因为我是优秀学生啊,被挖掘来照顾你的,所以啊,你是我的女皇。”学华得意地说。
“得了便宜还卖乖呢。”
“两碗鱼旦粉到。”服务员捧来了两碗热腾腾的鱼旦粉。
“好像很好吃的样子。”宁蓝说,还在斯文地看着鱼旦粉的时候,学华已经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边吃边含糊地说:“这粉要大口吃才有意思,像这样。”然后,又示范了一次。
宁蓝忍不住哈哈地笑,学着他的样子吃,可还是逃避不了斯文的束博。
吃完粉后,两人窜街走巷的卖了各种小食。
学华带着宁蓝到理店,跟师傅说着:“有点文艺气质,齐肩,适合她的。”
“明白,流行的文艺青年装。”师傅说,然后给宁蓝围上理布便可以修剪。
学华坐在后面的椅子上一直认真地说。
“这头型现在很流行,你女人这么漂亮把这型的气质都全带出来了。”师傅说,更多是满意自己的技术。
学华含着笑听着。
不一会后,师傅给宁蓝扫了扫脖子上的碎便解下了理布,说:“好了,多漂亮!”师傅欣赏着镜子里自己的杰作,很满意的说。
学华走过去,看着镜子里的宁蓝,感觉焕然一新,说:“很精神很漂亮。”
宁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说:“还好吧!”其实心里已经很满意。
学华付了钱后说了几声:“谢谢”拎着宁蓝离开了。
一个地滩档上,宁蓝看到了一个别致的打火机,像一颗小子弹,小贩看宁蓝喜欢,热烈地推荐:“这可是外国的进品货,小姐真有眼光,只有在香港才有啊。”
“多少钱?”学华用广东话问。
“1o元,先生。”小贩说。
“什么?1o元?这么贵。”学华惊讶极,这价格真吓人。
“老板,这是外国进口货,成本不贵,水脚费贵啊。”小贩说着。
学华看了一眼宁蓝,这眼睛了光,想想,说:“好吧,当给我女朋友买个收藏品。”然后掏出钱递给小贩。
宁蓝满意极了。
香港的码头灯光熣烂,热闹非常。
“这里的风带着咸味,就是这种味道给人无际的想象。”宁蓝说,眼睛里映着灯光,闪灵灵的,非常迷人。
学华看着她,问:“世界是不是很美。”
“如果有一天我要死了也想死在这么漂亮的地方。”宁蓝说,但这话让学华听得好苦恼,无奈地说:“你怎么老是想到这点子上,就不能好好向往生活?你的生活可以很美好的。”
“可是上天赐予给我无法弥补的遗憾了。”宁蓝说,背靠着栏杆。
“那是因为你美丽善良富裕,世上没有百分百的完美,每个人生总有遗憾和挫折,但一切都可以跨过的,以前有你的父亲带着你走,现在,”学华认真地看着宁蓝,说:“有我,你有我了。”
宁蓝眼看过学华,学华的眼睛闪着灵光,那么的热切。
彼此热切地对望了一会,然后,默契地沉寂下来了,那么自然而然地拉起手漫步在长长的桥上。
此时,学华清楚知道自己爱上了这个淘气的女孩,他要她好好的,必须好好的。
旅馆,洗过澡穿着睡衣的学华泡着茶等正在等洗澡的宁蓝出来。
宁蓝边走出来,看着灯光下的刻字的学华,突然觉得好温馨,不禁说:“我喜欢这样的家。”
学华转头看过去,今晚的宁蓝不再带着病态了,感觉那么的精神。
“哪里有你哪里就有家。”学华含着笑说,给已经坐在对面的宁蓝递上刻了半天字的火机。
宁蓝认真一看,一个“明”字,宁蓝用手轻摸着这个刻得不太完美的字,含情一笑,说:“你就能猜中我的心事。”
学华笑笑,说:“必须的,但你的赞不够,没有艺术天份的我可是费了毕生功夫。”
宁蓝一笑,像个孩子一样拍了拍掌,说:“太厉害了”
学华“哈哈”一笑,说:“这还差不多。”
“明晓哥没有父母,很可怜的。”宁蓝说,带着淡淡的忧伤。
“他那么年轻,样子也长得不错,为什么到你家当司机?”学华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