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褚,字:仲康,豫州谯国谯县人,身长八尺,腰大十围,容貌雄毅。史载其在汉末年间,聚少年及宗族数千家,共同坚守城池御防黄巾贼寇的侵袭。因其勇武,是淮、汝、陈、梁间,贼皆畏惮之。后曹操徇淮、汝,许褚率众投奔,即被封为都尉并终日随其左右。
若然按照历史走向,许褚这名猛将当不会出现在此时此地,可是在鬼使神差之下,他竟投身到了断风寒的麾下,这样的历史变故确实令人感到费解。
断风寒此刻纵然乐不可支,但亦是对许褚之前在洛阳的疯癫行径表示疑惑,终忍不住好奇询问起来。
许褚闻询,当即道出此前经历。
原来,当初豫州受黄巾所扰,许褚所在谯县更是难免遭掠,州府官军皆自顾不暇,无法发兵救援,遂谯县一众吏不顾城中百姓皆携私而逃,许褚闻之便自组乡勇预寇。虽然凭借一身勇武使得四野之贼闻风丧胆,但仍因城中粮草不支以及面对贼寇四方调集的大军人马,最终使得谯县失守。在只身突围中许褚周身多处受创,后因其力竭不幸遭贼将偷袭,脑部受到重击以至于一时失去了记忆。
虽然最后他孤身杀出了重围并且一路西行到了洛阳,但却早已是痴傻之人。城中富户公子见他落魄以为好欺,故上前生事挑衅,却不想反被他辱,大将军何进府中管事恰巧路遇,因见其痴傻且勇武过人故将其带回府中以供何进谋事之用。
也就是这样,许褚在毫不知情下充任了刺杀皇子刘协的刺客,最终遇到了当时的断风寒与王越。
道完前事的许褚立时面现忿恨之色,接着便对断风寒断然言道:“黄巾贼寇犯我家园,杀我族人,褚与其有不共戴天之仇,还请主公与我五百精悍兵士,褚今夜便去劫营,誓必生擒那何仪狗贼献与主公!”
“呵呵,这个吗……”断风寒见许褚急切请战,确有些为难。
其实历史早有记载,那何仪正是被许褚生擒后献与曹操,如果照这个逻辑来推测结果恳定是必然的。不过,断风寒确有些担忧事情还会不会照历史那般继续下去,毕竟很多地方已经出现了脱节,现在断风寒认为,自己所知的历史只能做为参考资料,一些预定的东西事实上确是以一种新的方式出现了,所以目前还是按照自己预定的方案来进行比较稳妥一些。
想到这里,断风寒立刻接着对许褚进行安抚,道:“仲康不必担忧,王一切早已安排妥当,举时王必让仲康如愿一雪前恨。”
着他便微笑着拍了拍许褚的宽大结实的肩膀,而后叫过一旁的毛玠到身前并在其耳旁低语了起来。
毛玠边听边头,脸上更是露出喜色,实让一边的许褚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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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天时分正是人们睡意正浓之时,可偏偏就有人要在这个时候闹腾。
陈留城的四门之上不知何时架起了战鼓,百十号人更是鼓足了劲喊杀起来,这对围城的黄巾大军来无疑像是晴天霹雳一般。
包括何仪的各营门将领无不从行军榻上惊起,待好不容易披挂整齐并压下全军兵士的不安燥乱后确发现只不过是虚惊一场,城上官军根本就没有趁机偷袭。
其实何仪早就防备官军有此一招,不过多日来不见官军来袭,确也放松了一些,所以如果刚才当真是官军杀到,后果也是很言重的。
还好只是虚惊一场!
虽然如此,但何仪仍旧恼怒不已,因为就在他好不容易重新睡下,还没过半个时辰,又听到城上擂鼓喊杀。不过这次还没等到何仪出营观察,那边城上又没了动静。
“娘地,搞甚明堂?”何仪怒骂着重新回到了军帐中,军师阿丑亦在此时慌张地跑了进来。
阿丑进来便道:“主公切勿中计,我料那城中将领必是虚中有实,若不出意料,恐怕少时官军将出城偷营,将军可暗中下令四营戒备埋伏,待城中官军真正出城偷营时给予一击!”
何仪闻言精神当即一振,心想就怕你不出城,这倒是个机会。
念及至此,他立时向军师阿丑吩咐,道:“如此最好,你且吩咐四营将领,叫他们依计行事,所有兵士严防戒备,有敢贪睡怠慢者,杀!”
黄巾四营兵士听闻此令皆是气恼不已,一恼这城上官军缺德,大半夜的还不睡觉在那胡搞瞎搞,二恼自家主帅没头脑,明知对方不会来真的还要下令全军将士不准睡觉,彻夜戒备埋伏。
相对于受到惊吓地黄巾贼,城上的兵士们则都是带着笑容安睡的,虽然一旁有百多人在鼓噪呐喊,可是他们确当作根本没有听到。
神射手山子紧了紧塞在双耳中的衣脚,有些不明所以的向一旁的老兵问道:“大叔,若是贼寇也向我们这般拿东西堵住耳朵睡觉怎么办?”
