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锐一边挥刀,还一边怒骂道:“齐哲,原来是你子算计我呢!”
这下,齐哲可真的有冤无处诉了。他一边躲闪张锐的攻击,一边朝张锐解释道:“张寨离明鉴,这些人我根本就不认识啊,你不能凭他们的一面之词,就来冤枉我啊!”
现在,齐哲知道,他可是真的被人冤枉了,但是,张锐怎么肯听齐哲呢?他可是一肚子的气呢!
张锐并不是一个是非不分的人,但是,眼前的情景,却让他不得不怀疑齐哲!其实,若是话开的话,也并不难理解——
这第一呢,十多年来,锐风寨从来没有人能潜入来过,今天,这齐哲一来,就有人围攻山寨,而且里应外合,若是没有人帮忙的话,怎么能做得到呢?
这第二的话呢,这些人一上来,对着锐风寨的人非砍即杀,但是,对于齐哲的人呢,却有意的避而赦之,不欲伤害。
再就是第三了,齐哲为了做样子,所以就去伤害那个暗卫,谁料,那个暗卫却一口道出实情,这原来都是齐哲的主意!
这些话,原本就让张锐火上加油,现在,齐哲这一辩驳,张锐哪里还会相信他的话呢,张锐非但不信,而且,更加是怀疑齐哲的了!
更重要的是,现在的锐风寨,已经被人里应外合,不但打开了大门,而且,还被人到处追杀盗匪的喽啰们。更重要的是,其中的一大部分人已经喝了迷药,所以现在东倒西歪,而且,已经失去了最基本的防守和御敌的能力。再看自己的人一大片一大片的倒下,自己苦心经营十来年的锐风寨就要被破,这张锐的心里,可以是急怒攻心,现在可是逮着谁,就想撕谁了!
所以,这个时候的张锐。哪里还有心听齐哲的辩驳呢?他可是听不得伤害他和他的锐风寨的片言只语的啊,不但听不得,看不得,更重要的是,他想杀了齐哲。
齐哲也渐渐地看出了门道儿,他明白,现在的张锐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分辨事情的真与假了。所以,他所抱的心态,就是有错过,不放过了!所以,无论自己怎么解释,张锐都是不会放过自己的了!
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齐哲也是真的不想和张锐翻脸。他一下子跳出战圈,朝张锐道:“张寨主,我绝对没有做任何对不起锐风寨的事,也没有和任何人勾结,这些人是陷害我的!”
张锐听了,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会信么?”
齐哲知道张锐不信,但是,他也毫无办法,只好道:“张寨主,眼下不是争论这件事的时候,我们应该赶快离开这里,以图东山再起啊!”
张锐一听,怒吼一声:“去你t的东山再起……老子一辈子的心血都在这里了,还起什么起?”
张锐一辈子的心血都在这上面了,此时,锐风寨被破,将他的所有心血都付之东流,你叫张锐怎么不痛心疾首呢?
齐哲看看张锐的样子,已经双眸充血,神智错乱,深知道现在无论和他什么,他都不会听的了。齐哲摇摇头,叹息一声:“张寨主,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再吧……”
眼看着那些攻寨的人越战越勇,而张锐的人开始节节败退,于是,齐哲知道,这一切都成了定局,再无力回天的了!于是,他叹了口气,准备撤退了!
然而,正在这时,一侧的那个蒙脸的黑衣暗卫又唯恐天下不乱地加了句:“三殿下,原来,你不但和我家主子谋锐风寨的财富,而且,还和锐风寨的寨主合谋,想反水不成?”
齐哲听了,他转过脸来,朝着那个黑衣暗卫怒道:“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如此诬陷于我?”
那个黑衣暗卫的半边脸都隐藏在黑暗之中,齐哲既看不清楚,也没法子辨认自己是否认得对方,他所能知道的是,对方似乎认得自己,而且,还是专程来陷害自己的!
那个黑衣暗士不答反问道:“你问我是谁?你上次在齐都约见我家主子的时候,是怎么来着?是这锐风寨可是一块肥肉啊,不吃白不吃,而你和锐风寨的寨主是旧识,刚刚好可以和我们里应外合,然后,将锐风寨据为己有……怎么,这些你都忘记了么?”
张锐听了,又气得直磨牙。
那个黑衣暗卫笑道:“更重要的是,这个锐风寨防守如此严密,可以是铜墙铁壁,这秦人花费了无数的功夫都没有办法攻进寨子,若不是你三殿下提供种种信息的话,我们怎么能如此轻易而举地攻进来呢?”