老兵狠劲一拍山子的头,道:“只管睡你的便是,大王这样做当是有道理,哪轮得上你操心!”
“哦……”山子闻言,当即默默地低下头,尽量想着如何让自己能够睡着。
而那老兵在扭头闭上双眼的同时,心里却也纳了闷:“大王葫芦里到底装的什么药?”
他这还犯嘀咕呢,又一轮进攻序曲开始了,看着一队拿着竹桶做的扩音喇叭的兵士从他面前跑过,他当即叫住一人,询问道:“兄弟,大王让你们这么整是啥意思啊?”
那人倒似很兴奋,估计很喜欢这差使,他一脸坏笑着回道:“俺也不晓得大王为啥让俺们这般做法,不过听俺们屯长要一直喊到天亮。嘿嘿,俺觉得这般吓唬吓唬贼寇实在有意思得很!”
着便不再理会问话的老兵,兴奋地跑了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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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陈留北二十里之地,荀攸断然下令五千轻骑停军扎营。
王良来到荀攸的帐中,询问为何下此命令。
荀攸笑着宽下外袍安然坐到榻上,随即交给对方一个信桶并示意对方自己过目,随即却拉过棉被躺了下去。
“是主公亲笔密函?!”王良拔开信桶塞子,从里面掏出一匹丝布,上面乃是断风寒亲笔手书。当看完上面所写,却大是疑惑道:“何故主公让我等在此停歇,此刻我等离陈留只得二十里,半个时辰便可赶到,若趁夜袭敌岂不是更好?”
荀攸似乎很累,对于王良的提问却没有立刻回答,待好一会才睁开双眼,看着仍旧留在自己帐中的王良,漫不经心地言道:“我等往返长途奔袭,全体将士多有疲惫,即使心里无有怨言,坐下马匹却也经受不起,现今主公怜惜我等,一方面以扰敌之计使贼寇身心俱疲,令一方面好使我等趁机休养,待明日趁贼寇午食之即再行进击。”
罢他便扭过了头去,顺带言道:“王将军也辛苦了,还是早些休息去吧,顺便命兵士们安心休养。”
王良不再质疑,看了看对面榻上再也没有动静的荀攸,随即便悄然离开了军帐并且照荀攸的指示吩咐了下去。
整个作战计划中,荀攸王良所带领的这支骑兵确实是最辛苦的,连日来几乎就没有怎么歇息过,所以断风寒不得不考虑这一,希望在后面的决胜阶段本军将士能够以充足的精力来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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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家山寨的静心阁中,童渊盘腿居坐于空旷的阁楼上,默默的擦拭着他的宝刀龙皇。
一阵阴风自背后袭来,厅中所有的红蜡的火苗霎时皆向着同一方向倾倒,待回复正常时,地面上却多了一个细长的人影。
“呵呵,你去过那里了?”童渊没有回头,尽管他手中的龙皇雪亮的刀锋上没有一丁污渍灰尘,但他仍旧反复擦拭着,似乎永远也擦不完一般。
“那里的确是一个决斗的好地方,不过似乎地界太了些!”来人正是苦苦追寻童渊欲与其一战的王越。
他缓缓走到了童渊的身侧,毫不客气地将童渊填满但却没有饮用的美酒端起一干而尽,随即便带着诚赞的表情盘坐了下去。
“每次见你,你总是独自一人在这里擦拭你手中的宝刀。”王越有些奇怪的看着对方反复的动作,他很欣赏对方的这种闲情雅趣,在他看来如此简单的动作似乎在童渊这等高手做来更有意境,“同是爱刀之人,他人在我王越眼前这般行为,却会令我恶心,而老兄却不同!”
童渊微笑,终停止了手中的动作,随即拿起一匹白丝绢递到王越面前,道:“我亦从来没有见王兄你擦拭手中宝剑,凡是剑客皆爱护自己手中之剑,而王兄你却是独一无二!”
两人不但是世间少有的对手,更是最了解对方的人。两人的对话无不暗含机锋,皆是指出双方在武道上的惊世修为。
“哈哈哈哈哈,我王越手中之剑只有用鲜血来洗净!”王越没有接过童渊好意递来的丝绢,只是突然将宝剑从剑鞘中抖出了一截子。
在烛火的照印下,剑锋与童渊的龙皇宝刀一样雪亮,只不过却多了几分血腥味。
“看来你的剑已经洗过!”童渊早已闻出这股子刺鼻的味道,脸色亦凝重起来。
“几个不知死活的蟊贼,用他们的血来洗吾之剑,亦算是便宜了他们!”王越抖剑回鞘,随即起身来,接着便默然离去。
在将要出得阁楼之时,他冷然的抛下了一句话:“明日之战,请老兄万勿留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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