这个黑衣暗士身材颀长,玉树临风,虽然他一身的黑衣,可是,一看他的神情,就不是一般的无知杀手。而他的话,条理分明,让张锐听了,双眸又再次血红起来:“齐哲……我要杀了你……”
齐哲有苦不出,深知道再解释下去,势必连脱身都不能了。于是,他连忙朝张锐道:“张寨主,是真是假,自然很容易分辨,但现在,你觉得是在这里拖延时间的好,还是先离开这里,逃命的好?”
张锐听了,不由朝四周看了一眼。
只见寨子的四周,喊杀之声四起,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寨子已破,喽啰伤亡惨重,已经无回天之力了。于是,他连忙朝齐哲怒喝一声:“跟我来……”
齐哲一看,就知道张锐肯定留有后路的。于是,他身子一转,就跟着张锐朝一侧的黑暗之中跑去!
张锐朝齐哲咬牙切齿地道:“齐哲,你别以为老子这是在救你,老子这是想弄清事情的真相呢……现在,让老子告诉你,在事情没有完全查清楚之前,若是你敢半路逃跑的话,老子就是追到齐国的皇宫里去,都要打折你的腿!”
齐哲哪里敢和张锐争辩呢?他连忙头,道:“好的,张寨主你放心好了,我一定针配合你将事情的真相查清楚的!”
就算为了自己,齐哲也要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因为,他更想知道,究竟是谁,在这里陷害于他,而且,还想要他的性命!
正在这时,忽然,斜里射来一束寒冰似的眸光!
那眸光,落在齐哲的身上,有一种寒冰淋体的感觉。更重要的是,那感觉,就象是蛇的毒液,混合着千年玄冰的冷气,一落到齐哲的身上,就让他遍体生寒,颤抖不已!
齐哲相信,若是眼神能杀人的话,他已经被杀了无数次了!
齐哲顺着那眸光转过头去,只见黑暗和灯影的间隙里,站着一个十分矮的身影!
只一眼,齐哲就认出,那是一个年轻女子的影子!
那个少女,有着一张十分平凡的五官,但眸光清冽,幻化出来的光彩,犹如浸在寒冰里的太阳,无论如何,都无法掩饰住她的光芒!
齐哲看着那少女,微微地愣了一下——这个少女,如此的恨他,可是,他对她,却毫无印象!
远处的张锐,已经在几个得力手的保护之下,匆匆忙忙地逃命去了。只剩下齐哲,还在原处,他手下的暗卫低声道:“三殿下,我们要快些了!”
身后,无数的人掩杀过来,将他们准备团团包围。若是不趁着这个时间离开的话,怕再也没办法离开了!
齐哲转身而去,临走的时候,又深深地朝秦倾城看了一眼——因为,他的心里居然有一种预感!这个女子和他,很快就会再次见面的!
秦倾城就站在那里,光明的黑影将她的身影分割成两半,她站在那里,冷冷地,冷冷地望着那张梦里百转,却略显稚气的脸,不由冷冷地怒哼了一声——齐哲,你放心好了,从今开始,你将永无宁日!
齐哲跟着张锐跑了。前面的暗卫无力阻拦他们凶狠的攻击。再看南极昭然,看了秦倾城一眼,道:“九公主,张锐要跑了!”
南极昭然也看到了秦倾城看齐哲的眼神。
那种眼神,根本就不象是在看一个陌生人,而更象是在看一个仇深似海的仇敌。
在以往的,秦倾城的资料之中,并没有这个叫齐哲的人。甚至,他们根本就不认识。但是,秦倾城为什么如此恨齐哲呢?
不得不,这一,南极昭然还真的想不清楚!
而且,看秦倾城的意思,似乎有意要放齐哲走的,于是,南极昭然就更加不明白了——为什么,这一切,究竟都是为了什么呢?难道,秦倾城并不明白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么?抑或是,是秦倾城故意要放齐哲他们离开,而有下一步的计划的呢?
这些,南极昭然全部都看不清楚!
秦倾城看了张锐一眼,淡淡地道:“张锐的身上,已经中了毒,而且,你刚刚还伤了他,他活不了多久了。而齐哲……放他走吧!”
齐哲啊,齐哲,你的一命,怎么能抵得起苏家军十万之众的生命呢?你的匪巢一死,又怎么能洗刷我心里无穷的恨意呢……